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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有那么几年,“我下海了!”这句话传入耳朵,总会让我向说话的人投以羡慕的眼光。一次,听怀城见多识广的人聊天,他们笑言,万恶的旧社会里,下海,指良家女子落入风尘,并不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而如今没解放的宝岛台湾,仍旧继承着这么解释“下海”的含义。此后,再碰上有人在我耳边自豪地说“下海”,我会问上一句“你一个钟点什么价?”

我从不认为我是个不合时宜的人,但我无法避免不合时宜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比如这下海吧,对我早已失去吸引力,且从前下得不亦乐乎的人已蜂拥往岸上爬,拼命去抢回以前的铁饭碗,我却偏偏在这时候下去了。蓓儿眼说:“你是跳海吧?这年头什么生意好做?连小姐也从良了!”。我无暇理会别人的幸灾乐祸,义无反顾地扔掉了铁饭碗。当然了,我是有苦衷,有冤屈,纯属被迫的。可以说,是有人故意把我推下海。

相比大多数男人而言,我绝对算是英俊的,这一点自信从来不缺。而且,我的身材是南方人中的高个。不过,把我放进演员这个圈子里,单单怀城剧团的范围,就有两个小白脸比我帅,还有两个老黑脸比我酷。为此,我老爹对我的评语是:“文不像马卵,武不像棒棰”。我非常不服,因为这个比喻本身就自相矛盾,大大的不通。令人沮丧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这个比喻惊人的准确。我真的是一个长相、品行、才干,样样自相矛盾,大大不通的人。

然而,我下海或跳海,与我混不好毫无关联,非得找个原因的话,就怪老洪那条身材矫健的狗吧?他的狗出了车祸,现场在我的宿舍窗边。

“哈哈,撞死了一条狗!”

“喂,喂,谁家的狗,谁家的狗?办证了吗,打过预防针没有?”

肇事者非但不紧张,似乎很兴奋,理直气壮地大声嚷嚷,好像狗错了,死的活该,他们为民除害。

老洪的狗估计没办证,也没打过预防针,所以他没有任何反响。平时,小孩欺负他的狗,他轻则开骂,重则开打。我躺在床上听,正值午休,剧团小院里躺在床上听的一定不少。终于,车子驶离的声音过后,老洪独特的骂语响起来了。

“****娘的妈,狗死了还打什么预防针?你们公安局的才个个该打预防针!”

我等到房门被手敲脚踢才从床上爬起,不消说,来的自然是老洪。他骂街的过程中,我已经盘算好将这条倒霉的狗清炖吃掉。事实上,我们不但吃了,还喝了,通知开大会时,老洪醉得认错老婆。我以为我没醉,独自去了会场。

怀城剧团每况愈下,入不敷出,组织讨论怎么搞创收。这种大会开了无数次,谁也说不出个屁来。这次大同小异,与会各人,三五一群,高谈阔论。吕大嘴这厮干脆大讲他的黄色笑话:“哈哈……,后来,小号手烦了,端起号来吹了一段,咪唻哆,咪唻哆,咪唻哆咪咪唻哆,听起来就像,你的大,你的大,你的不比我的大。打鼓的也急了,马上敲出几声回应,通通一样大,通通一样大……哈哈哈……”

我还没坐稳,给煤老板“承包”的蓓儿眼,伸出她香喷喷的双手,掐了我的脸蛋一把,火红的嘴唇翻上翻下:“雷山,今天你的水色真好!” 我挣开她说:“有胆量去掐局长。”被她掐过脸蛋的人都上过她的床。

“你不知道呀?”蓓儿眼一惊一乍,拉椅子贴近我,“王局长昨天下乡给马蜂叮了,一头一脸肿得跟大象一样。”

我扫了一眼会场,果然,文化局新上任的王局长不在,主持会议的马脸团长跷起二朗腿看报,早知道我不来。我对这位局长有好感,他曾找过我“请教”剧团的事务。

“喂,你们说,什么东西叮人最毒?”吕大嘴挪屁股靠过来凑趣。蓓儿眼道:“还有什么比马蜂毒的?王局长少说半个月才好。”吕大嘴点燃一根烟说:“这你就不懂了。跟你说吧,这世上,叮人最毒的就是人啊!”

“才怪呢,胡说八道!”蓓儿眼的假天真实在让人恶心。我不想跟他们搭腔,也摸出烟抽。

吕大嘴色迷迷地望蓓儿眼:“傻了不是?给人叮了,一肿就是十个月,你没试过?”

我忍不住大笑,蓓儿眼醒悟了,娇嗔着扑向吕大嘴,两人一追一赶,像打情骂俏,会场顿时大乱。马脸团长这才如梦方醒,放下报纸吼道:“安静,安静!叫你们分组讨论的,吵什么吵?今天拿不出个办法来,谁都不要回家!”

会场平息了,蓓儿眼又坐回我身旁,拿出小镜子在脸上边补妆边说:“喂,雷山,你以前是团里的台柱,今天的创收会,大伙就等你来当救星了,我看呀,还讨论什么?你当创收副团长最合适,咯咯咯……”

我他妈早就恨透这伙不知廉耻的狗男狗女,吐掉烟,站直身,一脚踢开椅子大声道:“好啊!我有个主意,不是说全市的好脸蛋好身材都在这儿吗?咱们团今后这么办好了,因地制宜,人尽其材。女演员明码标价,集体上市,摸一次脸蛋多少钱,亲一次嘴多少钱,还有脱光、亮胸、开放小便处又多少钱。男演员负责拉客、收款、维护秩序……”

我的话没说完,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眼睛都比往常大了一倍。

尽管第二天我主动找马脸团长,再三声明酒后胡言,并且叫老洪拉来小卖部的瘸手老六作证,赊了他家多少瓶啤酒、多少瓶白酒。马脸团长一点不买账,粗暴地撇开证人证言,将我逼到墙角,指着我鼻子说:“混账的东西,居然想把我们剧团改成妓院!你好大的胆子?”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即便是这个意思,也永远不可能办得到。

摆了几个认错妥协的姿势,做了许多我在台上也极不情愿使用的表情。好说歹说,也无法与马脸团长达成凉解,取得双赢。最后,我不顾老洪拉扯,反把马脸团长逼向墙角,也指着他的鼻子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当天,马脸团长便以拆旧建新为名,把我赶出了剧团宿舍。随后,每一次演出,我跑龙套的角色也安排不上,连老洪这个临时工也不如。

我死皮赖脸在剧团耗下去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了,过不了几天就拍屁股走人。是我老娘给我办的下海手续,签了一份每月上缴二百块的协议,老娘说,保住公家的铁饭碗,说不定将来公家饭又吃香。马脸团长的如意算盘是,等我旷工的日子达到开除的数量,名正言顺将我扫地出门。我自愿下海,他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本来我并不知情,在家里的农机修理铺打了一个月的工,跟老爹要工资时,发现比先前讲好的少了二百块,我才知道我是下海了。我当场就向老爹辞掉修理铺的工作,既然下海,就要下成个样来,死也死得轰轰烈烈,跟老爹屁股当学徒像什么话?

“你庸俗!你下流!你丢人现眼!”

芬兰捶了我两拳,女式单车晃了一下,速度加快了,我小跑跟上。跑了十几步,才弄清她话中所指。怀城是个不到十万人的县级市,用吕大嘴的话说,放个臭屁每人都能分享。我的“剧团创收方案”跟放个屁差不多,市民们分享过后,没几天就引发了街谈巷议,自然传到她耳中。

“我、我那天喝多了。”我的辩解没有跟马脸团长时那么理直气壮,身上出的汗,像刚跑完一趟马拉松。

“酒后吐真言!”芬兰的车又晃了一次,我急忙抓住车后座,“那么难听的话,你也想得出,居然还好意思当众讲?”

我见她望了我一眼,以为她气消了,笑说:“你没喝过酒,你怎么知道酒后吐真言?”

“你……,不跟你说,你放手!”芬兰原来气没消,我抓后座的手由一只变两只,自行车停住了,她跳下车快步走,我只好跳上车追。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走,我要跟着你,你走累了,我驮你走。”

我和芬兰的关系,我清楚,双方家长以及认识我们的人都清楚,可能惟独她不清楚。她在一所中学上课,对于计算机本科毕业生来讲,教中学数学她认为是大材小用。同样,对于我这个不入流的演员来讲,也是以高配低。她读大学那时,我去找过她,她说没空,回怀城当了老师,她才有空。不过,她不许我去学校找她,因为,我一头长发出现在校园,容易被当成流氓的样板。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芬兰这回真正的气消了,哄女人消气是男人天生的本领,我和她并排坐在怀河边,河水中有个月亮。

“跟我老爹打工一段时间再说。”我和她讲的是真话。她对我的话是真是假兴趣不大,不过露出我们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学校同意我今年考研了。”

这对我不是好消息,我为这个消息点上一支烟,望着水中的月亮说:“以我看,女研究生,是一些嫁不出去的女人,离异的女人,或结婚后,没事找事干的女人。你想当第三种人的话,我不反对。”

“你不会是向我求婚吧?”芬兰吃惊地望我,我也望她,不能说她眼里没有令我激动的东西。我慢半拍地说:“月亮作证!”说完感觉像台词,这不是好征兆。果然,她转头不看我,也不看月亮,支支吾吾地说:“我还不到二十四,我不想这么早结婚,像我姐那样,整天买菜带孩子。”

如果她另找别的理由恐怕我容易接受,我把只抽了两口的烟扔掉,另点一支说:“这么说,你拒绝了?”

“生气了?”芬兰主动抱我的手臂,两眼含情,“你才大我两岁,难道愿意一辈子呆在怀城这种小地方?其实你比我更应该去大城市,什么形象设计、模特培训、流行舞蹈,这些大城市热门的东西,是你的特长,就算你想演话剧、拍电影、电视,也只能去大城市找机会。”

曾经有一个女人跟我讲过类似的话,我听不进去,此时心里只想抬扛:“大城市有什么好?人多、车多,空气污染又大,住的地方又小。有本杂志上说,过不了多久,大城市的要到我们小地方来买空气,罐装的。还有一本杂志说,最好砌围墙把大城市的人隔离起来,不让他们跑出来破坏环境。如今,聪明人谁不住在小地方,傻子才拼命往大城市钻。”

“什么杂志上说的,多半是你胡思乱想的。”

芬兰摇我的手撒娇,发现我神色不对,立即敏感地抽出她的手,冷笑道:“哼!我明白了,你怕我考上研究生把你甩了对不对?”

我叹息一声站了起来,摊手说:“你认为一个研究生和一个失业的三流演员会有什么结果?”我本是想指水中的月亮说:“从小我就喜欢它,现在才发现我永远也得不到。”可这太像背台词了,而且还非常窝囊。

“是,是难有什么结果。我们不是一路人,长痛不如短痛。”芬兰的话把河水也惊动了,月亮摇摆不停。

“好!让我抱你一次吧?”说完这句话,我像练气功一样长呼一口气。

芬兰先把头扭到我看不见的方向,才僵硬地投进我怀里。这是我和她第一次拥抱。我承认我哭了,除开在台上,我最后一次哭是十岁,那年我的猫死了。夜里的河谷有风,风吹干我的眼泪我才放开她。

我是客家人,所谓客家,我理解是,走到哪儿都是客,走到哪儿都是家,也就是说,客家人是没有家乡的。所以,生在怀城这个小地方不是我的错,我书呆子二哥说是个意外,意思是生在大城市就不意外了。他是有道理的。当年,有人认为战争在所难免,把国家分成一线、二线、三线。我爷爷是某个大城市的工人阶级,也不知道他是响应国家号召,还是高屋建瓴地意识到三线是战争中最安全的地方,带领他二十岁的大儿子,也就是我老爹,请缨参加三线建设,举家迁到这个穷山沟。至今,我老爹喝上二两老酒,还自豪地说:“厂子是咱们雷家建起来的。”遗憾的是,战争终究没打起来,三线建设非但没有成为原子弹劫后余生的资本,反而成了国家的负担。我们雷家建起来的厂子,被分割成几大块,或拍卖或承包,变为私人老板的肥肉。全厂一万多人,半数搬到附近的一个山区小镇谋生。附近的几个三线工厂同样好不到哪去,大批工人下岗失业,也涌进了这个小镇,怀城市这个以前不存在的地方就此诞生了。

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堂堂的国家干部,书呆子二哥还是省城一所大学的教师。机修工和电话接线员退休的老爹老娘,不再以那个四分五裂的厂子为荣了,更喜欢炫耀他们这三个有出息的儿女,每每念到,好像所有国家干部都归他们管理似的。我跟哥姐的关系非常紧张,从小老爹老娘两张嘴在耳边唠叨已经够烦的了,谁知长大后,又多了三张嘴。

家里人看不顺眼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件,他们总有办法准确切入,深刻批判。我从艺术学院毕业,带回来一头四十公分的长发,老娘差点昏过去。那时我是多么地热爱剧团,我把剧团当家,整整半年不归家。直到大年三十,邻居来电,说我老娘摔断了腿。自然什么事也没发生,目的是叫我回去,只不过家里人谁也不愿开口。那晚睡下,听见老娘跟老爹叹息:“就当多养了一个闺女!”

我是一年前到海口的。

海口有我一个表哥,他听说我下海了,给我老爹打来了两个电话,说是他正在做大生意,邀请我入伙,只须投资两万块。

当时,我正在罢工,因为老爹不同意我辞去修理铺的工作,他亲手焊了一个铁栅门,安在我的房间,他和老娘一出门,就把我赶进去锁上。我家的窗装了防盗网,我插翅难飞。

“不许出门!你小子离开家,不到三天,肯定变成毒鬼,老子宁可养你到八十岁。”老爹信誓旦旦,说到做到。我被迫离开剧团,又刚和芬兰分手,关在家里居然没有自杀,的确是个奇迹。

表哥的电话打动了老爹老娘。那天老爹破天荒请我喝酒,嘱咐道:“你表哥是个有出息的人,从小我就看好他,到了那边,要是不听他的话,我连夜去揪你回来!”

我已经被关了两个多月,别说能去做生意,动员我重返修理铺我可能也会答应。老爹不信任我,没让我碰到那两万块,说是在修理铺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攒来的,通过邮局汇给表哥比较稳妥,只给我五百块带身上。这个错误十分严重,大大影响他老人家在我心目中一贯正确的崇高形象。

抵达海口三小时后,我非但不听表哥的话,还将他打得头破血流,跪地求饶。这是我平生头一次打人,我一直没机会打架,从幼儿园至高中,同龄人都比我矮小,没人惹得起我,高年级的,知道我有两个牛高马大的哥哥,也不愿自找麻烦,小时候没打过架是我是重大缺陷之一。

我表哥骗了我老爹两万块,我家并不富裕,省吃俭用了几年,才在怀城街上建了房,凑合算个小康。这两万块是我家有史一来最大的一笔财富,那还是老爹退休后开了修理铺,“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攒来的”。我是代表我老爹殴打他的,如果换我老爹那双工人阶级的铁拳,说不定会打死他。这么快就知道受骗,归功于我罢工被关,两个多月里,我靠看电视打发时间,什么节目都看,“传销”骗亲人朋友的报导,曾经煽动得我义愤填膺,而我表哥干的正是这个勾当。

“我到海口了,开始做工了,挺忙的。表哥出差去了。放心啦!想家我打电话哭给你听。”我用手机跟老娘背台词,老娘哭得我心慌慌,不过仍忘不了交待:“别乱花钱,海口长话贵,没急事别用手机打回家。”老爹的声音隐约在一旁做伴:“咱们客家人,四海为家!”

我被人骗了没关系,大不了让老爹踢两脚屁股,骂一声:“教乖你这个笨蛋!”。现在老爹被骗,那是从没有过的事,是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垫窝猪”给他惹的,我无法预料回家会发生什么?在秀英港码头一堆粗大的缆绳旁抽了三支烟,我意识到我回不去了。那一刹那的表情,我特意掏出小镜子认真端详,可惜以后什么也记不住。我敢说,这个表情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也无法再现。

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流落街头,成为一个盲流。我在海口连一条狗也不认识,又回不了家,不是盲流是什么?只不过,别人很难从外表看出这一点。我四十公分的长发扎成马尾,时髦的牛仔装包裹全身,脚踏名牌跑鞋,肩驮背包,腰挂手机,手臂上绑着最新款的MP3。行走在海口街头,标准的“背包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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