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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来报仇(1)

走道轻悄悄的,岁月的洗浸过的博物馆令人恍惚在岁月又悄然回转。他靠着斑驳的窗,英俊得像是五六十年代走出的翩翩绅士。

秦暖不由自主地站在原地出神地看着他。

眼前的厉漠年慵懒而优雅,收敛了平日的冷漠与锐利,只静静享受眼下这一刻的宁静。

心底有什么酸酸涩涩冒出了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却令她一瞬间安静下来。

“暖暖?”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抬起头,站直身子,淡淡打招呼。

秦暖回过神来,脸微红:“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吗?有事打电话给我就行了,不要来这里……”她不敢看他,拼命把心底的异样藏回。

厉漠年不以为意丢了烟,自然而然地拉着她的手:“来接你。晚上要回家吃饭。几个叔伯也在不去不行。”

秦暖愣了下,这才想起什么,黯然:“是爷爷的忌日是吗?”

厉漠年顿了顿:“嗯。”他加了一句“难为你还记得。”他说着拉着她向外走去。

秦暖忘了挣扎,涩然:“记性再差也要记住的。”

厉家和秦家一向是世交。秦暖和厉漠年的婚事就是上一代厉老厉笙和她爷爷秦璋订下来的。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不时兴指腹为婚的年代,两位老人非要固执地让两家联姻。

厉笙是个很和蔼的老人。据说在秦暖小时候就很疼她。经常到秦家看望她。这一部分的记忆秦暖在车祸中已经全然忘记。

不过每年厉老的忌日,她看着那黑白遗像心里并不排斥,于是也深信他是一位温和敦厚的长者。

而自己和厉漠年的婚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而厉漠年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小自己六岁的小未婚妻。不过未婚妻什么的,对他当时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直到秦暖十岁生日那一天……

两人各怀心思走到了车边,忽然一道声音从车后座传来:“秦小姐,又见面了。”

秦暖一愣。车门打开,风姿绰约的夏遥从车中走出。她笑得十分热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秦暖愣在原地,感觉一盆冰水“哗啦”一声从头淋到脚。

夏遥?

夏遥怎么来了?

她冷冷盯着夏遥,无视对她伸出的手:“夏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夏遥不介意她的冷淡,笑眯眯地看着厉漠年:“是阿年让我也一起去吃饭。秦小姐……”

“叫我厉太太。”秦暖冷冷打断她的话,走到厉漠年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夏遥学姐忘了吗?我早就嫁给漠年了。”

夏遥一愣,捂住嘴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哎,我这个记性!该打!该打!我知道你嫁给阿年了,可是脑中总是还记得与你当初认识的样子。唉……一定是我时差还没倒过来。”

她解释完,笑眯眯地坐进了车子里。

秦暖被她软绵绵一挡,顿时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就这样憋在了心里。

厉漠年扫了她的手,忽然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吃醋了?”他说完呵呵一笑。

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秦暖顿时脸红耳赤地跳开。

“谁……谁吃醋了?”秦暖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说不清是怒还是羞。看见夏遥她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比看见雪安琪还更膈应。

厉漠年眸色深深,似笑非笑道:“暖暖,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吃醋。”

秦暖不愿意和他多废话,忍着恶心转头气冲冲去拉后车厢的门。

“坐前座!”厉漠年皱了皱眉盯着她的手:“我开车你就给我乖乖坐在前面,我可不是你的司机!”

自大狂!

秦暖瞪了他一眼。不过闻言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和夏遥坐在一起。可是稍微转念一想他的话还是让她微微不满。

他开车,她就得坐他身边才不伤他自尊。怎么就夏遥可以大大咧咧坐后面?

她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只能闷闷憋在心里。

晚间,厉宅灯火通明。五楼洋房顶有个专门宴请客厅摆了五六桌。厉家是夏城的本地人。家大业大,亲戚众多。这一次厉老忌日,光请直系的亲戚就要五六桌。还不算上旁枝和一些重要朋友。

厉家又是保守的大家族,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还分嫡房和庶出旁枝。这在当下还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家族一大,规矩就多。每年厉老忌日都要三牲六畜地祭拜,还要请前来祭拜的亲戚吃饭。

厉漠年是厉家的长房长子长孙,每一年这个时候他都不可以缺席。秦暖作为他的妻子更是得来。

今天秦暖穿了一件素色旗袍,化了淡淡的妆挽着厉漠年的胳膊一桌桌寒暄过去。

一桌十几个亲戚,每人一杯,还不算上他替秦暖不动声色间挡下的酒水。一圈下来,厉漠年喝得俊脸微醺,西装外套脱了,衬衫也解开了几个扣子,越发显得潇洒不羁。

秦暖想了想,端了一杯茶悄悄放在他的手边。

厉漠年一回头对上她幽深的眸子。他扯了扯唇角,笑:“我没事。这点酒还喝不倒我。”

秦暖还没回答。夏遥撑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忽然低头靠着厉漠年的耳边说了几句。

她人很高挑,身材妖娆美艳,又靠得很近,从侧面看好像两人正贴面说着亲密话。瞬间几桌子的人纷纷暧昧地盯着窃窃耳语的两人。

秦暖坐在他旁边,四面八方探究的眼神刺得她浑身尴尬。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在旁边像是一个傻瓜。

她不得不低着头仔细研究面前盘子里的一只鸡翅。

终于,夏遥起身,厉漠年匆匆对秦暖说了一句:“我有事去处理一下。”就转身跟着夏遥走了。

秦暖看着他没动过的茶杯,眼神一黯。

“呵呵,按我说。找儿媳妇就要像夏家千金那样的。学识好,人又大方。人正条顺,家教也好。不像某些个女孩子,婚前就不检点,这种女人娶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对面熟悉尖锐的声音传来。

秦暖筷子一颤,那瘦巴巴的鸡翅就掉在了碗中。她抬头一看,对上了陈碧珍挑衅的眼神。

秦暖心中冷笑一声,低了头不愿搭理。

果然对面几位婶婶婆婆的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和陈碧珍唠叨起来。一个个说起自己家的儿媳妇仿佛隔世的仇人。陈碧珍的嗓门最大,指桑骂槐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秦暖听了一会儿再也听不下去,放下碗筷离开了客厅。

“表嫂,等等我!”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声音。

秦暖一回头,看见一位穿着T恤牛仔裤的活力少女一蹦一跳地走来。她认出她来,笑道:“是小诺。你怎么回来了?”

叫住她的是厉漠年的小表妹,林小诺。今年十七岁正在英国读高中。平时难得看见一回,没想到这一次她倒是回国了。

林小诺朝她吐了吐粉舌,热情地扑过去:“在英国无聊死了。我想回国透透气就订了机票回来几天。哎,表嫂还是这么漂亮!羡慕死我了!呜呜……”

她说着亲热地拉着秦暖的手撒娇。

两人边走边说走出了客厅。出了客厅,林小诺大大松了一口气:“在里面闷死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围着我问东问西的,还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呢!烦死了!”

秦暖苦笑。大家族就是这样,她早就习惯了。

林小诺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忽然问:“刚才缠住表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夏遥?”

秦暖听她提起夏遥,脸色郁郁:“是,她是漠年的学姐。”

“学姐!”林小诺夸张地瞪大眼睛:“表哥已经很老了,她居然还是老哥的学姐,那岂不是更老了!啧啧……”

秦暖被她的话说得噗嗤笑出声:“别这么大声,万一被人听见呢。”

林小诺挽着她的手臂晃荡,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怕什么?就算当着表哥的面我也这么说。对了,表嫂,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三类人是什么吗?”

秦暖好奇追问:“是什么?”

“最可怕的三类人就是:未婚、丝、愤青啊!特别是她那种老女人,青春不在了又还没找到老公。啧啧,这种老女人比老虎还可怕。表嫂,你可要好好抓紧表哥,可别让我表哥落入她的魔爪中。”林小诺一本正经地说。

秦暖听了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真逗!刚才一肚子气都在林小诺的调侃中烟消云散。可是笑完心中暖洋洋的。林小诺是特地来开解她的。

“谢谢!”秦暖握住她的手。

林小诺嘿嘿一笑:“谢什么啊?走吧。里面一屋子都是没有理想没有追求的老女人。也没有什么好待的,还不如到处走走和表嫂聊聊天。”

秦暖被她一拉,笑着随着她往楼下花园走去。

两人还没走到楼下,忽然楼前传来一阵喧哗声。秦暖好奇探出头看了一眼,顿时愣住。

只见厉家大宅面前停着一整排的黑色奥迪轿车。从轿车上下来一批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灯火通明下,十几个黑衣人令人觉得森冷的气氛一下子迎面而来。

林小诺探出窗户看了一眼,不由失声问:“谁啊!大晚上的来?”

秦暖只觉得不寻常,拉着林小诺下了楼。她刚赶到大门,就看见十几个黑西装的男人毕恭毕敬地排成两排,其中一个人打开一亮黑色卡宴的车门。

从车里懒洋洋走下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他下了车,懒洋洋靠在车门,双手插着裤袋,似笑非笑地打量面前的厉宅。

秦暖看到他脸上挂着的微笑时,不由捂住嘴吃惊瞪大眼:“苏悦!”

林小诺看了看一身黑西装的苏悦,再看看秦暖,吃惊地问:“表嫂,你认识这祸头啊?他是苏悦啊!夏城有名的花花恶少啊!”

秦暖心神不在:“我……知道他。”

苏悦怎么会来这里?

她还没想明白,身边一阵风拂过。厉漠年已经沉着脸快步走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夏遥。

“苏悦,你是什么意思?”厉漠年站在台阶上,看着面前的阵仗,声音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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