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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意大利作家作品(8)

好吧,让她们等着。但是现在,一切的灯都必须单单为了她们而点着。而一切的路警也必须单单为她们而站着岗!如果这两个幽魂已乘了“死”的快车去,那是要省多少的麻烦,时间,金钱和苦闷,她们自己也等待得疲倦了。

“死”的慢车还有多少时候可以到?一点闪光,一阵隆隆声;这是它渐渐地从黑夜里开近来吗?不,还是一点什么也没有呢。

幸而莫莫的屋子是老旧的,而在过去的时候,人们是有意建造有宽敞的房间和花园的大屋子的。

我们在大屋子里不大互相厌恶一点;那些管理生活的协合的人们,如果请那些建筑师用宽大的尺度计划住宅,又使它们一定有一种洋气的外观和一种花园,那么他们便是有见识的了。在我们的学校里所学得的一切课程之中,我们也得很重视园艺学。

几世纪的经验已指示出种马铃薯,芹菜,蔬菜或花卉的人,大概总是一个和善而良心好的人。近代的趋势,在另一方面,把家庭排列在一层层的重叠着的箱子一般的房间中,是绝对地有流弊的。这种人类的层叠,是像把电流传导过许多电线一样,那些电线,会发出憎厌的火花,恰恰和人们所预言着的博爱精神成了一个强烈的对照。

所以,有爽亮的外观和一个花园的大屋子,是少不了的。

全靠了莫莫的屋子的式样,那年轻的一对,莫莫和玛尔妲,才能和那两个老妇人分隔地生活着:他们形成了两个分开的家庭,这样地避免着冲突;那两个老妇人住在楼下,他们夫妇两人住在二层楼。

但是在这两个老妇人,和她们的孙儿女们分隔了,实在是一种残酷的苦痛:她们永远不再在食桌间抚着那几个柔软的美丽的头了,她们永远不再听着那些柔和的声音了。燕子的啁啾声是不能再听到的了。

他们说这是医生吩咐如此的。他托词说,“让这两位身体那么不好的老妇人在饭堂里、谈话室里和孩子们混在一起,实在是不妥当的。”这种卫生的理由,使这个家庭一分为二,年轻的——我们已说过了——住在二层楼上,年老的住在楼下。每一个家庭各自烧自己的饭。但是,有时候楼上孩子们的哭声使那两个老妇人急忙地跑到楼梯边去;接着,在半路上,她们记起了别人叫她们不要上楼,于是她们便垂倒了头,默不作声地回去。

有的时候——事实上这是常有的——有一个孩子,可能她是玛柳霞,会逃下楼来(她已做惯了这等事了),躲在祖母,盲目的祖母的围裙里。

勤劳的玛尔妲,锐目的玛尔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去寻她的女儿,看见她和她的祖母在一起。“立刻回来!”她拼命招着手,断然地说。那小姑娘看见了,顺从了,跑回到她那里去;那位祖母感到她溜了出去,伸出了她的颤抖着的手去找那金发的头,带着一阵乳香的小小的可爱的头;但是她已经去了。她不敢唤她;她的蓬松的灰白的头便向她的膝边垂了下去。她动也不动地几小时地呆坐着,对黑暗所织成的神秘的花纹沉思着:那么神秘那么可怕的图画,有时竟会使那死了的眼珠从眼眶中跳出来,使那虚弱的心神摇曳不定。于是看护妇便不得不从医院中被派出来,因为她的一种厉害的病是发作了。玛尔妲甚至竟会说她的婆婆是疯了,说还是把她送进疯病院里去医治好。但是她却并不疯;她只不过失去了那双除了尘世间的东西以外什么也不看见的,永恒眼睛的视线而已;而当疾病把这双眼睛闭合了不让它们见光明的时候,另一双眼睛,那双神秘的眼睛,便在里面张了开来,它们看见可怕而悲剧的东西,以致不论任何看着那些东西的人,便变成神经错乱的了。

除了当她是在发病的时候之外,这位祖母是平静而知足的。

她的柔软的拖鞋,稳定而迟缓地在各房间中来来去去地踏着;一只手摸索着墙壁,另一只手是伸张着的,带着一种有规守的,不变的动作,这边那边地摆动着,好像是在扫除那许多年以来紧贴着她的黑暗一样。她在想弄一个罅隙让光明透进去,因为有时候黑暗并不那么很浓密。在明耀的日光中,或是当灯光高耀着的时候,她的眼睛能够看见一点儿极微弱的光。啊,光明!“仁慈的上帝,”她祷告着,“再赐我一次光明吧。就是蝼蚁也能看见——让我像它们一样地看见一点儿吧!”

除此以外,莫莫的母亲便一点也没有什么了;而除了当她是被她的忧郁病所袭的时候之外,她是柔和而沉静的。她会问起小鸡群里的母鸡,它们生了几个鸡蛋,它们可以卖多少钱。她问洗衣服的妇人是否已把所洗的衣服都送了回来。她最后会仔细地说着她在家里亲自洗衣服的那些日子:温柔的往日!她记起她现在已没有了的,对于操作的古旧的热心。当她对她自己这样喃喃地说着的时候,她的嘴唇颤动着:哎哟,家具上尘埃没有除干净;于是她便用一个拂尘帚在房间里漫拂着。她亲密地留恋那碗中的食物,那把新的生命送到她的血脉里去的,滋养的好食物。

“你不得不管住她,她是比一个孩子都难管,”玛尔妲说,“如果你一不留心她就会把一碗东西两口吞完。”

“消化力真强。”那医生说。

“她铁钉也消化得下!”玛尔妲喊着。

“她还会活着替我们都安葬了呢。”莫莫说。

“是的,说不定她还要拖延多少年,”那医生说,“五年,或许十年,谁也不知道。”

“她所消耗的东西的总数啊!”玛尔妲说,“例如灯吧,每晚要半斤洋油。如果她真是眼睛瞎的,她真又何必用灯呢?”

“在她的这种情形中,温觉是已转变为视觉了。”那医生这样解释。

是的,当你想到了这个生着那只想在黑暗中弄一个罅隙的手,生着那双每天地渴望着光明的——她的目光——从眼眶里突出来的大呆眼球的,像鬼一样地在屋子里彷徨着的老生物的时候,你便会了解,她如何迟早总会使那些不得不和她住在一起的人们讨厌的。

那另一个老妇人是她的小姑,莫莫的姑母。在过去的十年中,医生每次总说她是活不到第二年的冬天的。她的疾病吗?血痨,或是肺痨,一种使她的脸儿变成黄色又像玉一样透明的东西。

“当然并不是有什么人反对她什么,”玛尔妲说,“但是她却有点东西会使你发抖。那简直好像是一个死尸在三天之后从棺材里爬起来似的。还有那种永远呜呜地响着的声音——而她的鼻子又老是拖着鼻涕的——”

因为虽然她自己是不觉得,一种不断的呻吟声却像那拖着的鼻涕似的从她的嘴唇间吐出来。那声音是微弱的,但却那么地充满了苦痛,竟使满屋子都布满了它的回音。Non sicut ego volo,Domine,Domine,sed sicut tü.在用拉丁文念过了这句话之后,她又用她自己的话重说一遍:“主啊,愿你的意志,而不是我的,完成了!”

在做少女的时候,她曾经是精神上有点偏癖而又浪浪的。她读过圣奥古斯丁《忏悔录》,杨的《夜思》,甚至维克多·雨果的《爱斯麦拉尔达》;但是现在她从它们之中所记得的一切,却只是恐怖地或失望地对天而发的某一种尖声的无告的哀诉。

在做少女的时候,照一张五十年前的肖像看来,她曾是富有,美丽而爱娇的。那张肖像上画着她戴了一顶惹目的小圆帽子,穿了一件鲸骨褡和外衣,和一条宽大而蓬起的裙子,这便是当时的装束。在她旁边是一丛开着花的灌木,而那少女的手是擎起着去采一枝花。

在这古旧的家里,曾经有一度是有许多的朋友,许多的钱的!她怎样会永不结婚,永不从那开着花的树枝上采一个果子的?她怎样会丧失了她的朋友,亲戚,金钱的?她怎样会丧失了她的青春的?那个欺人又受欺的青春,是在静默中消失了,由潜进的疾病来代替了。她的嫁奁也在静默中消失了:她的牺牲便也静默地达到了极点。

她有一个沉迷于恋爱之中的弟弟。那个他所要娶的女人是没有钱的人(就是现在瞎了眼睛的那个人),所以这位姊姊便拿嫁奁供给了她。从这场婚姻中,有一天便生下了这个莫莫:这个大家侍候着珍爱着的男孩子;为了他,人们不惜任何最好的东西,他的每一个念头便是法律,便是聪明的表征。转瞬之间这婴孩长大成为小孩,少年,成人了。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他必须要弄到;在孩子的时候,那是不计其数的玩具和糖果;其次是一杆枪,其次是款待他的朋友们和替朋友付请客账的一袋袋的钱;其次,他也轮到需要一个妻子了——在他的姑母家里居着主母的地位的,寒微的玛尔姐这个新的玩具。接着在接连两年中生下的侄儿的儿女们也来了。

正如一个在织物间上上下下地穿奔着的梭子一样,她的心情单调地在她的生活的岁月间穿奔着。过去的黑暗照亮了,好像黑夜被海上灯塔的突然的闪光所照亮了一样。虚空中的虚空,一切皆空。只有你,主啊,是真实的。祷告上帝,你不肯赐我永远的生命吗?愿你的意志完成!这样说着,她沉迷地没入神圣的深渊中。像自杀者一样,她喊了一声,深深地投入那牵引着她的虚空的怀抱中。从圣奥古斯丁和《遵主圣范》中,她大口地喝着安命的苦水。

但是莫莫却被他姑母的哀诉声所触恼了。

“她为什么不会死的呢?她是早就应该死的了。她比我要依恋生活得多!”

他的狠毒的口气真的会使你当他是一个坏人。但是事实却是,不但莫莫,就是我们大家,当我们的家人很衰老的时候,我们也会觉得他们难堪。好像丧礼是已经举行过了,甚至我们的记忆也已经是埋在地下了。这改变的准确的时候是并没有确实知道的,但这位母亲或姑母已不复为母亲和姑母了,却是一件事实。

只有她们从前的鬼魂,还不受人需要地留在屋子里。

莫莫是不错的:她们并不愿意死。当有太阳的时候,她们有一种安全的感觉,好像在这一天“死”是不会前来似的。她们两人都依身在那临着果树园的木栏杆上,在阳光中高兴非凡。母鸡的咯咯声,从果树里飘了过来。

眼睛亮的那个使尽了全力把一张圈椅推到有阳光的地方去,把肥胖的那个扶坐上面。在晴朗的日子,那个眼睛瞎的是比较容易侍候一点!她曲曲折折地顺着她的幼稚的思想想下去:母鸡,洗濯,那些喧闹声是从哪里来的,钟为什么鸣着。

她的小姑在这老旧而废弃的途径中追随着她,专心遏止住那些可怕的梦魇。偶然,她会喊着:“我是母亲!你知道做母亲的意义是什么吗?那意义便是大家必须顺从我。我要把我的孙男女们弄过来,我要把玛柳霞弄到我这里来。那个可恶的玛尔姐是在教她把我的名字都忘记了。”

“不,不……”

“哦,她是这样的!我一定要弄玛柳霞来!”

她跳起来走上去,她的宽弛的两颊发着红,她的两只手摸索着前面的路,好像手指上是有着人们不能看见的眼睛似的。

她的小姑使了个劲儿把她镇定下来。“哙,哙!”她继续说,一边把她的灰色的夹发从前额边抚上去,试行着催眠术。她是循循善诱的,“明天吧,我的人儿,明天吧!玛柳霞现在还在学校里,而且汤却已经预备好了。”于是,当她的心一静了下去的时候,她的胃便立刻着急起来了。她在她的羹汤上整整地耽搁了一个钟头,带着一种孩子似的胃口吃着;当碗已经空了的时候,她拿了几小块面包,把碗底拭得干干净净,吃了下去。

黑夜已降下来了。

“这是念我们的祷告词的时候了。”明眼的那个说。

眼睛瞎的那个人的脸儿是倔强而兴奋的。

“我们的祷告词,杜妲……”

“不!”

“为什么不,杜妲?”

“因为没有上帝听祷告,把灯捻上了吧。”

那时玛尔妲刚刚走过,而那非常高的火焰,是可以隔着窗看见的。眼明的那个老妇人便把灯捻下了。

昨天,在一个明耀的五月的阳光中,发生了一件最奇怪,最出意外的事件。

那个媳妇玛尔妲,带着她的儿女,狂喊着跑到街上去,一直到她的叫喊声把邻舍完全惊起了才为止。

这正是如此发生的,她这样地说:那木匠和他的学徒来修栏杆,因为栏杆已经烂了,靠上去就会塌下去。应该把它修好了,因为那位眼瞎的老妇人是常常靠在栏杆上的。

但是她却已忘记了,她不知道——玛尔妲不知道——那还没有完工的木匠,并没有把新栏杆在墙上装牢,却只松放着。那木匠和他的学徒便回去吃午饭去了。

哦,看见这个老妇人一天到晚像一个亡魂似地在走廊上踱上踱下,简直要使她发了狂。她为什么不能安安逸逸地坐在圈椅上呢?一天到晚地这样走来走去!呃,她看见她像平时一样地走下走廊像平时一样地摆动着她的手,挡避黑暗。

当她看见她走到最远的那间房里去的时候,她突然记起了那没有装牢的木栏。她在她后面大声喊叫着,但是她却不能听见。你是知道的,她别的除外,耳朵也是聋的吗?

于是玛尔妲那个媳妇,便吓呆了,连脚也提不起了。她看着那个老妇人向法国式长窗那边走过去。那是一瞬间的事;那眼瞎的老妇人和栏杆,一齐都掉下去了。转眼之间,窗玻璃又可以看得见了,空空的,浴着阳光,窗外平静地呈显着绿色的树叶。可是在下面却起了沉重的崩坠声;于是这媳妇便奔到街上去,用她的喊声惊动了邻舍。

那些邻舍,他们大家都走到果园的墙脚边去。他们在那里发现了那个眼瞎的老妇人,寂然地躺着。那位被急急忙忙地去从村子里找来的医生,说一个青年人还可以勉强从三码高的地方跳下来,而不受到什么大伤,但是在一个沉重,肥胖,骨头脆的老妇人呢,这样地突然掉下去……肇祸是意中的事了。但说得正确一点,该说是肇了两次祸:因为那另一个老妇人,精神上有偏癖的那一个,在一星期之内又步了她的后尘了。

葬礼便一举两用。

那位勤劳的玛尔妲费了两天把这两个老妇人的房间扫除,通气,消毒。弄清楚之后,楼下的这精美的一层便预备出租了。消费减少,收入增高了。青年的权利已克服了老人的权利了。

(载《意大利短篇小说集》,商务印书馆一九三五年九月)密友

路易季·皮朗德娄

琪琪·梅尔那天早晨浑身裹在一件旧斗篷里(在一个人已经上了四十的时候,一阵北风真不是玩艺儿),他的围巾遮到了他的鼻子边,他的手上戴着一双很厚的英吉利手套。他的身体滋养得很好,光泽而又发红。他是在隆戈·德委列·特·梅里尼等着电车;这辆电车会照往常一样地把他带到巴斯特兰戈路的Corte dei Conti门口去,因为他是在那儿工作的。

出身是伯爵,而现在呢,唉!却是既没有伯爵领地,又没有可以拿来计算的东西了,琪琪·梅尔曾经在无知无识的幸福的儿童时代对他父亲讲过要进这个公署的大计划,因为,在他的无邪中,他相信Corte dei Conti便是伯爵的法庭,是每一位伯爵都有进去的权利的。

现在,这是谁都知道的,电车当你在等着它们的时候,总不会刚巧来到的。它们会在半路上停住,因为电流中断了;有时它们会撞倒一辆车子,或甚至把一个不幸的人轧死。但无论如何,它们总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在说起的那天早晨,有一阵北风吹着,寒冷而又尖锐;琪琪·梅尔跨着脚步,一边看着那灰色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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