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六率就是东宫的亲百里,而且人数还不少呢,也不知道对方带了多少兵马过来姑沐城,慕容雪有一点好奇。
“大哥,太子东宫的人跟烈王府的人好像有敌意,我们还是不要与太子的人接触吧。”慕容雪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见太子的人,因为自己爱的人是烈王。
烈王的敌人,也是自己的敌人,慕容雪是这样想的。
慕容平川知道慕容雪想徇私,但他不可以这样做,感情用事是不行的。
“妹妹,太子六率的人没有什么恶意,如果我们拒绝,好像有一点不好吧?”慕容平川还是决定见见太子的亲百里。
远处几匹轻骑飞奔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非常魁梧,而且满脸的虬髯,一看就是良将。
太子六率的亲百里,没有一个是差的,这是保护太子百里云泽的百里队。
“侯兴安!”慕容平川惊呼起来,他终于看清楚来者,竟然是太子六率之中最厉害的虎贲营统领。
“哈哈,想不到定西侯的犬子还认得老夫,没有错,我就是侯兴安。”侯兴安披挂着锁子甲,头盔非常光鲜,一般的兵器,是很难伤害到他。
“哼”看见面前来了一个这样的粗鲁将军,慕容雪有一点不爽。
“这位是小妹,妹妹,还不过来见见侯兴安将军。”慕容平川不敢小看面前的这个侯兴安,这是一个骁勇善战的猛将,也是太子六率最厉害的一支亲百里。
虎贲营是东宫的主力,其他的那些不过是配角。
即使侯兴安没有将整个虎贲营带出来,也战力惊人。
“免了,老夫还有事与你聊聊,我们到那边聊吧。”侯兴安说完就指了一下远处的山坡。
“难道就不可以在这里聊吗?”慕容平川不想与侯兴安聊什么,竟然要去这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和自己交流。
本来不想卷入皇家之争的慕容平川,这个时候也更加坚定,他不可能与侯兴安聊任何皇家之事。
“既然如此,那好吧,你们这一次到姑沐城捅了大祸,不如将事情做到底吧。”侯兴安没有理会慕容平川的不爽。
“什么将事情做到底?我们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慕容平川不想跟侯兴安多言。
话说得越多,就错得越多,这是肯定的,慕容平川知道这个时候要淡定,侯兴安想自己上套,哪有那么容易的呢?
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跟侯兴安打交道,慕容平川对自己还是非常自信的。
他看了看侯兴安身边的那些骑兵,全部铠甲闪亮,太子六率的亲百里就是好,装备都比自己这些边军好不少。
特别是对方身上的那些甲胄,足以抵挡弓箭手的攻击,这肯定花费不少。
一边的慕容雪在怒视侯兴安,她非常不高兴,自己哥哥竟然与烈王殿下百里连城的敌人交流。
侯兴安嘿嘿一笑道,“慕容平川,你们不是想抢了沐府的丫头吗?不如继续去为难沐府,这样就是将事做得有始有终。”
听见侯兴安这样一说,慕容平川非常不高兴,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竟然要自己重新找沐府的麻烦,这跟自杀有什么两样呢?
搞清楚了侯兴安来找自己的目的后,慕容平川反而平静多,而不好像刚刚那么疑惑。
“侯兴安,你如果想去就去,我们慕容平川还没这么傻。”慕容平川不理会对方的激将法。
身边的慕容雪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想驱赶面前的侯兴安离开,可惜有哥哥在,她只好忍耐。
“好,既然你们这样说,那就当我们没有说过,我家太子千岁说过了,如果谁帮他做事,以后肯定会重重有赏的。”看见慕容平川态度这么坚决,侯兴安有一点失望。
“呵呵,谢谢你们家太子看得上我,但我没有兴趣。”作为定西侯的儿子,慕容平川的能力不比他父亲差。
“好,既然是这样,我们也无话可说,告辞了。”侯兴安摸了一下虬髯,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浪费口水。
“不送。”慕容平川这一次没有给面子他。
竟然要自己去对付沐府的那些骑兵吗?
刚刚慕容平川已经派遣探子进入姑沐城打探过,现在的沐府已经不是几天前的沐府可比。
单单是驻扎在姑沐城外面的那些骑兵,就可以横扫自己这些骑兵,这就是沐武的恐怖之处。
侯兴安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这个事情,慕容平川不敢擅自做主。
太子六率竟然到了姑沐城,而且看侯兴安的铠甲,就知道附近肯定有太子六率的亲百里驻扎。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太子百里云泽在那里,但慕容平川相信就在附近。
好像太子这么嚣张的人,自然不会将沐府放在眼里,但慕容平川不敢这样做。
定西侯的骑兵这一次不但没有讨到便宜,反而还损兵折将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侯兴安兴高采烈的来,然后又灰蒙蒙的离开了这里。
“大哥,你确定这个家伙就是太子六率的人?”慕容雪直到侯兴安离开了,才敢询问自己大哥。
慕容平川点了点头道,“没有错,侯兴安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他出现在这里,那太子殿下也肯定在附近不远。”慕容平川实在是太了解太子六率的地位。
太子东宫的亲百里来了姑沐城,这消息可大可小。
如果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沐府,沐府肯定会紧张一番,因为他们已经卷入了皇家的纷争之中,脱身不了。
烈王殿下没对自己妹妹产生情愫,慕容平川不觉得是什么坏事,相反,他觉得自己能够跳脱皇家内事,对自己来说,反而是好事。
如果慕容雪知道自己大哥是这样想的话,肯定会被他气死。
“太子六率的人又怎么了啊?竟然喊我们带人去送死,大哥,我不允许你接触太子的人。”慕容雪不喜欢太子东宫的人,因为她只喜欢烈王殿下。
慕容平川无奈的耸耸肩,自己妹妹就是喜欢感情用事,他只好当听不见。
姑沐城附近的大山里,几匹快马冲进了森林,惊起了一片候鸟。
“哗啦啦”突然平静的树林涌出了密密麻麻的战马,每一个骑兵都精神抖擞,铠甲在阳光下散发出一阵阵的寒芒。
突然一匹威武的战马冲了过来,马上的男子英武无比,一身白衣胜雪。
后面还有一群的护百里将他保护起来。
“太子殿下,末将坏了事,请你责罚。”侯兴安看见来人,就立刻跳下马鞍,跪拜在百里云泽的面前。
百里云泽撩了一下披肩的长发,哈哈一笑道,“侯兴安啊,你起身吧,慕容平川不想与沐府作对,不是你的过错,何来责罚一说呢?”
“末将,遵命。”侯兴安立刻就起身,旁边的士兵就过来帮他牵马,他也不管这么多,将马交给了这个士兵。
“侯兴安啊,刚刚斥候来报,百里连城已经出了京都,正在赶往姑沐城,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吧,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命活着回京都哈哈。”百里云泽哈哈大笑起来,凤眼望着天空,他喜欢一望无垠的感觉,就如他的野望一样。
“太子殿下,既然百里连城已经出了京都,那末将这个时候就截击他,根本不需要殿下出手。”侯兴安上前请命。
百里云泽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折扇,扇了扇道,“侯兴安,你小看了烈王的智慧,他竟然派了两拔的人马过来姑沐城,水路是幌子,而陆路的才是真正正主。”
侯兴安对太子殿下的聪明才智佩服不已,连忙道,“太子殿下英明,烈王这一次肯定被你擒拿。”
“哈哈......”百里云泽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凌厉起来,就连脸容也开始狰狞。
侯兴安知道烈王百里连城才是太子殿下最大的敌人,这一次是机会难得,他们必须把握好时机,一击必杀。
百里云泽挥挥手,所有的兵马,又重新隐入了深林之中。
姑沐城,沐府的绣嫣阁里,沐妍惜浑身的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老是提心吊胆,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踏雪与寻梅也不知道自己家二小姐是怎么回事,所以只有瞪眼的份。
而长春菀现在又是另外的一番场景,玳瑁与东方氏还在床上厮磨,两个人也不怕沐浙这个时候冲进来。
“玳瑁,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沐府呢?”东方氏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沐筱萝竟然得到了沐府家将的支持,自己以后在沐府肯定日落西山。
树倒猢狲散也不过如此而已,就连身边的那些仆妇也是借风使船的。
现在听澜屿非常热闹,那些仆妇不断的讨好绿妩与青儿,搞得东方氏非常的不舒服。
玳瑁抱紧了东方氏,然后用粗鲁的大手揉虐东方氏丰盈的身子道,“离开沐府吗?我正有此意,在这里多呆一天,我们就多一份危险。”
“没有错,沐浙这个没有用的男人,竟然回来了,也不见见我,这样也好,我们就不需要担心他发现我们的事情了。”东方氏有一点埋怨沐浙回来也不看看自己,说完就抱紧了玳瑁的脖子,两个人又开始缠绵起来。
玳瑁上下其手,东方氏这个女人,也让他非常开心,甚至不担心沐浙突然之间闯进来。
外面有两个玳瑁的狗腿子把风,玳瑁才敢这样大胆妄为。
“夫人,石林意家的,说你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在这个时候,长春菀外面竟然响起沐浙的声音,这样洪亮的声音,除了沐浙还有谁呢?
“玳瑁,你赶紧走。”东方氏脸色苍白,立刻就从玳瑁的身上跳下来,然后准备穿衣服。
“啊...”可惜玳瑁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办法动弹,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抽筋了,这实在是来得太巧合。
东方氏一边穿衣,一边急瞪眼,玳瑁这样慢的动作,让她非常的不满。
“玳瑁,你怎么了啊?”沐浙在外面即将进来了,玳瑁竟然还呆在地上,东方氏用手推了一下他,谁知道玳瑁竟然倒在地上,场面非常暧昧。
“夫人....”沐浙的声音又响起来,而且就在门口,‘嘭’的一声,东方氏的房门被沐浙推开了,沐浙穿着常服,他立刻就怒色满面,愤怒的冲了进去。
“沐浙,你听我解释。”东方氏刚刚想说话,就‘啪’的一声响起来,脸上火辣辣的,沐浙那大手掌,已经扇了下去。
“二老爷。”玳瑁这个时候还倒在大床上,床上还有东方氏留下的污秽物,非常的邋遢。
“不要喊我老爷,玳瑁,想不到你竟然敢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算是我看错了你。”沐浙没有理会东方氏那目瞪口呆的样子,然后来到玳瑁的面前,抓起玳瑁的头发一扯,就将他扯下了大床。
“砰”玳瑁刚刚摔倒在地,准备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张椅子就狠狠地砸在他的后脑上,鲜血淋漓起来。
“沐浙,你不要打死人啊。”东方氏看见玳瑁已经成为血人,被吓了一跳,沐浙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怎么说也比玳瑁这个奴才力气大。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东方氏的苍白的脸上,东方氏刚刚穿好内衣,仍然非常暴露,沐浙实在是没有眼看。
“夫人,我与你也算是患难夫妻,想不到你竟然做出了这样不守妇道的事情,我要休妻。”沐浙大怒,然后又是一巴掌扇了下来,根本就不管后果。
“噗哧”东方氏的嘴角一下子就溢出了鲜血。
“侯爷,饶命啊。”玳瑁刚刚昏死过去,这个时候又被沐浙用茶水泼醒了,他浑身颤抖,知道自己死期不远。
“哼,吃我沐府的,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沐府没这样的奴才,我打死你。”沐浙说完就拉着玳瑁的长发往床角撞去。
“砰”玳瑁只觉得脑袋一阵的疼痛,差一点昏死过去,可惜被沐浙掐着脖子,他又憋醒了过来。
“沐浙,我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难道你就不可以看在孩儿的份上,放过我们吗?”东方氏脸红耳热,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