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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常索命

黑白无常,亦称无常。是汉族传统文化中的一对神祇,也是最有名的鬼差。此二神手执脚镣手铐,专职缉拿鬼魂、协助赏善罚恶,也常为阎罗王、城隍、东岳大帝等冥界神明的部将。

汉族神话中,“白无常”名为“谢必安”,身材高瘦,面白;“黑无常”名为“范无救”(或无赦,少数人写作无咎),体态短胖,面黑,尊之曰“矮爷”或“八爷”。

我们中国人与无常鬼如此亲近稔熟或许是因为他是个地道的中国神,与印度佛教无源罢。鲁迅说:“在印度的佛经里,焰摩天是有的,牛首阿旁也有的,都在地狱里做主任。至于勾摄生魂的使者的这无常先生,却似乎于古无征,耳所习闻的只有什么“人生无常”之类的话”。将无常说成是人死时勾摄生魂的使者,是来接阳间死去之人的阴差。而将无常又划分为黑无常和白无常。《红楼梦》中就有著名的《恨无常》一曲,“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荣华富贵也敌不过生死有命。黑无常和白无常虽然都是无常鬼,但是前者给恶人带来的只有灾难,而后者一方面给人带来恐惧和不安,另一方面也可以给人带来发财的好运气。这反映了汉族民间一种观念:鬼跟人一样有善恶。

在某个小县城,有着这么一个人,大家都叫他老李,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从一开始就老李的叫起,可能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吧。老李这个人不是好人,当然也称不上大奸大恶之人,只不过偷鸡摸狗的事做得多。都说抽烟和喝酒是两大毒药,老李他刚好喜好喝酒,而且是嗜酒如命,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满身酒气,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感觉随时都要倒下。别人看见他都避而三尺,并不是敬畏他,老李也能从别人眼神里看出,自己是不讨人喜欢的,可是又能怎样呢,自己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随随便便吧。

有一天,老李依然是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他今天心情还算好,少喝了点酒,但脑袋终究是晕沉沉的。哼着小调,车速已经开到八十码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的经历了。

交通有点拥堵,现在是上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老李他开着车依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在一个公路急转弯的地方,老李想来一把漂移,却浑然不知这里人很多,很容易出车祸。

猛然加速,老李紧握方向盘,一个右转,急踩刹车,车子的后尾在公路上甩出一条弧线。也不知道是上天不再眷顾他,还是老李他真的倒霉透顶,一辆小轿车迎面而来,和老李的车子来了亲密接触。

“嘭。。”

公路上立马火光四射,悲剧酿成了,出了车祸,两个车主都倒在血泊中,猩红的液体不断地从老李身上往外流。老李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气息,一股要命的窒息感涌上心头,老李他也是唯一一次感到恐惧,身体开始渐渐冰凉,死亡是如此的可怕,本该逐渐消散的意识,此时此刻确是如此清醒,像是要把死亡的痛苦尝个遍似的。痛,很痛,现在老李只剩下痛的感觉。头皮应该破了吧,脸也应该毁了吧,还有手,感觉断了一般,刺入骨髓的疼痛感,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上了老李身上,拼了命的撕咬着。一股求生的欲望涌上心头,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或许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只知道挥霍,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其他的不知道,但老李这回是可以肯定的了,这一场严重的车祸,注定要了他的命。老李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起力量,才从嘴里哼出“救我.”两个字。

老李的视线开始模糊,过往围观的众人慢慢消失,脑海一片空白,这回是真把命玩在这了。突然,一个人影由远至近,慢慢走了过来。老李又升起一股希望,微弱的轻哼着救命。然而,等老李看清那个人的装扮后,一种从大悲到大喜再到大悲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回事真的绝望了,在这一瞬间,老李突然想明白了许多,自己以前做过的种种真的错了!

只见那个人影缓缓而来,最先映出眼帘的是那顶帽子,高,比一般的帽子高的多,不仅如此,帽子上还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样。再往下来,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一脸的乌漆抹黒,满脸长髯,肥头大脸的。身穿一袭青衣,手里拖着一条手指粗的铁链,铁链拖在地上,发出一种嗞嗞哐当的声音,特别刺耳!

不!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青衣人旁边还有个人,一身白衣,顶着“一生平安”字样的帽子,身材纤长,像个书生一般,与之前的青衣人形象截然相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古册子,上面有着三个古篆体字。

厉鬼勾魂,无常索命。这不正是黑白无常两人嘛!

白无常谢必安拿出古册子,也可以说是生死簿。将生死簿拖在手心,翻了翻书页,对着老李道:“李铁柱,李家庄人,自幼无父无母,膝下无子女,一生坏事做尽,死于车祸,享年三十八岁,特经钟馗钟大人指示,我等前来抓你入殿。”合上生死簿,黑无常范无救向前一步走,拉了拉手中的铁链,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跟我们走一趟吧,李铁柱。”

以前是无所谓,真正到了死的那一刻,老李是真的不想死的,活着多好啊,便萌生了逃走的想法,就在无常两人越走越近,老李便向着前方飞盾而去。

黑无常怒发一冲,喊到:“畜生,尔敢逃跑!”将手中的铁链一甩,拴向逃跑的老李。老李不过就是个刚死的新鬼,哪里是黑白无常的对手,眼看着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自己.。

“不!不要啊!我不甘心.”

老李猛然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着点滴。

轻呼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个梦而已。”老李流了一身冷汗。看了看四周没人,拔掉针头,马上出了医院,现在他一心只想回家,回到家或许能够消减些许恐惧。

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老李迷茫了,自己在这世上只身一人,何处是家?突然间,脑海中响起了黑无常的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李眼神一凛,轻轻说出了“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不是自己的声音!这话不是自己说的!老李抬起头想寻找声音的来源。

“嘭.”

一辆车撞了过来,一串警笛声响起,老李倒在了血泊中,两只眼睛睁得很大,一直到死都盯着那个街上的一个小角落,在那里,有着两个穿着一白一黑的人,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嘴型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老李知道他在说什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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