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宇看着斗法的二人,眉头微微一皱,原来这两人他都认识,其中一人,是一个老者,身穿火红色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柄散发着红光的仙剑,正是权天门的三护法夜尤良。
另一人身穿兽皮所制成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柄长长的手杖,正是沈凌宇方才所遇到的那个南疆人。
只见夜尤良面色严肃,手中睚眦神剑,剑光吞吐,看着对面的南疆人,冷“哼”一声,手中睚眦神剑,剑光暴涨,化为了一道烈焰,直向南疆人袭来。
那南疆人脸色也是颇为凝重,将手中的长杖,微微一转,口中念念有词,就在烈焰袭来的同时,在他的身前,忽然升起了一个由黑气组成的盾牌。
只听“砰”的一声,红色的烈焰能然撞击在了黑盾上,两人身子都是微微摇晃,黑盾和烈焰相持片刻,便消失不见了。
夜尤良面如冰霜,冷冷的道:“阁下巫术高明,我十分的佩服,不过我们下弟子究竟如何得罪了阁下,致使你下如此重手,难道真的欺我门中无人不成。”
那南疆人也收起了,一贯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我原本并没有要上他们性命的意思,只不过他们想要仗势欺人,我这才出手教训,当然还有一点,是他们不得不死的原因。”
夜尤良脸色铁青,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请明言。”
那南疆人“呵呵”一笑道:“要说原因吗,相比你们更加清楚,那就是你们中土的修真之人,企图来我们南疆夺宝,这是我们南疆之人决不允许的。”
夜尤良“哼”了一声,道:“笑话,天地异宝形成于天地之间,自古以来便是有能者得之,岂能用地域之论妄加辩驳,正是可笑。”
那南疆人面色一沉,道:“以前你们中土有异宝现世的时候,可有看到我南疆族人前去夺宝吗?世人有言,中土人狡诈无信,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
夜尤良冷冷一笑道:阁下此言差矣,中土异宝出世之时,我们并没有拦阻南疆人前来夺宝,是你们自己不来,那就怨不得别人了,况且南疆一共有十三大部族,八十四小族,只凭阁下一言,恐怕并不足以代表整个南疆吧。“
那南疆人,将手中长杖微微一摆,笑道:“我南疆虽说还没与统一,但是那是我南疆内部之事,我们自会解决,而中土人来夺宝,就是南疆外部之事了,对于这件事,所有南疆人的看法却是统一的,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宝物,落于中土修真人的手里,废话少说,看招。”
那南疆人说完,不等夜尤良答话,便将左手长杖一挥,猛的插在地上,腾出双手,做祭祀之状,口中嘟念着咒语。
夜尤良全身戒备,手中睚眦神剑,光芒大盛,紧紧的护在他的身前,躲在大树后面的沈凌宇,将他二人的说话,听的清清楚楚。
心中暗道:“听他们二人的说话,想来是又有什么宝物要现世了,只不过再次宝物现世的位置是在南疆,中土的修真人听到消息,想要前来寻宝,而南疆的人却不允许他们插手,唉,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物,竟然能够让中土和南疆不惜兵戎相见,算了,不论是什么宝物也和我没有关系,我还是先找到佷族的大巫师才是。”
他刚想到这,却见天空猛的阴沉了下来,沈凌宇赶忙向着夜尤良二人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南疆人插于地面的长杖上,发出了耀眼的白光,这白光直冲天际,原本晴朗的天空,却突然变得阴云密布,在厚厚的云层中,猛的形成了一个漩涡。
漩涡中隐隐的可以看到无数耀眼的红芒,虽然不清楚哪些红芒是什么,但是就凭红芒所含的威势,就足以令人感到害怕。
夜尤良此时身子早已经腾空而起,手中睚眦神剑高高举过头顶,原本就耀人二目的红色剑光,在此刻变得更加的诡异。
只听夜尤良大声喊道:“你又南疆巫术,我有中土秘法,我们就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他说完,抬头看了看不停翻滚的黑云,大声喝道:“惊雷一声震天地,人间英雄尽俯首。”
沈凌宇听着这古老而又熟悉的口诀,不由得抬头望去,只见夜尤良全身的袍子,无风自鼓,头顶翻滚的黑云中,猛的响起了,连绵不绝的炸雷声,无数道水桶粗细的闪电,将整个天空,都照耀的明亮了起来,随后便迅速的飞入了睚眦神剑之中。
睚眦神剑在吸收了雷霆之力后,光芒更加强盛,神剑吞口处的睚眦图像,也变得鲜活了起来,仿佛随时能够醒来一般。
夜尤良犹如战神一般,手持神剑,紧紧的盯着那南疆人。
而那南疆人在夜尤良身子腾空而起的时候,便伸出右手,立掌如刀,用指甲在左手手腕处一划,手腕处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那南疆人高声道:“以我之血,祭祀巫神,赐我神力,开启命门。”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就见在天空中不停旋转的黑色旋涡,瞬间凝滞不动。
漩涡中那些无数红芒,便的越发的耀眼,并且不断的变大,沈凌宇看的清楚,那些红芒是一个个红色的火球。
就在这时,夜尤良群雄俯首真诀也已经准备完毕,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只见夜尤良手中吸收了雷霆之力的睚眦神剑,剑芒一转,化作一道三丈宽的红色光芒,瞬间劈向了那南疆人。
而那南疆人却是双手猛的向着夜尤良一推,就见天空中无数饱含巫力的火球,顿时全部砸向了夜尤良。
躲于大树后面的沈凌宇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两种秘法无情的碰撞到了一起,就听“砰砰砰”之声,不断的响起,无数道刺眼的光芒,猛的爆发出来,使人难以睁开眼睛。
沈凌宇连忙闭上眼睛,不过煞那间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剧痛无比,好在有白壁护体,否则他今日难免被殃及池鱼。
过了良久,漫天的尘埃才散了开去,渐渐的看以看清周围事物的大致轮廓,沈凌宇藏身的那棵大树早已经,被炸为了齑粉。
好在他有白壁护体,而且两种秘法的攻击对象又不是他,是以他才能够死里逃生,不过饶是如此,他身上也布满了伤痕,鲜血顺着伤口滴了下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虽然他受伤不轻,但是却没有生命危险。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连忙向着夜尤良二人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个身影,彼此对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到尘埃完全消散,沈凌宇这才看清,二人身上衣衫褴褛,浑身布满了伤口,鲜血顺着二人的衣服,流了下来,显然二人受伤都颇为严重。
夜尤良看着那南疆人,声音沙哑的问道:“阁下巫术如此精深,不知道是哪一族的祭祀或者巫师?”
那南疆人伸手,将插于地下的长杖,拔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这才答道:“尊驾是权天门的三护法,修为自是高强,我等南疆蛮人的贱名,又怎么会入得夜护法的法耳,还是不说的好。”
夜尤良“哼”了一声,道:“今日与阁下斗法,实在是痛快,除了和魂殿的段飞那场战斗,就要数这次的斗法最为凶险了,既然你我二人难分输赢,那么就此别过吧,不过我还是奉劝阁下一句,最好不要在为难我门下弟子,不然。。。。。。。。。。。。。哼哼。”
那南疆人闻言,冷笑一声,道:“哦,看来夜护法当日和魂殿二长老段飞一战,要比今日精彩百倍了?”
夜尤良摇了摇头道:“那道不见得,不过魂殿的道术,确实有其独到之处,这些都是小事,不知道我方才所言,劝阁下不要在为难我门下弟子一事,可否答应?”
那南疆人“哈哈”大笑,道:“斗法不够精彩,我们可以在斗一次吗,胜负未分,我们可以再打一次,直到分出输赢为止,但是对于中土修真门下的弟子,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若是有本事,现在杀了我便是,否则。。。。。。。。。。。你明白的。”
夜尤良听了,双眉倒竖,虎目圆睁,大声道:“你别以为我们此次寻宝要到南疆,你变如此狂妄,今日若不与你分个胜负高低,我夜尤良绝不回去见我师兄。”
那南疆人闻言,冷声道:“在下也正是此意,来吧。”他刚说完,不由得和夜尤良同时转头,看向不远处,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探头探脑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偷看。
夜尤良看着那瘦小的身影,为头微皱道:“你是沈凌宇?好小子,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你杀了我孤城子、陈如海等师侄,等我解决掉这个蛮人,我一定要将你捉给我师兄发落。”
那躲在大石头后面的人正是沈凌宇,他听夜尤良如此说,不由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