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地攀附着走廊上的墙壁,冰凉的触感似乎也让安然更加清醒了些,这里才算是安静了一些,舞曲的震耳欲聋声远去了,就连嘈杂的交谈声都远了。
安然无力地将后背贴在墙上,感受墙壁带来的冰凉刺激,脑子里纷纷乱乱,比毛线球还要难以理清。
可她刚刚安静了没有没有三分钟,那帮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就跟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年轻人,只可惜个子有些矮了,站在穿了高跟鞋的林安然面前竟然要短了半个头。
他们的脚步细细碎碎,安然睁开眼看着他们,他们就这样一个个表情调笑地将安然围在了中央。
为首的男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眼光将安然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严重赤果果的色彩无法忽视。
“你就是林安然吧。”
安然挑眉:“有什么事?”
“我们今晚就负责好好招待你这个大美人,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
安然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刀,却忽然发现自己换上礼服后将刀遗留在了包里,心里不由开始惊慌失措。
“怎么?还没开始就害怕了?那你可以叫啊,你叫的越高亢我们就越兴奋。”
安然迅速转眼,寻找着周围路过的人和可能逃生的方位。为首的男人显然是发现了她的动机,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到了我们的手里还想逃?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不得不说,一个女人报复另一个女人的手段真实拙劣,除了阴谋陷害就是这样对精神和身体上的侮辱,但是这样的侮辱确实可以让林安然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
林君诺再宴会厅内奔走了一大圈,也没能找打安然,刚准备给卓凡再拨去一个电话,不远处的顾自清也放下酒杯走了过来。
“我看你在大厅里很着急的样子,在找人?”
林君诺有时候始终搞不清楚为什么安然和他顾自清之间会搞得这么僵硬,如果是为了当年那件事情就是他小心眼了,但是看上去他似乎并不知情的样子。
“我在找安然,你看见她了吗?”
“刚才还看见她坐在那边的沙发上。”
“她喝得有些多,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到处乱走。”
顾自清似乎有些讶异他这么焦急就是为了找林安然,她那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会出什么事情不成,但要是喝醉了就另当别论了。
当即他蹙眉:“我从这边找,你从那边找,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林君诺点头后迅速走开。
而临近卫生间的墙角,已经有两个男人扯着安然的手臂将她向一处的安全通道内走去,四五个男人劫持一个女人的场面,看上去真的是叫人心生恐惧。
林安然这时候才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点还手和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既然敢对我无理就该知道我是谁!”
为首的男人突然嗤笑:“你不就是那个婊子痛恨的小三嘛,她本来就是个贱人,看来你比她还要贱,还抢她的男朋友,你是瞎了眼了!”
安然心里一惊:“你们是白静的人还是林馨的人?”
“等你伺候好大爷,大爷就告诉你是谁!”
为首的人听她提出那个人的名字心里一阵紧张,立刻骂骂咧咧的拽着她向隐蔽的地方去。
“你们放手,我哥哥就在宴会厅里,他一发现我不见了立刻就会来找我的!”
“你哥哥?你情哥哥吧?他早就被骗走了,还会来救你?”
另一个扯着她的男人眼光一直停留在她曲线蜿蜒的身上,一把将她扯进了灯光昏暗的安全通道,咋起了嘴巴:“豪哥,你看这妞穿的这么严实都能看出身材这么好,不知道脱光了会不会更好看。”
被叫豪哥的那个为首的男人显然是做这种事情的老手,揪着她的手臂就结结实实地将她按到了墙上,伸手在她锁骨处肆意得摸了起来,然后忽然拽起类似衣领猛地向下撕裂开来。
“啊~!”安然尖叫一声,伸手捂住自己裸露在外的大片皮肤,心里的被恐惧感占据,就像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耻辱和痛楚,今日又要重演了吗?本以为那样的噩梦,一次就会让自己一败涂地了,再有第二次,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个世界。
“撕拉”!又是一次撕扯。
“哈哈,想要知道是穿着美还是脱了美,直接撕开不就知道了嘛!”
“豪哥真是粗暴啊,当心吓着美人儿。”
“豪哥这撕衣服的手段真老练,摧花圣手!”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开始随着他们的淫笑围绕在耳边,她的泪水无声的从眼角落下,双收不住颤抖,眼神空洞得可怕。
走廊的一端,林君诺听到那一声短促的惊呼声,心立刻慌了,撒腿就跑向声音来源的那处。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顾自清已经听到了林君诺奔跑的脚步声,连忙也跟着跑了过去。
林君诺刚一推开安全出口的门,就看见了四五个年轻人将安然抵制在墙上,她的身上几乎已经不着寸缕,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杀了这帮人!
“住手!我要杀了你们!”他挥拳上前,一拳撂倒了正在淫笑的豪哥,将安然护在身后。
豪哥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踉跄着摔倒在了楼梯旁。剩下来的几个人显然被吓得不轻,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发现,连忙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头目。
“豪哥!豪哥你没事吧!”
“快走!”
豪哥显然是认出了林君诺,连滚带爬地开始向外跑。
他们前脚还没能出门,就被闻声赶来顾自清堵了个正着,他们立刻转身开始沿着楼梯向下跑,顾自清本能的追了过去。
可刚进安全通道,他就愣在原地,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君诺想要杀了他们了。如果现在他的手里有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全部消灭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