艰辛的路途……,廖月龙行近数十日,路途中他或是住店或是借宿人家,在不紧之时更是遵从父亲的遗言,认真修炼白虹贯日,但不知不觉的,身上盘缠已所剩无几。
这一天清晨,廖月龙像以往那样,继续着自己的路途,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
“这天气似乎是要下雨了,没办法,还是快些行进,早点找个客栈避雨吧。看两旁树木也随风摇的厉害,这雨应该不小,哎,还是快些赶路为好!”
走了不一会。廖月龙停下了脚步,好像听着什么。
“咦?前方声音吵杂,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待我偷偷过去看看热闹。”廖月龙俯身在草丛中慢慢的向那边靠近。
廖月龙趴在草丛里抬头看去。廖月龙心中在犹豫着。
“看他们的衣装不像中土人士,这三个番僧在抢劫一个书生,我……还是少管闲事了。”心里想到这些,廖月龙就要转身往回爬。
“快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别等老子动家伙,再慢点,我连你小命也一起送了!”那三人满脸胡须,身披黄袍,手执锐器。气势嚣张的狠。
看那书生一脸的慌张,仍然勉强的说着:“我……进京赶考未成……竟会毁在你们手里……可怜我没有本事,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退路了,你们拿了我的钱,我如何到京城,这不就等于要了我的命么?”那书生跪在地上沮丧的说着。
“老子管你那么多!快拿来!”说完,一个番僧拿起来那个书生的包袱。
“我……我和你们拼了!”谁知那书生一把抓住了番僧的衣服。
三个番僧听后哈哈大笑,只手一推,那书生便已到地,随即翻看着他的包袱。
书生大喊:“还我!”起身后便又冲了上来。
番僧大怒,“小子!放你活路你不领情,那就休怪我不留情!”话毕,一刀举起便要砍下。
“住手!”廖月龙已无法再看下去了,随即从草里蹦出,“你们身为出家人,怎可这般行径!”
番僧怎管这么多理,“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咱们又多了一笔钱了,哈哈哈,废话少说!上!”
廖月龙放下包袱,抽出后背上的木剑也迎了上去。“可恶,今天不教训你们这群秃驴,枉我侠义之心!”
三个番僧看到后笑个不停,“毛头小子!跟大爷面前装侠义,你是吃了泥巴了!看我把你这木剑削个两半!”说完一刀砍下。
廖月龙横剑应对,只听“当”的一声,番僧已将廖月龙手中木剑震落。
“哈哈,就这两下子还敢行侠仗义,放你再去练几百年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
这时廖月龙只觉浑身再无力抵抗,随后三个番僧又是将廖月龙一顿打,廖月龙缩紧身体,忍着疼痛,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大约几个时辰过后,大雨把昏迷中的廖月龙浇醒了,浑身狼狈的他趴在地上,雨水已经淹没了他的嘴唇,他满身是泥,慢慢的睁开眼,看着这还有些模糊不清的江湖,心里暗暗想着。
“原来我还没有死……哎呀!糟糕!我的东西呢!”
廖月龙急忙爬起寻找自己的包袱,但早已经被那群番僧夺去。“我的包袱!我的包袱不见了!盘缠没了到是次要!可家传武学秘笈也被夺走这该如何是好啊!啊!”廖月龙失落的痛哭,大雨的拍打,让他此刻感受到了常人所无法体会的孤独。
“父亲,我没用,武学秘籍被我弄丢,倘若落入那群番僧手中拿去作恶……,我该怎么办,父亲此前还特意交代要好生看管,刚出家门就……,唉,那群人也不知来自哪里,找寻秘籍更犹如海底捞针,这样傻站在这里还不如先去找到叔父,到他那里先安稳下来再从长计议。”
随后廖月龙又看了看手里的木剑,说道。“这群秃驴,幸好没把木剑也拿去,要不我可真没法向祖宗交代了,不过一把破剑,要是我……不要也罢,哎!也不知那个书生怎么样了。算了,还是不管他了,希望他没事,我还是赶快上路吧。”
怀着无限的懊恼与沮丧,廖月龙继续前进着,肚子饿了便削树皮充饥,偶尔还能打到个野兔之类的,路过村庄便要些粮食,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辛跋涉,终于到了长安。
只见这里一片喧闹景象,大街上车水马龙,集子卖的物件更是五花八门,胭脂水粉,路旁还有算命的,有肉铺,当铺,卖马的,卖首饰的,样样俱全,不愧是第一大城,衙门口守卫各个看似根骨强健,市上的人衣冠高雅,身穿挂带系样样齐全,交通之烦琐,经济之发达,而且这里与西夏相隔不远,更多了许多外来商人,让廖月龙真的开了眼界。
“果然是个繁荣地带,曾经的唐代所遗留的盛世景象我想也就是这些了吧,算了,还是先别想那些了,快些找到叔父要紧,我爹说他也算是武林响当当的人物,我随便问问应该便知其府上。”“这位小哥,请问洞天门住在哪里?”小哥看了看廖月龙衣衫破旧理也不理便扔了几两银子。“奇怪,难道这里的人都这么富有?把我当成要饭的了?可恶!哎,不管他了,既然有了银子,不要白不要,先吃他个饱再说不迟!”
廖月龙来到了一家酒店,“小二,来一大碗面。”
小二吆喝着:“好,您梢等。”
廖月龙又叫住小二问:“小二,这里有没有个洞天门之府?”
小二笑到:“这位客倌,我刚来这里不久,没去过多少地方,实在不知道。”
“这样啊,好的,谢谢了!”廖月龙心里甚是焦虑。
“面来了!您慢用!”小二将面一放又去忙活了。
廖月龙看着面,早就饿的不行了。“先吃面吧!边吃边想办法!”
廖月龙吃着面,眼睛环绕了酒店中的人,各个财大气粗,披金带银,很明显的衬托着自己的落迫。这时门外进来一位女子,手持着一个蟒皮琵琶,面目娇小动人,身穿一身红色,实是让在场客人为之一动。那女子张口言语更是如细雨般温柔脱俗。
“小女子初到贵地,身无分文,愿在此献艺谋生,忘大人们多多捧场。”
这话音刚落,客人门便挣着要听,银子扔的到处都是,那女子琵琶之声也果然动听,廖月龙听着听着也已入了迷,这样的歌声让他感到点点温暖与关怀。
那曲调幽静,仿佛溪水流过,冲刷着那河边的青石。鱼儿盼望着自由,遥望着天空的雀鸟。雨露湿润,时而像在用那双玉手轻抚着脸庞,时而却有充满悲凉秋雁,飞过荒漠将苦难一览无余。时而登高,见松柏柳绿,花草齐开。时而喧闹,像鸣锣盛典。婉转起伏有力有序,让人好不沉醉。
红袖抱琴羞月容,轻弹琵琶唤客停,风吹柳絮乐削送,龙过动心侧耳听。
就在这时走来一个大汉。“小美人,何必在这里受累,跟我回去府上,大人给你个快活,哈哈哈!”众人纷纷大笑,那大汉随即伸手拉住那女子,女子无力反抗。
看在一边的廖月龙突然像是从梦里惊醒一般,开着那女子被人欺辱,心理甚是犹豫,心里则想着。
“我身在他乡,人生地不熟,不愿惹祸,可看这女子遭遇这等侮辱又坐视不理岂是大丈夫所为?不管那么多了!”廖月龙片刻在脑海里便做出了决定,其实这片刻的犹豫若说与旁人也不过是个借口,殊不知那廖月龙被这女子一番容貌和韵味,已经入迷三分。
随后廖月龙拍案站起大喊到。“放手!你这个无赖,光天化日做这等行为!”说罢将手中木剑拔出,以示威严。
大汉见了,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是哪里的?和这姑娘有什么关系?敢来招惹我,当心拉你去告官!”
廖月龙从未想到过衙门,这么一听更是犹豫起来,但见那女子眼神中的泪光,廖月龙便也不想顾那么多了,随口便说。“这女子是我准备过门的妻子,我是来找她的!识相的就快放手,否则今日便要给你好看!”
那女子一听,脸上一阵通红,急忙低头不语。廖月龙眼神余光扫去,只觉她面色娇红,含羞一般待放的花朵,甚是醉人。廖月龙见此更是浑身有了力气一般。
不曾想这廖月龙也算是个让少女为之倾倒的俊朗小生,可是天性恃才傲物一般,从不曾想过要与和女子相伴,只是今日遇到这一个琵琶少女,竟大动起芳心。真可谓。
眼前百花不知美,却恋曲声随红飞。
廖月龙说完便冲了上去,谁知那门外进来了许多人一起蜂拥而上,廖月龙一人难敌四手,很快便落于下风,眼看廖月龙无力再战之时,只见一男子挥剑从人群里跳了出来,助廖月龙退敌,可无奈大汉人多势众,两人合力也是徒劳抵抗。很好,廖月龙和那男子一不注意,大汉从背后偷袭,随即点了他们的穴道,只觉浑身无力,动弹不得。随后官府之人到来这里,将二人捉住,称其二人造反,被关进了大牢……
这一进大牢,两人生死未卜,这个帮他的男子又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