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书房内,傅氏已是泣不成声。自凤溪诞下后就几乎没有出过远门,此去绥远路途遥远归期遥遥,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活到在见面的一天。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内心悲痛欲绝!
可是事已至此,这是唯一能解决的法子。
凤雄沉默不语,手中的毛笔颤颤巍巍是从未有过的难以割舍。他攒着拳头,努力的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才一笔一划的将遗书写好。
只但愿这封信,凤溪永远都不要瞧见!
“爹爹,娘亲。”凤溪忽然推门而入,惊得傅氏赶紧去擦眼角的泪水;凤雄也是赶紧将书信藏好以免被凤溪看出端倪来。
能够同赫连君一同去绥远赈灾可是把她乐的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折腾的玉儿也一同熬了夜,一人顶着个黑眼圈有爱在疲惫。
“娘,你怎么又哭了?”凤溪心中不舍,上前将傅氏揽着:“溪儿又不是回来了。殿下说了,最多只要两个月……若是灾情得到控制的话也顶多不过一月。你就不要伤心了嘛,我又不是出去吃苦受累。”
傅氏哪里敢把实情说出来,只好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来。温柔的抚摸着凤溪:“好,娘不哭。”
她将凤溪从怀中拉出来,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溪儿,此次随太子前去赈灾你定要好好学习,好好辅导太子爷登上帝位;帮助天下苍生。如若你还是难改旧习,要是以后爹爹和娘亲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才好。”
“我才不信爹爹和娘亲舍得丢下溪儿!”凤溪丝毫端倪没有敲出来,笑眯眯的拉着傅氏的手:“等日后溪儿成了皇后,必定会好好孝顺爹爹和娘亲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一鸣哥哥嘛!”
她转着咕噜噜的小眼睛,这才想起来:“爹爹,一鸣哥哥去了何处?溪儿好些日子都没有瞧见他了。”
凤雄正要开口随便搪塞一个理由过去,门外便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将军,太子殿下已到前门了;还请凤小姐快些才是。”
“溪儿……。”傅氏一惊,整个人便已站了起来,万般不舍。
可是终究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娘,你放心吧。女儿很快就回来的。”凤溪轻轻在傅氏的怀中依偎了片刻,随后福了礼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奔跑了出去:“玉儿,玉儿……快走。要来不及了!”
我的孩子……
傅氏踉跄着险些晕倒,却执拗的要在多看一眼。凤雄无奈,只好扶着她赶紧追上。
门前,赫连君高头大马骑在马背上;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严谨和内敛,让人目不斜视!
“上来。”他伸出手,面色沉重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凤溪。目光一转,却见将军府门前那身形薄弱的二人,只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父皇的决断是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异议的,不过本太子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溪儿;还望将军珍重!
凤雄点点头,微微拱手表示谢意;心中的担忧也才放心了几分。
“殿下,让我自己骑吧!”凤溪却缩回手,径自牵了一匹马;瞪着马鞍便一跃而上,身姿飒爽:“你别忘记了,我爹爹可是将军;这就叫虎父无犬女!”
她回过头,十分兴奋的朝着傅氏和凤雄挥挥手;一夹马肚子马儿便随后跟上了赫连君。
“爹爹,娘亲……你们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