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叶儿,是他的永远。可是钟氏,是他目前最大的制约者。如果想查清妈妈的事情想重新获得自由,某种程度上得信赖钟氏。即使是现在的刘叔,对钟氏父子也是敬畏有加,而还连个芽叶儿都没露出的他,更是不可轻举妄动。
如果没有这些原因,如果现在面对的不是钟氏兄弟,换成了任何一个人,此时,他都不会让他的身上有任何一处完整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得忍。
喉头,狠狠地咽下一口怒气,紧握的双拳紧了紧之后,再次松开,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浅笑挂在他的脸上:“您多虑了,静儿是我的女人,即使她再暴力,我还是喜欢。”说着,轻轻地站在叶儿身边,面对着钟悦然,一只手却悄悄地缚上她的腰,用力的一束,用这种霸道的方式向她宣布他对她的完全所有,更向面前这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宣布,其实他与叶儿之间另一层微妙的关系。
叶儿感觉到了他手中传来的怒气,心头怦地紧张了一下。石头的霸道,吃醋,她心里是明白的,那一刻,她其实还小小的欣喜了一下,可是,她为什么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出他们过去的事情来,难道让她难堪就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吗?
石头变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满眼中只有忧伤和无助的石头了。曾经,他会为她吃醋而去发疯去和人打架,但是,现在他却会用满脸的笑容来向她暗示他的强势。
叶儿心头激灵了一下:这样的石头,感觉好可怕!
“你的女人?”钟悦然似乎是没有听懂这句话似的睁大眼睛瞪住叶儿,想从她脸上找到答案似的:“文静,你嫁人啦?”在他想来,只有嫁了人的女人才会完全属于一个男人。
叶文静挣了一下,想摆脱石头的束缚,可他的手臂却箍得更紧,只好气馁地放弃挣扎,却怨恨似的瞪住钟悦然:“你不是穿好衣服要走吗,还在这儿磨蹭,没完了。”
被叶儿一提醒,钟悦然这才象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一拍脑门:“哦,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哥,你也不提醒我,差点误了事。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要被这个暴力的女人折磨得休克啦。”钟悦然一个夸张的长喝,象是一个撒娇的孩子要去找他的娘,真的就向钟悦霖迈开了脚步。
钟悦霖看着弟弟看向叶儿时那调皮逗气的眼神,心中已全然明白,这两个人的相处,并非象他刚刚担心的那样,会掺杂儿女情长,则完完全全是一种少男少女之间的澄澈。此时,他主动地提示离开,钟悦霖知道,这是他在为叶儿解围。从石头那一脸越来越膨胀的怒气,即使是毫不知情的外人也看得出,他心中在乎叶儿已经快到了疯狂的程度,这时候,哪怕是稍稍的一丝火星,都有可能会酿成大火。
然,他真的已经学会处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