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欢闹下来,陆清浅的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极其狼狈了。
陆清浅用残存的力气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惨不忍睹的现状,瞬间炸了毛,冲左晨辉大吼:“左晨辉你他妈属狗吗?”
左晨辉扯了扯陆清浅身上的被单,悠闲的翻了个白眼说:“跟狗做,你能好得到哪儿去?”
话毕,两人头抵着头呵呵笑起来,这话太过耳熟,只是说话的人掉了个个儿。
左晨辉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刚才一边卯足了劲撞她的时候跟着了魔似的让她喊自己的名字,听她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小左“哥哥”喊到“左晨辉”,再喊到“晨辉”,最后到简单的一个“辉”字上,觉得格外的得劲儿。
后来左晨辉意犹未尽的手臂撑起身子看一旁的陆清浅,笑得不怀好意,“陆土匪,我怎么觉得几月不见你比之前更让人欲罢不能了。”
陆清浅红着一张小脸,有气无力的朝他飞去一记眼刀,冷哼道:“我还就奇了怪了,你说你隔三差五的带妹子去佳期,天天酒池肉林的,怎么那玩意还能那么稠?”
“我这是身体好,你倒是巴不得稀得跟学校食堂的号称白粥的米汤似的,那么稀,你吃得饱啊?”他说着,举起手臂秀了一把自己的肱二头肌。
陆清浅翻了个白眼,翻身沉沉睡去。
左晨辉不得不承认,陆清浅这只九尾小白狐狸太有本事让他索取无度,让他放下那些属于大少爷的架子,卑微的和她在一起。
左晨辉拥着陆清浅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窗户外面是S城最美好的夜景。远处新修的立交桥横七竖八,那些灯光缠绕在一起像一个大大的中国结。
三十楼的酒店房间里没有开灯,陆清浅裹着一条白色的毯子,露了一根细长光滑的膀子在外面,她的脸一半在黑暗里,一半被窗外的光照亮。
左晨辉知道她醒了却懒得动,于是凑上去吻她长而浓密的睫毛。
“陆清浅,你为什么昨天要把宾馆会员卡的短信提示号码换成我的手机号?”
陆清浅不耐烦的想翻身,肩膀却被他紧紧扣住了。她也不睁眼睛,皱着眉头奶声奶气的说:“反正那张会员卡也都是你在用,我凭什么每天要接收这些无聊的垃圾信息?影响我好好学习的心情。”
左晨辉轻笑出声,声音透着刚刚睡醒的嘶哑魅惑,“浅浅,其实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我,喜欢我的吧?”
“你放屁!”陆清浅睁开眼睛瞪他。
左晨辉也不恼,伸出手指搅她的头发,另一只手顺理成章的伸进被单里掐她又白又细的腰,“口是心非的小东西,那你为什么愿意跟我来这儿?难道仅仅因为我技术佳,耐性好?嗯?”
陆清浅脸已经红到了被左晨辉种满草莓的脖子根,她不敢看左晨辉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瞥开视线硬着头皮说:“对啊,就……就是这样。”
左晨辉一个翻身压住陆清浅,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耍狠的捏了捏她红得能随时滴出血的脸颊,“既然是这样,那么我现在就要开始努力把你做到喜欢上我了。先从身体的喜欢,再到精神的喜欢,这个顺序也是不错的。”
“你,你,有脑子病吧!”陆清浅嘴里骂着就要伸手去推他,可是这人一身坚实的肌肉,怎么都推都是徒劳。
“左晨辉,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只做不爱吗?你,你现在不是耍赖么?”陆清浅仰着头躲避着落在她脖子上的吻,下午已经耗费了太多体力,她现在全身酸痛,实在不想再来。
左晨辉一脸坏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相信我,陆清浅,你会爱上我的。从我这个身体,到我这个人,完完整整的爱上我。”
陆清浅睁眼看着左晨辉的俊脸,他脸颊上那颗小小的酒窝说不出的狡黠。
都说有救酒窝的男人娘气,左晨辉偏偏是个例外,那颗又浅又小的酒窝只要一跑出来,让人感受到的不是娘气,而是扑面而来的帅气。
暂且不谈陆清浅会不会爱上左晨辉这个人,反正她是爱极了他这具身体。
初夏的夜风风微凉,高级酒店三十层套房里的两人相拥而眠,而此时此刻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高瘦的男人从漆黑的楼道那一头走来,他的臂弯里搭着深蓝色的制服,衬衣的扣子解了好几颗,皱着眉,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疲惫。
他用钥匙打开破旧的木头门,动作熟练的打开墙上的灯,抬眼便看见自家沙发上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长发女人。
女人穿了条白色的短裙,正笑盈盈的看着他。她边站起来往厨房走边说:“陈皓,你回来了。菜热热就能吃了,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