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尘只觉眼前这个男人摆明了是看不起自己了:“谁说我胸无大志了?”
“你确定你有?”说着,韩夕月眼神暧昧的在她身上四处瞟瞟,然后定格在她脸上,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夏陌尘被他这样的笑意弄得脸上开始发窘,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我有……”
“喔?在哪儿?”韩夕月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只见她的脸色由白转红,接着爆红起来,最后,他终于绷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有就直说,有没有人看得见到底有没有,你怕什么……”
他的话,让夏陌尘脸上挂不住了,这男人,简直无耻之极!原以为皇室之人会比那些市井之徒文雅得多,没想到还有皇子如此恶趣味的……
“不带你这么调戏人的,也不知道羞耻,难道皇室的人都这么无耻么?”夏陌尘虎着一张脸,略有些不快道。
“我调戏你了么?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以你这样的身材和身段身姿,我都懒得看,我又没瞎不是?”丢下这么一句话,韩夕月便往卧室走去。
“你……”夏陌尘气节,她低下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该有的都有了,她也不胖,长得也不难看,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贬低她,难道,他眼睛瞎了不成?或许,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了……
房间很是简单,并未有什么布置,这倒也没什么,可是难就难在,这整个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
看了看那张床,再看看某女,韩夕月很是理所当然的朝着那整个屋子唯一的一张床走去。
床上的铺盖很是柔软,并且带着一股女子的馨香。
瞥见床头放着的纸张,韩夕月顺手拿了过来,只见那纸张上用烧成焦黑的木棍在纸上比比划划着一些人形,然后用一些涂料在上面绘着裙装。
原本平淡的人物,因为有了色泽的滋润,变得格外鲜艳起来。大概,她店里的那些奇装异服,都来自这些古怪的绘画吧。
“为什么不用毛笔,而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木棍烧焦了作画?”抬了抬眸子,韩夕月问道。
“我不会用你们那什么毛笔,毕竟我又没学过国画……”她只会用铅笔,可是这里没有铅笔,就只有用木棍烧焦,用那黑色的部分来花一些简易的图画了,这样子设计起来,大家制作衣服的时候就可以明白她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效果了。
国画?毛笔也算国画么?韩夕月没作声,有时候他真的很奇怪,这个女人口中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词儿都是哪儿来的。
眼看着那妖孽就这么笔直的躺在了她的小窝上,夏陌尘这才想起来,这妖孽这么晚还不走,这是打算住在这儿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夏陌尘还要不要活了?
“喂喂喂,你起来啊,别躺在我床上,听到没有?”
“别吵,我要睡了,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
说着,韩夕月开始假寐起来。
自从那晚有了要寻回她的念头,自己便悄悄的潜入出京城,来到了这里,这马不停蹄的颠簸,让他很少有能够好好休息的时候。
夏陌尘走到床前,正想要把这妖孽给拉起来,却发现他的睫毛下,是掩盖不住的疲惫神色。其实自己一直都不敢询问,他为何从京城赶回来的,也不敢去问。
明明不对的是自己,可是她不能总是犹如蔓藤一样依附于他人啊,毕竟他是皇子,自己这么跟着他,到底算什么回事?他府中姬妾应该成群吧,如果自己去了,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自处呢?也成为其中的一员?想到绿萝,她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她不喜欢跟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男人,那多丢一个现代人的脸面啊?
既然他累了,就把床让给他一晚好了,就这一晚……
慢慢的帮他盖上薄被,夏陌尘悄悄的退了出去,然后在大堂里找了几把椅子,拼凑在一起,准备就这么凑合一晚。
在夏陌尘出去以后,韩夕月便睁开了眼睛,那亮晶晶的眼神,一扫阴霾。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么?
窗外的叶子开始刷拉拉的掉落,那无风而动的动静,让韩夕月突然警惕起来。他翻了个身便起身了,推开窗户,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就这么站立在窗前,手里,是一个粗壮的树枝,再环视四周,哪儿有什么树木,原来是此人在摇晃手里的树枝造成的动静。
白了一眼此人,韩夕月不悦道:“知不知道你打扰本宫就寝了?”
那人也不在意,只是哈哈一笑:“没想到七皇子殿下,还喜欢在这样破旧的地方就寝,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呐,不知道这屋内,到底是何人把七皇子殿下迷成了这样,甘愿跟着她去住平民窝?”
“你的这张嘴,就是如此惹人厌烦。”韩夕月修长的手指扫过,揭去了来人的面巾:“在本宫面前,就不用你这番遮遮掩掩了,要知道,就算你化成了灰,我都认得你这德行。”
“属下参见七殿下!”白易寒见这种游戏已经被人识破,也懒得继续下去。
瞥了一眼这家伙,韩夕月没好气道:“得了,起来吧。”
白易寒咧嘴一笑,正准备从正门进来,看到他的举动,韩夕月一下子拦住了他。
不让他进来,难道有什么猫腻?白易寒眯着眼,打量着韩夕月的卧室,发现并无其他人,可是不让他进来,这是几个意思?
挑了挑眉,白易寒暧昧道:“人说金屋藏娇,如今七殿下这是草屋藏娇所以不让易寒进来瞧瞧,害怕被我看到殿下藏着的女人?”若非如此,他干嘛一脸紧张,还鬼鬼祟祟不让自己进去,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知道还如此放肆?”韩夕月并未打算隐瞒,只不过某个女人正在呼呼大睡,他可不想这样安静的夜晚被这个大煞风景的家伙给打破了。
白易寒笑了笑,见他承认也并未再作纠结,只不过想到皇上交代下来的命令,他有些欲言又止。
与他从小相交,韩夕月自然是极为了解此人,此番看到他眉头深蹙,他有担忧起来:“遇到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也跑来这齐连城了?”总不可能,是为了寻他而来吧?这等鬼话,说出来都没人信。毕竟和京城那么多美女比起来,白易寒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女人的,总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吧?他自问自己没有那些美女来得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