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月光惨白,荆珉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回来,“你知道这样对魍魉没用的。”
“我可不敢忘记魍魉内部的冷血无情!”祁鑫嘲笑道,“小虎,下一步。”
夜蝠扔出一个瓷瓶,炸碎在地上,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甜蜜的气息。祁鑫谈笑风生,“我只道整个孔雀坪没点人的气息,还以为是你们魍魉杀人灭口了,原来只是中了‘无忧散’,任天打雷劈也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所以你命令白虎用了‘极乐散’,这本来是一种怡神的药,却可以令中了‘无忧散’的人在睡梦中一命归西,”荆珉停顿了下,“哼,极乐散是冰心堂秘药,居然也让你得手了。”
“不过只要在一炷香内,给中毒的人服用五步蛇毒,此毒自解。”祁鑫戏谑道,“我和小虎完全有信心,拖住你们一炷香时间!是要这些人和我陪葬,还是,放我们走!”
荆珉目视九黎城方向一片火光正在靠近,王朝军终于出动了,这里到底是九黎王城脚下,他沉吟道,“祁兄,我终究留不住你……你走吧,小虎吧,我劝你留下!”
夜蝠早收回了匕首,他摇头,不看夜鹰的目光,走向祁鑫,然后两个人一起隐匿而去。
夜鹰叫了声“哥哥”,不觉泪水盈满了眼。荆珉下命众人救人,自己过去拍了拍夜鹰肩膀,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叹道:“祁兄,我一直当你是我兄弟,为什么你就不愿再回魍魉?你的孩子和妻子没了,还有我……”
次日,陆南亭在重建的弈剑听雨阁接见了魍魉掌门,同来的还有夜鹰。
荆珉向陆南亭一拱手,“我这不肖弟子伤了陆掌门您的徒弟,我这里告罪了。但小狼是中了穷蝉的‘傀儡术’,身不由己。”
“我听说这次主谋的穷蝉杀手,其实原来也是魍魉门人,”陆南亭不紧不慢的说,“好像还和荆门主有很有渊源吧?”
“陆掌门,祁鑫已经背叛魍魉,投靠了穷蝉!”荆珉正色道,“我魍魉和穷蝉势不两立,不像弈剑听雨阁那样对张凯枫有愧!”
陆南亭站了起来,“那就请魍魉和穷蝉恩怨,不要伤及无辜!再有下次,休怪弈剑听雨阁将账算在魍魉身上!”
荆珉再一拱手,“荆珉代表魍魉向弈剑听雨阁再次道歉,告辞!”
夜鹰突然跪在二人面前,“师傅,请让弟子留在弈剑听雨阁,我担心小雨。”
荆珉叹气,陆南亭注视着夜鹰,“本来这里不欢迎伤害弈剑弟子的人,不过,小雨昏迷中喊过你名字。你要留下,由你师傅做主!”
夜鹰祈求的看着荆珉,荆珉无奈道,“这段时间我这不肖弟子就交给陆掌门了。”
于是夜鹰在弈剑听雨阁住了下来,凌雨的伤一天天好起来,开始天天缠着夜鹰。夜鹰在弈剑听雨阁度过了一段平静但甜蜜的日子。但凌雨经常发现夜鹰突然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眼神十分迷茫。
“我想我哥哥了。”他说。
这段平静的日子直到夜鹰再次听到夜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