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两道人影飞身而至,一前一后,将那粗犷的男人夹在了中间,那年轻的男子道,“牛霸,你的死期到的。”
“齐桓,你特么的追了老子两月,不就是想稀罕一下你那个病秧子媳妇吗……”
“去死!”
年轻的男人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剑,直接刺向被称为牛霸的男人胸口,而另一人则攻向牛霸的后心。
三人瞬间缠到了一处。
这厢惠缘师太道了句佛号,便向王子皓走去。
“师父。”
清宁忙叫了一句。
“清宁……”
“师父,这少侠怕是对付不了那个坏蛋,您去帮忙,至于那……那师姐,还是清宁去看看吧……”
“也好,清宁,你便去吧。”
“清宁我陪你!”清风上前。
只是清宁却将她推了回去,“不用,我一人可以!”
她的清誉已经受损,又怎可再连累了向来最疼她的师姐。
当清宁来到王子皓的身边,便蹲下了身子,伸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在外人看来,她是在查看伤情,可只有王子皓知道,这丫头那么一压,他这胸口还真的很疼,因为那飞镖,穿过了馒头贴上了他的肉。
“你这个无赖,你,你竟偷穿我的衣服,你你,你毁我清誉还不够吗?”
清宁压低了声音,可气的她的双眼却流下了泪。
“清宁,我叫王子皓,你还俗跟我走吧……”
“你你你……你信不信我再用点劲,可以直接取了你的小命……”
“我十七岁,家住燕京,上有祖母父母,下有一个妹妹,没有妻妾更无通房,家族不大,关系不繁杂,我虽不能保你大富大贵,可至少吃穿不愁——嘶!”王子皓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感觉到那飞镖刺入体内,血也流出来了……
可他仍没有住口,“我这人心眼实,看上了便是看上了,清宁,看在我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你……”
王子皓干张嘴发不出声音,因为清宁伸手点了他的哑穴。
可也是因为清宁的原因,原来没有血迹的胸口,此时已是血迹斑斑。
“阿弥陀佛。”清宁心下烦乱,自然没有注意到那牛霸突然晃了一招,摆脱那二人的夹攻,竟向背对他的清宁抓来。
清宁没有注意到,可是王子皓却看的真切,口不能言只好伸手拉她,却不想清宁以为他又要犯贱躲了过去,没法,王子皓是豁出去了,一把将清宁推开,自己就迎了上去。
牛霸本是想抓了清宁之后拿她当人质,可不想那假女人,竟然迎了上来,恨的他改抓为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子皓的胸口。
“噗——”
王子皓一口血喷出老远,只觉得自己这五脏六府都移了位,身子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他拍飞。
清宁大惊,足下一点飞身追去,将被拍飞的王子皓抱在了怀中,慢慢落到了地上,可手,却被他紧紧的抓着,“清宁,你有没有事……”
问完了这话,王子皓眼一翻,这一次是真的晕了。
而清宁却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男人,有一瞬间,她的眼泪就这么涌了出来,可却被她又逼了回去,她告诉自己,自己是出家人,出家人,怎可动了凡心,怎可碰了红尘……可,他救了她,正确地说,他今天救了自己两次……
第一次免于被人毁了自己与清风师姐的清白,第二次更是救了自己的命……
清宁的心乱了。
“我佛慈悲……”随着惠缘师太一声佛号响起,便见惠缘师太飞身而起,手中的拂尘横扫牛霸。
有惠缘师太出手,解决牛霸跟玩一样,十招不到,牛霸便被打倒在地上。
“阿弥陀佛,施主的心太过阴狠,武功于施主来说,不是强身健体,却是欺行霸市,不要也罢!”
“不——!”随着牛霸一声惨叫,便见惠缘师太的手罩在了他的头顶,不多久,牛霸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摊在了地上。
“放下屠刀,好好做人,施主可以走了。”
牛霸的眼里闪着浓浓的恨意,他爬起来向外走去。
“师太当真是心慈,此人做恶多端,师太即便是废了他的武功,也不一定能感化得了他!”
齐桓对惠缘师太说了一句。
“阿弥陀佛。人性本善,贫尼相信,牛施主应该会改过自新的。”惠缘对齐桓行了一礼,便转身向清宁走去。
清宁神情木纳,看着惠缘师太把上王子皓的手腕,看到师你惊讶的脸,又看到了师父眼中的了然之色,她忙匆匆地垂下了头。
“清宁,扶你清泽师姐,随师父来。”
可清宁却愣了下,清泽师姐?见师父同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便应了一下,随后将王子皓抱起来,跟着惠缘离开。
——
王子皓也没有想到,在他伤未好之前,就这么留在了凤凰奄中。
“清宁……”
王子皓是被吓醒的,他梦中看到清宁被那姓牛的男人给撕了,吓的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却扯疼了胸口,呲牙咧嘴地。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王子皓忙转头,就看到惠缘师太从蒲团上起来。
“醒了?”
而对惠缘师太,王子皓没有一丝底气,更不要说,此时他胸口的两个馒头已经不见了,而且被清宁扎破的地上,也被包了起来。
“请师太原谅,在下只是,只是……只是不知清宁可否还俗……”
“王朝惜是你的什么人?”
王子皓还吧吧的说话,却不想,惠缘师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问了一句。
王子皓一怔,随即打手一礼回道,“他是家父!”
“阿弥陀佛!原来是王子家的人……”
惠缘说了这句,便回身又坐到了地上,闭起了眼睛,敲起了木鱼。
王子皓有点发懵,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他想问,却不敢问。
这时门开了,便见清宁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师父……”
“嗯,给你师姐喂药吧!”
“哦。”
清宁不知道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他是个男人,却为何还要留着他?
不但如此,还给他隐瞒着身份?
奇怪!
而王子皓本来就懵,听了这句更懵了:师姐……
看着清宁冷着小脸将药递给他,他是下意识的接过来,端起来就喝,可到嘴里才猛的惊觉是什么,一口吐了出去,“这玩意我不喝。”
他跟晏寒天他们都一样,打小生病了吃药,就是能倒就倒,不能倒能洒就往外洒,总之,就是不想喝!
“你不喝?不喝身子骨什么时候能好?”清宁柳眉倒竖,还不如晕着呢,一勺一勺喂进去省事多了。
所以,想到这里,她目光一闪,伸手就点上了他的穴道。
随后拿过他手里的碗,一勺一勺喂进了他的嘴里,可惜,被点了穴,他不能动,倒进去的又流了出来。
王子皓:你喂的话我喝,真的不用点穴……
可惜,清宁对他的目光不理解,还当他又要说些作贱她的话,将药碗往边上一放,再将他放到,嘴角微扬,嘿嘿,这会到进去,看你还往不往外流……
可怜王子皓就这么被灌了一碗药,他想,怎么就没呛着呢?
“清宁……莫要欺负你师姐!”
一直未说话的惠缘师太,却在这时,轻轻的说了一句。
清宁撇嘴,收了碗也解了王子皓的穴,便憋着笑,对惠缘师太道,“是!”
惠缘摇了摇头,“你扶你师姐去晒晒太阳吧……”
“好啊好啊!”
“不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惠缘闭了闭眼睛,“清宁……”
“哦!”
清宁臭着张脸上前扶了王子皓,便走了出去。
王子皓心里美的跟开了朵花一样,他已经看到他即将娶小尼姑进门的那一刻了,嗯嗯,寒天啊,你跟清婉偷着好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看哥,这是看中了就马上下手,回头你就羡慕吧!还有涵襄那个没胆的,别太嫉妒哥啊,哥现在可是最幸福的人!
清宁扶着他出了门,每次要放手的时候,王子皓都道,“师父让你扶着我呢……”
清宁忍了又忍终于走到了亭子里,坐了下来,清宁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到底想咋样?”
“哎哟……好疼……”
王子皓手捂胸口,额头上就冒了冷汗出来。
清宁大惊忙上前,“不是渐强了吗,怎么还疼?”
“疼!”疼是真疼,可这个时候不做戏,什么时候做?
反正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尼姑挺单纯,好骗!
而且惠缘师太在明知自己是个男人的情况下,还让小尼姑来照料着自己,不难看出,师太对自己,挺满意,所以说娶小尼姑过门,真的不远了。
所以,王子皓就劲往她怀里一靠,“让我靠一下就不疼了……”
清宁:……
她真的真的很想将他拍飞!
可是,看他疼的冒汗,便想到他也是为了救自己,于是,她深吸几口气,她忍!
“咦,清泽小师父醒了?”
突然一道不太美好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子皓有些咬牙,清宁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齐施主,是的,师姐醒了,睡了两天,出来晒晒太阳。”
王子皓这才看到一个眉清目秀,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了亭子外。
他一脸的和气,可王子皓对这张脸却不感冒,只一眼就别开了脸。
“在下齐桓,是来给清泽小师父道歉的,是在下武艺不精,才让飞镖打在了小师父的身上……”
王子皓原本就在怀疑,那玩意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这会好,他到是主动承认了,于是眯了眯眼睛,刚要开口,却听清宁道,“齐施主,你也并非有意,而我师姐向来是知书打理的,又怎么怪罪于您,所以,您真的没有必要如此客气。”
清宁脸现温和,对他打了一礼后说道。
“师妹我累了,咱们走吧。”
齐桓一愣,不想清宁却道,“师姐,总躺并不利于你的伤势。”
“阿弥陀佛,清宁,你我是出家人,与齐施呆久了,会影响齐施主的声誉。”说着王子皓便起了身,可他却弯着腰,表示自己伤的真的很重!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还死死的抓着清宁。
清宁瞪着相握的手,真的很想很想用内力将他振开……
齐桓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位小师父对他有着浓浓的敌意,可转而就明白,虽说自己那一镖打向的其实是牛霸,但到底还是被自己伤了,人家心里有怨气也很正常。
只是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齐桓挑了挑眉,不站在一起还没觉得,怎么往一起一站,这么不协调?
有长这么高的女人吗?
——
今儿清宁已经念了不下千遍的阿弥陀佛,为的就是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拍死这个挂在她身上的男人。
终于,在上晚课的时候,这个男人放开了她。
可在出门的时候,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师父又让她留下……
“师父,您明知……为何还要弟子留下来……”
清宁瘪着嘴,垂着头,从来没有质疑过的师父任何的她,头一次想违抗师父的话。
“清宁,你可还记得师父为你替渡的时候说过的话……”
你尘缘未了,便带发修行吧……
这话,轻轻的飘过了清宁的耳际。
“师父!”清宁抬头,“弟子心中只有佛祖,所以,弟子才会自己剪了头发,也才会逼的师父收下弟子,从那时起,清宁的心中,便再也没有以往,一心向佛……”
“清宁……”惠缘师太摇了摇头,“红尘俗恋,并非你想躲就躲得过的……顺从天意吧……”
“师父,我绝对不会还俗,更不会动一丝凡心……”
“清宁,你这个傻孩子,又何必如此逼迫自己?只要你心中有佛,你在哪里,你都是佛祖的弟子。”
清宁啊,你才几岁,怎知长伴青灯的苦?
“我不要……”
清宁第一次冲自己的师父发了脾气。
“阿弥陀佛!”惠缘看着跑远的身影摇了摇头,随后去了大殿。
而在屋子里的王子皓却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嘴角高高的扬着,现如今,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说服小尼姑还俗,他便可以抱得美人归啦。
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就在第二天早饭后,整个凤凰奄的尼姑全数中毒,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
而王子皓却因为清宁生气没给他送饭,愣是让他逃过了一劫,也更是让整个凤凰奄同样逃过了一劫!
他呆的实在是无聊,便下了床,桌子上有两上昨天剩下的馒头,他拿起来咬一口,可硬的快硌掉牙了!
一呲牙便塞到了怀中走了出去。
可越走越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蓦然几道极是嚣张的声音传来,让他急忙隐了身子,趴在墙边往里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竟看院子里,被横七竖八扔了一地的大小尼姑,更有几个男人还从四处将拖出来的尼姑扔到地上。
至于那嚣张的声音……是四个男人正对着惠缘师太拳打脚踢!
而其实中一道身影更是熟悉,正是那打伤他却被惠缘师太废了一身武功的牛霸!
我操!
当时王子皓的脑子里就闪过了这么两个字!
目光闪闪,伸手指数了又数,一共八个人!
八个啊,就是一个,以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德行,也收拾不了,还八个……
可当看到清宁被人拎出来时,王子皓不淡定了!
那可是自己的媳妇,被人欺负了,他还是男人吗?
所以,唯今之计,要先找到帮手才行!
至于人选……王子皓猫腰往客殿跑去。
那里不是还住了两个男人吗?
虽说武功不极惠缘师太,可对付流氓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于是,王子皓躲过两个到处捉尼姑的男人,就进了客殿。
当齐桓看到王子皓的时候,当真是愣的瞪大了眼睛,更不要说王子皓连招呼都没有打,一进门,拎起门边的水盆,兜头就倒了下来,瞬间就变成了落汤鸡!
齐桓抹去一脸的水,“小师父,在下与您有仇?”
“嗯,不过,我这人心善,从不做以德报怨之事,还是救下你吧。”
齐桓一脸苦笑,他特么才用内力散去身上所中的迷要,刚想下床,就被淋了个一身湿!“出了什么事?”
“那调戏你媳妇的牛霸,正将整个凤凰奄的尼姑都抓到了院子里,如今正在折磨惠缘师太……”
话才说完,齐桓脸色一变,是足下一点,便没了身影,可声音却传了过来,“麻烦小师父去隔壁救一下景之……”
王子皓这一次倒是听话,便跑了出去,同样一盆水扣下,对着那男人道,“你家少侠已经去救惠缘师太了……”
景之道,“多谢小师父……”
看着一只两只身轻如燕说飞就飞,此时的王子皓到是挺羡慕的。
不过羡慕归羡慕,没武功的人多了,难道就不活了?
于是也跟着跑出来,可想了想,客殿里还住着其它的香客,保不齐还有会武功的,不如就顺手一救。
于是一间间屋子,一盆盆凉水就被王子皓一路倒了过去。
等王子皓再次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当时就懵了,打群架啊!!!
不过,他的双眼却在一群尼姑中寻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急忙就跑了过去。
身上的衣服早被水打湿了,拎着袍子就往清宁脸上抹去。
“清宁清宁,你有没有受伤……”
“你……”清宁急忙抓住了他的手,可却为之一愣,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随后却拉着他向倒在一边,满身是血的惠缘师太跑去。
“师父……你……快将你那湿袍子脱下来……”
“哦哦……”
王子皓想也没有想就将袍子脱下,清宁抓着湿哒哒的袍角,擦着惠缘的脸。
“阿弥陀佛,看来这一次,又是施主救了整个凤凰奄。”
王子皓瞄了眼清宁,却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说话,一个被拍飞的男人就滚到了走边。
他急忙扭身就骑在那人的身上,嘿,好死不死的,竟然是牛霸!
“哎呀,冤家路窄啊!”
王子皓话落,拎着拳头就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一身的伤都拜眼前人所赐,如今落自己手中了,再不揍回来,他的面子往哪搁,他的自尊往哪放?
“砰!”
“我操!”
王子操甩了甩手,尼玛,这是脸吗?他还以为打石头上了!
想也没想,伸手入怀就掏出两硬馒头,左右开弓!!!
清宁傻眼了,惠缘却摇头叹着阿弥陀佛!
而跟过来的齐桓更傻眼了,他就说这清泽小师父发里不对,原来他是个男人啊!!!
“傻子!”
清宁咬牙切齿,上前拉了他一把,见齐桓正看来,忙又松手,垂下了头。
“咳!”齐桓扭过头,表示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王子皓打的气喘吁吁,将馒头往怀中一塞,就跌坐到了一旁,“师父……”
“阿弥陀佛,这一次倒是清泽救下了大家了。”
惠缘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清宁,清宁的脸便红了,却不敢迎向师父的目光。
八个男人被绑了起来,牛霸目光阴郁的瞪着王子皓,两次都栽这小子手中,真特么的点背!
也不知是谁报了官,这会一行衙差已经跑了上来。
齐桓便迎了上去,不知说了什么,衙差对他拱手示意之后,便将八人带走了。
香客们帮忙,给所有的尼姑解了迷要,而惠缘已经带着王子皓跟清宁回了禅房。
“清宁,跟着他下山吧。”惠缘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
清宁却跪了下去,眼泪流了下来,“师父,你怎能保证,他对我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怎能保证,弟子一辈子幸福?师父,弟子不要还俗。”
“清宁,虽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我王子皓向来说话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说这辈子只对你好,便只对你好,我家里的人关系也不繁杂,又极好相处,你便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清宁却猛的扭头,眼神繁杂,“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我们而一感激不尽,可你若要娶我,行,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子皓的目光倏的一亮,忙道,“你说!”
“十年,我给你十年的时间,如果十年之内,你洁身自爱,没有任何女人,更不踏入凤凰山半步,我便嫁你为妻!”
王子皓紧紧的闭着唇,看着清宁那坚决的目光,却突然扯起唇笑了!
“清宁,出家人不打狂语,说话算数!”
“我清宁对天发誓,若你应下,十年后我便嫁你为妻,如违背誓言,天打雷……唔……”
“我信你!”
王子皓说完,对着惠缘深深一拜,转身便走。
“清宁,十年后,我必娶你!”
王子皓出了惠缘的禅房,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变,十年,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不是吗?
而这十年,他自然也可以做很多的事,嗯嗯,他一定要为清宁准备好一个家,一个让她可以快乐的家。
“清泽师妹……”
王子皓停下脚步,扭身看向来人,随后后退一步,打礼道,“清风师姐。”
“阿弥陀佛,师妹,这是师父让我交给你的,她老人家说,麻烦您,将这个瓷瓶交给齐少侠……”
“嗯,好的。”
“师妹,我希望你信守约定,十年后看到你立在凤凰奄外的人……阿弥陀佛……”清风的话说完,便转身离开。
清宁的性子,不适合禅修,当年若非是她自己执意剪了头发,师父也不会收下她。
她永远都记得,自己带清宁回来,师父看到她后的第一句话:此女尘缘未了……
——
而王子皓才知道,手中瓶子里的东西是齐桓拿来救自个儿媳妇命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与齐桓成了好朋友。
十年来,王子皓从未踏入凤凰山一步,可却从来没有少了清宁一丝的信息。
在此十年之期还有三个月的时候,王子皓离开信都,来到了齐州,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才来就着了那姐妹俩的道,被下了极重的情药。
所以,他万不得以,逃进了小镜湖下的山洞中……
只是药效其大,让他不断的产生幻觉,就算是泡在池水中,他亦得不到一丝缓解。
直到他昏昏沉沉中,一双清凉的手,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努力睁开双清,却见清宁一脸羞涩,可转而他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王子皓才幽幽转醒,可他知道,他失了身!
脑中闪过清宁的脸,可山洞中除了他再无任何一个人!
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可他更知道,这个山洞只有他知清宁知……
激动的他穿上衣服就冲了出去。
可,清风却告诉他,惠缘师太于三个月前闭关,而清宁也在那个时候便离开了。
这话不吝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头!
清宁离开了,那昨晚的女人是谁?
王子皓发了疯的寻找清宁,就连齐桓也命江湖人士开始寻找,可整整半年的时候,都没有一丝消息,她就如人间蒸发一般。
至于给他下药的大环小环,王子皓什么都没有说,这种心里有病的女人,你就是杀了又能怎么样?
而齐桓却恼于长老们的失信,这一次,竟是亲自将人给关了起来,也免得再来填麻烦。
时间就从手指中,一点一点流逝,如今又过了四年,清宁仍没有一丝消息。
他左思右想,若不是有人将她藏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可能没有她一丝的消息?
而这个人……王子皓睁开了双眼,惠缘师太为何要如此瞒着此事?
哗啦……
王子皓从池子里走出来,整个凤凰奄的尼姑都在瞒着,到底清宁发生了什么事?
王子皓离开山洞,回了凤凰奄外的帐篷,可他却不知道,他前脚离开,这山洞中便出现了一大一小两道小小的身影。
只是当大的身影看到那池水的波动,脸色一变,随后抱起小的便消失与此。
——
信都,消遥了几天的梅素婉,听着碧瑶汇道前线的情况,想了想,便决定去燕京探探情况。
可就在这时,却收到了齐桓的来信。
信挺厚的,扬扬洒洒写了好几页,却是将王子皓与清宁小尼姑的感情,交待的清清楚楚,就连细节都告之了。
梅素婉看完信嘴角高高的扬着,这事还真是他王子皓能做得出来的!
这种骚包男人,要么孤傲寡情一辈子,要么动了情便是一生一世,可怜清宁怎么就被他给遇见了!
好吧,回燕京,顺道拐个弯去那有名的凤凰奄转转吧!
“主子你嘴角高挑,一脸的幸灾乐祸,难道是王家大少爷摊上事了?”
“哈哈……我跟你说啊,八卦这东西真好,甭管男人女人,聊起来都是停不下嘴的,你自己看吧……”
梅素婉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本质,便将信递给了碧瑶,随后一躺,便晃起了摇椅,舒坦!
碧瑶看完了信,便有些目瞪口呆,“我脑子里全是先生扮成尼姑的样子……”
“呵呵……收拾一下,咱俩逮王子皓去。”梅素婉的眼中闪着精光,就差在脑门上写着,王子皓,你也有今天啊!
碧瑶是典型的主子控,更不要说还是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落了后,主仆俩屁颠颠的追着王子皓的脚步,去了齐州!
——
第一次入齐州,是从塞外回来,因挂念小宝而抄了条近路,结果却被人家给绑了,那是梅素婉一生的耻褥,却也是梅素婉第一次放手没有再去寻那姐妹俩的麻烦,自然,这还是看在老齐的面子上。
这一次再入齐州,梅素婉看着青山绿水,也不知是心情好的原因还是怎么着,就是看着哪,都舒服,看着哪都想笑。
这不,顺着一条小路,梅素婉与碧瑶便漫步而上。
“主子,这上去就是凤凰山吗?”
“应该是,我也没来过,不过听着这钟声,似乎离着不远了……这地方闻着真舒服,如果以后天下太平了,我们来这里盖几间房子,日出而做,日落而耕,是不是也挺好?”
碧瑶掩嘴嘿嘿直笑,“主子,就您这性子,这么一大片的山,您会日出而做,日落而耕?不将这里刨了变成练武场不错了……”
梅素婉耸耸肩,“碧瑶,这么直接揭我的底,真的好吗?”
“嘿嘿……”
碧瑶傻笑,可却见梅素婉的身子瞬间腾空而起,再回来,她的手里,却抓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