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多莫将军队撤回在克达尔布的陷阱之内,所有的精灵士兵和兽人军队呈防御姿势,妖精士兵则在梵卅的带领下组止了进攻,陷阱机关也在他们踏进第一步后被触发,本来坚硬了无痕迹的地面突然就钻出了尖锐的木刺,将冲在前排的精灵士兵从脚开始到腿刺得血肉模糊。紧接着踩着同伴尸体进来的妖精士兵被从天而降的丝网包裹,他们稍微一动便被锋利的细丝连皮带骨一块削掉,不一会儿网内的一片区域就已血肉模糊。
梵卅在躲过第一次的陷阱后便没有在继续前进,不仅仅是因为前面有不可预测的危险而且还有帕多莫毒蛇一般的眼睛从他带领妖精士兵进攻的那一刻便死死的盯着他。而此刻他已经吐着舌头,杀死挡在前面的妖精士兵向着梵卅走来。
梵卅跑到一棵树前一偏头躲过帕多莫扔的长枪,枪头瞬间就嵌入了树干,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响声。而后向前一滚拾起地上的两把弯刀面对着帕多莫。对于他来说,他们之间这场搏斗是迟早的事情,他对于帕多莫的不满和自己的野心极其渴望能在这一刻全部圆满。
帕多莫用左手一把拽下嵌在树干里的长枪,面目狰狞的看着梵卅。
“兽人永不为奴,你现在既然听从妖精任他们摆布,你违背了誓言,今天我就将你宣判”
“作为强大的,曾经在源大陆不可一世的兽人,你竟然会屈从于他人的施舍,我们可是掠夺者”梵卅说着一直以来积压在他心底的话“兽人永不为奴,而现在呢我们是精灵的奴隶,是你的奴隶,我们竟然为他人而战”。
“梵卅,你要是知道就不应该背叛族人,去为毫无怜悯邪恶可耻的拉斐奥去杀害自己的族人”帕多莫似乎是在规劝。
“我们只是交易,我为他得到他要的,他就会为我登上兽王之位”梵卅表情坦然,似乎这样做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错误“能够预知未来的巫师占卜过,我比你更适合做兽王”。
“你没看到今天发什么了什么吗”帕多莫开始大声呵斥“拉斐奥就是满嘴谎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骗子,你的利欲雄心蒙蔽了你的判断力”。
“不管拉斐奥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我现在杀死你,我想兽人之王早晚还是我梵卅的”梵卅说完提刀便向帕多莫砍去,瞳孔中溢满了杀气。
此刻,妖精士兵和精灵士兵都所剩无几,克达尔带领的精灵躲在陷阱之内与妖精士兵僵持对立着,精灵丧失了一般魔法不敢轻举妄动,而妖精也忌惮前面的土地中的陷阱迟迟不敢进攻,所有的兽人族都聚集在已经战在一起的梵卅和帕多莫的周围,在兽人族中兽王并不是世袭也不是推荐就是通过这样残忍的厮杀来争取的,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厮杀只是提前到来而已,也正如梵卅所说今天他杀掉帕多莫就算族人对自己有多大的恨,毋庸置疑兽王还是自己。
荼轮被卓图勒一记重拳打倒后本就力不从心此刻又使出全力击到卓图勒更是疲乏无力便坐在旁边的一棵树下休息,静静的看着拉斐奥的举动。
“这就是拥有神力的,被上帝选中的人类勇士吗,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拉菲奥收起双杖悠闲的向到倒地卓图勒走去“什么故事都有结尾,就让我结束你懦弱无能,悲惨虚幻的生命吧”。说完就举起了手中的月牙杖和曲藤杖,从天而降的闪电又萦绕在两个手杖之间,而后瞬间炸开,那细长的闪电就像无数只不知名生物的手张牙舞爪,碰到的地方瞬间就被摧毁。
黄昏在屠杀的血腥中缓缓而至,本来应该暗下去的天色似乎隔了很久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渐渐西沉的太阳。
那些闪电开始归聚,最后凝聚在拉斐奥举着的手杖上,他双目下沉看着卓图勒脸上浮现着再明显不过的优越感。也在此时,天空那有些清凉的蓝色就好像尖嘴朝下的漏斗中下沉的蓝色烟雾,就那样直直的向地面伸了下来,一个如同流星的发光物体从尖嘴的末端飞了出来向地面俯冲着,在即将落尽的夕阳下有些耀眼。
拉斐奥反手便将凝聚的闪电球推向卓图勒但被一道金光一晃眼竟感到满满的吃力,那泛着蓝光的闪电球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开始剧烈的摩擦,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又恢复成无数只电手向周边散开,拉斐奥也被击中重重的摔倒一边。
等到闪电散尽,他这才看清刚刚自己击到地方插着一把三头金色的钢叉,入土并不深但拉斐奥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而钢叉的另一边一个头戴金色兽冠,身披金色披风的身体矫健,身材高大的人站在那里怀里抱着卓图勒,微微的转头看了拉斐奥一眼然后目光向上原地直直的向着天空飞去,插在地上的钢叉也跟着飞走。本来还亮着的天色随着他的飞走,瞬间变暗,还剩半边脸的夕阳发红如同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黄昏。一脸惊恐,冒着冷汗的拉斐奥只能发呆木讷的看着这一切,而坐在一旁的荼轮从没见过拉斐奥如此狼狈过,可是他却那样熟悉刚刚那个发着金光的人,和他在山窟射下来的那只鹰化作的人是那么的相似。
拉斐奥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惊魂未定,之后一跃而起向着妖精的领地飞去,而荼轮和昏倒在地的铓锣也被所剩无几的妖精士兵搀扶着离开了精灵族的领地。克达尔和精灵士兵们也看到了刚才那令人惊叹的一幕,不过他们并没有时间在哪里好奇,而是四散开来或抬或背收拾着同伴的尸体,他们不是无情的妖精也不是洒脱的兽人,就算同伴已经失去了生命他们也会将他们掩埋在精灵族的领地之内,对于他们来说这样死者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和救赎。
兽人们随着帕多莫和梵卅的争斗已经进入了丛林深处,打了这么久两个半兽人身上都有或深或浅的伤口,依旧不变的是他们脸上那无法消除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