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哥哥,庭哥哥……。”凤溪一边叫嚷着一边就冲进了皇子府,声音扬的高高的:“你在哪呢?”
前厅里边,赫连庭正垂首站在一侧,听到凤溪的声音暗暗觉得她来的不是时候。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就算不挨打至少也要禁足半个月的。
怎么今儿,一个时辰都不够就出来了?
这丫头,难道又是偷偷溜出来的?
若是被老将军知道了,还得了……
“庭儿……。”皇后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如今听到凤溪的声音面色更是一沉:“你跟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拢了拢逶迤拖地的银白色刻丝撒花裙,微微一动朝凤髻上流苏的声音顿时清脆悦耳。
“母后,溪儿性子不坏,只是直爽好动了些。”赫连庭声音轻轻,生怕自己说错一句,惹恼了她。
皇后冷哼一声,径自站起来,示意屋内的公公将凤溪打发走。
今日,她可没有这个闲情见她。
公公款了款身子,随后就带着两名侍卫出去了。
赫连庭想起凤溪那性子,赶紧就说道:“你们别伤了她!”
皇后见他紧张成这个样子,面色越发难看了:“凤家这丫头,原本我也是觉得不错,你若是能娶了也不是一桩美好的姻缘。毕竟凤家手握京都大权,凤雄这老不死的对她又百般疼爱!可是如今看来,这烂泥始终是扶不上墙的!庭儿,母后告诉你……这满朝文武百官,众多世家千金你都可以娶,唯独这凤家丫头,你不能娶。”
“母后!”赫连庭当即就急了,上前一步:“儿臣除了她谁都不要!”
“放肆!”皇后气的低怒一声,摇曳的那流苏的声音越发清脆:“这丫头有什么好的,就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母后告诉你,你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太子之位夺到手,而不是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兴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皇后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柔和的说道:“你如今还年幼,娶妻之事尚且过早。相信母后的话,世间女子何其多,待你再过些年,就不会像今日这么执着了!”
赫连庭依旧沉默不语。
院门外凤溪左右进不去,想起自己的祸才刚刚闯完也不敢闹大;更何况现在皇后还在里面。
她对着那公公和侍卫做了个鬼脸,哼了个鼻子扬手带上玉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以后做了皇后,要你们好看!
玉儿看她牛气哄哄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泼冷水:“小姐,你还是想想若是皇上召见你,你怎么解释吧。太子殿下可是皇家的人,日后也是要继承国统的……这皇家的人,宁可没了性命那都是不能丢了威严的。今儿这事情,的确是做的过了。”
凤溪叹着气,瞧着家小面馆生意冷冷清清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才想起来皇上要撤销她和赫连君的婚约。
这回,她终于开始头疼了!
“都让开,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不远处一队气势汹汹的奴才抬着一顶软轿脚步匆匆的走过来。领头的男子火气大的很,一边走一边驱赶着拦路的人。
凤溪目光过去,就听见玉儿说道:“小姐,那是宰相府白小姐的轿子!听说她每月月中都会去城外的静安寺祈福布粥,颇得人心呢!”
祈福布粥还颇得人心?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凤溪噌的一声就站起来了,摩拳擦掌一副要大闹天宫的样子!
她呲牙俐齿的就瞧见软轿的帘子被人掀开了,露出一只纤细的手来;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只见他领路男子的声音顿时就小了很多;对百姓也变得客客气气的。
人群顿时就说开了:“这宰相府千金就是不一样,人美心也善。”
“是啊是啊,这么多年每个月都会来布粥给那些流浪乞丐。对我们,也是温温和和客客气气的!”
“就是,这样的人才堪当一国之母嘛。可比不得将军府那位,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何止啊,这白小姐那可是天仙下凡;将军府那位都是母夜叉泼妇级别的。怎么能比!”
母夜叉?泼妇?
她是人美心善,还天仙下凡?
是可忍孰不可忍,凤溪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