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臾取了月光湖的一滴水化作一只米娅放飞向草原的方向,它承载思念、迷恋、期盼所以才飞的那么用力。
草原的天空此刻碧空万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微风轻轻的荡漾,满地绿油油的草在风中像绿色的海浪一波一波的冲过山丘,连向无边无际的远方!卓图勒此刻躺在草地里呆呆的望着天空,那蔚蓝色的虚无中他似乎看到了灵臾的样子,正对着他微微的笑着清澈的眸子让人不忍心移动眼睛,他的左手攥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那是灵臾裙摆的一角,也是他见过如草原女神般的美丽的精灵唯一的凭证。
突然蔚蓝色的天空暗了下来,一个五官颠倒上了年纪的脸附身看着卓图勒,是奥渊绿洲甚至整个源大陆也未曾见过的生物。
卓图勒猛地抽开身体站了起来,此时的那张脸才变得熟悉起来。
“拯救苍生的英雄,你是在回忆那段奇妙而难忘的旅程吗?”天山上的那个老者突然出现,对着卓图勒说道“还是什么东西牵绊住了你的心”。
“愤谷,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天山上喝着我给你带的奶酒打呼噜吗”卓图勒差异且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你没看到我又深又黑的眼圈吗”愤谷指着自己的双眼,有些失落的说道“没了你的奶酒,我好几个夜晚都没有安然入睡了”。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卓图勒并不关心老者睡的好不好,紧接着自己的问题问道“一把年纪了,怎么敢从那么高的山上攀爬下来,如果是因为我没给你带去奶酒而坠下悬崖那我的余生便要在自责中度过了”。
“可是呢,你都回来了还不给我送奶酒,竟然一个人在这为了满足自己私欲思念姑娘也不担心我一个年迈的老者,我为你的举动感到伤心”。
“亲爱的愤谷,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如您所说我真的在思念着一个精灵族的女孩”卓图勒解释而又坦白道。
此刻草原上的风嘎然而止,只剩当空的太阳发着炽烈的光蒸发着一切美好的念想。
“亲爱的卓图勒,善良的孩子”愤谷突然表情凝重起来“每个人的命运并不被上帝操控,而是在时间的长河中自己生成的,只是上帝很不巧的提前知道了结果而已,而且还要忍受着明明知道却无力改变的痛苦”。
“愤谷,你的话听起来好难理解”卓图勒一脸疑惑“你可以说的简单一点吗!”
“这个问题本来是应该你问我的”愤谷似乎是要表露什么秘密“但由我说起或许你能更好的理解”。
卓图勒并未说话,而是看着愤谷,表情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
“你不诧异你为什么可以隔空飞跃,推到大山吗”愤谷面无表情的说着,似乎很坦然“上帝的神鹰曾经在填平东部的黑暗深渊后经过源大陆,而在众多上帝庇护的人类中只有你向神鹰表示了尊敬送上了祝福,而神鹰也赐予你疲惫的身体满满的精神力”。
说道这卓图勒的脑海中才有了记忆,愤谷所说的确实是事实“就是如此,我就可以有了神的力量?”
“并不是,接下来的事情有些难过”愤谷神情严肃“在奥渊绿洲的山窟里住着一个猎手,他天生就有着弑神之力,他因为贪婪射死了神鹰,而你曾接受他赐予的力量他死后神力便全部归了你”。
“为此我感到惋惜和荣幸”卓图勒难过的说道。
“你现在拥有了正义之神的力量,你是被上帝选中的人”愤谷直视着卓图勒“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责任越大付出的代价也会越高,为此你更要做出选择”。
“愤谷,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卓图勒质问道“难道真如我阿妈所说能住在天山上的都是神,我能到达那里也是因为这样吧”。
“我并不爱喝奶酒,只是我的皮囊爱喝而已”愤谷说道“明天是今天的结果,就好像春天的花朵和秋天的果实一样,我是明日之神,我为上帝安排明天的事情。而你就是下一个明天”。
“那明天会怎么样”卓图勒好奇的问道。
“明天的事情明天就能知道,命运赐予你力量肯定是会有浩劫降临,到时候上帝和众神自然会给你指引”愤谷说着他那油脏的布艺蜕变成一身金衣,黑色的长发箍着金色的橄榄枝,金色的披风向后扬起“祝福你善良的卓图勒,如今的正义之神,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众神与你同在”!说着单膝跪地,双手撑地一起身便冲上了云霄,消失在蔚蓝的天际。
米娅飞到草原的天山后终于用尽了所有力气化成了一滴水,在遇到天山寒冷的空气后成了一朵雪花,顺着山谷里的风向卓图勒飞去缓缓的、轻轻的降落在他的肩膀。
卓图勒感觉到肩膀传来的一丝凉意,从他的肩膀一直凉透在他的心底,还未来得及触碰就蒸发在正午炙热的阳光里。
囚灵儿沼泽旁的森林中妖精的木屋下荼轮的靠在树上,被格林克的月牙杖击中后此时的他疲惫不堪,甚至都没有力气在回到铓锣的木屋。他的旁边开着灿烂鲜艳的花,浓烈的香味就像迷香一样能让你在此刻的状态里无法自拔。
荼轮稍动了下身体不小心碰到了花瓣,只是轻轻的擦到而已,那本来灿黄的花蕊突然就变成了黑色接着便裂成两半,每半花蕊的内侧竟都长着锯齿状的牙对于无力反抗的来说,这花可以轻松的咬断自己的脖子,然后将自己从头开始吞到肚子里。
那食人花突然就翘高了花枝,将那越张越大的嘴对着荼轮的头吞了过去。
‘咔..啃..。”连续的两声,食人花拦腰折断,荼轮靠着的树干上一块打弯的薄铁载在树干上。
梵卅从对面走了过来,用钉着铁掌的鞋一脚踢开掉在地上的食人花的上半身,顺手拔下树干上插的薄铁块安放回自己的肩。而后一把拉住荼轮长满毛发的紫色的手,将他拉离了食人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