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可以静静的一边品着香茶或是咖啡观赏着这夜晚的天空.夜,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
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令人陶醉。山影憧憧,水光溶溶,萤火点点,烛灯盏盏,好一幅月下画卷!
星光灿烂,风儿轻轻。以天为幕,以地为席,金泽就这样坐在地上,享受着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蝉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
约瑟夫拎着瓶酷似红酒的酒瓶轻身落坐在金泽身侧,望了望天,云淡风轻地低吟:“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暮江吟》”金泽半躺子:“白居易的诗。”
“呵呵,比利,我才学着这么一首,不料出口便被你猜出诗作者,不愧是你的国家。”约瑟夫由衷地笑笑:“说实话,这些诗句吟起来够美,却意义深远,像我这种门外之汉实吟不出它的精妙。”
“怎么会突然吟起古诗了?在我记忆中的约瑟夫可不是一个雅趣之人呢!”金泽打趣地夺过他手中的酒瓶轻饮了一小口:“啧啧,一瓶好酒被你灌了什么?别告诉我那些酒汁都被你装进了肚中。”
“我钟爱干红,却不喜欢将它们全数饮进肚中,什么叫浪费?就是吸血鬼饮酒!”约瑟夫撇撇嘴,“我还是比较喜欢人血的味道。”随后他微微皱起眉头:“比利,那几个女人你打算怎样?”
“哪几个?”金泽明显在装傻。
他能怎样?钟琪的美是他这一世最为惊艳的美;莫冰心的淡薄似乎更接近自己的内心;沾小香?得了,她根本不能算作自己的女人,一个被自己精血诱惑的结果罢了,一个小孩子,一个还未成熟心智的孩子懂得什么是爱么?至于烟华,灵魂的颤动令他妄为了一次,可那真是妄为?显然不是。他为她的美她的骨跌落,甘愿拜拂,甘愿舍弃一切,真的值得?他甚至都不知道烟华之名是否属她真名,更不知道她的来由,就这样像个蛮撞小子跌进爱情的漩涡里一发不可收拾。
若说真要有个取舍,钟琪毕竟是有男友的女子,似乎注定了只能观望;莫冰心的冷傲与心境还有莫家的世事都将注定他们的有缘无份;那么沾小香就成了一个无望的棋子,那枚多的却不忍随意执出的棋。取舍之间,唯有烟华仿佛才真正的完全的可以属于自己。
“得了比利,我们之间用得着这样么?”约瑟夫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渣尘土:“听说小吃街新近开了家夜间小吃店,生意不错。”
“难不成你认为自己能吃得下那一盘盘的食物?”金泽嗤之以鼻。
“去看看吧,老板娘很火辣很风情。”丢下话,约瑟夫的身影便隐入黑夜中,唯有掀起的风声标明了他曾在此的迅息。
才踏进小吃街的路口,便被内里的人类喧哗声吵得耳鼓阵阵,金泽皱着眉,他不喜欢太过于吵闹,他更喜欢清雅淡定的生活。
“得了,付不起就明说,三瓶酒我还赊得起!”
这是道很凌厉的女声,有怒气、有鄙视、有嘲弄。但是,不得不说声音很动听。是谁说过,可以从声音判断声音主人的样貌,如此真的可以断言的话,这个嗓音的主人一定貌美如花。
顺着声音金泽看过去,一个女子叉着腰,水红色的上衣和着暗黄的灯光衬托着她白晰的皮肤泛着牛奶般的润色,一双柳眉高高地挑起,双目闪着怒火却莹莹中带着精明的光芒,小巧可爱的俏鼻挺直在面上。金泽笑了,这样一个女子应该是宁折不弯之辈。
“我说的就是她,”约瑟夫微微指了指,“第一次来就是被她这种火辣的味道呛得心旷神怡……”
“哈哈,”金泽开怀地笑着轻摇着头:“原来是你相中了此女,怎么,想收为血奴?”随后面目一整,冷漠地看着约瑟夫:“该死的,别忘了我曾说过的话!”
“老子不是付不钱,又不是老子要的酒,凭啥要老子付钱?”一个身穿蓝色T恤的男人从一辆摩托车上跳下来,很粗俗地用他的手指着那女子。
女子一副根本不畏的表情瞥着他:“谁知道是不是付不起钱?不是你要的,你喝了吗?你就说你可喝了那酒?”
“老子喝了咋的?那不是老子要的!”男人掏出一把钱甩得啪啪响:“老子钱多的是,老子就不付!”
“得,不就三瓶酒吗?你就说你喝了不付就是,走吧,除了会骗吃骗喝,还会什么?”女子毫不示弱地讥讽着,还高抬起了她靓丽的头颈,斜着眼瞟那人。
那人似乎被女子这样的态度激怒了,一下子扬起了手,眼看着一个巴掌就将落入女子白嫩的脸蛋上。
金泽只几个大步便来到了他们身边,修长的手不客气地捉住那高抬起来的手腕:“真有本事!”
“你TM是谁?放开老子!”男人将空出的手扬起就向金泽胸部砸来。金泽冷笑一声,抬起腿就瞄着男人的下胯处踢去。
“嗷!”
凄厉的吼声穿破人声,直达天际,男人蹲了下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下胯惨叫着。
金泽抬起脚尖踢在他的屁~股`上:“打女人?你还真是太有本事了,三瓶酒喝不起,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滚!”
“你,你TM给老子等着!”男人连滚带爬地捂着夺路而逃。
金泽掏出钱递向女子:“何必为这种人动肝火,这是他的酒钱!”
女子瞄了眼金泽,又瞄了眼他手上的钞票,撇着嘴角:“不就三瓶酒,我赊得起,不劳这位先生费心。”转身向她自己的柜台走去,身形稳定,步伐轻盈,神态之安宁令金泽惊异:果然是个妙女子。
“嘿嘿,够辣吧!”约瑟夫奸笑着凑近金泽:“根本不买你的帐。”
金泽耸耸肩:“不就是三瓶酒嘛,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