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的教官刘健群,你叫什么名字?”走过来后的那个壮如狗熊的教官低着头看着只及自己下巴的妙广,眼神里说不清的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嘲讽。
“我是妙广。”妙广突然右脚猛蹬地面,脚上的布鞋在地上扭动起来,带起一阵尘埃,身子猛然窜了出去,对着刘健群的胸膛撞了过去。
刘健群眼睛一缩,身子下意识的扭转,倒像是太极里面的卸劲法,伸手擒拿妙广的手臂,带着妙广的身子往后倾斜。
妙广借助刘健群的拉势,站稳脚步,回身来了一记蹬足双冲拳,头部微低,两个拳头向着刘健群的胸口炮锤而去。
刘健群眼里泛起神采,“来的好。”他提起右腿插入妙广分开的双腿中间,膝盖对着妙广的膝盖弯处猛然用劲一顶,想把妙广压倒在地上,破了他的蹬足双冲拳。
“那小子武术功底不错啊。”剩下的十九位教官在旁一边看着,一边做一个点评。
“那也难怪这小子刚才敢出声,看来是有些手段。”
只见那边的打斗更为激烈了。
妙广转换身形,一记高探马,右手变掌,挥掌接触在刘健群身上,伸直手臂,掌劲暗吐想要推开刘健群。刘健群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推开的,他双手下辖,如锁一样卡住妙广的右手,侧过身子向左一带,提起左膝对着妙广拉低的头准备撞过去。妙广左手下滑,配合右手封挡住刘健群提起来的左膝,自己的右腿向上后踹,蹬到刘健群的下巴,把刘健群蹬开了。
“小子,不错嘛,有两下子。”刘健群摸摸自己被踹红了的下巴,把上面的鞋印擦掉,看着妙广满意的赞扬了一声,随即兴趣盎然的问着,“还来不来。”
“来就来。”很久没这样舒坦过的妙广,解开扣在领口处的扣子,晃了一下脖子,晃晃手腕,又冲了上去。
戴春风站在妙兴的旁边,歪着头,脸上带着笑,“妙广的功夫很不错,实用性也很强,没有花架子。”
妙兴看着自己的弟弟在大出风头,心里也很开心,“我弟弟就是脾气直,嘴硬。”丝毫没有提及功夫的事。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台上已经发生了变化,结果已经出来,妙广被刘健群用不知道从掏出来的匕首抵着脖子,白嫩的脖子上面已经出现了一道红线,显得妖艳无比。
看此情形,妙兴脸上隐有怒火出现,心里却是心疼不已。从小对着弟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现在居然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嘴上虽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可不舒坦。
一看妙兴的脸色变了,戴春风反应过来了,大喝一声,“刘健群,你干什么?”
听到呼声的刘健群才把匕首从妙光的脖子上拿开,嘴里却说着,“服不服?”
“我不服,你偷袭,还用兵器。”妙广脖子上架着的匕首一拿开,他就指着刘健群
大叫起来。
“妙广。”妙兴对着喊了一声。
听见大哥的话,妙光才老实起来,不在耍着小性子。妙兴看着刘健群,“我弟弟输了。”
“哥,我没输,是他耍赖。”妙广一听自己的大哥代替自己认输,撅着嘴,心里不得劲了,这明明是他偷袭耍赖使用匕首,自己才被他制住,怎么可能应该算是自己输。
“这只是比试一场,假若您你以后碰到别人,还能不允许别人用匕首或者枪杀了你?你要学会先下手为强。”妙成在妙广的身边劝慰着他,妙华也是那样的感觉,战场上无恩义,背后被别人捅一刀也正常,所以他对妙成的话很赞同。
妙广也不是真正的死脑袋,所以低着头对着刘健群说:“我输了。”
“你很不错,如果真正打起来,不分上下。”刘健群收起匕首对着他说道,“不过,我要告诉你,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像我这样仁慈,一旦他们得到任何机会,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我还只是用匕首,说不定他们会用枪,或者用毒。”刘健群耐心的讲解着,希望妙广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嗯,我知道了。”
“好了,既然大家也算是熟悉了。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在这里,我们会教你们搏杀术,用到你身边到时能够用到的一切的东西,去与敌人进行搏杀。”刘健群归队后,总教官走了出来。
“是。”戴春风他们十个人开始了训练。
“你们能够参加军统处,表明你们都是党国的英雄,党国的战士,是能够为了党国的革命事业献出一切的人,我相信你们都是有那个觉悟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虽然愿意为党国的革命事业努力献出生命,但是你们还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有你还活着,你才能为党国的事业做出更大的奉献。如果你们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死掉了,那你们怎么才能为国家以后更美好的生活做贡献。党国不需要死人,只需要为了革命事业奋斗的战士。所以,你们要认认真真的学,把这些刻进你们的脑子里时刻谨记着。”总教官梁干乔慷慨激昂地说着,下面的戴春风对着他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下面我开始给大家讲解一些关于搏杀术的内容。人体最脆弱的是颈部、脊椎和后脑处,如果你们想要一击毙命,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心脏。”总教官梁干乔用右手指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做着演示。
“杀人,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杀死就行了,有些时候他也是一门艺术。就像屠夫杀牛的时候,新手只知道砍牛的头,这样砍了半天,才能真正把牛砍死,说不定牛吃痛还逃掉了。但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屠夫会手握一把尖刀,直接顺着牛脖子的骨头缝隙捅进去,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就能捅死,这就是一种艺术的体现,同时也是一种杀人技巧的体现。在当你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只有像老屠夫那样干干净净,简简单单一刀致命,才能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曾经的一个战友,在次杀一个革命叛变者时,由于没能一刀毙命,最终使自己也献出了生命。”说着总教官梁干乔还抹了两滴眼泪,声音有些哽咽,“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活下来。”
妙广他们觉得这个教官人不错,铁血硬汉但是还夹杂着一缕柔情,是一个真正的汉子。
“你们看,用匕首这样的捅,顺着骨头缝插进去的时候,晃动一下,在旋转半圈。”梁干乔手中的匕首从稻草人的背后捅进脖子,又顺时针转了半圈,带出几根枯黄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