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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迟来的真爱

开了多久你不知道

等你打开那扇门

已是满地憔悴的等待

摇曳的季节过去了

那如梦的佳期呢

等待已成枉然

秋风不懂

那萎落也是一种情怀

——题记

我的第一次爱情就像都市的外表,华而不实,竟被女友丽一个电话一句“我有新的男朋友了,我们分手吧”结束了。

全身心投入的四年感情就这样付诸东流。那一阵,我的心是灰色的,为避免触景伤怀,我只有经常离开校园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一个人到马路上慢慢放飞自己的心,来寻求安慰。

那天晚上,我又独自在马路上散步,不争气的脑袋里,却反反复复地回旋着与她交往的一切一切,偶尔抬头,觉得就连那昏黄的路灯都像在嘲笑我的幼稚天真,一阵阵心酸一袭一袭拢上心头,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振颤。正在胡思乱想尽情咀嚼着爱情酸滋味的我,被一阵急刹车,一声惊呼拽回现实,一个正从地上慢慢爬起的白衣女孩,裙子边上满是泥土,一辆倒在一边的山地车,顿入我的眼帘。我不由惊了一跳,心想定是自己失神惹的祸,匆匆收拾起自己的心情,赶上前扶起车子,推到她面前,极小心地说了声:

“真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

没想到,对方竟这么泼辣。

“歉都道了,你又没受伤,还要怎么样呢?”心里如是想,嘴里却只能试探着问:“要不,怎么办呢?”

“这还不好办,请我吃一顿好了。”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这要求原也应该,可是我身上没带多少钱,怎么办,只能将头垂得更低,等待其它处理方案。

许久,她也许看到了我的尴尬。为了打破我的窘境,他竟然开口道:“这顿不如由我请,正好我也是赶着去吃饭……”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天底下果然有免费的晚餐。

“不过呢……”

“还有不过,肯定没好事。”我心想。

“以后,你要补偿十顿才行啊。”她纤细的眉毛微微扬起。

好动人的声音,好“恶毒”的语言。

丰盛的晚餐,不过我们都没吃多少。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叫雅,她的父母都是某部队领导,她的哥哥也是上军校的等等,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和我在同一所学校读书。起初,我想借上洗手间的机会离开,可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心里话。在这样一位女孩面前,我为自己有开溜的念头有点忐忑不安,有些不仗义的感觉。最后她也问起我的情况,因为我不会说谎,就连与女友小丽的事也被她套了个一五一十。

饭终于吃完了,在回宿舍的路上,她突然说:“小丽真幸福,要是我是小丽那有多好。”

有了第一顿饭的接触,虽然知道这位大小姐无话不说,听了这句话,我仍不免吓得差点跌跤,偷眼看了她一眼,不由惊得呆了,说实在的,由于刚才害得她摔倒的事,我心里有愧,始终没有看她一眼,谁会想到她竟会这么美——画眉,大眼,玉鼻,红腮,樱唇,苗条的身材配一袭白裙更显得窈窕动人。

“看什么呢,是不是想给我洗衣服!”她突然大声喊叫。

我的天,这女孩!我飞快惊醒,拔腿就跑。

远远的听到身后“呵呵”娇笑声中飘来一句:“喂!别忘了欠我十顿呀!”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见到雅(我们系不全在一起上课),有些悔恨没有要她的联系方式(也许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只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更是为了能见上她一面吧,这个令我心动,令我感受摆脱烦恼的快乐女生。)不过想一想人家家世那么好,长得又那么漂亮,怎么会真的让我这样一个穷酸小子请客吃饭呢?我在嘲笑自己幼稚可笑的同时感到一丝失望。我尽量找借口分析,心情却愈来愈糟,整天浑浑浑噩噩。 丽的身影再次萦绕脑海里,总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周六下午,我正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闲书。一阵电话铃响过,室友接了,对我神秘的一笑:“喂,找你的,女的唉!”

“女的,难道是丽?”不由多想翻起身爬起,猛抓住电话,急不可耐的说:“喂,是丽吗?”我的声音由于激动而在颤抖。

“丽?丽什么丽!”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娇叱声,“你可别想疯了!”

“哦,原来是你啊!”我有点惊喜的回话。

“怎么,不欢迎?是不是早把我忘了吧!”

“我?哪有呀,还欠你十顿饭呢!只是找不着你,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

不知为什么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话还没说完,雅便“哼”了一声说:“所以什么!我看你是根本没有认真找过,想赖帐罢了,像我这样的大美女,还用找吗,用听的也知道了。”

的确,自从有了丽,便一心放在她身上,对同学讨论美女呀帅哥什么的从来也不理会,现在想想,为了这段爱,自己实在错过很多原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喂,今天晚上请你,说个地方吧,”我大方的说。

“什么请客不请客的,好象我打电话就是专门要你请客似的。”真不知女孩是怎么想的,反过来说,正过来说,她都有理由,搞不懂。

说归说,她还是随即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并约定每周六晚一起吃饭。

晚上,她只让我在饭堂请她吃了一顿便饭,花钱不多,照这样下去,请她十顿也没有她请我一顿花得钱多,可能是她知道我家里没有她家那么富裕的缘故吧,我也就没有坚持什么。我对她的善解人意,越发有好感。与她吃饭时,也不再是她个人的演说,我也会时不时的说上几句或讲个笑话。我发现她总有许多方法逗人开心,让你暂忘一切痛苦。

接下来的每周六晚我都会给她打电话,听她永远讲不完的笑话,似乎这已成了习惯,我也逐渐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不再烦恼。我对雅很感激,也越来越信任,有什么不开心或高兴的事总会打电话与她分享,她也是如此,渐渐地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自己对她的依恋,在她面前变得越来越局促,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喜欢上她了,而她还是如初见时那么开朗大方,让我无法捉摸。

转眼间,十顿饭也只剩最后一顿了,我开始担心最后一顿饭请过后,我们是否还可以像现在一样要好。

有好几次,我都准备向她表白我对她的感觉。人竟是这么奇怪,碰到让自己心动的女孩,总是在兴奋中透着一种莫名的自卑,才使爱情之路变的峰回路转,曲折迂回,才使爱情充满酸甜苦辣和浪漫!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一个周六的上午,在上自习的路上,远远的我看见好象是雅和一个男生挽着手走在一起,有说有笑,我的心立该紧张的突突直跳,我站在那里等他们又走近几步看清的确是雅,酸楚和泪水一齐涌上来。我赶紧转身,正想逃走,没想到却被雅看到叫住。我尽量镇定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假装刚看到她说:“哦……原来是雅。”她看看我笑着疑惑地问:“你怎么了,刚才哭过?”听到这句话,看着她娇笑的神态,想着自己落泪的原因,心里着实委屈,却又对她的纯真那么无奈,那不是可用言语来表达的,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的。我只能会心的笑笑撒个谎说:“沙尘迷了眼了。”还好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拉过身旁的男生为我们互相介绍。她指指我说了声:“这是我的同学明。”又靠在那男生的肩膀上笑着道:“他叫杰,帅吧!”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一下全乱了,只匆匆应付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晚上我没有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有来电话。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上午的那一幕,她对我们两人的态度是那么分明,我的心竟是异常的平静,没有丽离去时的痛苦。心里想其实自己与雅也没什么。像雅这么优秀的女生,本来就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努力想想,虽然没有仔细看清那男生的模样,我心里仍然暗暗的祝福他们幸福。我不为自己的平静感到吃惊,我知道这一切都应感谢雅,是她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让我的心胸变得宽广。

又是一个周六的上午,宿舍的门被敲响。打开门,竟是丽红肿着双眼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吃了一惊,隐约预料到了什么,赶紧把她拉进屋里。正好室友不在,她扑在我怀里,哭诉着她的新爱情经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她的男朋友不久前又结识了一位新女友。我心里有刺痛的感觉,但可肯定的那不是爱情,只是惋惜怜悯罢了。在与雅的交往中,我明白丽并非我必不可少的,但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觉,我的心开始软化,我准备再试着接受她。

晚饭时间,我带着她有意无意间走到与雅经常吃饭的地方。巧的是雅也在那里,看到我高兴地站了起来向我边挥手边说:“我还以为……”说到这突然僵硬住了。我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丽,我也很清楚,丽肯定明白雅是在向我招手,我不好回避,带着丽走到雅的身旁对丽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雅。”丽还没等我介绍就把头偎向我的肩膀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叫丽。”雅没有多呆,说了声:“很高兴见到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雅终于说了句“你们聊,我先走了。”打破了这沉默。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不过,我可以看出当时雅脸上那惊讶、怀疑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雅如此不平静。我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在乎我吗?我不敢想,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顿饭我没吃好。

第二天上午,我办完事回来,看到丽一个人坐在寝室里,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首先站起来说:“我要走了,明天还有课。”

“这么快,我送你吧!”没有伤感,只有惊异。

一路上我们无语,等车快开的时候,丽扑到我的怀里哭道:“我为什么当初要离开你!”我沉默。

她随车离去时朝我挥手:“祝你们幸福!”

我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你们”是指我与雅,我猜想,可能是她向室友打听我与雅的事,他们对丽的印象不怎么好。而事实……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对她微微笑笑。这种笑是无奈,是叹息,是惋惜,是忧,是悲,还是……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明白,这一次笑意味着我们之间的一段感情的了结。

回到学校,依旧跟无聊的学习滚打,转眼期末考试结束,即将放假。又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雅给我来了一个电话,是向我索取最后一顿晚餐的。晚饭一切都同以前差不多,只是我们两人都无话。饭后,她交给我一封信后便走了,我站着,静看她的背影从我的眼前消失。

回到宿舍,急急打开信。看后,我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原来雅很早就注意我了,只是当时我一颗心全放在丽的身上,没有察觉。那车祸,也非偶然,竟是本寝室的战友向雅出卖我,她才有机会导演这场戏,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更可笑的竟然是,被我误认作是她男朋友的那个男孩竟是她的哥哥,那次也是她故意试探我的。

我的天,我这个大傻瓜简直要笨死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称爱情路上的误会为美丽的误会了,因为它能更好的考验热恋中的人,让真心相爱的人的感情久而弥笃。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她,她寝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我便肆无忌惮的大声质问:(当然是装的,其实心里不知有多美。):“你为什么耍我!?”

她一脸无辜地道:“我怎么耍你了啦?”

“那以后我们什么关系?”

“当然是同学关系了!”她故意说。

“不是这个,是那个。”我心里一着急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什么这个、那个,大不了作你的女朋友就是了。”她摆出一副傲慢样。

“真……真的吗?我高兴的手足无措,语不成声。

“停,停……”她打个暂停的手势:“好象你那个女朋友比我都要好,抱着你又是撒娇又是哭的。”双手叉腰,一脸生气像。

“不会吧,大美女也会吃醋。不过呢,好象有人也曾经靠在一个男生的肩上撒娇的呀!”我不得不反击。

“不一样嘛,他是我哥哥!”雅撅起小嘴红着脸辩道。

“有什么不一样呀!”我理直气壮。

“哦,原来那天你是为我流泪的!好吧,我就让你抱一下好了。”

说着,向我扑来,我赶紧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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