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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合血盆大口

萧风一路上都在给凡铁讲着村子里流传着或者曾经流传的故事,传奇,讲到精彩处时更是手舞足蹈,围着凡铁转过来转过去。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北寒河。

北寒河自迷雾岭流出,直流到北山与东山交界处。北寒河所流过之处,草木生长的尤其茂盛,在这夏季,河的两岸郁郁葱葱,植物生长也尤为旺盛。若是从高处俯视这条河,那么你将只能看到一条曲折蜿蜒的绿丝条,这绿丝条自然就是北寒河两岸,生长旺盛的植被的纷繁交错着的枝叶,你将见不到丝毫流水的样子。

两人拨开草丛,终于见到了北寒河的真面目。

河!与其说是河倒不如说是条小溪。北寒河的水流非常细小,河的宽度,一个人大跨一步就过去了;河水就在山石表面流淌,并没有形成沟壑,所以水也很浅,人站在其中,河水也只刚刚能够没过脚踝。、透过繁茂枝叶穿射过来的星星点点的光,让人能看到北寒河那清澈、透亮的河水。

“这水好凉啊!”凡铁将手伸入水中,立马感觉到了这河水温度之低。

萧风惊讶道:“凉!是‘冷’才对啊!”

凡铁:“恩?是有点冷。”

“你可知道,为啥它叫北寒河?”萧风又神气起来。

凡铁:“就因为它这河水太凉了?”

萧风故作惊讶:“这,你都知道!”

凡铁没说话……萧风又继续讲道:“这条河,河水淌的慢的很,所有的河水都淌到东边,北山与东山交界地的一个低洼处,就在那里汇集成了一个小湖泊,就再也不往其他地方淌了。小湖泊,大家取名‘寒潭’,寒潭里的水也和这北寒河河水一样,很凉,很凉,像现在夏天吧,大家都喜欢去那儿乘凉,大人小孩都到潭里去打扑腾。不过,今年是不行了,东山那边有狼群出没,去寒潭就有点不安全了。”

凡铁点了点头:“恩,那咱们要快点找石头,快点回去打刀!”

“恩!好嘞!”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的麻袋就都装得满满的。

“往哪儿走?”凡铁背起了自己一麻袋的石头,张口问道。

“你背着它干嘛?死碍事儿,死碍事儿的,先放在这儿,砍了树枝,回来再来把它背下去。”

凡铁有点不放心,“万一丢了咋办?”

“唉!笨蛋!这石头又不稀罕,遍地都是,谁会要它?况且,这里,只有咱们村里的人会来,咱们村就没有过哪一家丢东西的历史!就算有,那也是他自己忘了把东西放哪儿了!”

凡铁眨巴眨巴眼,“砰”把麻袋放下了。

“好了!走吧!就沿着这河岸走,凉快。”萧风又打开了话匣子,“你不知道吧!这北寒河的源头就在迷雾岭,虽然大家把迷雾岭传的那么邪乎,但我觉得,迷雾岭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光看这北寒河也看出来了。北寒河的河水很甜,很好喝,而且这河水对植物生长有好处,看这两岸的树木,都长得高大,枝叶茂盛,都是受这河水的滋养。北寒河一直都没出过什么问题,一直都受大家欢迎,就算是迷雾岭被传得最恐怖的时候也一样。我觉得,迷雾岭被大家误会了!”

凡铁听到萧风如此讲道,顿时觉得萧风其实是个挺有想法的人。

抛下麻袋两人继续前行,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迷雾岭附近。

两人找了一会儿,却没见桑桃树和枣果树的影。萧风发话了:“小铁,你认不认得桑桃树、枣果树?”

看着凡铁木讷的样子,萧风:“我猜你不认识!我给你讲吧,桑桃树和枣果树现在都结果了,不过都还没成熟,都是青色的果实。桑桃大致有个桃子的外形,但是你看起来,它疙疙瘩瘩的,像是很多小球抱成一团,桑桃表面有一层绒毛,桑桃树的叶子也毛绒绒的,细长细长;枣果,就像是个鸡蛋的形状,每节树枝的末端才会结一个枣果,枣果树叶子很好认,它的叶子顶端就好像被谁剪出了一个豁口,所以它的叶子有两个尖,还有,它叶子很光滑。听明白了吧?”

“明白了!那咱就分头去找吧!”凡铁仔细听完,就想立即去找。

“恩,你得注意,别跑到迷雾岭里去了,也别被它的迷雾罩到了,迷雾岭的迷雾有时候会随风向移动一段距离,迷雾要是把你罩住了,你就啥也看不见了,你就迷了,就不知道方向了,所以别靠迷雾岭太近。”似乎是不放心,萧风又道:“万一,我说万一,你被罩住了,就呆在原地,千万不要乱动,等一会儿,那迷雾会自己又回到迷雾岭去。听清楚吗?”

“恩,清楚了。”凡铁慎重的点了点头。

萧风:“好!那咱们就分头哦,还有,如果你找到了树,砍树枝也要注意,一定要砍最顶端的或者接近最顶端的。”

凡铁:“为啥?”

萧风道:“这是老师讲的,说,如果这样的话,会让树的侧枝长的更加旺盛。”

凡铁有点不相信,“真的假的?”

萧风:“肯定是真的!老师他知道的很多,是不会骗我们的。”

凡铁:“好吧!我会注意的。”

萧风:“好!那咱们就分头行动,你往西去,我往东去,半个时辰之后,不管砍没砍到树枝,到要在这里集合!”

凡铁:“恩,好。”

两人分开各自去寻找桑桃树和枣果树。

凡铁一直往西走,没敢往北走半步,因为越往北越接近迷雾岭,走了有小半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

正当凡铁想要回去时,北边一棵树引起了他的注意。

凡铁看着这棵树,心中暗暗和萧风讲的对比。

“青色的鸡蛋大小的果实,恩,差不多,叶子有豁口,两个尖,也离得太远了,看不太清……”

思索了一会儿,凡铁决定往北再去看看,自己走了那么长时间,才发现这一棵已死枣果树的树,萧风也不一定发现了一棵树,况且,这棵树很有可能就是,就再走近点看看,反正离迷雾岭还有段距离,如果不是就赶紧回去。

这样想着,凡铁又走近了一些,这下看清了,青色的果实如鸡蛋一般大小,叶子有豁口、两个尖,叶片看着就油光锃亮,肯定光滑。一定是了!

但是,还往北走吗?

凡铁犹豫了一下,继续向那棵树走去。这树离那些迷雾也还远着呢,虽然迷雾会动,但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就算它动了,我也可以再跑回来啊……这批刀很急……大家都对我那么好,我还没帮过大家什么忙……终于来到了这棵树底下,树的面目在凡铁眼里终于清晰可见。

这是一棵大树,估计生长有几十年了,树干很粗,凡铁一个人都还抱不过来。站在树下仰望,这棵树的树冠就像蘑菇顶;不同于树干,树枝鲜红,暗红色的树杈上无数的鲜红小树枝,每条叶子已成熟的小树枝顶端都挂着一个青色的枣果;深褐色的树干很光滑,像是没有树皮一般光滑,好在这树干并不笔直,而是歪歪扭扭的,所以凡铁费些工夫还是能爬上去的。

“要砍最顶端的!那我还得再往上爬一爬!”凡铁心中这样想着又继续往上爬,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在这棵枣果树的北方,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终于爬上来了!”凡铁向着四周望去,“哇!景色真美!”凡铁几乎爬到了最顶端,把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看那一片葱葱茏茏,树木枝繁叶茂;看那一片五彩缤纷,花儿们争奇斗艳;不论看哪里,给人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蓬勃向上的景象。

凡铁目光移动到了迷雾岭,真是好大的一片区域都在迷雾岭的覆盖之中,从这树顶看,迷雾岭的那些迷雾就像是天上的白云,颜色也像,形状也像,还能像白云那样随风飘荡……“什么?”凡铁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再向迷雾岭方向看去,迷雾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向着凡铁这边扩散。

凡铁心里盘算:“看这速度,到达这里还有一定时间这段时间内要砍下这顶端的树枝,还要能从树上下去。”

时间紧迫,凡铁双脚站稳,抽出腰间砍刀就砍。

不过五六刀,树枝就被砍下,凡铁将砍刀、树枝往南一扔,自己小心翼翼的开始从树的顶端往下下。

正所谓:“上树容易,下树难。”树太高了,肯定不能直接蹦下去,而树干又太滑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凡铁只能慢慢的,拉着树枝,向下移动。

迷雾越来越近,凡铁终于下到了可以直接往下跳的高度。

站在树枝上,瞅准了平坦的地面,凡铁一跃“恩?怎么回事?”凡铁内心噔的知道不好,他没能跳下去,感觉后背有东西拉着自己,扭头一看,原来慌乱之中凡铁褂子被枣果树树枝挂住。

凡铁向腰间摸刀,才想起刚刚嫌刀碍事儿已将先扔下去了。

眼看迷雾就到眼前,凡铁心中大急,但短时间内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怎么办?怎么办?”

还没等凡铁想出办法,迷雾就像一只猛虎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将凡铁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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