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工程师打开保险柜之后就带着奇怪的笑容离去了。
右脑把脑袋伸进保险柜。保险柜里的结构和右脑猜测的一样,里面的横层果然被去掉了。保险柜里面的空间虽然不是很大,但足够让一个稍微瘦一点的男人蜷缩在里面。
为什么去掉横层呢?死者绝对不会在保险柜里装一个人来杀自己吧?他一定另有他用!可是死者到底准备用来装什么呢?右脑盯着打开的保险柜陷入了沉思。
“你们来查查这里面有没有指纹和脚印!”右脑对身后的等待很久的取证人员说道。
右脑边说边让出位置给取证人员,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取证人员提着一个灰色刑事案件勘察箱来到保险柜旁边蹲下。她灵巧地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放大镜和一盒荧光粉。她表情严肃地用放大镜在保险柜里仔细的寻找了起来,没有一会儿她那严肃的表情突然绽放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她转身从身旁的勘察箱里取出一把镊子和一个证物袋子。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里夹出一个细小的东西,由于东西细微,虽然右脑的眼睛视力很好,但距离较远他仍然没有看出她夹出的是什么。
“队长!你看这是什么!”女警察兴奋地冲右脑喊道。
右脑被她的兴奋所带动,也满带惊喜地凑上前去。虽然他还不能确定女警察将带给他什么好消息,但他知道一定是一个令他惊讶的消息。
“发现了什么?”右脑问道。
“一根毛发!”取证的女警察回答道。
“什么?毛发?!”
右脑很惊奇。
“是!有点像头发!短而粗壮,像男人的头发!具体是不是,这需要检验……”
女警察把那根毛发放进证物带里,然后递给右脑。
右脑接过来仔细地查看一番,毛发的确很短。从毛发整齐的一头来看,这像是被理发器械剪断的,由此的确可以推断是男人的头发,但在没有经过科学认证之前,这一切都是臆测。
就在右脑观察推测那根毛发的时候,女警察又开始了忙碌。
她又用放大镜仔细的查找,她这是在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或者有没有惊奇的发现。准确地说,她这是在寻找指纹,因为从那根毛发上可以看出有人一定接触过保险柜内部。
保险柜内壁很粗糙,指纹是很不容易发现的,女警察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指纹。
“队长!用荧光粉也找不到指纹……也许是搬运工的头发偶然掉进保险柜里的吧!或者是死者的……”
没有指纹?难道是我推测错误?可是这是唯一能在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这套房子的途径,录像显示本周内除了死者妻子单独进入这套房子里几次外,就只剩她带着搬运保险柜的六个人进入这套房子里了。
如果录像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话,本周内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进入房间里的就只有通过保险柜或者通过窗户和阳台进入这套房子里了。
死者是被杀死的,而且似乎还牵涉到一个巨大的秘密,这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了。可是这到底是什么秘密?死者又是如何被凶手杀死?凶手又是如何进入房间和如何逃离这个房间的呢?
“有没有脚印?”右脑若有所思地问女警察。
“没有!里面除了那根毛发外什么痕迹也没有!”女警察盯着右脑说道。
右脑失望地看看她,然后又到窗台上查看了一番。
看来唯一的证据就是是那个脚印和那半个手印了!可是这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查出那个脚印和手印是谁的,这要等取证人员寻找出结果方可。
难道凶手会遁形?右脑苦笑着在心里嘀咕。
不!我一定是忽略了某些细节!假如凶手是躲藏在保险柜里进入房间的话,那他只有和死者的妻子还有那几个搬运工窜通好,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伙的,合伙害死死者,然后制造死者自杀的假象。
可是这里面也有很多疑点,凶手是什么时候躲进保险柜的呢?在停靠在公寓前的搬运车上?右脑指的搬运车是运送保险柜的搬运车。可是他们也没有机会啊?那个搬运车不是集装箱,公寓门口安装的摄像头已经把整个搬运过程录制下来了,没有任何疑点啊?
“右脑!局长来了!”
左脑巨大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右脑。
“局长?在哪里?”右脑环视一周问道。
“可能在电梯里吧!我刚刚在窗户旁看到了他从车上下来,然后向公寓大门走来……”左脑说道。
电梯?电梯?
“等等!你说什么?电梯?对!就是电梯!左脑快和我一块到监控室去……”右脑打断左脑。
他一脸的惊喜,像一个发现海边贝壳的孩子。
右脑说完就冲出单身公寓,速度快的像一只鸵鸟在沙漠里奔驰。
“有……”
左脑本想问问右脑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可是一转眼已不见了右脑的踪影,所以只好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丢下屋里的干警向右脑追去。
右脑疾步奔向电梯门口,电梯显示刚刚到达三楼。右脑一脸的着急像,用右手托着下颌来回踱着脚等待电梯上来,可是电梯却好像停在四楼不动了。
一定有人在四楼走出电梯,而且是很多人,怎么这么慢?急死了!右脑边来回踱着步边嘀咕。
电梯还不动,右脑放下右手,用食指拼命地按着电梯按钮。那电梯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已经不动。右脑愤怒地盯着电梯按钮,气的差点用脚跺门了。
过了一会儿,电梯电梯向上的绿色箭头终于开始晃动了。右脑脸上现出了喜色。
五楼到了,电梯门发出清脆的叫声。
门缓缓地打开了……
“右脑!等等我!”左脑在右脑身后喊道。
电梯门已经打开了,右脑回头看看左脑扭头冲进电梯……
恰巧电梯里也走出一个男人,右脑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怎么搞的?右脑,你怎么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男人问道。
这个男人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