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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暗沉,似乎在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声音也略微的嘶哑下来,冷眼将灵儿看着,沐初瑾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地面上站起来一般,然而身上冷热交替的感觉却让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战,似乎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我说你是个可怜人,难道你还没挺清楚吗?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要谁爱你谁就要爱你吗?她不爱你,不会跟你走,你给我听仔细了,不要以为人的节操都那么的不值钱,沐初瑾是有骨气的人,她不会苟且偷生,打消你可笑又可悲的肮脏念头吧!”灵儿字字珠玑,每一句话,说的都在姬风的痛处上,似乎踩在他的心脏上,说着他最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现实总是残酷的,逃避现实的人,也多不胜数。
姬风的手猛的从牢笼的空隙穿了过来,伸手便捏住了灵儿的脖颈,眼神中带着煞气的杀念,那一瞬间,似乎入和魔道,要杀尽天下人才能善罢甘休一般,他的手缓缓的用力,似乎在享受着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缓缓的咽气的感觉。
沐初瑾猛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伸手便抓在了姬风的胳膊上。
她的手,寒冷的似乎是一块冰,森冷的席上了姬风的胳膊,姬风止不住的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微微的清醒了几分,然而眼神中的恨色却一分一毫都没有消减。
“我确实是一个可怜人,你幸福,你拥有这世上最九五之尊的男人作为丈夫,你爱了那么多年,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却又被萧何带到了这里,你莫不是还做着能够活着回去的梦?别痴心妄想了,沐初瑾不求我,她也会死,更何况是你。”
姬风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那是对别人对生死无能为力的时候的那一抹嘲讽,无情的撕扯着别人的尊严和脸皮,让人疼,让人耻辱。
“最起码我爱着的人爱我。”灵儿的脸已经被憋成了青紫的颜色,气息一点点的从鼻腔中散尽,沐初瑾已经听到了骨骼连接处被撕扯着的吱吱嘎嘎的声音。然而灵儿憋红了一张脸,却还是不甘示弱的狠狠的在姬风最疼的地方踩上了一脚,不让她们好过的人,她们如何能让他好过。沐初瑾的指甲死死的扣进了姬风的皮肉中,沐初瑾之间上粉红的蔻丹,是除去灵儿身上大红的嫁衣,在这牢房之中最明艳的颜色,此时死死的扣紧姬风的胳膊中,指甲上的颜色在触碰到姬风手臂中的血液的那一刻,瞬间划开了来。
“一个时刻都在用毒的人,不要以为你搜了她的身,这一切就都相安无事了。”沐初瑾无情的笑了起来,眼看着一层黑气沿着姬风的胳膊蔓延了上去,就如同那蔓延在她脸上的黑气一般,一路向上,毫不迟疑。
姬风惶恐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诧异的将沐初瑾看着,沐初瑾脸色苍白还挂着一块一块的黑色,原本是明眸皓齿的笑容,此时看上去,却带了几分诡异的味道,沐初瑾的笑容中也确实是带上了几分不屑,似乎是对姬风的不屑。
灵儿把握这自己的脖子,蹲在地面上不断的窝咳了起来,一口一口的倒着气,脸上被憋成了猪肝一般的颜色,看起来微微的可怖,因为窒息,眼眶中也蓄上了满满的泪水。
“还不走?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这毒可是致命的。”沐初瑾不屑的笑了起来,将姬风眼底的那一抹害怕死死的捕捉着,那般惶恐的模样落在沐初瑾的眼底,才是无尽的嘲讽味道,也确实是让姬风一时之间,颜面扫地。
姬风一拂袖,转身离开,离开之间,绝情的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沐初瑾,待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刻,但愿你不要来求我。”姬风的脚步刚刚脱离沐初瑾的听力范围,沐初瑾的眼前一黑,便澎的一声栽倒在了眼前的地面上。
灵儿一边咳嗽着,一边伸手去摇晃沐初瑾的身子,一瞬间,嚎啕大哭,无助的可怜,满身凄楚。从来没有这么一瞬间,她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未知,将她的心悬在半空之中,狠狠的悬着。
叶蓝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手中也是带着一个瓶子的,然而这一次,她却防备的看了灵儿一眼,似乎要做什么亏心事一般的将灵儿戒备的看了一眼,然后才伸手向着沐初瑾拽了过来,灵儿的手死死的拽着沐初瑾的手,痛痒戒备的将叶蓝田看着。“你要做什么。”
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在告诉着她,不能让她将沐初瑾带走,这一去,就是一条阴间的路,所以灵儿死死的拽着沐初瑾的手腕不松手。“你个贱人!我要带她去哪里是你这个小蹄子管的着的吗?赶紧给我松手,要不然我揍你了。”这么说着,其实叶蓝田已经伸出了脚,踢到了灵儿的手腕上,灵儿吃痛,从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忽,然而手上的力道却是一刻都不曾松动的死死的将沐初瑾的手腕拽在自己的怀中。
叶蓝田的眼神中掠过了一抹印痕,将脚踩在灵儿的手腕上,死死的碾压了起来。一边碾压着,一边发出尖锐的命令。“你给我松手!”沐初瑾此时已经是昏迷的状态,被两个如此的拉来拽去,却也只是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曾正眼。
灵儿的头发打着结的披在自己的头顶。这几天,她已经记不清叶蓝田多少次拿着不一样的毒药进来给沐初瑾或是擦上或是灌下去了。沐初瑾此时摇摇欲坠的似乎只剩下了一缕微弱的呼吸,灵儿害怕极了,是说什么也不肯再松手,不会让她将沐初瑾带走的。
灵儿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抓在了叶蓝田不断踢蹬着的脚裸上,咬着牙关狠狠的一用力,便将叶蓝田拽到在了地面上,叶蓝田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吃痛的惊呼,转头恶毒的将灵儿看着。“你这个贱蹄子饿了几天力气却还是不小。”
灵儿向来与世无争的眼神此时此刻却带上了仇恨的模样,也带上了点点滴滴的杀意,这边刚刚将叶蓝田拽到在地面上,伸手便向着叶蓝田抓了过来,用手将叶蓝田死死的按在地面上,拿过一边的小瓷瓶,就要向着叶蓝田的口中灌进去。
“你不是能够拿这种东西害人吗?我今天就让你喝下去给我看看这东西是干什么的。”灵儿虽然已经不能动用内力了,但是练武的功底还在,一身的力气也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抵抗的了的,叶蓝田瞬间便被灵儿压在了身下,灵儿一只手掰开叶蓝田的嘴,另一只手拽着叶蓝田刚刚拿过来的瓷瓶就要向着叶蓝田的口中灌进去。
叶蓝田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的向着两边波动着,努力的想要躲开灵儿朝着她灌过来的药汁,眼神之中的惶恐之色那么的明显,灵儿便就知道,这次要将沐初瑾带出去是没什么好事的。
灵儿的眼神也当真是发狠了,将叶蓝田死死的按在地面上,也不管叶蓝田如何挣扎,就要官给叶蓝田这毒药喝。叶蓝田急的眼角都有眼泪要掉下来。
然而就当灵儿手中的药壶刚刚碰触到叶蓝田的嘴角的时候,脑袋后面猛的传来了一阵钝痛,灵儿的眼前一花,瞬间变成了漆黑的眼神,人事不知。
姬风站在灵儿的伸手,手一松,便丢开了手中的瓷碗,他只不过是想要来送沐初瑾一程,虽然明白这不会让沐初瑾立即就死掉,却也明白,沐初瑾一旦喝下这个药,所剩下的时日也就不多了。怕是就算是楚承辉和他的师傅一起来,都回天乏术。叶蓝田的眼神终于从惶恐渐渐的安定了下来,似乎送了一口气一般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伸手抚在自己的胸口处,还好,没有就此喝下去。
她不想死。叶蓝田的手脚此时还被吓得有些发软,伸手扶着地面似乎是想要从地面上站起来,然而奈何手脚还在发软,刚刚从地面上站起来便踉跄了一下,拿着手中的饿药壶,却也不带着沐初瑾走出去了,伸手捏开沐初瑾的下颌,就要将药汁向着沐初瑾灌进去。
然而沐初瑾的眼却在这一刻猛然睁开,一抬脚,便向着叶蓝田踹了过去,叶蓝田闪躲不及,当真被沐初瑾踹到了肚子上,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狼狈的摔倒在了地面上,沐初瑾的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却还是强自支撑着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夺门欲出,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倒在地面上的灵儿。
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的,但是却又不甘心,说什么,也不能让叶蓝田和讥讽得意了,她知道,叶蓝田是想要让自己死的,就连现在的姬风,也都是想要看自己死的。姬风一闪身便到了沐初瑾的身后,毫不留情的伸出了手,拽住了沐初瑾的衣襟,将沐初瑾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冷眼将沐初瑾看着。他的眼中有着变态的申请。
和他母亲颯满蒂罗丧心病狂的将他的父亲杀掉让他永远的留在皇宫中的那一抹癫狂是如出一辙的。沐初瑾的心,微微的有些冷。
“我忘记告诉你了,叶蓝田现在是我的王后,你刚刚踹了她哪里?是肚子吗?我一定是要给我的王后报仇的。”话音刚落,甚至还没等沐初瑾反应过来,姬风已经一脚便踩在了沐初瑾的肚子上,将沐初瑾狠狠的踹了出去,他想看沐初瑾眼底的屈服,然而可恨的是,他什么都没看到。没有爱,没有恨,甚至连害怕的情绪都不曾出现。她倔强的连尊严都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屈服。
其实在灵儿要给叶蓝田灌药的那一刻她就醒过来了,然而四肢疲软的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于是就继续闭着眼睛装作昏倒,然而当叶蓝田要将那药灌进自己口中的那一刻,沐初瑾却瞬间提起了一丝力气。
她的身体,已经被叶蓝田灌进来的形形色色的药弄的残破不堪。正在以可以感受的到的速度不断的惨败下去,整个身体,已经像是一个残破了的机器,再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叶蓝田相信,她再也熬不过一次毒物的侵袭了,再来一次,她或许就会这样死过去也说不定。
她怎么能死,她还在等着她的英雄来救她。楚承辉是想看着她活着的,这是沐初瑾确信的,沐初瑾的喉头泛上了一抹腥甜,瞬间便有一口黑漆漆的血从喉间喷吐出来,却是黑漆漆的颜色,沐初瑾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此时此刻已经遍布满毒素,似乎,回天乏术。
然而她却不甘心就这样死掉,他们越是想要看着她落寞得死,她就越是要骄傲的活着,沐初瑾浅浅的笑了起来,双手撑在地面上想要爬起来,然而肚腹之间却传来一阵阵抽动一般的剧烈的疼痛,瞬间疼的让沐初瑾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牙关,伸手抚摸在自己的肚腹之间,沐初瑾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震惊。
她的下体猛的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一道黏黏的液体就这样自身下流淌出来,肚腹质监局下坠的感觉那么的明显,让沐初瑾疼的死死的用指甲扣紧了地面上的泥土,孩子,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到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不住的呕吐。
这个孩子,竟然这么坚强的在这样的时刻在她的身体里扎了根,可是她不称职,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她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此时此刻,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化作一滩血水,就这样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出去,作为一个女人,她该情何以堪。
在做沐筱萝的时候,她已经丢失了一个孩子,她眼看着他还带着鲜血的呱呱坠地,却又被叶蓝田死死的按在自己面前的水盆之中,沁死在那里,当真是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然而这一刻,她又一个孩子,她身姿还没能听到他来到这个人世间的第一声啼哭,也没能看到这个孩子眼中的泪水,甚至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模样,他就这样从自己的身体里离开了。
除了撕扯般的疼痛,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知道,叶蓝田在她身体里留下的那些毒素,就算是这个孩子不曾被姬风一脚踹掉,生下来也定然是个不健全的孩子,然而当真还要失去一个孩子的时候,即便这个女人再理智,也无法安定的面对吧。
沐初瑾的眼中瞬间便染上了浓浓的恨色,原本已经暗淡了的眼眸在这一刻似乎瞬间又点上了燎原的星星之火,身下黏腻血腥的液体更加的多了起来,似乎又一团小小的肉,就这样从她的身体里滚出来,还带着一股子鲜血。
就怪她当时心慈手软,以为叶蓝田一辈子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也就够了,到如今她才恨透了自己的心慈手软,如果当初就那样杀了叶蓝田,是不是到如今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饿不会再这样,再次丢失一个孩子,再次感受这般血肉剥离的疼痛。
闭上眼,还有楚承辉柔情万种的趴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说着。“给我生个孩子吧。”他说,他能保护好这个孩子,他说,定然不会像是她上一个孩子那样的不久于人世,倘若他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被荼毒,该是何种境况,怕是,会疯狂的吧。
楚承辉睡梦之中猛然从床榻上翻身做起来,伸手一摸,脸上满满的都是汗水,窗外的月光清冷皎洁的落进来,更加的凸显着屋子里面的寂寥空旷,下意识的向着身边一摸,却是冰冰凉凉的,没有沐初瑾摄人心魄的体香。
忽然又一种欲哭无泪的酸涩感觉,一瞬间从心头涌动起来,直接冲上他的鼻头,酸涩的似乎下一秒就有眼泪会掉落下来。然而却被他生生的压了回去,还没见到沐初瑾,纵使有千般相思万般话语,在没见到沐初瑾之间,怎么能哭着说出来,说给谁听?然而满心却又全部都是担忧,此时他睡在床上,沐初瑾睡在哪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今日里都是辗转反侧的样子,总也是睡不着觉的焦躁,今天夜里更是心口阵阵的绞痛,此时就算是坐在这里,都觉得气息不匀,喘息不过来。望向窗外的月光,更加的觉得心理面在一阵阵的发慌,似乎预见了什么极其不好的事情,在这样的时刻,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沐初瑾,寻找沐初瑾的心,更加迫切了起来。
门外传来谁叩门的声音,笃笃笃的声音传来,楚承辉随手拽过床沿边上的衣衫便搭在自己的身上走了出去,和同样从门口走出来肖锦不期而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起向着门口低头走了过去,月色清冷的笼罩在两个男人的身上,此时寂寥的模样却是如出一辙,脸上都略微的有些苍白和疲惫,看上去也尽是一副疲累的状态,似乎当真是一个人忙活了太久,微微的有些疲累。两个人此时看起来全然都是苍白憔悴的模样。
楚承辉拉开眼前的门,瞬间便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拳头带起了一阵罡风的向着面门扑了过来,楚承辉身子灵巧的向着一边一扭头闪躲了过去,待站稳才看清楚来人是谁,楚绝郜见自己一拳不曾打在楚承辉的脸上,便再次将拳头捏的噼噼啪啪作响的冲了上来,拳头带起一阵阵的罡风,再次向着楚承辉的面门扑了过来。
“你将她带走,倘若当真能够照顾好她也好,那么现在这是什么,这是发生了什么?沐初瑾被萧何带走了,你难道认为萧何会好好的善待初瑾?别做梦了,那根本就不可能!”楚绝郜的身子如同猛虎一般的向着楚承辉扑了过来。
然而这一次,楚承辉没有躲,而是伸出手,将楚绝郜砸过来的拳头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想要抵挡楚绝郜这一拳的前冲的劲头,身体似乎像一个钉子一样向着地面被钉了进去,地面上的青砖被一脚踏碎,溅起阵阵的烟尘,两个人都睁不开眼睛,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楚承辉的脚步,更是因为这一拳,向后滑行了一步之远。
似乎没有想到楚承辉会还手,楚绝郜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错愕,另一只手也握成了拳头向着楚承辉便挥了过来,楚承辉也毫不客气的挥手接下来。
“你照顾不好沐初瑾,竟然还敢还手!”楚绝郜虎目圆睁,身上的凛然气场似乎比走的时候浓烈了许多,然而楚承辉的眼神依旧是淡淡的,无所畏惧的将楚绝郜看着。
“如果要打我,便也是沐初瑾来打我,你是最先照顾不好沐初瑾的人,如何有权利打我?”
楚承辉的眼神也微微的有些倔强,接下来楚绝郜砸下来的两拳之后,整个人略微的显得淡漠的站在原地,楚绝郜的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因为楚承辉的这一席话,瞬间黯淡了下来,双手也就这样垂到了身侧,肩膀都微微的有些垮下来。神情瞬间落寞了下来。
继而抬起了头,声音也比离开之前更加的浑圆了起来,铿锵有力,楚承辉微微的有些错愕,楚绝郜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以至于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还来不及多想楚绝郜的变化出在哪里,楚承辉便被楚绝郜说的话所吸引了。
“我在回来之前,已经找到了萧何带着沐初瑾藏身的地方,就离扶苏所在的山头不远,那山头常年笼罩着的是雾气,不是瘴气,萧何他们也是借助雾气藏身的,而且我还发现,似乎叶蓝田和姬风也在山间。”
楚绝郜在提到叶蓝田的那一瞬间似乎微微停顿了一下,但是想了想却还是开口继续接了下去,他的手在身侧缓缓的握紧,他已经知道了叶蓝田生了个儿子的事情,在他打听出来的消息里面来看,这个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