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筱萝此刻就是那个可怜的妹妹,沐轩昌就是那个无良狠心的大哥!
这个贱人太厉害了了!
不得不教沐轩昌承认,一直以来,是自己太过轻视沐筱萝了,她一口一句的脏水猛泼自己的身上,恐怕自己没有被老爷老太君他们惩罚出个好歹来,沐筱萝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你个贱人,我不跟你计较。”沐轩昌想着,还是先离开为好,如果吵到让父亲和老太君来了,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忽然外边两声传老爷和老太君到的声音,无情得粉碎沐轩昌的心内的想法,他猛地回头,盯着沐筱萝的眼睛,“筱萝贱人,是你把父亲和老太君招来的吧。”
“哎呀,大哥,你这是要冤枉死二妹我了。”
沐筱萝一听声音,就假意哭腔得哭道。
这外面的人不明就里,以为的沐筱萝被堂堂大公子欺负了呢。
当然了,这高门望族,,系欺负,系早已不是什么传闻,饶是这般,无论暗地里怎么样儿,明面上还是要保持一副和睦喜乐的假太平盛世?
相爷沐展鹏和老太君老太君还真的来,实际上,也是筱萝手下的俩贴心丫头香夏和瑾秋设法去通知的。
“再说一遍!谁是贱人呐!”老太君杵着青竹拐杖,在沉香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得走进星儿的房间,后边尾随着一身穿藏青色长衫的中年人,他不是相府家主沐展鹏又是谁人?
一见的老太君来了,沐轩昌哭丧着他那张不再风流俊俏的脸,眼看就要向老太君跪去。
可老太君去背过身子去,没有接受。
倒是沐展鹏跨步上前,大骂一声“畜生”之后,狠狠对着沐轩昌的胸口踢一脚,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连一个下三滥的丫鬟叫什么星儿的都要,还三更半夜溜进丫鬟的房间大行苟且之事,踢了一脚之后,又大骂道,“无耻孽障!”
“哎!我们沐氏族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呀,竟出了这么一个孙子!我刚才在外头可是听筱萝说了,她说你这个作为大哥的喜欢的女人,叫你父给你寻一门高门大户的,女做妻有什么错的,你竟然三更半夜溜进一个丫鬟房间里……哎作孽啊……夜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太君猛然抬头,无比痛心得道,若是以前她会掉出几滴眼泪,可是自从那次他在法华寺齐齐设毒计要害死筱萝之时,她的心底已经对这个昔日的好孙子失望透顶,想来夜儿他之前的温良恭顺沉稳大度是装出来的。
儿子是这样,孙子也是这样,真真是征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失败,所生的儿子才会耳濡目染这般无良!
想到这里,阎红玉哀声叹息了一口气,脸上表情僵,犹如活化石那般。
“老太君,您老别伤心了,是筱萝不好,是筱萝劝服不了大哥呀。”沐筱萝在老太君的眼前,极尽乖巧孙女之能事儿。
相府主子下人都在这里,无人心中不鄙夷大少爷的所作所为。
“筱萝孙儿啊,你大哥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亲妹,你又何必替他讲好话,你就是心地太过善良,才不会他一口贱人贱人的叫,筱萝你放心,只要我在,没有人会伤害得了你。”
老太君直接把沐筱萝揽进怀里,众目睽睽之下,老太君对她这位,出的孙女儿是何等重视,大家心里头也有了数目。
对儿子又是骂又是踢的,沐展鹏觉得倒是足够了,如果时间一长,指不定第二天会有什么流言蜚语漫天飞呢,这事关相府脸面,能够低调处理就往低调处理了罢,说出去,可是很难听的!
眼见丞相父亲就这么走了,沐筱萝可是不让的,“父亲大人,你看看星儿她多么可怜啊,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沐筱萝好心好意得抚起跪在地上牙齿没掉的可怜婢子,“老太君您可瞅瞅,都被大哥打成这个样子了,大哥他肯定是潜入星儿房间里头**不成,被我等撞见了好事,然后就拿星儿当出气筒,你看看这脸上打得呀,这颧骨也深深凹陷进去了,以后星儿她怎么嫁人呀!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相府的脸面何存?试问,今后,有哪个婢子敢在我们相府做事呢!”
二小姐这一招可真厉害!刚才可是说大公子潜入星儿丫头房间里和星儿***那敢情是你情我愿的呢,可是这***这计谋高啊!
香夏和瑾秋虽然是和老太君和老爷等人是较筱萝后到的,可是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她们早已了然于胸。
“贱人筱萝,你含血喷人!想我堂堂相府大公子,只要我想要的女人,满京城排队的女人们海了去了,就凭借星儿的这副尊荣,我呸!”
沐轩昌扬起长袖,拿清玉般的手指头一勾勒着星儿满是血红的脸蛋儿,狠狠一掐,旋即一个倒勾拳,把可怜的星儿打到趴到地上去,这一次是星儿的下巴撞击到地面上,下排的牙齿直接掉了,简直可以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好呀,打呀,尽管打呀,越丑陋越好呢,你沐轩昌好歹也要娶的,最起码是个妾吧,不过,星儿一定会成为大哥沐轩昌的妾侍,哈哈哈……
沐筱萝心中盘算着,不顾星儿牙齿上的血会不会滴落在自己洁净的袖子上,毅然扶起星儿,站起来,筱萝眼里满是哀怨,“老太君,瞧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哥哥就是这样,大哥刚才溜进了星儿房间,肯定是甜言蜜语说尽了,一定是星儿不被大哥的荣华富贵所诱惑,拒绝了大哥,那会子被我撞见,大哥感觉面目无光,索性要把星儿摧残到死!”
说道喜新厌旧这四个字眼,沐筱萝看了老太君一眼,旋即又看了相国父亲一眼,这喜新厌旧不正是相国大人很喜欢履行的一项任务吗?
你看看府中的那些个女人们,大夫人,二夫人,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等等,还有一个东方玉娆,前些日子死在沐轩昌剑下的青楼名妓。
这话着实戳到了心中痛处,相国沐展鹏有意识得背过身子去,摆摆手,“筱萝,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想要替星儿讨什么公道?”
“父亲,这是筱萝贱人的诡计!该不会是要让我娶了星儿这个丑女人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就算自宫我也不会娶这个女人的。”
沐轩昌匆忙得跪在地上,如果再不求着父亲一点,父亲一定会碍于眼前的情势,听从沐筱萝这个贱人的话。
“好你个孽障!在你太君面前,你还有胆量辱骂我的好筱萝,畜生!不知人伦的畜生啊!”老太君气急败坏得挥起青竹拐杖,就着沐轩昌的当头棒了下来。
沐筱萝就在老太君的身侧,她明明是可以组织老太君手中的青竹拐杖降落到大哥沐轩昌的头上的,不过沐筱萝偏偏不这么做,她是故意的,就是要无良大哥好好受老太君的一棒头。
哎呀!
那堪称黑云压顶了那般落在额头,沐轩昌怔了一下,头部很是眩晕,他到底血气方刚,休息了一下,又再反抗着,“不,老太君,你打归打,千万不要听筱萝的话把星儿她……”
“既然你三更半夜偷偷溜进星儿的房间,不管你有没有跟她行苟且之事,这件事我们大伙都看见了!我们沐府是高门世家,整个大华子民都在看着我们做事的,如果一有什么行差踏错,你自己前程不要了,我们沐家的脸面还要呢,你父亲贵为一朝丞相的位份也是要的,我们沐家绝不会有不忠不义不孝的子孙,你愿意也好,你不愿意也罢了,只要你承认是我们沐家的子孙,就一定要娶她做妾侍的。星儿这个丫头名誉被你败坏了,又被你打毁容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哪个男人会娶她?”
老太君冷冷得反问道。
老太君的话向来公道,不偏私不枉法也不讲情面,倘若是筱萝犯错,她也一定会狠狠惩罚筱萝的,关键的筱萝并没有犯错的,犯错的反而是一直给予厚望的长子,孙沐轩昌。
“不是的,老太君,一定会有男人娶她的。”阎夜极为坚持。
大哥,这是你自己找死,不进棺材不掉泪,可别怪我筱萝了。
沐筱萝偷偷在老太君耳中絮叨几句。
很快,老太君就屏退左右,吩咐沉香把黄瑞家的找来,除了女性在场之外,其他男性包括沐展鹏一概被老太君叫出去等候。
一起和沐展鹏走出房间,在北苑大院子等候的沐轩昌惶惶不安,这个该死的贱人筱萝刚才到底在老太君的耳边说什么了,老太君才会这样做,不对!?
沐轩昌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大呼上当,如果之前他阻止了这一切,那么一切还能有转机,可是现在,却是太晚了!
门,突然开了。
老太君老太君无比威严得大骂,“沐轩昌,你这个天杀的孽障!”
“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沐展鹏脸上带着疑惑走上去,看也不看沐轩昌一眼。
筱萝心中却好声得意。
“哼,你去问黄瑞家的吧。”老太君把头转向黄瑞家的。
宁上官二家恭恭敬敬得走到相爷沐展鹏的跟前,俯身,颤巍道,“回禀相爷,星儿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还有她那里伤势非常之利害!”
“什么?”听此言,沐展鹏差点晕过去。
****的小丫鬟们,不排除有些人在偷偷暗恋大公子沐轩昌的,这时候一看到沐轩昌就炸毛似的吓退到了三丈之外。
“畜生!”沐展鹏狠狠踢了沐轩昌一脚,直接叫沐轩昌向后狂跌数丈。
诡计,是沐筱萝这个贱人的诡计。
沐轩昌不甘心得捂着胸口,狠狠看向沐筱萝。
星儿因为之前被沐轩昌派来的几个伪家丁**了,所以在饶有人事经验的老嬷嬷宁上官二家一查探,就知道不是完璧之身了,可这件事情,沐轩昌的势力强横,很多人就是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老太君和相国大人自然不会知道了。
而沐轩昌自然也不会说是他派去的几个家丁要了星儿的贞操,这话说出去,沐轩昌肯定要被驱逐出相府的,可是筱萝也知道了,筱萝可不是那些卑贱的婢女家丁们,敢怒而不敢言,筱萝却是敢于嫁祸给沐轩昌的,沐轩昌这次不娶星儿也得娶呢!
“明日午时,就把星儿从侧门抬进来,当是娶了吧。婚礼也不必办了,简简单单,娶一个妾侍而已。”
老太君的话犹如重锤一般,锤中大家伙的心里头。
更多的婢女们,对筱萝二小姐是心存好感,不觉得她是一个卑微的,女说不上话的不得宠的女儿,筱萝对星儿这样的可怜下人都如此之好,更何况是其他人。
能够让星儿以婢子之身攀上相府大公子侍妾的高枝儿,无疑是下等奴婢们这一辈子最好的归宿了。
而这件事的促成之人,是二小姐沐筱萝!若不是筱萝二小姐帮着星儿在老太君那边求情,老太君说不定是不管这档事儿的。
无疑,沐筱萝是相府众丫头们的最大恩人,心怀感激的星儿哭干了眼泪死都不相信这般事实,其他仆人们都看在眼底,连倒夜香的三等小厮们阿禄阿寿都可以娶到大小姐沐若雪身边的大丫头新妆和新茗,还有什么做不到呢。
沐筱萝不经意的一个绝对,却着实改变了相府中下人的一生,当然是往好的方面改变的。
一时之间,沐筱萝成了相府下人们的救世主了。
这不需花费一毫一厘得来的人心,沐筱萝算的得到了,一是既然让大哥沐轩昌不痛快,二是收买了人心,堪称一举两得!
有什么事儿会比这个更加令人神清气爽了呢?
沐筱萝与老太君、相爷一道离了北苑,这个始终是下人居所,不便滞留太久,也只有大公子沐轩昌才会那么死心塌地想要呆在此处。
尾随筱萝身后的香夏和瑾秋对视一笑,仿佛眸间传递了千言万语化在嘴边成了一记潋滟轻笑。
这事儿尚且惊动那些个嗜睡的姨娘们,等老太君早早回到长安园,栖静院的筱萝生母筱萝生母,锦绣院的四姨娘上官温柔,静穆院的五姨娘郑飞燕等姨房们在翌日清晨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