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赫连君压根不在回头瞧她,而是大步上了马车挑了帘子才神色淡然的来了一句:“若在听见你叫夫君,我刚刚说过的话就全部收回!”
“不要!”凤溪赶紧把玉佩藏进自己的怀中,一副有本事你从我身上拿走的架势。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拿回去的?
门都没有。
马蹄声落下,马夫赶着马车就朝着太子府急驰而去。
凤溪扬起眉毛,垫着脚尖挥手朝着远去的马车喊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功读书的;你就等着用八抬大轿来娶我吧。”
马车内,赫连君终于是忍不住低眉轻笑。
但愿这丫头,真的是能说到做到才好……
有了太子所赠的玉佩,凤溪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一路哼着小曲就直接回了将军府;就连半路与白娉婷狭路相逢,竟然也没有斗嘴,只是鼻孔朝天的做了个鬼脸,就撤了。
“玉儿,玉儿。”她前脚进门后脚就大声的喊道:“你快去将爹爹书房里的书都给我搬过来,自今儿起本小姐要用功苦读去参加科考!”
她这不喊不要紧,一喊惊得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丫头们一个个踉跄着,差点没有撞到一堆去。
什么,大小姐要用功苦读?
还要去参加科考?
这,今儿又是谁刺激大小姐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这么一出!
犹记得许久以前大小姐也嚷着要用功读书,可是到最后结果在书房里睡着了;险些将书房烧了个精光。
傅氏被奶娘扶着,脚步匆匆的赶来,面色还有些苍白:“溪儿,又出什么事情了?”
“娘。”凤溪心情很好,眉宇之间都透着喜悦和兴奋:“没有出什么事情啊,你和爹爹不是一直希望我好好读书嘛。你的旧疾是不是又犯了,脸色这么难看,请太医了吗?”
“娘没事。”傅氏咳了咳,放开奶娘的手上上下下把凤溪打量了一遍。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凤雄就已经阔步而来;口气虽然带着几分严厉,不过眼睛里却是有几分高兴:“难得你竟然知道要学习,爹就怕你又是一时意气之争。”
凤溪一听,脸一下子就拉下去了。
“爹爹,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啊?”她哀怨的叹气。瞬间又跟打了鸡血似的:“今儿殿下可是当众许诺了,若是我能在科考中取得一些成绩,就答应迎娶我!”
“太子当真这么说?”傅氏一惊,显然不信。
这门婚姻已经订下多年了,可是这么些年来太子的意思始终不明朗。对于凤溪的态度,始终都是很冷清的……这忽然之间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承诺来?
“娘,难道我还骗你不成?”凤溪伸手将怀中的龙玉掏出来,在傅氏的面前一晃:“你看,这是殿下送我的定情信物!它总不会骗人吧?”
但见那枚玉佩,色泽温润质地柔和,通体翠绿发光;握在手中还有淡淡的温暖,天下之间难再找到第二枚。
凤雄一见,顿时就倒吸一口凉气,口气都变得严厉了起来:“溪儿,这枚玉佩当真是太子送给你的?而不是你又顺手牵羊盗来的吗?”
这玉佩来头可不小,乃是先皇身亡之时传下来的;并且此龙玉只传太子,以作身份识别;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拿来当作定情信物?
如果真的是顺手牵羊盗来的,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