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辉用手背探了探陆清浅的额头,陆清浅温顺的闭了眼睛,他顺势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怎么,病刚好就想来一次?”
陆清浅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准备开口骂他两句却觉得嗓子干得很,于是冲左晨辉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要喝水。
左晨辉把病床摇起来一些,扶着她把枕头垫在后腰上,倒了半杯温水,握着水杯递给她的手半路又收了回来。
他把杯子放在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凑过去作势要嘴对嘴的喂陆清浅。
陆清浅忙伸手推他,一脸嫌弃的说:“你没漱口,滚远些。”
左晨辉不依不饶,揽着她的肩继续往她嘴边凑。
陆清浅刚退烧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被逼到床角躲无可躲,情急之下用手指捏住他的脸不让他靠近,哪知那家伙噗的一声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免费给她洗了把脸。
“靠!左晨辉!”陆清浅撩起左晨辉的衣服擦脸,哑着嗓子吼。
左晨辉用手锤着床板哈哈大笑起来,白森森的牙在早晨的太阳光里显得愈发惹人厌。
“我都不嫌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你倒嫌弃起我了。刚才就算洗脸了,来来来,我再喂你喝一次水。”说着,左晨辉又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含了一口水朝陆清浅凑了过去。
陆清浅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蹭”的从床上弹起来,一脚踹到左晨辉肚子上,趁他往后仰倒的时候跟骑马似的骑在他腰上,一只手拎住他一只耳朵,转了一百八十度往外扯,凶神恶煞的说:“你他妈要是再喷,我就把你这两只外星人的耳朵拧下来下酒!”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吱哑”一声被推开了,探进来一个戴着白色护士帽的小脑袋。
左晨辉的衣服因为刚才被陆清浅擦了脸而推到了胸口,露出大片紧致的腹肌。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刚好八块跟巧克力一般的腹肌。
而此刻陆清浅跟想要霸王硬上弓的女采花大盗似的骑在他腰上,手里还抱着他的脑袋,完全一幅女土匪欺凌进京赶考恰巧不幸的路过这个山头书生的画面。
推着车的小护士看着床上的两人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表情就跟吞了十瓶耗子药似的。
左晨辉咕嘟一声吞了嘴里的水,对小护士笑得春风和煦:“有什么事吗?”
小护士红着脸扯了扯嘴角:“额……我就是来,来看看病人退烧没。现在看来,是……是退了。”
说完,小护士就逃似的推着车一溜烟跑了,陆清浅尴尬的咳了两声,从左晨辉身上下来,迅速钻进被子里吵着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出院。
左晨辉用手支着头半卧在床上看这剽悍的女土匪难得一见的小女儿羞涩模样,心情突然明媚得跟外面那雨过天晴的艳阳天似的。
他冲埋在被子里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的陆清浅抛了个媚眼,还不等她反应就“嗷”的一声扑了上去,隔着医院的白被子把人圈进怀里。
他将陆清浅的身体固定在中间,色迷迷看着这只一脸惊恐的小狐狸,跟他姐养的那只大金毛似的伸出大舌头舔她光滑诱人的脸。
“想出院?我得给你检查检查身体,看你适不适合出院。”说着,左晨辉就要去扯陆清浅的被子。
“滚开,你这神经病!”陆清浅一面仰着头躲他,一面又要抓紧手里的被角不让他趁虚而入,没一会儿功夫两面都沦陷了。
她余光瞥到还敞开着的病房门,急忙去推左晨辉,“喂,门还开着呢。”
左晨辉被她吵的烦了,干脆用手狠狠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陆清浅一抖,大声呼痛。
左晨辉忙低头堵上她柔软的唇,辗转了半天才松开。
他把头抬高了些,将悬在空中的一缕银线吸进嘴里,笑着骂她:“叫这么大声音,是想把外面的人都喊来围观吗?”
陆清浅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左晨辉被她傲娇的小样子迷得神魂颠倒,干脆一口咬住了她的鼻尖不松口了。
这次陆清浅再不敢叫了,只能用两手两脚去扑腾,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左晨辉的某个东西,微微一怔。
她停下动作,不敢再轻举妄动,想着刚才当着小护士的面让他出了这么大洋相,现在如果不装乖,这家伙待会儿还指不定怎么可劲儿折腾她呢。
陆清浅鼻子还被咬着,只能瓮声瓮气的说:“小左哥哥,咱们都是进化了好多年的文明人,做事之前要动动脑子,不要一意孤行不顾后果……”
左晨辉唇边弯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我成绩差,你能说大白话吗陆学霸?”
陆清浅讪讪笑道:“我的意思是……好歹也得去把门关上啊。”
左晨辉闻言松开咬住陆清浅鼻尖的嘴,撑起身子笑眯眯的瞧着她,却并没有起身去关门的打算。
他说:“陆清浅,你究竟知不知道管理自己的身体啊?我昨天一回去还以为你死在那里了你知道吗?打那么大的雷下那么大的雨你跑出去等着被劈吗?啊?”
陆清浅摇了摇头,装乖说道:“我这不是一时脑子短路了么?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全宇宙最帅的左大少,您就饶了我吧。”
左晨辉其实也心疼她现在病着,但一想到昨晚从她手里看到的那条长达三分零五秒通话记录,那个她从不在他面前提起的名字,心里就堵得慌。
然后就不管不顾起来,也不管门是关是开,不管她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接受,不管她会不会恨他,就这样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