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其实能够跟顾自清这样的样这样高频率的见面也实属不易了,一连三天,天天在学校里看见他那张冰山脸,当真是猿粪呐!
拿起自己列好的清单,林安然开始打电话约高玥和吴晨晨出去逛街购物了,有那两只购物狂在一旁帮忙,这么多的东西一定会很快就搞定的。
林家大宅内,蒋兰和自己的女儿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林馨脸色难看得不得了,很怨愤向自己的母亲倾诉:“她林安然算什么?凭什么爸爸要将那套房子给她,我可是央求了他那么久他都不给我的!”
蒋兰的脸色也算不上好,“行了,以后我会帮你争取到更加值钱的东西的。”
林馨来了兴趣:“什么更加值钱的东西?”
蒋兰看了看周围,发现佣人都不在,便小声问:“你爸爸的遗产你不想要?”
林馨顿时不屑:“遗产?!我当然想要啊,可是被她们分了那么多我又能拿到多少?”
“你爸爸很偏心的,遗嘱里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留给了那对母女,剩下的就只有毛毛细雨是给我们的。”
林馨炸了毛:“百分之九十?!那那些古董字画什么的呢?”
“都是林安然的。”
林馨妆容精致的脸下一刻犹如狰狞的恶鬼面具:“不行,我不能让她抢了我的男人还来抢我的财产!”
蒋兰:“可是你爸爸都已经到律师事务所公正过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那你快点想办法啊,难道就这样任由爸爸将所有的东西都留给她们吗?那你这么多年在林家就是个生娃娃的机器?!”
女儿的话让蒋兰心里的仇恨一下子被激了起来,想当年她可是蒋家的女儿,嫁给林振华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即使这桩婚姻是父母做主的,可是她当时真的体会到了林振华给她带来的荣耀感。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林振华爱的不是他,从结婚的第一天起,他就跟蒋兰讲的很清楚,自己爱的是那个叫叶静美的女人,婚姻,只不过是应付家长的牢笼而已。
那一年的蒋兰不过二十出头,却成天守着一座空房子,等着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终于忍不住了,用了点手段将林振华灌醉,然后将夫妻的名堂坐实,这才勉强让林振华开始对她上了一点心。
可是就在她生下林君诺的第三年,叶静美也怀孕了,隔年剩下了林安然。从那时候开始,林振华又开始了不着家的日子,这才促使了蒋兰剩下了林馨这个女儿。
她本来以为自己也生了个女儿,丈夫就应该回家了。而叶静美却更争气,竟然又为林振华生了个儿子,于是各种离婚大战开始打响,直到即将离世的老爷子出面,才稳定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家。
林振华虽然只比蒋兰大了六岁,但是他的身体却已经一年不如一年,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他早就已经伤痕累累,那些军功章哪一个不是血和汗换来的。这些情况她都很清楚,恐怕也就只有她是最了解林振华身体状况的人了。
在看到白纸黑字的遗嘱时,蒋兰的心是恨他的,他的心里永远就只有叶静美和叶静美的两个孩子,任凭林君诺再怎样优秀他永远都是淡淡的,因为他是蒋兰的儿子不是叶静美的。
这么多年,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想要那一家人永远的消失,可惜只是死了个林雨轩。
林君诺再公司里呆了一天,回到家早就已经疲惫万分,刚准备洗澡,却接到了卓凡的电话。
接完电话后,他直接连休息的欲望都没有了,洗了个澡就去了最常去的那家酒吧,他想要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
如果父亲知道安然又要看心理医生的话,一定会急疯的,哎~为什么她就不能安稳一些、爱自己一些,总是让所有人都在为她担忧、烦恼。
酒吧里灯红酒绿,林君诺一身随意的白衣黑裤坐在吧台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是他手里的玛格丽特却也很快就见底了。
舞池中多数都是疯狂的年轻人,他遥遥地看着那些人疯狂地扭动,心里却意外的平静,因为那样的生活早就已经不适合自己了,恐怕就连这杯玛格丽特也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该喝的了。
“君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林君诺放下酒杯,转眼看了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白嫩修长,妖娆的红色指甲保养得很好,可是人嘛,却难说。
白静将自己的高脚杯放在了林君诺的酒杯旁边,就这样扶着他的肩膀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一席银色闪光的妖娆短裙将她包裹得极其性感,脸上烈焰红唇的装扮与她白天的温柔娴淑实在是差距很远。
林君诺转回脸,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喝着酒。
白静手托腮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对着调酒师说:“帮我跟他换杯一样的。”
他依旧不出声,白静是他公司的高管,平时上班时就衣服老好人的样子,下班后却成了妖娆酒吧女,这样的女人还真是能装。
若是在平时还能跟她调侃两句,可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只能算她不识趣了。
看到林君诺的反应如斯平淡,白静皱着眉头刚想要有所动作,却被服务生上前告知有人找她。
“静姐!快点过来喝酒!”
远远地,几个衣着夸张复杂的青年站在桌子上向她招呼着,林君诺也转头看了一眼,依旧没出声。
白静也没再自讨无趣,踩着高跟鞋就向那帮嚣张的青年人走了过去。
几个青年人的头发都是做了造型,有的染成了黄色,有的喊穿了鼻钉,各种风格混杂在一起,远远看上去白静坐在中间就像是他们点的小姐一样。
“今天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白静刚一坐下,一旁的青年就立刻帮她蓄酒,讨好卖乖的样子不由言语。
一个几乎与所有年轻人格格不入的男人分外惹人注目,他黑衣黑裤的打扮和轮廓似乎十分的眼熟,可是双眼里的阴霾却给这个人减分不少。
只见他站起身来,向白静所坐的地方走去,一旁的青年很识趣地让开座位。
他一坐到白静旁边,手臂便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肢,然后凑到她的耳边说:“我们今天在饭店跟人打了场架,所以就提早过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