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和她的赐儿,如今那么健康快乐,而他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可能在重涧回来之后,就一笔勾销。
凝月的心里,现在装的是他。
不是重涧,所以……他还怕什么?从重涧那个角度想,他是个懦夫,也是个可怜的男人。
“看在你那么重情的份上,我允了,但是……如果你对公主有什么非份之想,或者侵犯了公主,我不会放过你的。”
子幽冷冷地说道,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却也想着,有重涧在,也好测试一下凝月对他的心。
重涧一听,赶忙道谢。
他满心惆怅,转身告退,走出偏殿,立在门边,看着正殿,里面传出了赐儿的笑声。
心中痛苦沸腾,重涧眼圈微红,狠心转身走远了。
能和凝月在同一个宫里,也就好了。
再也不过飘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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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偏僻的地方。
烟儿和程枫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生下了女儿,生活渐渐地趋向平淡。
程枫过平淡的日子过腻了,于是携着烟儿和孩子,一起回到月千宫,拜见了宫主。
曼千浣见木已成舟,只是斥责了烟儿一番,将程枫和烟儿除名。
放他们自由,不过,怎么说也是曼千浣的夫君的侄女,给了他们一笔钱,够他们生活几年了。
于是,程机和烟儿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买了一住宅住了下来。
做一点小生意,日子就这么过着。
深秋的时候,女儿已会坐了,烟儿将女儿交给了奶娘,打算出去帮程枫买点字画。
程枫也只能写写画画,不过靠着那些俊逸的字和画,倒可以换一些银子过日子。
不至于几年后,曼千浣赠的银子,全部都花光了。
不过,去到了档口,却没看到程枫。
“周夫,公子呢?”
烟儿有些好奇地问,一般来说,都是仆人周夫和程枫在这里摆书画卖,正是榕树下,很阴凉。
周夫没敢看烟儿,有些吱吱唔唔地道,“小人……也不太清楚,公子说去茅厕……”
“去了多久了?”
“大约有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烟儿倒没放在心上,坐在一边,看着程枫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