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而言,夏侯渊确是早已不重要。
尽管,最初卷入这场感情里,正是因着夏侯渊,种种的缘由……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怎还执迷于从前,早已脱离了其间,看开了事情根本。
闻言,君墨白微是一笑,将着连城拥紧了些。
连城并不躲避,反而投入君墨白怀里,两人之间的画面,似是晕染上了祥和。
过了不久,马车停了下来。
俨然,已是到了摄政王府。
连城随着君墨白,缓缓的下了马车,回到了摄政王府上。
远远地,还未走近。
沐凝似是,收到了她的到来消息,很快的迎了过来,一脸担心的凝着连城。
连城有心避讳,因而直至,回到了房间里面,才是除去了遮掩之物。
眼看,沐凝又是红了眼圈,连城心下一软,小心的抱住了她……她身上,有着林诗涵的温暖,似乎真的是娘亲一样,如此的庆幸,重新的得到。
“娘,你别哭!我没事,外面都是谣传的……”
连城安抚着沐凝,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样。
怕是,华枫所说的,她已是死在了昨天夜里,不少人知晓……但,这里面,定是不包括沐凝,他对于沐凝,该是提前告知了的。
这一点,从着沐凝的反应里面,足以看得出来。
然而,沐凝这样的伤心,定是出于别的方面,连城所猜的这些,基本是正确……还有一点,沐凝之所以如斯,华枫自是说了其他的,关于连城,也关于东方钰。
更是关于,面前的这个男人——君墨白。
君墨白,南凉的当今君主,帮助了华枫,夺回了东陵的权利。
三国里面,君墨白已然是最大的霸主,关于他的传闻,枚不胜举已经……特别,经过他的突然出现,明明该是死去得人,定是让不少人猜测原因。
“珠儿,娘舍不得你……”
沐凝看了眼连城,接着看了眼君墨白。
想到,华枫所言的,心下是淡淡的涩。
她这些年,虽是看似疯疯癫癫,不过是因着,思念女儿所致……对于珠儿,她自己早已清楚,所谓被人抱走,不过是华枫安慰的话语。
只是,她实在无法接受,孩子已是不在的消息。
于是,她这么些年,便一直自欺欺人下去,直至随着连城的出现。
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清楚,这根本不是珠儿,可是,偏是在那帝一眼……她已是认定,她就是她的女儿,如今相处了一段时间,愈发的喜欢。
不明,她的心里,究竟怎么的想法。
沐凝将着连城,真正的当做了亲生对待,连带着婚姻一事,她与华枫思想一致。
一致认为,除了东方钰,其他的男子,并不是良配。
所以,当华枫将着事实真相,道出了大概后,沐凝多少对于君墨白,接受不来……尤为,还是他的身份,注定让着珠儿,受尽委屈,她心疼。
“娘,我也舍不得你……”
连城一时,未听出异样,只是眼泪盈眶。
因着,昨日遇袭一事,她近乎可以肯定,依着沐凝的性子,定是担心了许久……心下一暖,不由得看了眼君墨白,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君墨白回以连城一笑,戒下了原有的高傲与自尊。
满是谦恭的上千,在着沐凝面前,表现的如同良婿异样,连城看着笑而不语……君墨白却是清楚,失去了一个家,好不容易有了另一个家。
连城对于沐凝,定是格外的看重。
是而,他也不敢疏忽怠慢,对于沐凝。
他也是真心,真的记住沐凝,她对于连城,确是存在着感情……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这样的重视,不想在沐凝的心里,留下不好印象。
他隐是知道,沐凝很是满意东方钰。
既是这样,他只能让她,更加的满意,这样才是上等之选!
“伯母,我知道,您舍不得女儿。我承诺,以后定是时常,带着她回来看您……”
褪去了几分冰冷,在着岳母面前,君墨白算是温和了不少。
连城听着,不明怎么,感到了一许好笑意味。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君墨白,面者沐凝这一岳母,竟是负担着极大的压力一样……这样的感觉,与着之前完全不同,偏是越是这样。
君墨白对于沐凝,越是看重。
她的心下,越是感到了开心!
“城……”
瞥着,小东西偷笑的目光,君墨白笑着唤了一言……转而,在着连城不明之下,接着道:“你现在外面,等着我!我与伯母,还有别的话相谈……”
闻言,连城有着几分不明。
沐凝与君墨白,算得上很少说话,君墨白这样的认真态度,她无法不去遵守……朝着沐凝看了眼,虽是心下不明,还是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去。
外面庭院,郁郁葱葱,点缀的煞是好看。
只是,连城颇是心不在焉,一直不停的,将着目光朝着房门那里,看来看去……她实在想不出,那两人有着什么私密话,还是防备着她的。
不过,也只是想想,并未有心去偷听。
她相信沐凝,更是相信君墨白,定是因着什么事情,这么想着……连城百般无聊,坐在了青色台阶上,等着君墨白,可否能够改定。
事实上,并未过了多久。
房间的房门,被缓缓地打开,连城看着并不着急,实则打开的那一瞬……她蓦然站起了身,走上了身前,君墨白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还有沐凝。
不行错觉还是怎么,君墨白始终是淡淡的,沐凝却是流尽了眼泪。
“小白,不准欺负我娘!”
连城故作不开心,走到了沐凝的面前,如是道上一句。
闻言,君墨白还未开口,沐凝已是连连摆了手:“别闹,珠儿,他没有欺负我!”
沐凝望着君墨白,目光不由复杂了一丝。
想到,刚才他郑重其事,承诺了下来,这一生只有连城,哪怕生活在皇宫里……她无法想象,君墨白与珠儿,怎样的相识相爱,只是注定不简单。
她原是听闻,珠儿与着君墨白,纠缠不清。
却原来,并不仅仅是传闻,跟多的是君墨白,哪怕是南凉君主……然而,在着连城的这一事上,他是真的用了心思,沐凝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原本,一心的感到,珠儿与着东方钰,最是适合。
可,如今发展到了这样地步,无法真的去管,她原是担心着的……可,刚才君墨白的态度,像她表明了一切,她也才知两人之间,渊源颇深。
因而,珠儿诈死,依着全新的身份,呈现在众人面前,
然后,从着东陵,嫁到了南凉。
这一系列事情,看似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想到了东方钰,沐凝禁不住担心……东方钰真的很好,好到让人心疼的孩子,珠儿放弃了他,实在是可惜。
此时,明显是对不住东方钰!
“珠儿,幸福吗?告诉娘……”
恍然的,沐凝望着连城,如是的这么问着。
连城愣了下,后知后觉,听出了沐凝,话语里的含义……朝着君墨白,看了一眼,唇上笑意弯弯,点了点头,带着一丝确定。
“娘,有他在,我很幸福。就像,你爱着爹一样,我也爱着他。而他,更是爱着我,只会爱我……”
历经种种,连城已是无比确定,在着君墨白心里,她所占着的位置。
是而,说出这一句时,带着无尽的把握。
沐凝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上,与着华枫有一丝想象,绽放着笑意……这样的笑意,似乎在着以前,并不常见,发自于内心的,由此可见。
她与君墨白,真的相爱终生!
似乎,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沐凝垂了下泪,一想到,刚刚寻回了爱女,一转眼……她已是远嫁,嫁到了遥远的南凉,心下的不舍,还是涌现了出来。
“答应我,别让珠儿,受到任何的委屈。不然,我定是将她接回……”
心下清楚,无力改变什么。
凝望着君墨白,沐凝执着的吩咐上。
尽管,刚才在着房间里,他已是说了许多,她还是不够安心……只因,这个男子是帝王,恐怕生出什么变故,她能做的。
也只是,尽量的,让君墨白多些承诺。
“我会的,请放心。”
没有连城,就没有他。
这一点,或许他人不明白,他的心下,无比的清楚。
从前到现在,他一直所坚持的,无不是与连城有关的,他愿意用整个生命……守在她的身边,这一生这一世,绝不离弃,他的能力。
已经允许,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沐凝点点头,从着君墨白的眸里,捕捉到了认真。
双手握着连城,紧紧地,像是想将连城的模样,映入脑海里……见此,连城只是笑了笑,上前一步抱住了沐凝,心下是满满的感动。
“娘,您别哭!我过几日,才会离开,在这些时间里,我会常常陪你的……”
已是三月身孕,肚子还未凸显。
不过,沐凝在着连城,抱着她的时候,还是小心的避过了下。
“你这孩子,有了身孕,需得处处小心。尤其,你的身体,比常人差了些……”
说着说着,沐凝眼神复杂的,朝着君墨白看了眼。
心下,几许疑惑。
比如,连城已是嫁与了东方钰,怎是与着君墨白,牵扯上了关系……再比如,腹中的孩子,不管怎么说,始终愧对的,还是东方钰。
“娘,我知道了。”
连城平和的,应下了沐凝的话语。
两人不时地,说了一些家常,算是增进了亲密,在此之间……君墨白站在那里,隔了一些距离,静静的守着,并不上前打扰。
她在面前,不管怎样,都好。
过了许久,连城才与沐凝,开始话别。
沐凝自是想留下连城,若是搁在平时,连城自是答应下来。
不过,因着心上有事,这才推拒了下来。
沐凝将着连城与君墨白,送到了门口,目送他们的马车,缓缓地离开……连城的脸上,蒙着面纱,并无几人认出了,除了黄鹂与翠柳。
“王妃,郡主这是……”
黄鹂不甚明白,只是担忧问上。
沐凝何尝是放心的,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受了什么委屈,可怎么才好……然,一想到,连城并不是性子软弱,心下稍安了些。
“不能再叫王妃!现在,该叫皇后了……”
翠柳打趣了下黄鹂,瞧得出,沐凝因着连城的事情,心不在焉。
因而,转移了下注意力。
闻言,沐凝微微一笑,唇上泛起一丝苦涩。
早在许久前,她已是知道,华枫总有一日,定是揭竿而起……成了,便是如今的帝王,败了,便是一死而已,她是他的妻子,自当荣辱以共。
如今,华枫真的当了皇帝,她反倒安了心。
安心的同时,带着一丝多余的难过。
她知道,华枫对于她,已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其他的姨娘很是羡慕……可,她的心很大很大,她想专宠一人,没有姨娘的存在。
却也清楚,这不过是空想。
“走吧,回去。”
马车已是不见踪影,沐凝转过了身,回了府上。
府上,一花一草,皆是熟悉。
不过,过不了多久,将是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也许,新的生活,她是不喜欢的,但这是命运,必须适应!
黄鹂与翠柳,对望一眼。
恭敬地,跟在沐凝身后!
马车上,连城掀了帘子,随着马车的奔跑,望着后方的摄政王府。
随着,马车的越来越远,后面的景象,也逐渐的模糊,直至消失不见……放下了帘子,心下有些沉重,垂下了头,思考着的沉默不语。
“舍不得?”
君墨白在她身侧,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语气随意问着,不过俨然已是确定,连城并不隐瞒,点了点头。
深深地,呼吸了下,坦白了道。
“她,很像我娘。在我心里,跟我娘,并没有差别!离开这里,就跟离开了家一样……”
语落,想到已是灭亡的丞相府,不觉低落了下来。
“没关系,以后你想回来,我陪你回来。”
君墨白微是笑了下,拥紧了连城,认真的回复句。
连城愣了下,回过神,朝着君墨白的怀里,拱了一拱,像个慵懒的猫咪……她享受这样,在着君墨白身边的感觉,淡淡的宠溺,不用担心其他。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
遇上任何事情,有着君墨白在,定是得以解决!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何尝不是一种痛苦,面对过去的痛苦……不仅仅是连城的,更有君墨白的,毁了君墨白的一生,伴随着无尽噩梦。
皇宫,天牢里面。
连城同着君墨白,来到了这里。
临,走进去时,连城伸出手掌,小心的握住了君墨白。
后者会意,侧眸看了她一眼,给予了淡淡的笑意,尽管如是……不明怎么,连城还是从他的身上,读出了悲伤地味道,怎么不悲伤。
若言,她对于这些人,除了恨意,还是恨意。
那么君墨白,定是觉得自嘲。
毕竟,他的母妃,曾与姚淑珍,被所有人誉为双姝,同样的倾城出色……更重要的,还是两人感情如胶似漆,如同亲姐妹一样。
最后的最后,落了这样的背叛。
连城同着君墨白,并未当即,下了天牢里面。
而是,以着一种惩罚的心态。
自从,谋朝篡位失败,华素、华谦与姚淑珍,已是在这里,关了一天一夜……姚淑珍还算镇定,华素心情恶劣,至于华谦,早已濒临崩溃。
“母后,您快想想办法!您一定有办法的……”
华谦将着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姚淑珍身上,闪烁着希冀。
姚淑珍不语,始终的沉默着,脑海里面,浮现出君墨白,那张与着女子相似的容颜……善恶终有报,她从一开始,便是深知这个道理,对于这一天,也曾设想过。
因而,害怕么,或许害怕,也或许不。
正在此时,看管的牢头,带着人送来了一顿饭食,不过仅仅是一个人的量……而,三人已是许久,没有吃过饭,连着口水也没人施舍。
是也,当着这些,呈现在面前。
华谦不自觉得,闪过一丝渴望。
曾经,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摆放在面前,他理都不理,不屑一顾……只是,如今认清了局面,也不再那样的嚣张放肆,甚至不再颐指气使。
刚刚,进到天牢时。
华谦自是挑三拣四,但是无人理会,还有人嫌弃,他过于吵闹……将他收拾了一顿,也算是老实了下来,至于华素,虽是还在镇定。
不过,人的自主反应,决定了所有。
她也饿了,无法对着饭菜,无动于衷,频频看了过去。
若言,连着华谦也认清了本质,那么华素是聪明的,更是清楚处境……但,她的心下一遍遍,告诉自己,活下来,唯有活下来,才能有资格。
这两人,打着不同的小心思,却是相同的目的。
唯有姚淑珍,真的不动于色,还算保持着一许优雅,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当了多年的皇后,许多时候,不经意间散发出,种种威仪。
“想必,三位是饿了吧?”
牢头有意问上,脸上挂着笑意。
转而,从着后面,接过了饭菜,很是冷清的饭菜,一小碟青菜,加上一小碟米饭……吃下去,还不够人吃个半饱,当然这是有意,放了这么少的。
“想吃,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两个,朝着她,看到了没有,打上去……拳打脚踢,不管是哪样,都是可以!谁打的重,这饭菜就是谁的……”
牢头如是说着,笑意仍然挂在上面。
天牢里面,其他三人,听得均是脸色一变,尤其是华素与华谦……让他们两人,前去打姚淑珍,这可是怎么下得去手,偏是腹中饥饿的很。
近乎,从小到大,还未遭过饿肚子的痛苦。
姚淑珍冷冷的,瞧了牢头一言,默默不语。
“你算什么东西?敢提出这样的命令!让华枫到这,本宫要见他……”
华谦实在忍受不了,冷冷的如是道上。
偏是,他要见华枫的话语,提了不知多少遍,无有谁人理会……这一次,自然也是,牢头当做没有听到,将着饭菜搁在了边上。
“皇上日理万机,怎是你们能见到的?饭菜,我已放在这里,你们什么时候,做到我要求的,自是赏给你们……”
牢头不屑的,睥睨了他们一眼。
说过该说的,朝着天牢外的方向,缓缓走去。
待,走到了台阶上,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面前站着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连城与君墨白,恭敬地行了一礼,汇报上。
“皇上,属下已是照您吩咐。安排了下去。”
那人说着,身份已是明了,赫然是君墨白的人。
君墨白点头,示意让他下去,目光从着缝隙里面,瞧着天牢里的情形……转而,像是想到什么,看向了连城,她也在观察着,一眨不眨。
担心,下面的事情,影响了她的情绪。
偏是,他刚打算来天牢时,连城已是猜到,执意跟了过来。
说来也是,丞相府毁灭于,里面的人手上,她恨意滔天,不是不可以理解……只是,君墨白叹了口气,他宁愿让她不喑世事,那样才是属于她的生活。
“累吗?怕是,等上许久,你不想看,可以先回去休息。”
君墨白关怀的说着,伸手将着连城耳边,一缕发丝撩过了耳际。
闻言,连城摇了摇头,并未扭转了目光:“小白,我不累,相反,我很期待。我就要这样看着,看着他们如何,一点一点自相残杀,泯灭人性……”
顿了下,唇上泛起一丝,冷冷的笑:“等不了多久,华谦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何时吃过一点苦?怕是,他撑不了多久……”
似是,要印证连城的话语。
天牢里面,华谦已是有了动静,小心的移到姚淑珍面前。
“母后,儿臣实在没有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都得饿死,与其这样,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
蓦地,未等华谦话语道出,姚淑珍冷然的转过了身。
她扫视过华谦,眸里满是失望:“怪不得,你当不了皇帝!我真不该,将着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华谦与华素,自小就是畏惧姚淑珍的,尤其是华谦。
被着姚淑珍,当作太子一样的养,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听从她的……哪怕,自己喜欢什么,连着女人,也是姚淑珍强行的,步步安排。
更甚至,一举一动,都在姚淑珍的监视之下。
长期以来,心下早已存着不满。
是而,当着姚淑珍,道出了这么一句,华谦心头的不满,顷刻间扩散了开来……他狠狠地瞪着姚淑珍,年少气盛的,心头憋了一口气,不得不发。
“希望?你根本是将我当作棋子,美名曰是让我登上大位,谁能保证,你不是在为自己铺路!就算我当了皇上,又有什么事,能是我做主的,怕是还得听从于你……”
华谦发泄的说着,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已是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我是你的母后!你不听我的,你还想听谁的……”
姚淑珍清楚,这说不定是君墨白,有心的戏码。
然而,华谦是她的儿子,一手抚养长大,比着华素,付出了加倍的心血……她清楚,他不是当皇帝的料子,甚至是碌碌无为,她一直为他争取。
面面俱到,保护他的所有。
不曾想,被着这样的指责,姚淑珍心头满是失望。
“母后,儿臣不是傻子!你与摄政王之间,那点丢人的事儿,真当别人是瞎子,看不到吗?可是瞧瞧,他当了皇帝,也没见放过你!你一边说着为我铺路,一边又与摄政王纠缠不清,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想独揽大权,可惜被人玩弄,弃如敝履……”
“啪——”
华谦凉凉的话语,还未冷嘲热讽到底。
脸上,已是猛然的,遭了姚淑珍一掌。
火辣辣的疼痛感,充斥在了脸庞上,赫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华谦原是想保住性命,毕竟是自己的母后,无法真的下手,可这样的时候。
还有什么,不敢下手的。
饥饿感,让他对于饭菜的向往,更加大了些。
姚淑珍却是,无法的去苟同,不过因为饭菜,就当自己的孩子,对于自己动手……可,事实上,接下来的一幕,的确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是心灰意冷。
“嘭——”
华谦死死地,盯着姚淑珍。
猛然的,伸出手来,推拒了她一下,将着姚淑珍,狠狠地推在了地上。
姚淑珍避之不及,狼狈的摔在了那里,还未反应过来,头上的光芒暗了一暗……接着,脸上传来冰冷的刺痛,赫然是华谦,一拳打了上来。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
心下愕然,姚淑珍捂着脸,望着华谦失控。
“来人,把饭菜给我端过来!你们说的,我已经做了……”
偏是,真正做了以后,华谦不仅无有一点罪恶感,甚至感到了放松……如同,一块压着自己,多年的石头,把她冷冷的一脚踢开一样。
全身上下,满是兴奋地意味。
“素素,给我教训他!这个不孝子,替母后收拾他……”
姚淑珍简直气炸,云鬓歪了下来,她扶着地面,半是坐在了那里……心头震惊的同时,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对着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的华素道上。
闻言,华谦不屑的,朝着华素看了一眼。
毕竟,男子与女子,两人间的较量,华素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自己的妹妹还不清楚,她同姚淑珍的关系,也并无多大的亲密。
与着自己,相差不多。
真要论帮忙,说不准!
便在此时,华素抬步走了上去,走到了姚淑珍面前,缓缓地弯下身来……隔着极近的距离,牢牢地盯着姚淑珍,眸里是泛着幽冷的光。
“母后,你也不看看,我们现在的下场!哥哥有错吗?他只是不想死,想活下来罢了……”
华素有意的这么道上,姚淑珍虽是母亲。
然而,从小到大,她将着所有的注意力,近乎用在了华谦身上……对于自己,就算是相处,也并无多少慈母爱意,更是因着自己的石女,这一先天缺陷。
她对于她而言,少了不少的利用价值,真心寥寥无几。
刚才,看着华谦朝着她动了手,心下莫名的,涌起了一丝快感。
你看,这就是你,一心一意培养着的爱子,才这么一点点的境况,就已试探出了真心假意……连他,都为了活下去而动手,更何况,还是自己,有什么理由,来说不呢。
“母后,您忘了,您一直谆谆教导,在这皇室里,不要对任何人任何事,生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做人要狠,只有狠,才站得稳,我可是一直一直,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也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