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兄不在府内?这是去了哪里,弄的这般的赶?莫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劳动中行兄大驾亲自去处理?”
“实不相瞒,陪拙荆回乡拜祭岳父去了!”
林中行这短短的一句话,顿时就让所有的人都发出‘噢——’的一声。
原来如此!
他们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令林家家主在成亲之日之前,还要亲自出府去奔忙,原来是为了大家那未曾谋面过的林家新任当家主母。
听说是位绝代佳人,也素来是有着东云国第一才女的中书侍郎千金宁雨烟。
当然了,也不乏有知晓内情的人明白,这个宁雨烟原本是林中行儿子的未婚妻。
现如今,有关父子俩人共争一美的‘佳话’,早就传遍了在场所有的宾客之间,只是没有人敢当面把这话拿出来说罢了。
商梓潼可不管这些,他算是林中行生意场上比较要好的朋友之一,一年也总有那么一两次是有机会和林中行面对面不谈生意,只谈其他的坐在一起聊会天的人。
所以对于林中行这一次不惜毁自己的名誉,也要与儿子争夺一位女子的行为,商梓潼的心里其实是好奇远胜过其他世俗的评价的。
因此听了林中行这话之后,他顿时就扬声笑道,“原来是新嫂子要回乡祭祖,难怪中行兄不远千里,也要在成亲之前出门,当真是美人的魅力无穷啊!”
“商兄就不要再笑话中行了,今天大家齐聚一堂,皆是给了林中行几分薄面,来参加中行的婚礼,中行感激不尽,大家今日便权当这里是自家的家,万请尽情尽兴!”
“这两位是我的侄儿,林虞,林弦!”
林中行说着便把紧跟在他身后的林虞和林弦,介绍给了在场的众人,“他们都是林家非常优秀的孩子,在场的诸位都是他们的前辈和老师,日后他们做的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诸位多多的提携!”
林中行说完,就侧身对着身边的林虞和林弦道,“虞儿,弦儿,还不上前见过各位前辈和叔伯们?”
林虞,林弦顿时会意的上前,两人今天也都是经过一番仔细的打扮和修饰的,皆是长身玉立,一表人才,难得的是林虞和林弦两人身上皆显露着儒雅和温厚的气息。
虽然与林中行站在一起,风采完全被林中行比下去了十之五六,但是以他们这个年岁,有这样的沉稳和温厚气息,也已经属于小辈中的翘楚了。
果然林家的人就是比一般人家的不一样。
“林虞(林弦),见过诸位前辈叔伯,感谢诸位莅临林家,若是各位前辈叔伯们有什么需要,请不吝随时告诉晚辈们,晚辈们定当尽心满足大家的所有要求,务求让所有的前辈叔伯们宾客如归!”
林虞、林弦的这番话语,以及他们一个温润不乏精明,一个敦厚不乏灵气的举手投足的做派和气质,再一次令在场的所有的人对林家的新一代接班人人选给予了一定的中肯的评价。
毕竟经商的本事他们如今还不清楚,但是就从做人的气度和表面上的做人功夫,林虞和林弦无疑已经勉强算是可以出师了。
而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就目前为止,林中行这个东云国传奇,还并没有正式的承认哪一个侄子可以接他将来的位置。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林中行还没有正式传授和教导他的任何一个子侄,关于如何经商的生意经。
而在这般情况下,林弦和林虞就已经有了如今俨然大家风范的气度,不得不说,林家虽是商贾之家,但是在家学这一块,比其他的商贾之家却要高明的多了。
林中行对于林虞和林弦的表现,并没有明着表现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用淡淡的温和的眼神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又看向了众人。
清润地道,“中行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准备一下,先让林虞林弦招待大家,若有什么不周之处,万请大家海涵!”
大家听了他这般客气的话语,自然又是一番回礼的寒暄。
而商梓潼才不理会这些官面的客气话,一看到林中行离开,顿时就紧跟着上前两步,低声道,“中行兄,兄弟我可要跟着你一起在你这府里转转!”
林中行与他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自然知道这人虽是个商人,却从未曾失去赤子心态。
生意场上虽不若别的人精明,但是人缘却从来好的出奇,顶着河南商家二少爷的名头,这些年倒也没有人敢坑害过他。
毕竟就算人家不看在他河南商家素来是个行善的大好商人之家,也要顾忌一下商梓潼那个睚眦必报,又极为护短的兄长,也就是现今商家的家主商宇潼。
而林中行他之所以和这个商梓潼,会渐渐的成为生意场外的朋友之一,一来固然是商梓潼为人性情爽朗,极易相处,不会算计人,与他相处算得上是极舒服的一件事情。
另一件事情,就是在林中行的心里,也早就把商梓潼那位与他自己一样低调,几乎不怎么露面的兄长商宇潼,当成了隐藏着的对手。
毕竟做生意这么多年以来,要说这生意场上的打交道的人中,还有什么人让他摸不清楚底细和弱点的话,商梓潼的那个大哥商宇潼,就算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这么多年来,他确认商家并无意要与他林家作对,相反,对于商梓潼和他来往密切之事,商宇潼仿佛完全不干涉一般。
但是林中行却也知道,若说他自己是本性是一只善于筹谋的精明狐狸的话,那商宇潼弄不好也会是一只精于捕猎和前夫的猎豹。
所以他不得不做些防备,毕竟对于竞争对手,和可能存在的敌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忽视和看轻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