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还能和你们一起吃饭,帮你娘干活,给你讲故事……最最重要的是,他做了你娘的朋友,过些日子呢,会给你添一个小朋友,就像街头卖菜的婶婶家的小丁丁。”沐筱萝诱.惑道。
妞妞皱了皱鼻子:“她好小啊,一点都不好玩,每天都只会哭!”
“她会长大啊,就像妞妞一样,长大了不就能给你做伴,陪你玩了吗?”沐筱萝第一次做媒人,无比的卖力。
楚轻狂在旁边听见,笑得那个无奈,这人为达目的,连自己的徒儿都骗啊!
妞妞斗争了半天,终于点头:“只要袁鸣叔叔能给我带个小朋友来,我同意他做我娘的好朋友!”
哈哈!沐筱萝顿时就高兴地把好消息告诉袁鸣去了,让他张罗着赶紧准备娶顾嫂吧!
袁鸣已经在酒楼后面买了一个小杂院,一听这喜讯就迫不及待找人布置,准备办喜事。至于沐筱萝是怎么哄得妞妞同意的,他高兴之下也顾不上问,等日后每次和顾嫂悄悄亲热被妞妞逮到尴尬时,妞妞却见怪不怪地说:“袁鸣叔叔,我还等着你给我带小朋友来玩呢,你怎么老不带来啊?”
袁鸣莫名其妙,仔细一问,才知道沐筱萝早帮他许了妞妞一个天大的礼物,为了不让这礼物落空,他只有拼命努力了!
沐筱萝介绍了水佩,一桌人都礼貌地点点头就招呼着她吃饭,水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上上下下同桌吃饭,怪异的有点拘谨。
楚轻狂怕她生疏,坐她身边照顾她,给她夹菜,小声唠叨她别挑食。
沐筱萝瞥见,也不在意,倒是半芹巧莲两个小丫鬟,嗅出了不寻常的感觉,觉得她们三小姐来了个情敌,就有些期待地看着沐筱萝,指望她拿出点厉害手段,把这狐狸精赶走。
沐筱萝接触到她们的视线,愣了愣,失笑,两个小丫鬟,人小鬼大啊,这脑子里一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正吃着,门口有人来报,说姜曛将军有事来拜访,沐筱萝就站起来迎了出去,一会把姜曛带了进来。
姜曛进城一般都是穿便装,米色的衫子衬了他的身材,虽然没有楚轻狂那般飘逸洒脱,也是另一种伟岸的风格,英俊的脸丝毫不比楚轻狂逊色。
水佩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男人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见沐筱萝亲自去帮他盛了饭,将他让到自己坐的位置就匆忙吃了饭回后院去了。
“有急事?”楚轻狂和姜曛混熟了,见他匆忙扒饭,就顺口问道。
“嗯。”姜曛对军务都很谨慎,如果人不多倒会和楚轻狂多说几句,人多的话就三缄其口了。
楚轻狂知道他的性格,就没再问。一会,见沐筱萝换了男装出来,姜曛赶紧扒完最后几口饭,匆匆放下碗就迎了上去。
“轻狂,你陪小妹吃饭吧,我去去就来!”沐筱萝冲他做了个手势,就带着姜曛出门了。
水佩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半天转回头,就天真地问道:“狂哥哥,那个哥哥是谁啊,这么晚了,三姐姐和他去做什么啊?”
“一个朋友!”楚轻狂随口答道,没有多说,给她夹了菜说:“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对了,你出来和师母她们说过没?别让她们担心!”
“没有……”水佩伸伸舌头,故作胆怯地说:“我怕她骂,没敢告诉她……你不知道,她就怕我来找你,这几天都把我关在了院子里,我今天是趁她出去,偷偷地翻墙跑出来的……墙好高啊,差点摔下来!”
楚轻狂脸色就变了,瞪了她一眼,骂道:“大夫不是让你小心吗?你还瞎闹,我告诉你啊,再摔断了腿,可没有让你站起来的药了,你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和你说话啊,生辰也不会送你礼物了!”
水佩委屈地摸摸耳朵:“狂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
说完就耍赖地抱着楚轻狂的手臂乱摇,以前她闯祸了总是这样,楚轻狂也习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其他人看着目光就有点漂移了……
半芹和巧莲暗暗啐了一口: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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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计我
谷梁国的边境和武氏的边境略阳,六水有很长的交接线。谷梁边境有一条江,一发洪水就淹没了周围的田地,因为地理关系,一年总会来上几次,附近的村民种的庄稼往往就这样无辜地牺牲了。这些村民是以前山里被其他土著赶出来的,山无所依,田也无所靠,慢慢都往外逃荒去了。
驻扎在边关的士兵没吃的,就把手伸到了河对岸武氏的边境略阳,六水等郡,这些附近的村民没少受谷梁士兵的骚.扰抢掠,赵东等人就是不堪这样的抢掠才离家出走的。
无人抵抗,谷梁国的士兵胆子就越来越大,渐渐不满足附近已经被抢光的穷郡,而将手伸往了荆州。荆州有几个大的井盐作坊,城中百姓因此也比周围几个郡的村民富裕。只是州刺史无能,想着在蜀地已经被朝廷抛弃,没有政治前途,就一个劲地中饱私囊,捞够了就想着辞官回家,对当地的治安什么的都置之不理。
谷梁国的士兵在他们的将军梁豪的率领下,第一次出击就满载而归,这一来就不可收拾了,荆州似乎变成了自己的后院粮仓,缺吃少穿走上这么一遭,就有人奉上现成之物。
他们是高兴了,荆州人民却不堪其扰,天天去县衙闹事,让刺史派兵抗击谷梁国的侵扰。刺史大人见激起了民怒,才象征地派人抵抗,这隔靴瘙痒的举措不但没有作用,还激怒了梁豪。
梁豪率了自己手下的精兵一个黑夜杀到了县衙,杀了刺史大人,还将他的头颅悬在了城墙上,留书再有抵抗,下场如此人。
这赤.裸裸的挑衅吓到了荆州很多人,原来的刺史师爷卷了钱财跑路了,就是地方上一些富豪眼见官府无能,都纷纷做了撤退的打算,有的变卖田地举家搬迁,有的则弃家逃亡。
短短十几天,荆州就去了一大半人,眼见昔日美好的家园转瞬间就要变成空城,原来的刺史副将,荆州土生土长的曹锜不干了。男人的血性一上来,就揭竿而起,自己封自己为荆州刺史,挑起了保卫荆州的大旗。
在他的组织下,原来的散兵回来了一大半,跟着他打起了保卫家园战。只是这曹锜空有一身武力,却不懂派兵遣将,打了几场保卫战都被贺豪轻松拿下。那贺豪念他一条汉子,抢了粮食也没杀他,只是笑笑说让他准备好粮食,下次放在城门口,免得他们扰民。
这样的侮辱让曹锜气得差点吐血,恨自己技不如人。为了不丧失军心,曹锜对士兵发了狠誓,说再败给贺豪,他当全军将士面前自刎谢罪。
这一来倒是重新激起了士兵的豪气,可是曹锜却愁上了,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决不是贺豪的对手,可是又不甘这样将荆州拱手让给贺豪。
急得团团转时,手下的谋士郑嵎给他出了个主意,说锦城不是来了朝廷的四皇子吗?据说他手下带了一队精兵,很是威武。荆州也算四皇子的封地,何不把这问题交给他呢!
曹锜好在没有地方狭隘之见,只要能保住家园,不让自己的乡亲遭人欺负,他管荆州姓武还是姓什么啊!当下一听就派郑嵎来救助了。
郑嵎是个有心人,带人到了锦城,并没有贸然去县衙,而是在街上溜达了一天,弄清了锦城的形势才直奔军营找姜曛的。在他看来,四皇子没用,还是只有找军队的最高行政官员才有效,而他从支离破碎的街谈巷议中得出的另一结果却是错误的,他以为姜曛才是反四皇子的主角,而诱因当然是四王妃。
虽然一个好色的将军让他不齿,可是这份勇气却让他很佩服,等看到姜曛仪表堂堂,他脑子里的粉色泡泡就更多了,八卦地猜想着那四王妃到底是怎样的绝色面容,才能让这位少年将军拔剑为红颜啊!
姜曛听完他的求助请求,不敢冒然做主,就进城去找沐筱萝来商议,等沐筱萝了解完事情经过后就笑了,冲姜曛说:“这个忙应该帮,你挑一千人,我给你找个先锋带队吧!”
姜曛挑眉奇怪地问:“不用我亲自去?”
沐筱萝笑道:“你是我的大将军,你一动目标太大,还是留下镇守锦城吧!”
姜曛问道:“那你打算派谁去呢?”
士兵是他培养的,他不知道谁带队怎么放心将士兵交出去啊!
沐筱萝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相信我吗?”
姜曛想都没想立刻回答:“相信!”沐筱萝爱护士兵就如他一样,他怎么可能怀疑她呢!
沐筱萝就笑道:“你相信我,我相信他……这样的回答满意了吧?”
姜曛一沉吟,猜到了沐筱萝想让谁带队,他心中却不如沐筱萝信心满满,那个看上去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纨绔子弟,他会爱惜士兵吗?他懂带兵打仗吗?
沐筱萝没他那么多想法,让郑嵎先住下,说第二天就给他派人去。郑嵎狐疑地看看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她,虽然猜到她是四王妃,却弄不懂她和姜曛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沐筱萝还没离开军营,楚轻狂就来接她了。他是挂着军营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才匆匆把水佩送回去就赶来的。一下马就看到沐筱萝拉了马刚和姜曛他们告别,还没上马就打了几个喷嚏,他想她一定是下午淋了雨受凉了,就关心地迎上去,柔声唤道:“容儿……”
沐筱萝回头看到他,就笑了,走过来将手伸给他,他心一动,就将她拉上了马,坐在自己前面,转头和姜曛挥挥手,就拔转马头回家,沐筱萝的马温顺地跟在后面跑着。
“好冷啊!”沐筱萝挤在他怀中,有些无赖地转过身抱着他的腰。
楚轻狂只觉得她的身子冰冷,下意识地抱紧了她,走了一段路才想起问:“发生了什么事?”
沐筱萝靠在他怀中,将荆州求救的事讲给他听,最后蹙眉说:“我在想派谁去呢!”
“姜曛可以去啊!”楚轻狂不在意地说,丝毫没发现沐筱萝在算计他。
沐筱萝苦恼地说:“不行啊!那龚老头你不是不知道,这几天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开发区,姜曛又负责着修河堤的事,他一走了,龚老头不派人捣乱才怪!”
沐筱萝说的是事实,龚族长现在觉得开发区是威胁了,一边派人捣乱,一边威胁那些圈地的人,谢卫弘杨细他们观望,其他人就不敢动土,沐筱萝还烦呢,这时节姜曛离开的确不恰当。
“那昌东吧!”楚轻狂建议后又自己摇头:“昌东做副将还行,做主将估计差了点,没有魄力,再磨炼一下还差不多!”
沐筱萝见他点评了几个人就是不提自己,眼看都快到家了,也不懂自己的意思,就有点负气地说:“算了,我自己去吧!阿嚏……阿嚏……”
她连着又打了几个喷嚏赌气地说:“对外就说我病了,他们也不会注意的!我亲自去,就不信拿不下那贺豪!”
“不行……你一个女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放心,要去也该我去……我是你相公……我……”
楚公子话出口才猛然反应过来,狠狠搂了一把沐筱萝的腰,咬牙骂道:“你算计我?”
沐筱萝很无辜地眨眼:“谁敢算计你啊!是你自己说要去的啊,我一个字都没逼你!”
“还说没有……你给我设圈套……”楚公子龇牙咧嘴:“沐筱萝……你竟然对自己人耍心眼……”
沐筱萝更无辜,扬唇讽刺道:“楚公子,你还当你是我的自己人吗?人家姜曛一听就说他去,你非要逼我说了我去你才肯承担你的责任……你摸摸良心问问,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的自己人?”
她用指尖戳着楚公子的胸膛,控诉道:“县衙是我的吗?封地是我的吗?这江山是我的吗?保家卫国是我的事吗?楚公子,想做少爷皇子回京城去做,在蜀地,麻烦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保家卫国,别等到人家打到脚下,才想起你做男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