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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春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从古至今,杭州城就是个美不胜收的地方,因为美丽,南宋的皇帝在这里乐不思蜀,结果成就了忽必烈的千秋霸业。往往越是美丽的景物,就越会迷惑人的心神,这一点,对于人来说也是一样的。
往往一旦事物超脱了本身的存在,就会衍生出许多的变故,这就是“红颜薄命”的由来。
有的时候,老天爷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命运,只是自己傻傻的不知道罢了,人啊,等到真正明白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心已经疲惫,承受不起那命运的轮回。
就好像是风月楼的姑娘们,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迎来送往,出出进进,等待着有钱人的光顾,在床笫之间寻找自己的感情。没有办法选择命运,就静静的躺下来承受,当你真正觉得已经到了不可承受的时候,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
女人最美的青春,只有短短十来年,而这段时间,风月楼的姑娘们为了钱财,心甘情愿的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男人们的腰包。
人家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是有谁又知道,其实婊子是可以有情的,只不过这份情不知道应该寄托给谁。
也许上天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的吧,风月楼里面的姑娘,不会再这样活了吧。
楚楚姑娘独倚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这大好年纪,却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肉体。看看这些有钱的大爷们,那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主,为什么还不知道满足?
“妈妈,你又在这里发愣了。”苏无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楚楚的身后,她看见楚楚不自觉的神情暗淡:“发生什么事情了妈妈?”
风月楼的老鸨子在去世的时候,郑重其事的把这片偌大的产业交给了楚楚。老鸨子一生未嫁,娘家的人都嫌弃她,所以可以说是孤身一人:“楚楚,我这一辈子就算完了,从小家里面穷,孩子多,父亲没有办法,把我给了当地的一个混混。这个混混养了我几年,在我12岁的时候,身体就被他给玷污了。那一天后我就被买到了风月场所。”
老鸨子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声音哽咽,伤心至极。
“12岁啊,楚楚,我就被逼迫和男人寻欢作乐,你知道我的滋味吗?没有办法啊,没有办法,为了生存,我只有忍气吞声,虽然心里面厌恶至极,但是我却一遍遍告诉自己,自己要活下来,要活的最好。”
“每天不同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意的蹂躏,每天有不同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那时候,我曾经爱上过一个公子哥,这个公子也喜欢我。我们两个人真的很好,但是……还是那句话,妈妈告诉你,男人不能相信。就算你付出真心,换回来的还是虚情假意。所以我才一次又一次的告诫你,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相信爱情。”
风月楼里面的姑娘,听到这句话,都哭了。只有楚楚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鸨子。
“你们别哭了,我……我还没死,不要哭丧。”老鸨子咳嗦了几下,躺倒床上:“唉,女人这一辈子,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可是命运啊……带给了我多少不应该承受的疼痛。不能有自己的丈夫,只能服侍别人的丈夫,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只能……算了,算了。”
“我死了以后,这座风月楼的妈妈就是楚楚,不得更改……”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老鸨子死去之前说的话,明明已经五年了。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楚楚转过身子,那张绝美的脸庞还是当年的模样,只不过比原来更加成熟,身材也更加妖娆。岁月的痕迹在楚楚的身上找不到,这位35岁左右的女人,当真是堪比18岁的少女。准确的说,是比少女更加的妩媚动人。
一起相处了15年,苏无双知道楚楚是在敷衍自己,“妈妈,您近来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是什么事情困扰您,可以可我说说吗?”
楚楚转移了话题,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你这丫头,妈妈能有什么事情?对了,昨天京城来的那位公子,怎么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情,苏无双只感觉到脑子中难受之极,令人作呕:“妈妈,那个人……南哥公子真是个混蛋。”
“男人哪个不混蛋?”楚楚笑了,看来昨天苏无双过得很不愉快。“双儿,你跟着我也15年了,在这风月楼里也看惯了男人的嘴脸,难道还不适应吗?”
“妈妈,昨天那个人,差一点就要把我……”说到这里,她想起昨晚的情景,心里面只有后怕:“要不是秦公子相救的话,我早就被那个混蛋玷污了。”
“秦公子是谁?”楚楚眼明心细,看见苏无双一说秦公子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飞上来两片红晕。这可是个不好的现象,她怕苏无双走自己的老路,重蹈覆辙的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人。
“秦公子……”苏无双一提起这三个字心跳加速了一下,一种甜蜜的感觉存在在心中。“算了,和我进屋,我要仔细的听你说清楚。”楚楚拉着苏无双进了房间……
5
“小姐,小姐,你慢点啊,你等一下我。”段小娥在赵欢欢的身后,紧追慢赶的,有种气喘吁吁的感觉,真是的,小姐难道就不知道疲倦吗?都出来半个时辰,怎么精神头还这样足?
“快点啊,小娥,你不是要回家看望你娘吗?”赵欢欢转过头,笑着看赶上来的段小娥。这个小丫头的体力怎么这样差,才半个时辰就跟不上自己了。
段小娥追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姐,您还是回去吧,我们都离开赵府半个时辰了,你确定不会被老爷发现吗?”
段小娥本来是想自己偷偷溜出来,叫赵欢欢打掩护的,没想到却被小姐钻了个空子,“威胁”自己带她出来。
出来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决定是错重大错,她追悔莫及。
“担心什么啊小娥,你怎么胆子比我还小?”赵欢欢一边说一边兴奋的四处张望,她的心思在就被这新奇的世界所占据:“放心吧,家里面的家丁说爹爹和赵总管叔叔今天出门了,说是去什么神来酒楼,不到晚膳是不会回来的。我已经交待下人们,不得进入欢乐居,没人会发现我们不在的。”
哦啊……这就是小娥所说的市集吗?好多的人呢,不过为什么这些人都在看我呢?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算了不管了。
咦,这些新鲜又好玩的小玩意是什么,每一种都是自己前所未见的,好有趣,果然外面就是比欢乐居要好的多。
被囚禁的小鸟,渴望的是蓝天,被禁锢的思想,渴望的是得到解放。今天真是太开心啦,赵欢欢真是太兴奋了,抑制不住的左右乱闯。
“可是小姐……”段小娥没有赵欢欢那么天真,赵府里面人多嘴杂,万一被别人看见,传到老爷的耳朵里面,自己还能活吗?天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没有什么可是了,你还站在这干什么,不想早点见到你娘亲了吗?我们快走吧啦啦……”
“好吧……”段小娥看到事已至此,小姐不出来也出来了,还是让她好好的开心一下吧,事情往往都应该向积极的方面想,老爷不是神,只要小姐不说,自己不说,他应该不知道。
想明白这一点,段小娥一抬头,看到小姐就快要撞到人了,连忙出声警告:“小姐,小心啊,你前面有个人。”
段小娥的“人”字刚说出口,赵欢欢就撞上了。
墨晓脑袋里面乱的很,真是怎么了,爹爹也是真生气了。今天自己早上到神来酒楼定了一桌,又拟了帖子,送到赵家。
爹爹说了,这一次一定要叫上赵富贵,商量自己与赵家女儿的亲事。有没有搞错,自己没见过的女子,自己怎么会喜欢呢?
正在他愁眉苦脸的走到大街中央时,突然间一阵香气袭来,紧接着一个柔软的娇躯撞到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