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约市摇曳在星辰下,像一位妖媚的少妇,尽显她光彩照人的身姿。无数高楼耸立在天地之间,宛若黑暗的巨人,顶着天俯视着大地,一双黑漆漆的眼无处不在地张望。
一条黑色的身影掠过一座座高楼,目标直指约市最壮观的环球天台。
双脚稳稳地站立在大理石地板上,夜风吹佛着,将金泽的黑发吹起,迎着风如一位降临的天神。冰冷的双眼划过都市的夜,定注在落地窗旁。这里曾是他们的集聚地,这里曾是他们欢乐的场所,这里曾埋藏着他们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里是约瑟夫重金买下的整个约市最高的天台。
穿过玻璃门,金泽落入室内,奢华的装饰下没有丝毫的改变,一如当初离开时的模样,就连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杂志,都不曾改变位置。看似一尘不变,实则金泽那扬起的嘴角已然泄露了此间某某人的行踪。他轻灵地坐入沙发上,将右手掌摊开放在自己右肩的位置,闭上眼睛,的嘴角仍是勾着一抹淡然而轻薄的微笑。
没有征兆的,一只高脚玻璃杯放入金泽摊开的右手掌上,血液的清香就那样飘进金泽的鼻尖,那样动人,那样的美妙。就在金泽享受地闻着血液香味时,一道鲜红的身影猛地窜出,光速般飞扑向金泽,一记热辣的香味便占领了金泽的唇,一丝细嫩的水流顺着舌头的轻送与微卷,不客气地流入他的喉咙。
金泽不受控地扔掉手里的杯子,抚上那具妖娆的身体,只是瞬间的功夫,他的手已探入那抹低垂的樱红。随后,他微微使力,将身影从自己身上推开。身子翩然而起,发着轻脆的娇笑声倚在石柱旁,一双媚眼像随时会飞舞离开的蝶,若有似无的激情之波被荡得只余点点余温:“比利,你还是那么没有风情!”
金泽淡雅地抚了下自己的唇:“为什么每一次你都可以偷吻得逞?!”
“没办法呀,我瑞丽的吻天下独有,你不也享受其中么?若不然,以你的身手,我怎能次次都中?”女人脱上的红衣外套,露出深黑色的晚礼服,优雅地坐到金泽对面的沙发中,随手端起桌上的杯子,轻送了一口,舌尖伸出卷舔着残留在红唇旁的点点血液汁:“我以为今天晚又是我一人在这里看夜色,听音乐,没想,竟然会有偶然的艳遇!”说这话时,她的手抚上她雪白赛雪的脖颈,微微的声荡出喉间,像在召唤更像在呼喊。
“我也以为,我会独自一人在这里过漫长而无聊的夜,没想,竟然有个热辣而香纯的吻!”金泽懒懒地靠向椅背,望向她的眼里没有一丝****,平静而无味。
“你们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可以自以为是的理解为你忘不掉我么?”名叫瑞丽的女人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轻挠着自己的发丝,那潮红色的秀发衬托着她苍白的脸更显妩媚。
“随你!”金泽伸手探入自己的怀中,拿出一瓶类似血液却不似血颜色的瓶子望向瑞丽:“我需要借用下杰夫的实验室!”
瑞丽看了眼他手中的东西,瞬间没了兴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那你去找杰夫罗,来此作甚!”
金泽笑了笑,起身来到她的旁边,手抚向她动人的香肩:“看来瑞丽宝贝是生气了?如果我告诉你这瓶液体对我们的伤害之大,我想,你应该会愿意替我去借实验室吧!”
“伤害?”瑞丽恶狠狠地打掉金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玉葱般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尖:“你觉得还有什么样的伤害会令我胆怯到替你做事?该死的,八十年前你已经让我尝到了世间最残酷的伤害,你还想怎样?”随后,她收回手,脸色开始变化,一派风情慢慢褪去,增长出一脸凌厉的冷脸,一双尖牙伸出,整个人飞起将金泽扑倒,沙发应声倒地,双双落入大理石地板上,冰冷地接触着金泽的后背。
瑞丽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神骑乘在金泽的腰间,雪白的手掌拍着他的棱角分明的脸:“比利,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为什么?你不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么?你却偏偏将我推给那个该死的杰夫,那个非正常的物种,到底你安的什么心?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不可以左右我的感情阂的爱情吧?你凭什么左右?你凭什么替我的感情替我的爱情做安排?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以为活了几百年的你就有资格对我们这些不到百年的同族乱施号令么?你当你是约市,哦不,整个西方区域的负责人?”
扬起的手掌狠狠地扇在金泽的皮肤上,却没留下一道可见的红痕。恼怒的瑞丽俯张着嘴就在他的脖子间肩膀处,还有他被撕扯开的胸堂前肆意地咬啃,留下一个接一个的牙痕写深洞。血液在没流出的瞬间就被她贪婪地吸入嘴中:“就连你的血液,你那自以为宝贝的血液也不舍得施舍我一滴,怎样,现在不也在我身体里了么?不也同样与我的身体交汇了么?哈哈哈”
狂笑中,瑞丽的脸在灯影下变得更加惨淡恐怖,嘴边残留的血液像恐怖片里嗜血的女主,那样的凄凉、悲哀!
“够了!”金泽推开她,任由她跌倒在地板上,哀伤地瞅着自己,跃过去,金泽捉着她小巧尖滑的下巴:“听着,别惹火我!就算我不是什么狗P负责人,但是要取你的命轻而易举!”
瑞丽却笑了,懒洋洋地撑着地板:“你怎么就没想到我就是故意要引你杀我呢?”
“滚!”
金泽彻底火了,一脚踹在她的身上,毫无一点怜惜,将她娇艳的身子踢飞出去撞在厚实的防弹落地窗上,重重地摔下来:“我说过不要惹火我!在我眼中,除了人类,鬼不值得我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