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幽轻然地为凝月摘下了凤冠。
凝月笑笑,扭了扭脖子,好累啊!
“公主可是累了?”
子幽声音充满了温柔,凝月眼中有着淡淡笑意,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情绪,是以,子幽的心情也非常非常的好。
凝月颔首,“的确是累,这凤冠,真重。”
子幽甜蜜地笑了起来,“来,喝过交杯酒,为夫为你搓脖子。”
说罢,站起来,斟酒,交一杯到凝月手中。
凝月手颤了颤,终是接过,脸上已波澜不惊,和子幽喝过了交杯酒后,脸上因辣酒而浮上了浅浅红晕。
“为夫为公主松骨。”
子幽笑道,温柔地坐到凝月的身边,伸手轻揉着她的背部。
凝月笑,眼神却有些飘渺。
不能再想那个人了,如今,和子幽已是正式的夫妻,忘记吧!
揉完毕,子幽抱起凝月,朝殿后的浴池走去,凝月有些紧张,子幽亦是羞涩。
这一夜,春夜短,甜蜜长,苦涩,终是藏于心底的一点血痕。
翌日一早,听说重涧已离开,凝月也没有多问,和子幽拜见父皇和母后之后,一切起居之礼皆按平常。
是夜。
昨晚的大红灯还没有收下来,这些喜红色的灯笼,可是要挂到不能用为止。
凝月坐在亭中,看着那些飞舞的萤火虫,唇边淡淡笑意,一边的子幽,箫声幽幽,实是增了无数情趣。
她和子幽,相敬如宾,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
子幽对凝月百般呵护,不管是凝月任性了,还是什么,他都护着她,让着她。
凝月越来越开心,和母后一起学刺绣消磨时光,或者和子幽一起学灵术,不知不觉,时间飞逝,半年后,凝月有喜,子幽更是春风得意,围着凝月团团转。
如他所言,不曾有负过凝月。
看着凝月越来越幸福,水惊雪也满意了。
翌年八月,凝月的肚子已微微隆起,行动有点不方便。
子幽陪着凝月,小心翼翼地呵护她。
“皇后说不可吃太凉的东西,是以,我才让侍人将这些汤水暖了一下,趁热喝吧!”
他捧过一碗汤水,含情脉脉地看着凝月。
凝月浅笑,乖乖地将汤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