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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日月如梭情意长

林夕一虽然答应教授灵儿姐武功,但毕竟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再加上爹爹和母亲的严厉管教和督促,竟然忘了与灵儿相约好的事情。现在虽然,爹爹和母亲不停地让他练习武功。但是,还是让他在午饭前,跟着私塾先生念几段书。林夕一念得非常认真,先生也特别喜欢他。

“夕儿,夕儿”。忽然,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看了看,先生不在,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他看到了喊他的是灵儿姐,灵儿姐一身白纱素衣,在林夕一看来,就像他在书里看到小仙女的绣像。但在这里,他虽然小,但也知道不能叫灵儿姐,因为还有好几个和他一起读书的孩子。

“三祖奶奶好“,林夕一跑到灵儿跟前,小心翼翼的鞠了一个躬。看到灵儿,他才想起答应过灵儿姐的事,本来是前天答应的,昨天就得过去。但是,昨天爹爹传授了他一手十分繁杂的招式,他一直反复的再练功。他竟然给忘了和灵儿姐的约定,想到这里,他的小脸一下子通红,觉得对灵儿姐失了信约,自己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夕儿,”灵儿也学着大人们那样子叫他"等一会,到我那院里,我们荡秋千好吗“灵儿毕竟也还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很贪玩,在后院里憋得太久了,孩子天性,也想找个玩伴。前天,林夕一教给她的那一点武功,她觉得好新奇和好玩,尤其练了一会轻功后,在荡秋千的时候,就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身子特别轻巧,能做好几个漂亮的挽花。

昨天,她眼巴巴的在家里等了林夕一一天,虽然家里有好多当初于圣城练功用的心法秘籍,但她从来没有翻过。这一天里,她反复练着林夕一教的那几招功夫,但心里又觉得不过瘾,暗暗埋怨林夕一小孩子不懂事,说话不算话。今天她怕小林夕一在忘了,就过来提醒他一下,刚才在练武场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林夕一,后来,问了一个仆役,才知道他在学堂里。

“我给先生说一声,祖奶奶,让先生给我的娘亲说一声,我到三祖奶奶家吃晌饭”。林夕一想到一个主意,他觉得拿出三祖奶奶当挡箭牌,爹爹和娘亲肯定不能怨他贪玩的。

“好来”灵儿差点拍着手跳起来,可能看到林夕一特别听话吧,她感到很开心。

林夕一进屋收拾好东西。这时候先生刚刚回来,先生四十多岁,面貌清瘦,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先生也认识灵儿,虽然,灵儿比他小的多,但他还是恭敬的给灵儿深施一礼,口称:“三师母好”,灵儿想笑,但这种礼貌她这些日子她受的多了,也见怪不怪了。

“先生好”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灵儿说着,道了个万福,算是还了一礼。

林夕一向先生告了假,并让他给爹爹和母亲捎个话,说是到三祖母奶奶家吃晌饭去了,以前,于圣城在世的时候,他经常去三师叔祖家里,三师叔祖也很喜欢他,好吃的都给他留着。

林夕一和灵儿说笑着走到后院,毕竟两个人都是小孩子,倒也没有人在意他们,虽然有几个弟子礼貌的给灵儿打招呼,但灵儿不理他们,毕竟是个小姑娘,不愿听到那些比她大得多的汉子们张口就叫她奶奶。

“夕儿,”两个人来到灵儿所住的后院,灵儿对林夕一说。“来看我给你荡会秋千”说着,她轻轻一跃,就轻盈的落在秋千上,飞快的荡起来,不时地做着一些美妙的动作。林夕一有点看呆了,他觉得,灵儿姐就像在天上飞舞的一只大鸟。

“夕儿,你看我跳的好看吗?“灵儿一边晃动着,一边问林夕一,可能,她觉得林夕一是他忠实的看客吧,她跳的更加起劲,毕竟是少年心性,灵儿也想在林夕一面前展示一番。

“好“林夕一拍着手,大声叫好,此时他好羡慕灵儿姐的秋千竟然荡的这么好。“灵儿姐,你就像一只大凤凰在飞来飞去”,林夕一想起在元宵节上扎的凤凰彩灯,大声的赞美着。

“我就是一只大凤凰”灵儿说着,在秋千上做了一个凤凰展翅的姿势,此时,灵儿矫捷的身姿,深深地印在了林夕一的脑海里。

大概是灵儿觉得累了,这才停下荡秋千,灵儿现在不敢提让林夕一教她武功的事,她怕林夕一反悔,而她在练武场上看到那些练功的弟子,他们虽然年纪比林夕一大许多,但没有一个能够和林夕一的身手相比。虽然,她对武功似懂非懂,但她能感觉到,林夕一与别的弟子不一样,这固然是来自爹娘的真传但也有着自己过人的天赋。

前天她是好奇故意让林夕一陪她玩一会,但是自从林夕一教了她一次以后,她居然喜欢上武功,这可能与她的家学渊源有关吧,虽然,没有好好的拜师练过武,但是从爹爹和姐姐那里耳繻目染,骨子里也有对武功的爱好,尤其林夕一教的轻功,更使她喜爱有加。

“灵儿姐,那天我教你的功夫,你练会了没有?”林夕一问灵儿。

“当然会了,我让你看看我荡秋千,就是让你看看我的身子灵便了没有”。灵儿笑着说。

“灵儿姐,昨天我忘记了来教给你武功了”林夕一说到这里,脸上有羞愧的红起来,仿佛在灵儿面前做错事了。

“前天的我还刚练会呢”灵儿怕林夕一不好意思,故意说,毕竟孩子知道孩子的心。

“灵儿姐,我把我昨天爹爹和娘亲传授给我的招式教给你”。说着林夕一在那里演示起来。

灵儿也跟着他比划起来,其实每天林夕一爹娘教授的也不多,武功这东西在于一个人的悟性和刻苦的磨练,果然,林夕一演示完了以后,灵儿就记住了,在林夕一看来,灵儿的姿势就像春风里的柳丝,婷婷摇摆,特别好看。

林夕一又把爹爹传授他的天龙门的内功心法又教给她一些。林夕一年纪虽小,但教的头头是道,灵儿天资聪颖,领会的也快,毕竟林夕一得到的是林啸天的真传,而轻功又是母亲倾心相授。所以,林夕一的传授也不亚于任何天龙门内的一流武师。只是林夕一不知道,他这种犹如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竟然传授给他灵儿姐姐的是上乘功夫。

灵儿经过林夕一的传授,这才看懂了于圣城留下来的那些内功心法和武林秘籍,她的功力和轻功,在突飞猛进。

光阴如梭,从林夕一开始传授给灵儿的武功时算起,很快过去了五年,这五年当中林夕一几乎没有一天间断传授给灵儿武功,大家都以为三祖母奶奶疼爱林夕一,两个人在大家眼里其实都是孩子,在一起玩耍,也未尝不可,但现在林夕一觉得一天不见灵儿姐似乎就缺少了什么,他现在已是个半大小伙子,而灵儿也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于圣城的死在她心里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她从来也没有觉得她有过丈夫,只是身份怪怪的。

她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林夕一似乎变得怪怪的,她感觉到林夕一越来越离不开他。她从林夕一的眼神里看出那种依赖,和对她注视时的眼神里饱含着小男子汉的羞涩。

她在天龙门的这几年,天龙门的弟子们都把她捧高高在上,致使她没有一个朋友,虽然和女眷们经常在一起,众女眷们也恭敬的把她尊为长辈。但她也听到过那些女人们议论她,说她一过门就死了丈夫,俨然把她说成了扫把星。

林夕一眷恋她,她也眷恋林夕一,林夕一离不开她,她觉得也离不开林夕一,这几年,林夕一在教授她的武功,两个人在刻苦的练功中逐渐长大,林夕一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觉得只有和林夕一在一起,自己才开心快乐…

三师叔于圣城过世已经五年了,天龙门掌门林啸天时刻也没忘记他临终的话,随着时间的飞快流逝,林啸天感觉到危险在一步步的逼近。这几年,他一直派弟子打听程千寻的消息,也不断的联糸各大门派,希望能除掉这个魔头。

但程千寻自从那次被于圣成用内力击伤以后,竞然如泥牛入海一样,没有半点消息,倒是他投靠的大太监魏忠贤势力越来越大,天龙门虽然是中原第一大帮,但很少跟朝廷来往,魏忠贤也知道天龙门的势力,虽然设有尽力拉拢,但也经常告诫林啸天,不要于魏忠贤为敌。

程千寻越是没有消息,林啸天就是越感到担心,他知道程千寻一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在练功疗伤。三师叔说过,程千寻如果再出江湖,功力又会增强许多。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担心的是整个天龙门,几代掌门呕心呖血开创的这个局面,他不想毁在他的手里。

小儿林夕一已长成一个翩翩少年,这几年的刻苦用功,在众弟子中,算是个出类拔萃的。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儿子的武功造诣,在天下众多少年才俊中,应该也算是一流人物。他想起了本门武功秘籍天龙剑法,祖师爷创出了这门武功,却没有传授给接任者,历代掌门没有一个能参透其中的奥妙。天龙剑法在本群之中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反正也参详不透;所以众弟子有好多人都看过,上面的字也都认识,剑法招数也能看得懂,但练起来和平常招数并无二样。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威力。

现在,林啸天觉得林夕一长大了,林夕一的天份要比别人高的多,他想看看林夕一能不能参透本门的第一秘籍。说是秘籍,其实也就是里面所包含的武功秘密。

林夕一早就听说过天龙剑法是本门的第一神功,三师祖临终前的话他也记忆犹新,当他从爹爹手里接过这本被人翻得破破烂烂的书后,竟然有点失望了,上面所有的字都认识,但就是看不懂里面的意思,那些字似乎是毫无关联的堆在一起,基本上看不出来要说的是啥意思,后面的天龙剑谱也非常简单,就是平常自己经常练得,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这时,他感觉到是不是祖师爷跟后世子孙开的一个玩笑呢!祖师爷可能是一个喜欢幽默的人,故意留下个谜来逗大伙吧!想到这里,就连自己也感到好笑了。他突然想起灵儿姐,灵儿姐那么聪明,看她能不能看透里面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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