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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酸甜苦辣的日子

明天就是周末了,我们打扫完教室就可以回家了。每次扫完地我就像是泥洞里面钻出来似得,头发鼻子脸上衣服上都是灰尘。学校的场地和来学校的路上都是泥巴路,一到下雨天教室里泥巴都能堆起来绊脚,轮到我们打扫卫生的时候干泥巴就会让我们很麻烦。

还好今天小曼和我是值日生,我们可以一起回家这样过“赖死岗子”我就不会害怕。

小曼,等下我们过“赖岗子”的时候跑快点吧,我紧张的说到。

怎么了,你害怕了吗?小曼也紧张的问我。

恩,我听大人们说过晌午小鬼都会出来晒太阳的,所以大晌午的不要到慌地里去。我认真的说到。

那我们赶紧跑快点吧,小昭也走了你那庄就你一个人了啊!

是的,小曼要不你走大路吧,我好害怕啊!

那我就陪你走大路吧,没有人我自己走小路也害怕。

恩,嘿嘿。

快跑吧,跑过去就好了。

我喊一二三我们冲吧!

冲啊……

哈啊哈啊…好累啊!

我明明害怕,跑的时候我的头还扭向有坟墓的地方,其实我在看真的会不会有鬼存在,一边害怕一边又很好奇。大晌午虽然不是夏天,但是太阳也是一样的火辣,照的我都抬头看它眼睛都睁不开。

平川,我们要分开了,我要拐了。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小曼跟我说到。

恩,我也快到家了,我不害怕了。哈…哈…,小曼谢谢你!

小曼是因为我一个人才走大路的,她们庄里面的小孩上学很少走大路。也是因为有点血缘关系吧,我们相处的十分融洽,几乎从未吵过架闹过矛盾,她比我大一岁就像姐姐一样照顾我,我也喜欢和她在一起。

小曼的妈妈我叫姑姑,我们是远房的亲戚不经常来往,但是姑姑见人超级的热情,你只要去她们家玩耍姑姑就一定不让你走,非要让你在她们家吃饭。我比较害怕她爸爸不敢去。小曼家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和我春哥是一样年龄大,她是家里面最小的,比我大一岁。

我到家了,店里人很多看来妈妈忙得又没有做饭。我回到家把书包放到屋里,就站在一旁看妈妈做生意。妈妈一个人做生意好忙,爸爸今天带哥哥去看病去了。

平,你看你脏的,快过来我给你拍拍灰。妈妈忙完叫到我。

今天轮到我扫地了,教室都是泥巴扫帚都弄不掉,我都用手扒的。我说到。

下次再轮到你扫地我给你穿脏衣服,看你的头发丝里面都是灰啊,明天不上学给你好好洗洗,不然又得生虱子了。妈妈担心的跟我说。

妈妈好辛苦,一边要照顾着生意一边又得照顾我们。

妈,哥哥啥时候回来!我问到妈妈。

妈妈放下手中的毛巾一脸忧伤的样子;

“还不知道啊,。你爸爸今天带他去先检查,等他们晚上回来才知道”!妈妈细声的跟我说。

先看会店,我去做饭去,吃了饭你还得去上学呢!

噢…。。

中午是吃饭的时间,就没有来买东西的,妈妈就可以安心的把店交给我看她去后面做饭。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哥哥生的什么病,哥哥身体一直不好,爸爸妈妈三天两头带着他去看病,我比他小两岁比他生病的次数一半还少呢。

平,还没有吃饭呢?大妈过来问到我。

恩,阿妈在后面做着呢。我回答。

你哥去进城了啊,你知道不?

恩,知道,他们早上走的时候我在家。

你哥又生病了,上吐下泄的还发烧一直不好,你爸带他到城里检查去了,还不知道啥病呢。你妈妈一个人很忙,你以后放学别在路上玩,帮你妈妈看着点店。大妈嘱咐我道。

恩,今天轮到我扫地我回来晚了。我回答她。

给尝尝我做的面条子,用蚕豆鱼做里,好吃里很”大妈说到。

大妈一边喂我吃饭,一边和我说着话。

大妈没有上过学,脑袋有点笨反应很迟钝,就连说话一般人都很难听懂,也就是前后不着调。可是大妈就是个好人,对人都没有防备的心,说不了慌骗不了人。对我和我哥都特别的好,她在我们心里就像奶奶。

每次爸爸妈妈店里忙不过来的时候,大妈都会照顾我们。我每次生病闹肚子都是在大妈的床上打滚,还给我弄偏方。大妈最喜欢和我开玩笑,我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她每到周末就会带着我去教堂和她一起守礼拜。每次拉着我在路上走的时候都会对我说:

“平,你知道你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是我在撂地的沟豁子里面捡到的。(沟豁子:修路是两边挖的水沟,不大不深)哈哈…

你骗人里。

每次她跟我说我是她捡的挖的,我就会产生联想,我是泥巴地里挖出来的,大妈在刨地的是看到我的,为什么我会在泥巴里呢?她每次都开这样的玩笑,我不是她捡到的就是它刨地挖到的,一天一个说法。

我每次都半信半疑的问我妈,我妈就回答说,“大妈哄你的逗你玩呢,哈哈”,就是不跟我说我是怎么来的。

我没有奶奶,不知道有奶奶疼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有大妈疼的感觉就是有奶奶的感觉。

我奶奶长什么样我都没有见过,在我还没出生就已经去世了,那个时候都还没有条件连个活着的时候的照片都没有。

有一次我听三婶跟我妈说过:

“我上次在家翻箱子找东西,突然翻出来小春奶的照片出来,吓死我了”。三婶说到。

“他奶活着的时候不是没有照相吗?”我妈说到!

“你忘了吗?平她奶死的时候照的,穿着老衣服躺在棺材里面照的。”!三婶说到。(老衣服,人去世时穿的旧社会的衣服)

“哈哈,这个要吓死人了,那么难看。”妈妈笑着说到。

奶奶去世的事我听妈妈说过一点,奶奶的身体不好,自从妈妈嫁到家里,奶奶就卧病在床,奶奶是家里唯一一个疼爸爸的人。爷爷家有四个孩子,爸爸实际排名老三,现实排名老二,爸爸上面有一个哥哥六零年闹灾荒的时候饿死了,所以爸爸就排老二了。爸爸性格孤僻又固执在家不受欢迎,包括爷爷也不喜欢。奶奶走的时候爸爸是最伤心的一个,奶奶都已经躺进棺材孝期满天了,爸爸就是不让奶奶下葬,舍不得让奶奶走。按照风俗习惯,一般人去世了在家守孝三天就下葬了,可是因为爸爸,奶奶在家放了四天,大夏天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掉臭味熏天。爸爸上学的时候成绩好歌唱的好一直是镇里的红人,但是因为奶奶的生病去世,爸爸心情低落一直没有恢复就没有考上中专当上教师。

爸爸年轻时代的最高理想就是考中专当教师,教师这个职业是国家工作人员,拿国家工资吃商品粮,那波年轻人都冲这个理想去奋斗。其实我也很纳闷一直没有搞清楚,那个时候高考已经恢复了,为什么都不去考高中上大学呢?

就因为爸爸没有考上就接收了爷爷的小店,做生意。其实爷爷也是教师的,至于怎么当上的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教师职业是可以传给儿子的,教书先生就传给了我三叔,因为三叔是家里最小的一个。

平,你咋还没有吃饭?下午上学会不会晚?林哥边吃边对我说。

不会的,爸爸今天不在家,妈妈在店里忙不过来没有时间做饭,我说到。

你哥去医院了你知道不?

知道呢!

恩,我知道。

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哥哥的病能快点好过来,这样妈妈就不那么辛苦了。

平,快来端饭,妈妈叫到我。

恩来了。

我去后边厨房把饭端过来。妈妈做的也是蚕豆鱼下面条。

“你们吃的怪早来”,妈妈出来对大妈说到。

“也不早,小林放学就野出去了。他爸又下地,老头子整天睡觉,你做饭也不搭把手烧个锅,我一个人又烧锅又做饭,都到这个点。”,大妈抱怨着说到。

“我能去哪?我不就去玩了一下吗”!林哥接着大妈的话。

“你看我忙前面忙后面的,她爸又不在家,我都得等到平放学回来才能做上饭”。妈妈也抱怨的说到。

“谁不是是里,前边顾不上后边里”。大妈说到。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低着头吃我的饭。大妈家有三个孩子,林哥是最小的一个大我五岁,上面有两个姐姐。霞姐和影姐,影姐是家里面最大的已经外出打工了,霞姐也出去学手艺去了,家里就剩林哥大妈大伯和爷爷了。爷爷一个人本来是三家轮流照顾的,但是他就喜欢在大伯家住,爸爸和叔叔就都依了他。

大伯一家人都很喜欢我,每当夏天大伯下地回来坐在电扇下面就会叫到我:“平,过来给大伯揉灰,我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诶,真乖,比小强”。林哥呢,只要不上学只要有个自行车就会带我到处去兜风,还带我去打架。

我们两家就一墙之隔,打开门过了院子就是他们家。大院子可是我玩耍的基地,院子里的地是用砖头铺垫的比较干净,到了晚上大灯一开就会非常的热闹。大人在屋里面看电视顺带谈天说地,小孩子就在院子里面嬉戏打闹。

“平,吃好了碗都端后面去,等晚上我再洗,你赶紧去上学去吧,别迟到了”!妈妈嘱咐我到。

“俺也吃了了,小林你也赶紧弄快点,上学回来迟到了”。大妈对林哥说到。

“没事…我腿跑的快,,不得迟到”。林哥说。

“平,下午放学回来我带你到西边打鸟去,放学回来等着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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