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静静地走了一炷香时间,虽然宁雨烟也不舍得一个美好的夜晚,就此结束。
但是一想到林中行明天还有多少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她就不忍心在多拖累他的时间了。
便在一个石头拱桥上停住了脚步,“好了,从这里回到我的房间,和从这里你回去你的院落,路途正好是差不多一半的,中行,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烟儿,晚上更深露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是柔弱的随时需要人保护在侧的女子,你不用当我是珍贵的瓷器般呵护,我没事的,这点路,我能独自走回去的,你也走吧!”
“烟儿,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左右明天我们就会见面了!好了,别表现的这么儿女情长,依依不舍的,你再这样,我可是忍不住会拉你回我的房间,再不放你走了!”
宁雨烟说完,脸色有些微红的顿时转过身子,毕竟不管再怎么样,她这话也说的太露骨了,实在不是一个女子该这么说的。
林中行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的红了一下,他是男人,当然不会听不出烟儿的言下之意,不由也有些觉得心旌浮动,连忙清咳了一下,“那,那我先走了,烟儿你回去的路上,注意脚下,可别摔倒了!”
“知道了,你自己也当心!”
宁雨烟说完,就先一步抬脚往她自己的房子方向走去,走的有点快,因为实在是太羞人了,为她之前居然会有胆子说出那样的话而感觉难为情了起来。
不知道中行心里会不会想着她实在太不知羞耻和矜持了!
也为林中行没有顺势握紧她的手,顺着她的话牵她回房,而感到有些微微的失望,想着这古人的正人君子做派,有时也真是要不得。
若是换了她原来的时代,女人一旦暗示的说出这样的话语,男人哪里会有听不明白,或者听明白了后,无所行动的?
多半都该转身就化作恶狼一般的,扑上去了。
哎——
宁雨烟就带着这样凌乱又复杂的心思,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林中行心里何尝就不觉得有些失落和后悔?
并不是他不想要烟儿,毕竟自当年的事情之后,他对女人有了一种本能的厌恶和不欲靠近,但是烟儿的出现,是他第一次在身体上和心灵上都浮现出了一种喜欢的感觉。
何况烟儿人美,性情又好,兼具才气和善解人意,别说是他已经对她深有好感,便是任何一个还未认识到她内涵的男子,光就容貌之上,也容易受她吸引,对她倾出爱慕之心。
只是——
还不到时候!
他虽然身体上和心理上都很想要和她早一日真正的在一起,但是纵观如今的情势,却还是不是他们可以双宿双栖的时候。
至少在他还不曾给她一个确切的名份前,他不想让她被人指指点点,闲言碎语。
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该对女人考虑好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眼睁睁的目送着烟儿袅娜的身形,消失在他的眼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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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有个小厮在看到宁雨烟回屋后,顿时就快速地转身离开了。
然后隔不到一会儿,他的手中就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上赫然就是一壶茶水。
行到宁雨烟门口,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在门口乖巧的喊道,“秋月姐姐,您吩咐小的给准备的热茶,小的给您送来了,现在可以送进来吗?”
秋月把门开了出来,从他手中接过托盘,笑了笑道,“谢谢你了,小定,我自己端进去就行了,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那秋月姐姐,小的走了!”
“去吧!”
秋月端了托盘重新关上了门,把茶壶放到了桌子上,“小姐,吃了晚饭到现在,又散了步,应当渴了吧!奴婢给您倒杯茶可好?”
宁雨烟也确实有些渴了,“好!”
秋月顿时笑了笑,就把茶水倒进了桌子上的杯中,却没有立即就端给宁雨烟饮用,而是用了一根放在茶杯旁边的精致盒子里的银针,蘸了蘸,确认了银针没有变黑后,才端给了宁雨烟。
“小姐,可以喝了!”
宁雨烟看着她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秋月,不用这么夸张吧!居然还用银针蘸试,我又不是皇帝的妃子,真是!”
“小姐请不要这么说,自从前两次小姐遭袭以来,老爷就吩咐了奴婢要小心小姐的饮食,阻止刺客之流的自然有老爷的护卫大人操心,但是为小姐的食物把关,就是奴婢的分内事了!”
“何况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了,我不过说一句,你却是有十句等着我,我都渴死了,不与你说了,我自己喝就行了,你也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