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在天的遗书还没完,继续写道:“我和你大哥顿时大喜过望,这下可好了,我们人类有救了!可是,我们不知道,事物往往有两面性,这宝物对人类有利,却也因此要了我们的命!”
啊?父亲和大哥原来是死在那宝物上,这却是为何?
“我和你大哥得到的那宝物,名叫‘嫁裳秘籍’,我们欣喜地看完之后,才发现这本‘嫁裳秘籍’上,居然沾满了剧毒之物,当我们发觉有毒时已经晚了,毒物遍布我们全身!这时我们已经来不及将这东西送往绝密调查局,而且也担心别的人会接着中毒,我和你大哥便强撑着一口气,将宝物烧毁,然后口述让你妈妈记录下来!”
小丁侧眼一看,木匣之中,另有一个笔记本,扉页之上赫然写着‘嫁裳秘籍’,笔画柔和、字迹圆润,正是母亲的笔迹。
小丁翻开笔记本,第一页之上写着:一年之后,方可交于小丁。为什么要一年之后才给我?小丁抓了抓头皮,想不出来父亲和大哥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嫁裳秘籍的字数不少,大概只有八、九百字,先说明嫁裳秘籍的概念。所谓嫁裳者,出处有二,一者为晚唐诗人秦韬玉的《贫女》,曰:****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说的是一位贫穷女子,为了生存不得不为人做嫁衣,自己的婚事却遥遥无期。
二者,为《红楼梦》里,甄士隐为坡足道人的‘好了歌’注解:.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说的是人生沉浮,所有的奋斗努力,在没有权贵的帮助之下,一切都是白费,只不过为他人作嫁裳而已!
但这里的嫁裳神功,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亦即他人为我做嫁裳之意!说穿了,也就是想法捕捉妖兽,吸取妖兽的异能为我所用!
吸取妖兽的异能?先别说这事情能不能成,就是这大胆的想象力,已经足够突破了小丁思维局限,眼前顿时一亮,进入一个从未见过的新天地!
丁在天对嫁裳秘籍。另外作了注解:宇宙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强者,也没有绝对的弱者。通过时空错位、穿越而来的妖兽,尽管异术超群,普通凡人束手无策,毫无防抗之力!但是,毕竟也有克制之道,这就是嫁裳秘籍!
小丁对这嫁裳秘籍有了信心之后,接下来阅读嫁裳秘籍的练功方法,就很容易理解了。嫁裳秘籍,看起来牛X哄哄,习练的方法倒是简单易学,小丁没花多少时间,便记住了,而且借助开始的兴奋劲儿,接连练习了三遍!
这嫁裳秘籍容易上手,很对天生懒惰的小丁的胃口,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这秘籍的练习,不同别的什么武功、内力,需要反复不停的重复修炼,日积月累才有成就,而这秘籍只需要经过第一次练习,打开了身体内储藏、转换妖兽异术的通道之后,便可以不再练功,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抓妖兽吸取异术!
到哪里去抓妖兽呢?小丁脑子了转了几转,中州大城里肯定有,但不知道它们的藏身之地,而且自己的本事,绝对不是妖兽的对手,别说抓它们,陡然撞上狭路相逢,能够逃得了性命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小丁一下泄了气,拍了拍玉佩:“小妖,睡着没有?帮我想想办法!”
小妖嘀嘀咕咕了几句,不满地说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能不能把玉佩取下来,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我怎么睡得着?”
小丁笑道:“你自己难道不会从玉佩里出来?房间这么大,哪里不是你的容身之地?”
小妖十分委屈说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在夜里呆的时间过长会让我灰飞烟灭的吗?况且,你不是还有约法两章吗,没经过你的允许,我哪敢擅自出来?”
“是约法三章!”
小妖心里想到,你明明只说了两条,哪来的三章?
小丁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小妖娇俏可爱、温柔迷人,尽管有些小小的调皮,但瑕不掩瑜,要是能有她伴寝,该是多么愉快的是啊!
“啪”的一声,小丁的头上挨了一击,只听小妖怒道:“心里在想什么恶心的念头?”小妖住在玉佩里,能够感知到小丁的一些思维,忍住黑暗对魂魄的伤害,猛地伸出手敲了小丁的头,然后迅速地缩回玉佩之中去了。
小丁嘿嘿哂笑了一下,说道:“没有的事,我在想怎么抓妖兽!”暗叫糟糕,这下可不妙,小妖跟了自己之后,连想什么都瞒不过她,今后可有苦日子过了。
“嘻嘻,你只要不动歪脑筋,我怎么会亏待你呢?”
小丁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便问道:“小妖,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行,你想也别想!”小妖看穿了小丁的心思,原来小丁想到护送小妖到中州大城来的那个像兔子一样的妖兽,现在肯定还在中州大城的范围之内,它的个头小,而且对小妖不错,抓它的难度应该不但。谁知道话买没说出口,便被小妖一口回绝。
小丁苦着脸说道:“那怎么办,我到哪里去抓别的妖兽?”
小妖的态度很坚决:“不行,这个妖兽毕竟还是我的恩人,怎么能够对它下手?”
“算啦!”小丁挥了挥手,倒在床上睡觉了,他的肚子里没有别的办法,便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怎么,生气啦?”小妖小心翼翼问道。
小丁确实也疲倦了,便以打雷似的鼾声回应她。小妖委屈地念叨:“人家的心软嘛,何必这样对我!”等会儿见小丁的鼾声没有了,但再没说话,知道他刚才尽管假装睡觉,现在确实真的睡着了,幽幽地叹息一会儿,也卷缩在玉佩里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