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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走出阴影

流云筑外,清风拂动,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微微湿润的地面上。使人看起来十分惬意。

封尘悠闲地坐在石桌旁,手捧玉杯,慢慢把玩。此刻他双目微闭,似乎在品味香茗。这也难怪,封尘平时对苍云岭诸事基本不感兴趣,加上烛凤的原因,基本不参与其中。整日除了修炼,基本没什么事可做。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闲暇之时,喝茶养神倒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师父,今早我泡的茶味道还不错吧!”易雪瑶笑着问道。目光直落在封尘手中的玉杯上。

“嗯,不错,不错,主峰野生的碧玉山菊花茶叶,加上百年雪水,经过三个时辰的浸泡,碧玉山菊花茶的菁华已经完全渗入到茶水之中了!刚刚为师品了一口,清香甘甜,爽口润喉。清香之气在唇边久久不散!这种感觉,妙极了!”封尘赞叹道。对于品茶,封尘也个半吊子,不过在自己的两个徒弟面前嘛,得故意装的高深一点,不然的话,实在是太没有为人师的气质了!

封尘赞叹完之后,略微停顿一下,接着对易雪瑶说道:“雪瑶啊,这茶是好茶,不过你偷偷跑到主峰采摘你林师伯的碧玉山菊花茶叶,没有被主峰的弟子发现吧?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太好了!若是他小气的话,以后将茶花种在别的什么隐蔽地方,我就没有口福了!”

“没有啊,我是悄悄溜过去的!应该不会被发现。师父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我听说主峰负责看管茶园的李恒师兄也经常偷偷采摘茶叶。不知道林师伯知道了会不会对李恒师兄的监守自盗来感叹一番呢!对了,师父,我筑基已经完成了,我想要炼气的口诀。还有,洛师兄想问你他丹田是怎么回事?”易雪瑶问道。

“筑基这么快就完成了?当年我可是用了三个月才完成!”封尘十分惊讶。不过想想也是,对于易家人不可以正常人来对待。易家人个个修炼的天赋都是逆天的存在,封尘已经在自己的老友,也就是易雪瑶的叔叔封源身上见识到了!当年易源在苍云岭,那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修炼速度极快,甩同辈弟子一大截。当年易源一个月完成筑基,直接连五峰的掌门都惊叹不已!而今易雪瑶居然以十天的时间久完成了筑基,这简直是更加逆天的存在!还在易雪瑶是自己的弟子,若是别人的弟子,恐怕封尘得羡慕地吐血。

不过,吃惊归吃惊,封尘还是将炼气诀和一篇琴谱给了易雪瑶。

“至于云儿,本来我是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和雪瑶一起来见我,想必也是发现了什么状况!我便将事情的原委给你解释一下吧!昔日,我在北域沉天渊的一处山洞里遇见你之时,你是被人封印起来的。当时我探测你的身体,就发现你的丹田被人用掌力震碎,幸亏你脖子上的长命锁,才救了你一命。不过,由于你的丹田被人震碎,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你这辈子是无法修炼的!”封尘无奈地道出这则事实,因为他知道,洛云迟早要知道这件事的,不如早点告诉他,让他以后能够慢慢接受。此时封尘只希望洛云能够自己想明白,尽快接受这个事实,否则的话,将来的路,对洛云来说,或许很难走!

而洛云听到了这个消息,面色突然大变!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涉世未深,心理还不算成熟的孩子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此时他的脸上除了最初的吃惊,渐渐有了沮丧的表情。在苍云岭的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就被灌输一种思想,这辈子生命不息,修炼不止。而今,洛云被告知自己不能修炼,这对他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加上年纪颇小,觉得难以接受到也是正常。

“师父,那我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吧?”洛云一想到以后自己只能看着别人修炼,而自己无所事事,就感到莫名的难过。虚度光阴也许对许多普通人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但是洛云却不愿意过这种日子,因为他想像别人一样修炼。只是这一切看似已经不可能了!丹田破碎,将失去修炼的先天条件。当年对他下手之人实在狠毒。

“也不是绝对不能修炼,只是不能按照普通人的修炼方式来修炼。”封尘顾及洛云此刻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怎么修炼?”洛云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问道。

“正常的修炼方式,都是由内而外的。但是我曾经在一些古书上看到,在数千万年前,那时修炼才开始形成,各种流派共生,那时不同的修士就可能有各种不同的修炼方式,其中有专门直接修炼身体的外功。修炼至极致也可以进入太虚之境。这也是只是野史杂记所载,可信度不大,就算有的话,恐怕这种修炼方式恐怕基本失传,至少在五大家族是没有的。”封尘说道。

洛云原本以为抓到救命稻草,没想到听了这话又感觉被浇了盆冷水。顿时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云儿,你也不必过于难过,五大家族没有,不代表其他传承没有,五大家族兴起也就万年之久。有许多传承已经存在数百万年,只是很比较神秘,很少有人知道罢了!如果以后能够接触到这些远古传承,你也许是可以修炼的。”封尘小声地安慰道。其实封尘也知道这种安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但是社么也不做的话,他觉得对洛云的打击实在太大。

洛云听后有些垂头丧气,毕竟这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命运。

“云儿,以后你下山在外面游走,自己多加注意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消息。你也不用垂头丧气的,虽然你不能用这些口诀来修炼,不过你可以通过这些口诀来学习吐纳之术,对你总归是有好处的。至少你的身体会变得比一般人结实!”封尘嘱托道。这些都是肺腑之言,至于洛云能不能听进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封尘要做的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雪瑶,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三年后,便是五峰的弟子之间会展开一场会试,到时候会选十个弟子到苍云峰后山去继续修行。后山那里会有各种各样的修炼口诀与先贤的修炼感悟。十分难得!雪瑶,你好好把握住机会啊。我前些日子,看了一下这一代弟子,资质大多还算不错,不过与你相比,差距还是很大的。只要你不懈怠,这个名额已经到手了。”封尘说道。

封尘当年也是一名天才,可是修行速度比起易雪瑶,那简直是乌龟在爬行一般。更何况,这一代弟子之中大多数人的资质是达不到封尘的当年的水品的。

此后大多数时间,易雪瑶多数在修炼。除了修炼正法之外,同时她也在修炼一种功法--《玄月十四弹》。每当她可以完整弹完其中的一首曲子就说明她的境界提高了,同时,功法的威力也得到了提高。相传这些琴曲是伏羲大帝所创。其中奥妙一般人很难领会。后世之人能够弹出其中六七首曲子大都在他们生活的那段岁月,都是这片天地之间的顶级存在。

易雪瑶前一日,给洛云弹了一首最基础的曲子,叫《明月初升》。对应着筑基期。她把整首曲子完美地弹奏出来,说明她已经完成了筑基。炼气期对应的曲子叫《月上西楼》。由于她修炼速度太快,封尘直接将十四首曲子全部给了她。十四首曲子的曲谱在苍云岭是孤本,很少有人能够接触到,就是能够接触到也没用,曲谱之中有许多东西是需要独特的天赋才能看明白的。易雪瑶的天赋逆天,自学曲谱这点东西当然难不住她。

随后洛云和易雪瑶便都离开了!

洛云始终没有放弃修炼,不过,始终没什么进展。但是确实如封尘所言的那般,洛云的身体变结实了。

由于易雪瑶沉心在修炼之中,洛云也没有去打扰。更多的时候,他都会在坐在一个角落听易雪瑶弹琴。

确实,易雪瑶修行的速度简直逆天,没到一年时间,就完成了炼气。如此恐怖,就算是易家人也没有达到过这种速度。

洛云除了吐纳,多数时间都在看一些杂书,希望从这些古籍上发现些有关外功修炼的蛛丝马迹。开始之时,他还抱着希望。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基本都失望了,直到后来,他彻底绝望了。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他的见识变得很广泛,他知晓五行大陆的历史和发展状况,以及有关五行大陆的地形地貌。还有他虽然不能修炼,不过长期的吐纳,使他的身体变得十分结实,这是洛云没有想到的。后来,封尘觉得洛云不能修炼,但是并不代表他其他事做不好,先后传授他一些琴棋书画方面的东西。而这些洛云都学得很好,因为洛云的资质虽然没有易雪瑶那般逆天,不过比普通常人是要好上很多的。此外封尘还让洛云倒山下的酒楼里面偷学厨艺,然后回来施展。

这些日子,虽然平静的有些乏味,但是洛云也过得悠闲自得。偶尔回到山下的灵泉小镇去晃悠,到酒楼偷学厨艺,买些糖葫芦给自己的师妹易雪瑶,买些酒来和师父封尘共饮。除此之外,他还会偷偷地去白云峰给西门银和钟运送些酒。

看来洛云似乎已经从不能修炼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这一点,封尘看在眼中也是颇为欣喜的。

其实,有的时候作为一个普通人未尝不好。虽然寿命会比那些修炼的人相对较短,但是生活却是比修炼的人有趣多了。人这一辈子,毕竟还是快乐最重要。否则就算活十万天,恐怕也只是一天重复十万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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