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说罢,转身,一阵狂风吹来,将树叶儿吹得哗哗作响,无数落叶飘然而下。
凝月白衣飘飞,她少女时代仿佛过去很久了,就算有了赐儿,她也不会再一昧地悲观。
重涧狠狠地瞪了子幽一眼,追了上去。
其他人亦望着那张休书,的确是休书。
于是,也回去罢,时间已到了酉时,天微微暗了下来。
翌日,他们就离开吧?
子幽这样想,慢慢地站了起来,取过那张休书。
是凝月清秀的笔迹。
一字字地,那么清楚,刺痛了子幽的心。
他闭上眼睛,这样也好吧?
“怎么?心痛了吗?”
艳儿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她!我就知道……你不肯碰我,就是为了她吧?”
“没有……”
子幽否认,艳儿冷笑,“反正现在你和公主都没关系了,以后你就对着我,慢慢地磨感情吧!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是不是?”
子幽冷漠地看着她,“这不正合你意么?你一开始,就是想公主抛弃了我,如今很好了,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
艳儿挑眉,伸出玉指,一下子抚上了子幽的俊脸。
“哟,你又生气了,要是被老大知道了怎么办?他一定会杀掉你,或者利用你去杀公主!哈哈哈!”
艳儿大笑起来,子幽眼中一冷,但没有发作,轻轻地将休书收了起来,麻木地朝房间里走去。
凝月休了他,呵,他不再是附马了,不再是了!
这不是他正希望的吗?但是心里的疼痛,还是汹涌而来。
翌日,他们就要走了吧?她回宫,和重涧在一起……也好,或者那么多年来,她爱的始终是重涧,并非他。
有时,她睡梦的时候叫着重涧的名字。
可是……那些她对他的温柔,她对他的激情,他又怎么会忘记呢?
子幽回到房间,无力地趴在窗边,看着那一片秋光。
落叶重重,掩住了屋后面的小路。
而他的幸福,就要终止了。
他紧紧地握住了藏在腰间的同心结,找了出来,闻着同心结上的淡淡香味儿,那仿佛是她的体香,还在他的鼻端缠绕着。
心很痛,很空,可是……他必须如此。
翌日,凝月和众人果然收拾东西,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