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音传出的一刹那,一黄一白两道身影立即冲到床前,惊喜的喊着他的名字。
风的眉头紧皱,双拳握紧,浑身微颤着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风好像很紧张……在做噩梦吧……梦到我们了么……
云抚伸手包住那一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手,蓝色眼眸中清泉涌动:“风……没事的……我们在……我们在……”
“风……没事的……没事的乖……”墨掏出了怀里的熏香在风鼻子下晃了晃……风才安定了下来,眉头有了些舒展,却出了一身的汗。
“云,你帮他擦下身子。我想,他快醒了。我再去采点药给他补一下。”墨最后满眼担忧的看了一眼如此虚弱的风,便转身拿起药箱向外走去。
云抚看着风沉默不语,不觉得伸手抚向他的眉间:风的话,还是笑着好看……
又看了一会,便取来了水,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着身子,而看到他脖子上的狼印泛着红光一闪一闪的,很是异常,云抚心中竟有一丝烦躁。
怎么了?这个狼印是火狼贵族的标记,那么现在它有异常是不是和风这次长时间昏迷有关?布衣少年思索着,手上的动作便渐渐停下来,垂下了眼眸,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嘶……额?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突然一声尖叫响彻天际,一下子把沉思中的云抚吓得立刻醒了过来,然而眼前一黑背部狠狠的撞在了地上,一个物体砸在他身上令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云抚幽幽的睁开眼睛时发现,竟是风一脸通红的坐在他身上手中还拿着他的软剑,不禁轻笑,好吧,原来这小子醒了把我当敌人了。
“云……云抚……你……你在干嘛啊!”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脸红着,连那白皙的脖颈也泛起淡淡的粉色,绷带绑起的手臂与胸膛很是精瘦,褐色瞳眸中潋滟多姿,使得他有种与平时不同的娇媚,却没有一点虚弱的样子。
“风,别激动。你之前重伤昏迷了不记得了么?我在帮你擦身。”云抚笑的有些无奈的说,不过地上是湿的,虽是夏季,但在山间还是有些阴冷的。
“看你很精神的样子……唉,起来吧,地上冷。别又生病了。”云抚撑着地面坐起。
“哦……哦……”风像逃似的跳起,幻化出长长的尾巴将隐私部位遮住,将软剑收了回去。“衣……衣服呢?”
“在那边。”云抚指向挂衣柜便看到风跌跌撞撞的小跑过去。
那样子,是害羞了么?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这时的云抚都没发现他看向凌风的眼神是多么温柔,水蓝色的瞳眸满是喜悦与惊喜,还有些宠溺。
虽然他现在由于对这个世界对那些知识的了解薄弱,是最弱的一个,但是在平时他认为,那个火红色的少年,那个慵懒的少年,那个妖媚的少年,那个曾经说要保护他的少年,更像个孩子,他也不自觉的想去照顾那个少年,想要那个少年开心。
“那个……你说我昏迷了?”风悉悉索索的整理好衣服之后便转身对云抚询问道,眼神中还有一些尴尬与羞涩,深褐色的瞳眸四处转着,不敢与云抚对视。
“恩,自从上次战斗你受伤了之后昏迷了三个月多了。”云抚整理了下衣着,似乎看到绯衣少年如此可爱的样子心情很是愉悦,笑意昂然的解释道。
“唔……是么……这么久啊……”风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令人不解。
“风,怎么了么?身体又不舒服了?”云抚听着那语气,烦躁感尤盛,不禁担忧起来。
“哦……没事……”风垂下眼眸,蝶翼般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看不清那红色瞳眸中的复杂。
“云,药采来了。风怎么样……了……”墨背着药箱跨进了屋舍,一抬眼便呆住了。
从窗口泻下了缕缕阳光,而在那似水阳光下,是一个身着绯衣的绝色少年。那双风华绝代的狐狸眼垂着,长长的睫毛微颤,薄薄的唇抿着微微上翘,那是他习惯的幅度。慵懒的样子轻靠在窗沿,红绸丝缎,纹着紫色祥云,红色丝带挽起的墨色黑发随着清风微微飘起,安静如画儿一般。
然而,却让她感觉,他随时都会离开。
“风……醒了啊?”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灰色瞳眸中有着激动和某种莫明的失落。
“嗯,醒来没多久。”云抚对着墨说道,“而且精神还不错的样子,墨去帮他看看吧。”
“恩”墨点点头轻声应道,便走向凌风握起他的手腕闭上眼睛细细把起脉来。
“体内气象基本稳定,伤势也无大概。”眼眸睁开,灰色眼瞳中满是惊奇,眼眸像月牙般弯起,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是吗?那就好。”云抚也是满眼的欣慰与高兴。
“哼哼,今天老娘高兴,给你俩烧好吃的!”墨撸起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摸样,灵动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便蹦跳着去了厨房。
云抚看着那一抹嫩黄心里也放松了下来,自从风受伤墨就一直内疚着,也很少笑了,眉头时常皱着,那灵动的神情也着实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了。我们现在三个人,就如同一家人,少了哪一个都不行。
而凌风,则看着眼前的两人,满是复杂。薄唇轻轻触碰着,欲说还休。最后只能默默的叹息一声。嘴角弯起了笑意,一双狐狸眼轻轻眯起:真有些……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