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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谁玷污了少女纯洁的天空

在C市一所中学的初二(5)班,几个月间发生了四起令人震惊的事情。第一起发生在2002年3月的一天早晨,学生们正在晨读,13岁的女生秋小美突然呕吐起来。班主任李丽莉马上用自行车带秋小美上医院,查出的结果是早孕。

李丽莉遭到校长和家长的强烈指责,但秋小美却咬紧牙关,死活不肯说出肇事者。秋小美的父母想报案,又怕事情传开对女儿不利,最后只好带小美去做了人流手术,半个月后给秋小美转了学。

可是,两个月后初二(5)班又发生了两起女生怀孕的事件,这两个女生依然守口如瓶,偷偷到路边的“野鸡”门诊做了人流。

不久,班里一个叫方春花的漂亮女生失踪了!

那是周末的傍晚,李丽莉在校门口把着,亲眼看着学生一个个从校门出去,爱唱爱笑的方春花是与几个女生一起走的,一点也不像要出事的样子。半夜里,李丽莉接到方春花父母的电话——方春花没有回家!

学校马上组织老师和学生去找,凡有一线可能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方春花的踪影。学校只好报警,并在当地的报纸、广播、电视上刊登寻人启事。一时间,这个只有几十万人口的县级市闹得人心惶惶。

就在大家快要绝望的时候,方春花在失踪9天后的星期一早晨出现在初二(5)班教室门前。她头发蓬乱,目光呆滞,面部红肿,穿着一身新衣服,前襟上还有几块血污,裤子上也沾着血。这哪是一周前如花似玉、男生们争相递纸条的方春花!

李丽莉厉声质问方春花去哪里了,可方春花两眼盯着老师,像是没听懂老师的话。几个平时与方春花要好的女同学围上来,问她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她同样没有一点儿反应。

方春花的母亲闻讯赶来,大叫一声“我的女儿”就紧紧地搂住了方春花。方春花在妈妈怀里慢慢地有了反应,开始流眼泪,接着突然大哭起来,瘦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和哭叫着:“妈妈,我疼……”

李丽莉立刻陪方妈妈送方春花到医院检查,发现方春花的会阴处已经严重破裂,至少开了三个口子,医生说只有极其野蛮的禽兽行为才可能导致这种后果!

方春花的妈妈当时就昏死过去……

后来李丽莉向我讲述这件事时,她说:“我感到万分自责,我对不起方春花的父母。如果让我见到害方春花的人,我要把他千刀万剐……”李丽莉接着又说,“可我万万没想到,把方春花带进火坑的竟是从我班转走的秋小美……”

那天放学后,方春花走出校门不远就遇上了秋小美。秋小美说要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秋小美带着方春花来到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上到15楼一间房门前,她按响门铃后,一个胖胖的脑袋伸出来,又圆又肥的脸上挂着笑容:“是小美呀!哟,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快进来!”

方春花跟着秋小美进入这个又宽大又豪华的套间。秋小美让方春花坐在沙发上,她跟着胖男人进了里间,门儿半掩着。方春花朦胧地听见秋小美在说:“胖子,怎么样?是最漂亮的。钱呢?拿来!”

方春花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见秋小美走出来的时候,把一沓钱塞进了挎包,然后坦然地对方春花笑笑说:“方春花,你在这里好好玩,胖叔叔会照顾你的,我先走了。”然后又咬着方春花的耳朵说:“别跟外人说,这是咱姐妹的好事。”

方春花感到害怕。胖男人给方春花倒了一杯橙汁,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雪糕给她。然后坐在她面前,亲切地问她多大了,在哪所学校上学,喜欢吃什么零食等,方春花一一作了回答,紧张感没有了。半个小时后,方春花已经觉得胖叔叔比爸爸对她还好——带她到楼下商店买了漂亮的衣服和一大包巧克力,还带她美美地吃了一顿西餐。回到房间,方春花突然想起天已经很晚了,就说要回家,这时胖男人却温情地留住了她,她甚至没有一点儿反抗意识就被胖男人搂进怀里,脱光了衣服……

方春花醒来后只觉得下体疼得厉害,头晕脑涨,而且发现不是在房间里,是在一辆行驶的轿车里,胖男人开着车对她咧嘴一笑:“醒了?天还早呐,接着睡吧。”

方春花揉揉眼睛,叫起来:“叔叔,我要回家!”胖男人说:“回什么家呀,叔叔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方春花又叫,胖男人一耳光打在方春花的脸上,疼痛加上恐惧,方春花不敢吭声了。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方春花再未出过房间,在黑暗中,她被从一个男人怀里转到另一个男人腋下,经历了一个成年女人也难以承受的性虐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在昏死状态中被扔到车外。方春花醒来时天已微明,她认出仍是自己生活的城市,这才摸索着回到学校。

李丽莉和方春花的妈妈给我讲述以上事情时,我的心如刀绞一般。我不知道方春花的妈妈是怎么活过来的,更难以想象方春花将如何再回到生活中,她还能拥有正常的未来吗?我不敢往下想,甚至没有勇气去见这个可怜的女孩,我觉得我作为一个对社会负有责任的男人,也在承担着罪恶,我无法面对她……

现在,让我们再回头看一看那个把方春花诱入狼窝的秋小美!

秋小美是一个早熟女孩,12岁就来了例假。她爱虚荣,喜欢打扮。有一天她看中了在商店橱窗里的一个蝴蝶头饰,一问要50元,她买不起。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售货员训斥她说:“小孩子别摸,这是贵重东西。”

秋小美正觉得羞辱,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男人,只见他两根手指夹着一张50元的钞票,以命令的口气对售货员说:“你把蝴蝶头饰给这个小姐戴上!”售货员一听就乖乖地给秋小美戴上了蝴蝶头饰。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胖男人。他不是本地人,但常来这里出差。他靠做猪毛生意发了财,虽然家里有老婆,但他仍到处寻花问柳,染过性病后,他不敢再随便找不知底细的女子,就把魔掌伸向了未成年少女。

这个蝴蝶头饰,把秋小美引向了堕落的深渊。胖男人三言两语就把贪吃好玩的秋小美哄进了酒店,并让秋小美成了他的玩物。第二天,秋小美骗妈妈说同学约她出去玩,又找到胖男人。这次秋小美向胖男人要1000元钱,胖男人很爽快地就给了她。胖男人还说:“小美,要是你能找你的同学来玩,我还可以多给你钱。”

第二个周末,秋小美果真叫来一个女同学,胖男人给了她2000元钱。就这样,13岁的秋小美成了皮条客,专做同学的生意。她警告那些女同学,谁要说出去就把她衣服脱光拿去游街。近一年间,秋小美一直秘密地给胖男人提供着“罪恶的货源”。

转学后,秋小美的“业务”范围扩大到了新学校,旧学校也还去,并且让原来班里的另两个女生怀了孕。方春花案破获之后,秋小美与胖男人等罪犯一同被捉拿归案,秋小美被送去工读学校。

我在工读学校见到了她。虽然她身体早熟,但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看着这张稚气的脸,我在想,驱动这个女孩犯下罪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在风景如画的J城,有一个由十几名美少女组成的艺术体操队,体操队的领队兼教练叫和进。训练场上的和教练非常严格,生活中却和蔼亲切,队员们可以骑在他的脖子上,像对自己的爸爸一样。

童童是和进最喜欢的队员之一,虽然童童技术不突出,但她嘴甜,人长得漂亮,会变着法儿讨和教练喜欢,童童训练时经常把身体贴在他身上,有时还冷不丁地给他一个吻。

童童毕竟是15岁的姑娘了,和进能从童童的身体接触中感觉到特别的东西。他控制着自己,预防出轨。

童童还是一个嫉妒心十分强的女孩子。有一次,市里邀请艺术体操队给外宾表演,表演只要一个球操选手,教练就选了一名技术比童童好的女孩。童童知道那个女孩有花粉过敏症,就买了一瓶花粉偷偷撒在那个女孩的床上,第二天早晨女孩全身又红又肿,自然去不了表演,机会就落到了童童头上。

体操队里的女孩个个如花似玉,可童童如果听到有人说队里别的女孩比她漂亮,她一定会想办法搞破坏——如她曾经往一个队友的洗发液里兑过辣椒油,还往另一个队友的鞋子里放过图钉。有一个队友的胸脯比她挺,她竟往人家晾晒的胸罩里抹治脚气的药膏。

2001年夏天,和进告诉队员:“再过3个月,省队要来选拔队员进省训练,迎战全国的艺术体操比赛。”

姑娘们一听炸开了锅,和进却说:“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只有4个名额——球操、绳操、圈操和自由体操各一名。从现在起,大家都要刻苦训练,到时候谁的成绩好就选谁去。”

童童的强项是球操,可是凭她当时的实力,在队中也只排到第六七位。童童要求和进给她“大补课”。于是,每天全队训练完后,和进留下童童在训练厅里加练。

强化训练半个月之后,童童进步不明显。在一次单独训练中,童童连续失误数次,和进终于发了脾气:“你怎么这么笨?”

一听这话,童童抱着球“叭嗒叭嗒”地直掉眼泪。

录音机里的音乐停了,大厅突然变得那么安静,就是在这种静谧的气氛中,和进发现,体操服清晰地勾勒出童童健美的身体线条,就像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哭泣时,她胸脯还起伏有致,又给这件艺术品增加了动感。和进的心软了下来,他走过去搂了搂童童的肩膀,说:“别哭了,你是累的,先回去休息吧。”

童童抬起头,与和进对视了一个短暂的瞬间,那泪莹莹的目光里写满了少女的多情。长期以来,和进的自律让人们肃然起敬,对这些少女队员们更是不怒而威。可是那天,和进长时间构筑的自我防线崩溃了。他把童童带到他的单身宿舍,使童童这个对和教练怀着单纯、朦胧爱情的少女失去了童贞。

天真的少女把和进的这种行为当作一种“关爱”,从此以后,她几乎在每一次“开小灶”之后都要接受这种“关爱”。

落选和小产粉碎了少女的梦幻

在发现明显的怀孕征兆之后,由于比赛日期逼近,和进不想为童童分心,于是骗童童说:“怀孕的女孩能够在短时间内增加腹部肌肉力量,不少国外的女运动员都靠这种方式来增强爆发力,等比赛完了,再去做流产,什么都不耽误。”

童童接受了和进的建议,忍受着早孕反应,每天坚持训练。

紧张的选拔赛开始了,童童第三个出场。可她连连失误,脚还崴了,最后由两个队友扶下场。满分10分,她只得了4分。童童知道自己要落选了。

选拔赛临近结束的时候,伤心不已的童童突然肚子剧烈疼痛。直到比赛结束,和进才开摩托车送她去医院。妇科大夫是和进的熟人,她告诉和进童童是小产,要马上刮宫。

童童在稀里糊涂中就被处理完了刮宫手术。和进把她送回队员宿舍,让她先别与家人联系,还嘱咐童童,对别人只说脚伤了,千万别说小产刮宫的事。和进还安排了两个队员照顾童童。

被安排照顾童童的那两个女孩很快就猜到了童童卧床休养的真相。这个“爆炸性新闻”一下传开了。

一个星期之后,童童的“伤”基本好了。4名被选中的队员到省队报到,和进随选中队员到省里。落选队员暂时解散回家。

童童的心底埋藏着对那4个入选省队队员的嫉妒。

童童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她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看见一张字条:“未婚先孕,罪有应得;嫉妒成性,天理不容。”

童童认出是玟玟的笔迹。玟玟就是胸罩上被童童抹了脚气膏的女孩,是被选往省队的4名队员之一。就因这张发泄报复情绪的字条,玟玟成为遭受性虐待的第一个女孩。

闲居在家,童童情绪烦乱,初中的几个男同学约她去迪厅玩。经过专业训练的童童成了迪厅的皇后,赢来了阵阵疯狂的欢呼声。

此后童童成为男孩子们追逐的目标。她投进一个又一个同龄男孩子的怀抱,而那些向她献殷勤的男孩子对她百依百顺。

有一天,她在家里边看电视边嗑着瓜子,突然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电视里是玟玟等人载誉归来的场面,鲜花和掌声包围了她们。

嫉妒的火焰在童童心中燃烧起来。她恨恨地关上电视,跑到大狗那里,哭成一个泪人儿。

大狗17岁,不喜欢被父母管教,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住。他替童童鸣不平,叫来了二虎、王向阳和王望望三个死党,信誓旦旦地向童童表忠心:“童童你说,你想咋样?我们帮你出这口恶气!”

一个月后,也就是市艺术体操队重新集合后的第三天,童童花言巧语地把玟玟骗到了大狗的租房里,大狗等4人扒光了玟玟的衣服,然后轮流扑到玟玟的身上,把罪恶写在了青春的历史上……

用同样的方式,童童又把另外三位入选省队的队员骗到了大狗的住处,她们遭受到同样的性虐待。

可悲的是4位少女没有一人敢揭发童童一伙。4次得手没出一点儿麻烦,童童胆子大起来,又把目标瞄准了另一个队友。童童已把那名队友骗进了大狗的住处,幸好这名队友的父母来看她,是玟玟引路把她爸妈带到大狗家的。门开时,那名可怜的队友身上只剩下内衣了,如果父母再晚来几分钟,她就要遭遇厄运。

当童童、大狗等被关进少管所的时候,和进却离开J城调到省艺术体操队担任助理教练了。不是童童没有告发和进的罪行,而是和进用一些非常手段提前打点了各方面关系。

艺术体操队的领导出面,为和进的品行作证,说他是一个品行高尚的老师。一场隆重的宴会为和进在J市开创的艺术体操事业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也在童童的心灵上画上了一个永远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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