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虽然如此说,可是那正在逐渐升起的困意,让秋月还是没忍住又打了第二个呵欠。
而她身边的青书,不知是受了影响还是什么的,原本精神不已的眼眸,此刻也有些混沌不清了起来,不由自主间也跟着打了呵欠!
宁雨烟看到这一双自己和中行的左右手,都这副困倦的样子,不由更是坚持了起来。
“好了,都不要再跟我争辩了,不但秋月你回房去休息,还有你,青书,你也一起离开吧!明天等你们睡醒了,再来伺候是一样的。”
“夫人——”
“怎么,我刚做了林家的当家夫人,才吩咐了第一件事情,你们就已经不愿意听我的话了吗?”
宁雨烟眼见他们还是不听话,顿时就不得已摆出威严的脸面来了。
这一声说出,青书和秋月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加上也确实感觉困顿的不行了,便也双双行了个礼,“是,夫人,奴婢(青书)告退了!”
说完,两人就托着有些软绵绵的步伐,走向了房门口,开了房门,吸到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和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两人似乎都感觉精神有些好转了。
但是夫人既然让她们回去休息,他们若是不听话的话,难免要惹夫人不高兴了!
两人便也只好快速的走了出去。
青书和秋月走了之后,宁雨烟又吃了一会儿,感觉肚子已经完全饱了之后,也就放下了碗筷,起身便走回了床边去。
刚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肩膀上就感觉到一只陌生的手搭了上来,同时还有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传来道,“不要叫!不然的话——”
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宁雨烟也感觉到了对方浓重的威胁之意,知道她若硬要跟这个人对着干的话,肯定会小命不保的。
能重生不容易,她可不想刚坐了新娘子,就丢了命。
她以后还要和中行过几十年呢!
所以她听话的点了点头,用很轻的声音道,“我保证不叫,不过你,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不妨说出来,若是只是要钱的话,我可以承诺给你!”
“哼,钱?钱算什么东西,我对林家的财富可没什么兴趣,你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在乎钱的吗?”
身后的男人听到宁雨烟说出这话,表情更黯然冷淡了几分,似乎不敢相信他心目中的雨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显然,这个人偷偷潜进了新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日。
而宁雨烟一听到身后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就暗暗一凛,知道她说错话了,会选择在这样的日子里,用这样大胆的方式潜入进新房的人。
想来也应该不是为了钱而来,若是为钱而来,他大可以趁着所有的人都在流云小筑参加她和中行的婚礼,而去别的院子里搜罗金银珠宝。
想来二夫人三夫人之流的院子里,值钱的宝贝必然不会太少的。
而他偏偏冒着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危险,潜进了新房,想来也该是另有所图的。
那他到底所图的是什么呢?
说来奇怪,宁雨烟现在也闹不明白了,到底是原来的宁雨烟的麻烦呢,还是她自己招惹来的麻烦,为什么自打她重生之后,就总有莫名其妙的刺客啊,夜行人之类的来她住的周围打探和窥视。
这次的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很是沉稳和冷静的样子,显然不是一般的刺客之流的,兴许和前几次窥探她的人根本就是一伙的,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人?
“是你吗?前几次也到我们房间周围来打探的人,是不是你?”
“没错!”向日没有去多解释第一次闯入她房间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一下子把所有的都背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是你,那你是不是可以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屡次三番的潜入我周围,我和你有仇吗?”
宁雨烟此时也干脆不慌了,她没有回头,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后面的这个人虽然对她似乎有很大的怒火,但是却并没有真正要伤害她的意思。
她也相信,就算她现在大喊来人救命,这个人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而她之所以不吭声不喊人,为的就是弄清楚,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对她的住处进行监视和纠缠不清。
“你还记得梨花树下的约定吗?”
身后的人没有正面回答,却陡然间问了宁雨烟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宁雨烟顿时愣住了,心中只叫该死!
难道说这个刺客竟然和原来的宁雨烟本来就是旧相识吗?
而且听这话,显然他们之间还不是一般的朋友的关系,似乎还有着很秘密的关于其他的方面的约定!
可要命的是,如今的自己,可是个正正宗宗的冒牌货,不是正主儿啊!
别说她根本不是原来的宁雨烟,就是原来的宁雨烟的记忆碎片里面,也没有一丁半点的关于梨花树下的约定的事件啊,这可叫她怎么回答?
唯今之计,似乎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所以她故意沉吟了一下后,也不答反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