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给你讲呢。师父就是因为老师才一直未娶,而老师呢,她的事,唉,她爱着的那个男人战死沙场了。”萧风面露惋惜之色。
凡铁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啊,那老师她就决定终身不嫁了?师父有没有对老师讲自己的意思?”
“事情比较复杂,当年,老师爱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因为师父而死的。他俩都是军人,在同一个地方服役,而且关系很铁。两军交锋,他替师父挡了一剑。师父活下来了,他……”
凡铁没有说话。
“其实,我觉得老师她对师父有意思。不止是有意思了,那天老师去我家,我偷听到了她和我娘讲话,老师她如今喜欢的人就是师父。我娘让我爹去找师父,给他讲这事,可是师父他对于那件事实在是难以释怀,不论我爹怎么讲,他都是听不进去。老师呢,她,你说一个女人家,怎么讲?况且,师父他还老是躲着老师。所以,这种微妙的状态就一直这样了。”
“唉!师父怎么能这样。要不然,我去找他谈谈。”凡铁对何镇这种态度不能认同。
萧风赶紧拉着,“你傻呀,你怎么讲?你是个啥身份啊?你去给师父讲,师父三十好几了,你一小毛孩去给他讲这事?你不想想,那得有多尴尬!我爹去那么多次都没用,你去,你有啥理由去?就因为气不过啊?”
这话讲的凡铁没脾气了,确实,没有合适的理由,身份更有冲突,“那咋办呀?”
萧风叹息:“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只能等师父他自己想通了才行。外力解不开的,只能顺其自然。”
“唉,那老师得有多可怜啊!”凡铁望向站在练武场前方皱着眉头的何镇,“师父,也很可怜。”
“不行!咱们要管这事。”凡铁坚定道。
“你怎么这么固执?都给你讲不行了”萧风看到凡铁坚定的眼神,停下了。
凡铁:“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你说,怎么做?”
一上午的时间,凡铁都在仔细的观察着何镇,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但又觉得处处都不一样了。
“是师父他习惯了,还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事,我的想法变了?”
想不通。
上午,下午,很快就过去。
凡铁和萧风走在回家的路上。
萧风:“你有没有想出来办法?”
“想出来一个,不知道可不可行。”
“嗯,你讲讲看呗。”
凡铁:“咱们写信。假装是老师来给师父写信。”
“嗯。这个想法。你能不能想点现实的,有可能的?”
“这怎么不可能了?”
“你说师父会不识得老师的字吗?你的文化功底有老师深吗?你能写出来老师写的东西吗?”
凡铁似乎没想到这些问题:“现在好像是不能,那咱们慢慢来呗。我看见月儿姐写字,觉得她的字和老师的有点像,可以让月儿姐再练练。文化功底,那就上课好好听呗,没事就去老师家,多熟悉老师,了解老师,那不就行了!”
“你讲的好轻松啊,练字,长知识,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慢慢来,唉!这么多年来都这样了。”
“那没办法啊。又不能直接给他讲。”
“唉。”两人一起叹气。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家了,拜拜。”到了路口,萧风告别。
“嗯。拜拜!”
凡铁回到家,继续每天要干的事儿。帮凡梵给人看病,抓药。看小狼崽。吃过饭后,感悟灵乳。当然,又没感悟到。然后睡觉,到第二天。
周日,凡铁像往常一样外面还一片漆黑时,就起床,来到练武场上,雷打不动的练习那套越来越流畅,不知名的拳法。
打完了几遍之后,周围已有了点点火光,有些人家也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凡铁没有走,坐在了地上,开始了思考,他要分析一下自己,了解一下自己,从而才能让自己进步。这也是从尹雪那里得到的启发。人只有不断的认识自己,才能取得进步。所以,要经常的梳理归纳自己的状态“我现在的状态,我的脑袋运转正常,思维正常,我还识字,还知道一些常识,对某些事分明有经验,可偏偏在脑袋里就是找不到何时有过这种经历。这么看来这些关于知识,经验的记忆都还保有着。那我失去的记忆就是关于我以及我周边的一切,包括我周围的人,环境。”
凡铁开始慢慢回想,看看是否能想起一些东西。
“我有一双与别人都不一样的眼睛,我的家人呢?我生活在什么地方?”凡铁使劲的想。
隐隐约约之中,凡铁仿佛触摸到了什么。一道身影,那是谁?熟悉又陌生。
凡铁双眉紧锁,努力回忆。
突然,凡铁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犹如千万根针在扎。
“看来不行啊!可是,那个身影,究竟是谁?”凡铁心里沉重起来,直觉得那个人对他非常非常重要。
凡铁脸色苍白,愈是回想,脑袋的疼痛感愈是剧烈。
无奈,凡铁只得放弃。
歇了一会儿,凡铁才缓回来。
此时,西方的大山已经亮起来一半,周围的物像也已朦胧可见。
凡铁想了想还是打算直接回家。
周日的时间是自由支配的,但是凡铁一来想着要多帮凡梵做点事儿,二来还真想不到有其他什么事好做。
其他事,是有,比如,去找铁牛,给他打铁,但这个其实和帮凡梵的忙给人看病,没什么两样。再比如,可以在村子里溜达溜达,四合村有近千户人家,可不小。东西南北中,五个集市,凡铁只去过三个,而且还是路过,并不在人最多,热闹的时候去的。但凡铁觉得,村子,早晚都会熟悉的,并不急于这一时,以后慢慢就熟悉了。
凡铁想了想,正欲打道回府,抬头看见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