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下巴无端端被男人捏着,就快要碎了,原来男子只不过是要自己重复之前的话语罢了,靳云轻吃痛了一声,唤道,“让我回答就让我回答,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放下来,咱好好说话不行么?”
“说——”百里连城清凉的眸眼,没有一丝一毫感情的杂质,清澈的就好比玉云万里。
靳云轻重复之前的话,“臣女到底是一女子,三王爷您既然对臣女没有任何生理反应……”说完这么一句,靳云轻当下后悔了,这个百里连城原本就是一个细心如尘的家伙,好多话说过了,过去了,不代表百里连城就不记得了。
“靳云轻,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本王……本王为何要对你有反应!”
百里连城两只手钳住靳云轻的下巴微微用力,见靳云轻眼里竟反射一股傲慢鄙夷的目光,百里连城就更受不了了,直接将靳云轻推倒在地。
唔……
这个男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
“三王爷,算我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
靳云轻只能承认错误,毕竟真是自己口不择言说错话了,被男人压在冰冷的花砖上,云轻感觉到后脊冰冰凉凉的,这种感觉很可怕。
百里连城嘴角勾起一抹邪火的笑,两只手徐徐得往靳云轻腰部两侧探去,声音好像幽灵一般在云轻耳边荡开,“别忘了,就算本王暂时不行,不是还有手吗?照样可以让你……”
“啊!三王爷!我错了……我真的是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靳云轻不得不承认男人的气力比自己大得许多,这具身体的主人,又不是之前的自己,只能期待百里连城他能轻一点——
“啊……好痒痒啊……”
靳云轻受不了得笑,狂笑!
这个贱三王爷,竟然两只手抓掐着自己的腰间,不知道她很怕痒痒的么?
靳云轻两只手也抓挠百里连城硬硕的胸膛,“快停下来——放过我——求求你——”
百里连城动作稍停,诱惑得道,“你这个蠢女人,想本王放过你,倒也不是不行……”
男人磁性低沉的勾魂嗓音在云轻耳畔回荡,就好像山水间的琴筝相合。
酥酥麻麻奇异感觉刺激着靳云轻耳朵上每一根神经线,犹如猫绒毛般的抓挠,“嘶……臭三王爷贱三王爷快给本小姐起开……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样很暧昧的,你知道吗?”
“暧昧?”百里连城薄唇一勾,修长玉指徐徐划向女人的鼻梁,最终抵扣在靳云轻的玫红润唇上,笑得越发魅惑不明,“你说的暧昧是不是这样?”
百里连城食指头最终轻轻在靳云轻唇瓣磨砂,男子脸上的表情要多挑逗就有多挑逗,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反正是那种靳云轻很想脱下脚底板上的鞋子,狠狠抽百里连城几个嘴巴子的表情!
“你压着我干啥?想和我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么?三王爷别说我打击你……你倒是能硬嘛你?”
靳云轻狠狠得瞪着他,大有一股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之感,当然此间并不存在着什么鲜血之类的腥污之物,但靳云轻恰恰有这种感慨。
“靳云轻,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确定要每一次都让本王如此难堪吗?你……叫本王颜面何存?”
三王爷唇舌微动,给予靳云轻造成一种无形的威压,这种威严很大程度是由百里连城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场所决定。
只是,靳云轻隐隐感觉自己的腹脐部位被某种东西顶住,顶得她有些生疼。
“咝……好疼啊……你个死百里连城你出动暗器呀你……”靳云轻话音刚落,一只手往下顺势握住,发现一只手还握不住。
百里连城满脸黑线,心里也在狐疑,这三年来腹下第一次有了一股灼烫的感觉,好像是……
“挺粗的……也挺长的……到底是什么暗器呀……让本小姐看看先……”靳云轻嘴唇喃喃着,想着也是某种奇形怪状的小匕首小铁棍之类的独门暗器。
一看,靳云轻才知道,她身为一个女人手抓握的部位,恰好正中百里连城三王爷的脐下三寸地带,下意识轻轻再碰。
天呐——
靳云轻微微一怔,不敢直视百里连城灼热如火的眼瞳,“你……你不是被下了生死蛊吗……被蛊毒封住腹舍穴上的经脉……怎么还会有生理反应了呢?”对了,很可能是自己的银针解封了一部分经脉,但百里连城体内生死蛊之毒,始终余毒未清。
难不成应验了那一句,还真对靳云轻她有反应?
这玩笑开大了吧……靳云轻脸色羞赧……唯一觉得就是百里连城挺起来还蛮惊人的。这样的质素在21世靳现代社会蛮有当鸭子的潜质,何况百里连城长相天生丽质,仿若仙童,堪堪颜值爆表的节奏!
“好摸吗?”
百里连城勾唇冷笑。
“好摸,就跟铁匠铺里火上烤制似的,还热乎着呢……”
话音刚落,靳云轻就后悔了,想要松开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的手已经被男人起开,旋儿狠狠攥在男人大手里。
“靳云轻,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百里连城想不到靳云轻竟是如此豪迈奔放、浪荡不羁的狂傲女子,靳云轻她真是三年前名满上京的温娴静雅的侯门闺秀吗?
怪不得二皇兄百里爵京说靳云轻给他下药以求***好,看来有这个可能——
思及此,百里连城对靳云轻的不屑和反感更加深了几分。
“别说什么无耻不无耻了,现在到底是谁无耻?你压着我,还非礼了我?三王爷你以为你就有耻了是吗?我看真正无耻的人是你还差不多呢。”
靳云轻牙锋锐利,字字连珠反击。
“你……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百里连城两只手反抓靳云轻的皓腕。
男人的膝盖对着女人的膝盖,男人的脚跟顶住女人的脚跟,头顶着头,如此暧昧旖旎的姿势,自然演变成了,男人的腰部死死顶住靳云轻敏感所在,几乎分不开的架势。
诸如清河县上的奸夫***西门庆和潘金莲,也概莫如此。
“放了我!”
靳云轻垂死挣扎,谁知道百里连城会不会兽性大发直接强要了她,靳云轻腹脐以下感觉男人坚硬顶着自己。
“放了你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本王三个条件!”
再一次的,百里连城狠狠扣住了女人的皓腕,直弄得靳云轻手腕上肌肉变得铁青。
“说!”
这个无理取闹的贱三王爷,靳云轻对他很是无语。
“第一,帮本王除清生死蛊的余毒!”
“可以!”
“第二,帮本王医治好母妃的心病!”
“这个也很简单,那么第三个呢?”
“第三,帮本王查清到底是谁向本王下毒的!”
靳云轻娥眉一挑,看着百里连城玉离淡漠的眼眸,冷峻道,“三王爷,前两个条件,我会答应你,第三个条件?要我去查清是谁像你下毒的?我靳云轻无才又无貌?更不是大周提刑官?就连仵作也不是?如何查起?”
“你会无貌?”百里连城手用力一掀靳云轻左腮上的假疮疤,恢复靳云轻原本清丽绝伦的美貌,“本王才不相信呢!至于你无才?就要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百里连城也希望靳云轻有经天纬地之才,这样可以襄助他成就雄图伟业!毕竟眼下霸业征途被太多奸滑之人所阻遏,想铲平一条青云路出来,谈何容易,人才!百里连城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人才!
“你……你怎么知道我左腮上的丑陋疮疤是假的……”靳云轻深感震惊,毕竟自己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啊。
百里连城勾唇讥诮,“这个你无须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自莫为。”那日百里连城带着许脩文和彦一壅在郊林外狩猎,目睹了靳云轻把假疮疤贴在脸上,这个女人好狡猾。
“无耻贱男!说吧,下一步要我做什么?”靳云轻知道百里连城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陪本王进宫,医治母妃。”百里连城白皙狭长指甲浸润一丝幽幽的檀香气味,再一次划过云轻的唇,“顺便帮本王查一查下毒之人。”
“怎么,想好答应本王了?”
百里连城俊美容颜洋溢着一团光怪陆离的邪笑,他的手里还有靳云轻的“把柄”,那是属于靳云轻伪装丑颜的假疮疤膏药皮。
“还给我!”
靳云轻心里清楚这个假疮疤膏药皮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失去了这么一块假疮疤膏药皮,被上京所有人都知晓她重获仙颜,到时候将会引起多大的恐慌,还未可知?更重要的是,继母莫氏那么狠毒,庶妹靳如泌也不是什么好鸟,还不知道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害自己。
“还给我!百里连城!你听见没有!”
见这个可恶的男人丝毫没有给的意思,靳云轻拽过百里连城的手腕狠咬一口。
当下,百里连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还!”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不想我治愈你的生死蛊还有你母妃的心病吗?”
靳云轻咬着他的手腕不放,边咬边要挟,“你可知道,惹怒了老娘,你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到时候可别怪我……”
“是吗?”百里连城剑眉一挑,“可本王知道,本王手中的假疮疤膏药皮,你可是把它视作若自己的性命之重!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说话之余,百里连城倒吸一口凉气,之所以如此,是靳云轻牙齿用力咬下去!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靳云轻知道,百里连城这么做,无非是想要“报复”自己曾冷言嘲笑他性能力不行!现在却是遭到“报复”了。
百里连城这个邪恶男人嘴角放浪的笑意更是肆虐骇人,“啧啧,反正本王有你的把柄在手?”
“是吗?”靳云轻再一次来个海底捞月,两只手一探,紧握住男人的命根子,“百里连城?你如今的‘把柄’在我手上,还不把假疮疤膏药皮给我!信不信我捏爆你,让你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吓——
百里连城满脸黑线,靳云轻这个臭不要脸的毒妇!竟然用这个来要挟他,命根子是何等重要,百里连城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是他这般天子贵胄的王爷,他日,若是取得大周皇朝的江山,如果没有命根子,无法繁衍子嗣,那么拥有锦绣河山又有什么用?
靳云轻这个女人,够毒,够辣,够狠!
紧跟着,百里连城双手往上一抬,眸子往下凝了凝,“靳云轻,你可要放开我它了吧……”
“哼,当然可以。”靳云轻抢过百里连城手中的假疮疤膏药皮儿,将这样的疮疤重新黏贴在左腮帮上,又变成了一个“丑颜”靳云轻。
百里连城忍不住偷偷用手捏了捏腹下的所在,发现卵蛋完好无缺,没有爆掉一颗,当真感到幸甚幸甚。
如此不雅一幕,百里连城以为靳云轻没有看到,其实靳云轻看到了,俏脸泛红泛红,只是当做啥事儿都没有。
“走吧,现在就启程。”百里连城命人起轿辇。
“这么快?”靳云轻红唇勾起一抹惊诧,“我还要去燕将军府还钱呢。”
百里连城拍拍白色锦袍之上的尘土,“你跟燕祁风有一腿?想要做他的第十位将军夫人?也是,燕将军丧妻多年,也该是有一个年轻的,漂亮的,来当三个女娃儿的继母。”
“下作!”靳云轻狠狠瞪了百里连城一眼,“老娘是要去燕将军府还钱的,想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那先陪本王入宫,本王母妃的病重要,还是你的还钱之事重要?”
百里连城霸道得质问靳云轻,靳云轻无言以对。
后,许脩文执白羽扇,进入,恭敬得对百里连城道,“爷,轿辇已经准备好了。”
统共就一个轿辇,靳云轻登上去,与百里连城面对面坐着。
宽敞的轿辇很平稳,装饰也非常豪华,让靳云轻有一种置身小洞天的错觉。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靳云轻用手掀了掀锦帘,发现一眼望不尽的红墙琉璃瓦,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宫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