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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成功失败

让辛宇觉得有些不现实的是,星宿派的占卜术还真不是逻辑推导出来的结果,也不是想象出来的情形,还真就是在时间轴上将精神力探入到未来时刻,从而获得的结果。

这倒不是辛宇自己猜的,而是在经过了好几个月的短暂练习之后,辛宇已经大略掌握了占卜之术。

说起来有些夸张,如果让卜算子知道辛宇竟然只用了几个月就能够初步掌握占卜之术,哪怕只是粗通,但毕竟是可以自行“卜算”了,这得有多天才才能做到?

如果说仅仅是“卜算”过去,对于掌握时间法则的辛宇来说,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是,不管辛宇怎么厉害,掌握时间法则也仅仅是能够“窥探”过去,但辛宇可以看到未来的景象,基本上可以说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占卜之术的精髓。

用凡间的话来说,做到这个地步,辛宇基本上就可以出师了。不管他对过去的窥视效率有多低,也不管他对未来的预知是不是很“准确”,但是他毕竟是掌握了占卜之术了。剩下的,也就是不断地占卜,以追求更高的效率以及更准确的预知。

就卜算子当初“学艺”的经历来说,他当初学会占卜之术所用的时间,在星宿派的历史上还算是比较短的。可是,就算是以星宿派学占卜之术最快的那个天才来衡量,十五年出师和三个月出师,两者之间根本都没有可比性。

辛宇这么牛叉在三个月内就学会了占卜之术,对于卜算子来说,简直就和神话没有什么区别。好在辛宇也不是爱显摆的人,而他本身对自己的定位个估算也很准确。

或许,在其他星术师或修行者看来,辛宇的修行速度和学习的速度,都是绝对快的。只是辛宇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不是两世的经历,让他的思维方式和其他星术师大不一样,而且不管是科技文明还是道家文化,都对辛宇这辈子的修行有着巨大的借鉴作用,再加上这辈子他的运气好得有些过分,才使得辛宇以普通的资质,达到比远比天才都要厉害的地步。

而说到悟性方面,悟性这东西有些难说,如果思维能够想“通”了,自然也就悟道了,如果想不到,智商再高也是白搭。其实,说起来悟性这东西,很多时候也是要看运气的,单看修行者能不能想得到关键点。

而辛宇恰巧在时间法则方面有着比较发达的“联想”能力,再加上前世关于时间方面的理论性“猜想”,也有比较多的着作,而且,道家文明中对占卜之术也有着一些或正确或歪楼的描述,尽管辛宇前世对这些都没有太多的研究,可是,思想上的开放以及强大的理解能力,让他在学习占卜之术的时候,有着很大的优势。

另外就是要看环境了,感悟法则也好,学习星术也罢,如果有适合的环境,星术师修行起来也有着巨大的方便。而不得不说辛宇的运气很好,卜算子之所以选择在他的家乡修行数千年不动窝,可不仅是为了守护自己所出声的星球的,对于他来说,真正的目的,还是因为边荒星球在梅花超星系团所处的位置,以及其整体所构成的环境,十分适合占卜之术的修行。

综合了种种有利的条件,便也早就了辛宇在占卜之术上的学习,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妖孽地步。

其实,如果卜算子知道现在辛宇是怎么想的,他或许还会气的吐血。因为,即使仅仅花掉三个月时间就初步学会了占卜之术,但是辛宇对自己的成就还有些不满。

辛宇倒不是不满自己的学习速度,他也知道,像占卜之术这类星术,本身牵涉到法则,即使他本身就对时间法则有着一定的了解,但是,就整体来说,只要不是像精神力应用之类得星术,都是比较难以了悟的。总体来说,他觉得自己学得并不算慢,之所以不满,是对学会了占卜之术之后所能做到的效果不满。

说起来,辛宇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在太过急切了,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谁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但是,他在占卜之术上的造诣,尤其是对于未来的预知,是在是提不起来。

说起来有些让人泄气,虽说辛宇确实能够将元神感知投送到“未来”,起码也是投送到可能发生的“未来”之一之中,可是,即便是不那么准确的“未来”景象,他也不能完全看透。

是的,在当前阶段,辛宇的元神被投送到未来时间段之后,他只能感知到朦朦胧胧的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运气极佳,或者准确的说他很在“状态”的时候,才能够看到一些碎片式的光影。

这其实也是他之所以确定自己已经成功学会占卜之术的明证,只是,这偶尔才会出现的碎片式光影,对于辛宇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除了象征他学会了占卜之术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其实辛宇不知道的是,即使星宿派历史上对占卜之术修行最精深的星术师,在预知未来的时候,也不可能看到连续的画面,绝大部分的时候,他们看到的也是破碎的光影。

只是,随着将精神力投送到“未来”的时间越长,能够接受到的零碎信息也就越多,所以才能在脑海中将前后串联起来得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即使占卜之术学到巅峰时刻,在预知的时候,精神力感知预见到的大部分,也都是朦朦胧胧的迷雾。

像辛宇这般,看到的虽然只是一些碎片般的光影,尽管不是很清晰,但是却能够让辛宇判断出“物事”的形态,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一种成就了。这其实也是辛宇元神比一般星术师的精神力要高级的缘故,才使得他无论在预知未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多么模糊,都能做出最基本的判断来。

再说了,所谓熟能生巧,这才是辛宇初学占卜之术,所以才能偶尔看到碎片的光影,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占卜之术上的钻研足够深厚。到时候自然能够看到更多的画面,甚至就是看到连续的画面,也不是什么问题。

要说辛宇目前在占卜之术上真正的不足,还是他不能确定将元神被投入到的“未来”时空,是不是真的“未来”。

这么说貌似有些绕,准确的说,是辛宇根本无法从那仅仅一些碎片般的光影,判断自己所预知到的“未来”,是不是和未来即将发生的事实符合,是不是更接近真实的“未来”……毕竟未来的不确定,导致未来有着无数种可能,占卜之术所预知的,是和唯一那个会发生的未来相似的或不同的。辛宇不确定的就是,自己所预见到的“未来”,和真正会发生的未来,相似度到底有多高,还是说完全就是相悖的。

如果他将元神所投送的“时空”,和即将发生的真实“未来”相似度不高,那么占卜之术给他带来的就不一定是“趋吉避凶”的好处了,甚至还会因为太过信赖自己的占卜能力,导致最终结果“南辕北辙”。

可是,不管怎么说,辛宇确实是掌握了占卜之术,是不是能够预知到清晰完整的未来,这只能由他未来的练习所决定,而是不是能够预知到准确的最接近“真相”的未来,同样取决于他占卜得“勤不勤”呢。

而辛宇这边对占卜之术的学习,怎么说都能称得上一声“顺利”。可是,卜算子那边的进展,却让他直呼上当了。

确实,即使是卜算子自己,如果有完整的系统的“教材”和“名师讲解”,对如同占卜之术这类程度的星术,他基本上也可以有能够学得会的自信。但是,辛宇所传授他给他的关于时间法则那部分分支的感悟,却让他伤透了脑筋。

虽说星术师,尤其像卜算子这般修行了足够久的大星术师,都是有着足够毅力足够恒心足够耐性的,不管失败多少次,都不可能打消他们对实力的向往和渴求。

但是,如果三个月的尝试能够让卜算子看到成功的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只是一丁点,哪怕这种希望只是让他看到未来数千年才能获得成功,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可是现在呢?整整三个月过去,原来对时间法则是什么样的感悟,现在依旧是什么样的程度,原来自己的生物钟在亚空间中无法准确“计时”,在三个月里他在亚空间和正常宇宙空间来回穿梭了不下数千万次,可是,他依旧没有能够准确的估算出自己在亚空间中所度过的“时间”,更别说在出亚空间之后,感受到时间流速的差异了。

说他经过了数千万次尝试,可是一点都没有用上夸张的修辞。对于已经活了数千年时光的大星术师卜算子来说,虽说他并不是经常进行星际旅行,也没有多少穿梭空间的经验。但是,毕竟年龄摆在那里,经验怎么说也是很丰富的。

再加上数千年积累下来的精神力,撕裂空间到达亚空间以及出来这个过程中,对其来说并没有太大的负担。精神力恢复到最佳状态的时候,足够让他不停歇地来回穿梭个上万次,而在精神力消耗殆尽之后,恢复起来也不需要太久……这就是修行时间足够久的好处了,各种原因很复杂,暂且不表。

对于卜算子来说,如果精神力耗尽之后,顶多只要一个小时就能恢复到巅峰状态,这就决定了他能够更快速地进入到穿梭尝试之中。

而穿梭亚空间本身却是不消耗时间的,最理想状态下,从宇宙空间穿梭到亚空间中,连一秒钟都不需要(对于老牌大星术师来说,顶多几微秒的时间,就可以做到穿梭空间了)。

而在亚空间不管呆多久,正常空间里的时间都是“相对静止”的。所以,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卜算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在了恢复精神力上,这才导致他能够在短短三个月中,就在亚空间和宇宙正常空间之间往来穿梭了数千万次。

虽说对于卜算子这个大星术师来说,往来穿梭的次数再多,也不可能让他感觉到疲惫,即使是心理上的疲惫,也会因为对感悟时间法则的向往而掩盖掉。

可是,现在不看不到希望了么?这千万次的尝试之后,都不能有定点的提高。

修行没有“奔头”,换谁都会泄气,只是大星术师的大恒心大毅力,让他能够坚持下去而已。对于卜算子来说,虽然还不至于让他放弃或是泄气,但是,归根结底的说,还是很打击他的积极性的。

所以说,有时候悟性还是很重要的……恩,虽说不提倡将命运交给虚无缥缈的“运气”,但是,对于卜算子来说,没有足够“丰满”的联想能力,又没有足够“充实”的修行智慧,也只能拼运气,看哪天能够触发自身的“灵感”, “想通”辛宇所描述的时间法则分支,到底是何种样儿。或是寄希望自己运气好,某天能够突然“开窍”一般,对自身所经历的时间,也就是生物钟,能够精准一些。

但是不管怎么说,卜算子在这次和辛宇的互相交流之中,无疑是最失败的。在辛宇没有故意隐藏自己感悟的情况下,他掌握时间法则分支的希望依旧遥遥无期,这对他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一种失败。

而尽管辛宇对于自己学会占卜之术后所能做到的效果并不是很满意,但无论是从他学习占卜之术的时间,还是从他对占卜之术的感悟上来说,他都能算得上是一个成功者。

成功的学会了占卜之术,尽管对于现在的辛宇来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用处,但是,对于将来的他,却有着无限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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