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们知道你在担心二夫人。我们相信这一切仅仅是暂时的。相爷的心始终会在二夫人那的。”
两个乖巧丫头的话,说到筱萝心坎里头,筱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反而对鬼医的把柄有所疑虑,“不过大夫人那里就算没了翡翠屏风,也不能够代表着二人有什么,除非叫相国父亲捉奸在床,抓奸成双,那才好呢!”
“二小姐说的有理。”香夏和瑾秋异口同声,二小姐的顾虑没有说,口说无凭,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不死到临头,一只脚没有踏入棺材板上,就不知道死活。
就好比大殿下夜倾宴那般,他倒是看见了若雪太子妃和鬼医的丑事,可是又能怎么样,若不是夜倾宴服下了忘尘丹和瞌睡药丸,他早就把沐若雪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吧。
只是被可恶的鬼医控制住了。
沐筱萝眼底很是决绝,眼珠子凝着香夏与瑾秋,她们二人心里毛毛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任凭听筱萝二小姐之言,“也许本小姐不该再如此绵软下去了,也想要浪费时间了,得让相父自己看清楚东方玉漱,还有他的那个宝贝大女儿的本来面目吧!”
……
一个月过去了,筱萝白天主要呆在栖静院陪伴娘亲,看着娘亲的肚子一天天得隆起,一颗小生命就如此得酝酿着,很是生动,很是奇妙,沐筱萝觉得拥有生命是老天爷对于人类最好的馈赠了。
相国父亲也偶尔抽空来栖静院看望娘亲,看到沐筱萝的时候,脸上也是一副爱搭理却又不搭理的模样。
沐筱萝也不想理他,遇到要福身行礼的时候,走一走,繁冗的仪式也就罢了,那只是仪式罢了,并没有夹杂沐筱萝任何感情,因为筱萝始终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父亲大人一定会跪着求自己原谅他,而筱萝这一生一世也根本不会原谅他。
在相府里头,时间辗转的一个月,沐筱萝感觉颇为漫长的,而在大华深宫的倾宴宫,没到夜半二更,在倾宴宫的一处小偏殿,江湖鬼医例行公事那般趴在沐若雪的酥胸上纵横驰骋,沐若雪也早已习惯了,这段时间,夜倾宴靠着药物维持昏迷,白天整个人的精神萎靡,他自封为太子,有许多奏章等着他去批阅,可夜倾宴怎么能有那精力,奏章的数目一天天累积多了,大华群臣的意见开始多了。
别说大华几个臣子们,就连是夜倾宴的岳父沐展鹏,也是几度看不过眼去。
不过,重要的是,沐若雪却不这么想,沐若雪想着终有一日,除掉鬼医,让夜倾宴重新获得意识,这样的大华江山永远是他们俩夫妇的,别人想要夺,也是夺不走的。
至于如何除掉鬼医,沐若雪这一整个月,连月想着,却想不出一点点头绪来,每个晚上,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温饱了鬼医,可是沐若雪他哪里知道,到了后半夜,鬼医直接往鎏飞院跑,鬼医欺骗东方玉漱说,与他这样的得道医仙交姌,不但可以永葆青春容颜,还能延年益寿,几乎每天晚上都来。
这一点,沐筱萝也是知道的,她每年都派去轻功渐渐长进的瑾秋前去查探,发现没到五更,鬼医绝不从大夫人的上房走出来。
元老嬷嬷可在隔间里头,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饶是这些细枝末节,瑾秋一一告知筱萝。
今晚,沐筱萝发誓一定要父亲大人眼睁睁得看着他那所谓心头宝贝大夫人行不伦。
一更前,沐筱萝进入清乾院的外围,相国父亲一直会在此地办公很晚,就拿迷烟熏昏沐展鹏,待他坠笔不省人事,筱萝就让赫连皓澈背着相国去鎏飞院,皓澈是筱萝飞鸽传书他才到的,这些天大华边防派兵镇压,皓澈也不好出来,不过今天是例外,要配合筱萝之行动,从瑾秋那里了解到,鬼医是每到二更末才会潜入大夫人的上房中。
瑾秋是事先潜入元嬷嬷所在的隔间内,一掌劈过元老嬷嬷的脑门,叫她暂时性的昏迷一夜,她就充作元老嬷嬷小心待兔。
皓澈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相国五花大绑起来,放在元老嬷嬷的隔间。此刻的碧酚小丫头仍然以各种理由被离了鎏飞院,如今服侍大夫人的,唯有元嬷嬷一人。
筱萝极为惊讶的是,元老嬷嬷隔间有一条小缝隙,可以清楚得看到对面大夫人那边床榻上的动静,连锦被上的花纹图案都可以明察秋毫,洞若巨细,一览无余。
看来这个元老嬷嬷也是个……沐筱萝不想多说,众人静静等待着,一更过去了,二更初,二更中,二更末,大夫人上房那边果真有动静了……
鎏飞院的动静是有了,可惜这动静嘛,不止一点点,还蛮大,伴随着床榻嘎吱嘎吱作响,隐隐约约有女子被掩盖住唇鼻的细弱求救声。
“给我闭嘴吧!贱人!”紧跟着啪得一声,很明显听得出来是掌掴之声震荡在屋室之内。
没道理呀,大夫人东方玉漱和鬼医两人不是你情我愿的么?
却又何动静闹腾得如此之大,沐筱萝曲着身子,看那被五花大绑的父亲大人眼珠子瞪若铜铃,他的视线的视野楚围之内也可以目睹上房内的情景,以为大夫人二更末时分和别的男子在行那男女最为原始的邪恶之事,沐展鹏心中闷着一口气,差一点儿就忍不住从心间吐出一闷血,吐出死了罢。
太好了,沐筱萝还是挺畅快的,相国父亲可以亲眼目睹东方玉漱这个贱货的丑事,算是那贱货的造化!这下子,沐展鹏看过之后应该会知道,到底真正对他好的女人是谁?二夫人筱萝生母,即筱萝的生母,才是真正的对相国沐展鹏好的人!
可是不对呀,鎏飞院的上房拔步床上,骑在一个女子身上的人赫然是江湖鬼医没有错,可是被鬼医反骑在身下的人,竟然一丁点儿也不似那大夫人呀!
方陵大王赫连皓澈和沐筱萝对视一眼,旋即皓澈小声得在筱萝耳畔说道,“筱萝,看来此刻正在跟鬼医那个的,不是东方玉漱!”
不是东方玉漱,那还能是谁?被五花大绑且嘴巴被堵塞住了沐展鹏听着自己的亲生二女儿和那个西疆国主谈论的话语,不禁胆战心惊,此番场景,恐怕东方玉漱背着自己干了多少暗地里的龌龊事,今天也是恰巧撞见了,不,是自己被筱萝绑来的!床上那个女子不是玉漱,难不成是其他房里头的姨娘们,不,相府澹台院出了一个失贞的八姨娘东方雪嫣,已经被外人沦为笑柄了,再怎么样,那也是妾侍,妾侍本就可以用来交易,以物换物,就跟珍珠宝石同样拿来馈赠和交换的,可是大夫人就不同了,是相府沐家氏族的根基,如果被传出大夫人有点什么,那大华的相国之位还想坐的安稳吗?!
只要此时此刻不是大夫人与人***以至于被自己捉奸在床,那便可以了。至于是谁,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沐展鹏尽量让伤害降低到最低。
上房床榻的女子两手反被鬼医禁锢着,鬼医肆无忌惮得拆卸她的衣物,只剩下最后一身亵衣亵裤的时候,女子疯狂得挣扎着,到了最后,塞在她嘴里的布条松了,掉落一旁,女子趁机大喊,希望有人听到,“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
怎么会是碧酚的声音?瑾秋眼珠子一溜,凝着筱萝,没有说话,瑾秋的眼犹如在黑暗之中犹如墨漆般闪烁,瑾秋的意思再为平白不过了,按道理说,碧酚不是被一旁昏倒的元嬷嬷派遣到别的院子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原本属于大夫人的床榻之上。
糟了,难不成是调虎离山之计么?沐筱萝极为讶异,想不到这一次居然扑了一个空,要知道,此时此刻已经把相父大人绑来了,如今叫他看这个?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瑾秋忍不住轻声道,“二小姐,碧酚这丫头最是懂事。你看她宁死不从的样子!应该是受到大夫人和鬼医的胁迫,我们要不要救她!”
“救!”沐筱萝话音刚落,旋即她眼珠子凝了身侧的赫连皓澈一眼。
赫连皓澈怀中的方陵雀子凌得一飙,穿破隔间的小眼,在冷荡的黑夜空气之中更显得凄厉,与此同时,床榻那个正欲骑身穿刺碧酚身子的鬼医,叫碧酚终结她那宝贵的处女之身,“哎呀”一声,鬼医惨嗷一声,吃痛得披上灰白色披风飞出鎏飞院,了无踪迹。
当下沐筱萝直接破开隔间,直接抵达上房,隔间和上房就一花木墙相隔,想要破开还是极为容易的。
可怜的碧酚小丫头近乎全裸,那紧紧贴在她**还有雪白浑圆大腿的亵衣亵裤正好合熨着她的肌肤,如果再晚一步,恐怕鬼医早已得逞了,占去她的身子了。
瑾秋可是个动作麻利的主儿,以雷霆风速掌上了灯,橘黄色的灯光拥笼向她的身子,碧酚觉得有一丝丝温热的感觉,乍看是筱萝二小姐,碧酚喜极而泣,见筱萝二小姐才刚走近,她就抱住筱萝,“二小姐,谢谢您救了碧酚,碧酚感激不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哪怕做牛做马,碧酚也万死不辞!二小姐,碧酚请求以后跟随你。呜呜——”
“放开!二小姐的玉体也是你能触碰的!”瑾秋马上近前,狠狠凌了碧酚一眼,无论怎么说,碧酚可是大夫人眼皮底下使唤的丫头,说白了,就是敌对阵营的人,如何能收留?
东墙一隅的软贵妃榻上,一少妇揉着朦惺的双眸,听到碧酚之前的话,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要给筱萝二小姐做牛做马,就泼妇般大骂,“碧酚你这个贱人蹄子!不好好服侍着鬼医先生,怎么,是想要换一个新主人!沐筱萝那个贱人,女有什么好的!若不是本夫人今日来了葵水,鬼医先生难能有资格叫你代替我去服侍?下作的蹄子!不知道好歹……”
等少妇的视野明朗开来,看到堂中站着沐筱萝,瑾秋丫头,还有一个衣着极为奇怪的男子在堂,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原来大夫人是来了葵水,所以才让碧酚下丫头暂代汝职,真正要与江湖鬼医共赴巫山云雨的,那个人并不是碧酚而是大夫人你?哈哈是吧!本小姐猜得没有错吧。”
沐筱萝再也没有称呼东方玉漱为母亲了,要是真这么叫她,从远古开始流传至今的神圣“母亲”岂不是被玷污了个臭气轰天?
不,绝不!东方玉漱她休想了。在隔间后面的父亲大人沐展鹏想必听得真真切切了吧。
沐筱萝冷然哂笑之间,后面的相国沐展鹏果真听得清清楚楚的,他两只手若不是被反绑着,他肯定会疯一般跑过来,狠狠踹死东方玉漱这个卑贱的女人!倘若他的嘴巴没有被塞进布条,他一定要大骂东方玉漱。
直到元老嬷嬷醒过来,偏偏她和相国沐展鹏一个隔间,看到堂堂相爷被人五花大绑与此,元老嬷嬷轻微得唤了一声相爷,元嬷嬷是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相国解开绳索。
紧绷在身体上的绳索松动,对着迎面上来的元老嬷嬷他伸出腿去,狠狠踢了一脚,沐展鹏大骂一声,“老婊货!”
旋即,相国奔向上房,这才不过几步路尔尔,对于相国沐展鹏来说,却感觉有不止万里之遥,因为他压根儿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幕。
鎏飞院上房亮堂堂的,相国犹如空降一般降落在明堂中央,烛火火焰的光芒照耀着他,包裹着他,如此丰神俊逸的中年人,可他额头的颈部的青筋和血管也是那般的骇人。
“相爷……”东方玉漱奢侈得从樱桃小嘴之中吐出两个字来。
“你这个贱人!本相哪里对你不薄了,你却如此待我!贱人!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快步走上前,沐展鹏单手板起东方玉漱尖瘦的下巴,狠狠得扣起来,如斯如花似玉般的玉美人,最终却是那藏污纳垢之所,这个女人肮脏的地步到了连东方玉漱的灵魂也是肮脏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