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如此,宁雨烟却认为解释还是必要的,只是这个解释的方式要稍微有些不同一点。
所以宁雨烟俏皮的微笑了一下,道,“秋月,这你就不明白了,难道你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吗?常言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人的心境不一样了,自然对待同一件事情的观感也会很不一样了。”
“可,可是——”
“秋月,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呢!不过等你过个两年,心理成熟了,长大了,你也就懂了,这其实就是恩爱夫妻在生活中的一种情趣!”
宁雨烟故意笑得有些狡黠和怀有暗示,秋月先还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看到青书不停的暗示和眨眼后,她的脸顿时就红了。
夫人的意思是在说,这是她和老爷之间的夫妻情趣,是老爷故意这么说,而夫人故意这么撒娇的?
“老爷,夫人,原来是你,你们,那个——”
“哈哈,傻丫头,现在知道了?行了,你和青书走后面点吧,我和老爷要说体己话呢!”
宁雨烟边大笑,边吩咐着。
秋月窘的脸都快要滴血了,当即就后退了两步,和青书并行到了一起。
林中行本还在担心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安抚秋月的狐疑呢,却没想到宁雨烟竟然能用这么一招糊里糊涂的瞒天过海,就成功得把秋月给糊弄过去了。
当然这是因为秋月本身并不是一个善于用心机的丫头,加上她长年服侍宁雨烟,对于主子的话,总是信任的成分要比怀疑的本能多的,所以这事也就简单的给揭过去了。
只是秋月的这一狐疑,也提醒了宁雨烟和林中行,以后说话,做事,当真是要更谨慎一点了,毕竟如宁雨烟这等借尸还魂的事情,还是越少一个人知道越保险的。
祠堂祭祖无非就是上香、供奉五牲九果(五种家畜的脑袋,九样素糕点和果品)、外加子孙磕头,共同祈福。
这个仪式所用的时间最长,也显得极为隆重,所有的林家子孙,有资格进入祠堂的,自然也都需跪在这里,等待仪式的结束。
因为今年的过年少了林虞、林永成还有林琼花,所以有三个蒲团就不免空在那里了,也显得这偌大的林家更加的人丁稀少了。
宁雨烟静静地跪在那里,双手合十,看了看身边的林中行,然后就是静默地看着林家的那些列祖列宗的牌位,心底暗暗地发誓,她一定会要这个家变得真正的热闹和团结起来的。
结束了祭祖仪式之后,走出祠堂的众人,脸上又重新浮现了即将要过年的快乐笑容。
林弦更是快速的走了上前,问安,“见过婶婶,婶婶这些天觉得身子可好?这些天看不到婶婶,弦儿和大哥,还真是觉得很不习惯呢!”
“其实和前些日子比起来没什么不同,只是天气有些冷,我便也觉得身子懒了一些,身体倒是好的,多谢弦儿关心!”
“婶婶如今怀有身孕,的确应当是要更当心一些,这些天也确实太冷了一点,待在房间里也是好的,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再让叔叔带婶婶出去逛逛,毕竟老憋在屋子也不好。”
林弦说话的样子格外的真心,让宁雨烟就算知道他的心中未必真的这么想,但是嘴上却还是不得不承他的情的。
“出去逛逛倒也是用不着了,只是等天气暖和了也确实该活动活动这懒散的骨头,正好,你们的课业也该进入第二阶段了!”
宁雨烟笑眯眯的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话。
果然,林弦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婶婶准备年后,再开始教授我们了吗?”
“自然是要教的,如今你们所学的正是半上不下的时候呢,如何能不学?只是我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一教就是一条了,等过完正月,每个下午我来教你们新的功课,至于上午,你们便跟着中行学生意之道吧!”
“是,婶婶。”
林弦还真怕宁雨烟有了身孕之后,就不会再把胸中所学倾囊相授了,如今听她这口气,过完了年还是会教授他们的,不由心中定了不少。
林风此时听他们的对话告一段落了,才缓缓地也走上了前,不过却没问什么其他的话,只是定定地看了看宁雨烟的脸色后,道,“你的脸色比前阵子红润不少,看来休息果然是最好的养身体的方式,关于授课的事情,我和二弟都可以等,你目前首要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林风,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身体好着呢!整天吃了睡,睡了就吃,都快成小猪了,哪里还会不好?倒是你和林弦,大半个月不见,可还好?”
“我们很好!”
林风说完这四个字,便沉默的退开了。
宁雨烟看了看他,正想转头对林中行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接收到了来自秦秋叶的一道刺目的注视。
当即就抬头看向秦秋叶和云爱柳所在的方向,冲着她们客气地点了点头,只是看到她的动作后,秦秋叶却只当没看见的转头,就带着丫鬟揽月和清风,先一步离开了。
云爱柳则还微笑的冲着宁雨烟回了个礼,不过却也没上来打招呼,也静静地离开了。
宁雨烟一看到她们的表现便知道,她显然又被敌视和排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