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只,老鼠。
扰乱了心思,必须处理了才行!
只是,这个时候,到来的人……会是谁?!
“墨白……”
面前,男子红裳如火,容颜精致如莲,泛着从未有过的心动。
对于,他所言这一语,纵然千百个想答应……奈何,由着身体原因,狠心拒绝:“我们尚未大婚,这样传了出去,怕是有失名誉……”
表面,愈是无谓,心下,愈是憎恨。
只是作为女子,应有的权利,偏偏被上天剥夺……只有她,世上女子千千万,凭什么遭到苦楚的是她?!
名誉?她才不在乎这个东西!
否则,从着一开始,她就不会假意承认,那晚在竹林深处之人,正是她!
不甘想着同时,盈盈起了身,移步到君墨白身边……从着背后,皓腕搭在君墨白双肩,半个身子倚了上去,嗅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淡淡桃花香。
萦绕鼻间,久久不散。
却是,无有注意到,君墨白微有不自然……似在隐忍着什么,终是压了下去:“素素,是我唐突了……”
“墨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华素柔软身躯紧贴君墨白,不依不饶问上。
与此同时,手上运力催动了下,蛊虫从着手臂上,直至来到掌心……缓缓地,带着蛊虫的掌心,移至到君墨白胸膛,扯乱了衣衫。
顺着伸入,直至贴上他的胸膛,触摸上心脏之处。
同一时刻,蛊虫爬出了掌心,吸附在心脏上方,隐隐吞噬着什么……逐渐的,君墨白微带了痛苦,隐忍的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待到,蛊毒解过,再言此事。”
终是,在着归于寂静之后,君墨白回以一句。
闻言,华素心有疑惑,却是一时半刻,察觉不出确定……然,让她尤为在意的还是,明明已然同着君龙泽,送去了君墨白与上官连城。
两人之间,关系异常,怕是有着断袖之嫌。
偏然,无有任何效果,没有等来上官连城,处罚一闻……反而,迎来的还是上官连城,取代了先前状元,赢得了所有荣誉!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君龙泽,未把此事放在心上……还是,其间另有蹊跷!
似是,察觉华素心有所思,君墨白缓缓起了身。
在着华素,满是期待之间,语气淡然若初:“累了吗?我让人送你回宫……”
华素深深觉得,看不清君墨白,尽管在他口上,说着让她相陪……但是,从着他的整个人看上,根本无法得知,真正的相思。
这个男子,看似什么皆不在意,实则城府过于隐藏。
可,愈是这样,愈是让她着迷。
他,注定不属于平凡!
“我不累,墨白,累的是你。刚才,我让蛊虫,将你心上蛊毒,吸出了些!你定是很疼的……”
说着话的同时,华素朝着君墨白靠近了些许。
“这点疼,不算什么。”
早在之前,历经的疼痛入骨,每每折磨着他。
因此,再怎么疼痛,与他皆是能够,一一忍受下来……只需,将着蛊毒解除,归于自由,付出什么代价,皆是无畏!
华素靠近,并未回避。
伸手抚上她的肩膀,眉梢清冷,看不出什么情绪……反而,在着房檐上的连城,从着适才到现在,将着一幕幕,收入了眼里。
突兀觉得,这一画面,颇为刺眼。
心下,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些许不明之感,溢满了整个感官……该是转身,就这么悄然离去,但想到,君长卿所言的,加之已经到了这里!
何况,为什么离去?
华素与君墨白,之间发生了什么,那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
这么想着,该是别过眼,不再去看,却是止不住,这么紧紧盯着……这样的感觉,实在是矛盾至极,不由衍生出些许自嘲!
君墨白,原来你所谓的喜欢,不过如此。
“墨白……”
明明,君墨白就在身边,但是,感觉与他距离,远在天边。
忍不住的,微侧过了身,皓腕一抬,勾住了他的脖子……而后,踮起脚尖,朝他吻了上去,却是随着君墨白,一个侧过了脸。
吻,未能如期,落在唇上。
只是,落在了脸上。
“素素,你该回去了……”
君墨白似是无事,垂下头这么道上……在着华素,微有不情愿之间,俯身在她耳边:“这里有人在,等到无人再继续……”
一语毕,让着华素羞了下,点了点头。
与着君墨白,离了些距离,朝着浮萍与飘絮,望去一眼……接到浮萍,满是不喜的眼神,脸上沉了下,很快坦然面对。
不过小小奴婢,真当自己什么东西?待她,与君墨白成了婚,定当将她好好收拾!
如斯想着,笑得如画:“那么,墨白,我先回宫。你记得,保持心绪安稳,不能喜怒哀乐……”
似是担忧,华素一遍遍交待着,关怀溢于言表。
君墨白点头,目送华素带着侍女,逐一离了去,直至消失了踪迹……收了目光,淡漠浮上了眸,适才温和,根本不该存在似得。
转眼,昙花一现。
而后,耳边传入些许动静,唇上一挑,冷意浮出。
伸手一抹脸上,微用了些力道,似是想将着,华素留在上面的气息,抹个干净。
稳步走到,桃花树下,伸手折下一直繁华,垂头轻嗅,满是花香扑鼻……突兀的,手上一转,在着桃枝上藏了些许力量,朝着房檐之上。
蓦地,投掷而去。
对于这一桃枝,带了些许攻击性,连城显然无有防备……甚至,思绪还停留在华素与君墨白,适才一吻上,待到桃枝到了面前。
心下一惊,匆忙起身,还是与着桃枝擦边。
瞬间,臂上衣袖被着割破!
不由得,臂上疼痛连带背上疼痛,相互发作之下,身形不觉不稳……匆忙后退,却是一个趔趄,脚下所踩瓦砾,并不稳固,向下一滑。
同时,带动着连城,原本就不稳的身形。
猛地,整个人朝着下方,直至跌了下去!
怎么倒霉的,一直是她?这么摔下去,定是摔得悲惨!
“君墨白……”
近乎下意识的,身子凌空那一瞬,一个名字从着唇边,溢了出来。
下方,君墨白正在等着房檐老鼠,自投罗网……却是,听到这一呼唤,心下一凛:“城……”
转身,一个腾空跃起,到了半空之间。
隔着月色,虽是换了一身黑色,但是容颜不换,不是连城还是谁?手臂一伸,将着她的玲珑身子,接入了怀间,紧接从着半空当中。
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余惊未定的,连城怔怔望着君墨白,周边是夜色之下,看不清的景物……却是,在着即将,落地那一刻,惊扰了地上桃瓣,刹那之间。
漫天桃瓣,来回旋转,飞舞开来。
荡漾在君墨白,身边四处,折射出最美的场景。
原来,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城,伤到哪里了?”
终是,到了地面之上。
在着连城,还未回神之时,君墨白已然抱着连城,将她搁在石桌上……紧接,来回将她打量,直至定格在手臂之上,被着桃枝割破。
留下一道口子,有着些许鲜血,从着里面流了出来。
“传太医!”
满是担忧的,君墨白冷冷道上。
浮萍与飘絮,何尝见过自家主子,这么在乎过谁……印象之间,除了无忧郡主,那么就是上官公子,两者相比之下。
当属,上官公子尤为突出!
“是,主子。”
还是飘絮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下来。
“不用!真的不用……”
连城如梦初醒,赶忙阻止了飘絮离去。
这才发觉自身坐在石桌上,上方还有着古琴存在……扭动着身子,正想跳下地面,却是被着君墨白阻止:“别动,你伤到了……”
君墨白一边说着,一边神色认真,审视着伤口。
连城抬起手臂,打量了一眼,微蹙眉头:“不过小伤,没事……”
话顿,正想拂过君墨白钳制,却是被他紧紧按着:“别动!”
他这么一言,连城一时半刻,当真静了下来……只是,还是压低了声音,有些微恼:“君墨白,别传太医,真的没事……”
闻言,君墨白有着一刻沉思。
最终,还是随了她的意思,却是执着她的手臂:“伤药,纱布,还有剪刀。”
吩咐了一句,早已想到的浮萍,匆忙进了寝宫。
很快,端着托盘,上面一一齐全,来到石桌边上……却是,在着连城微是无措之下,君墨白用着剪刀,将她手臂边缘,衣裳一一剪了下来。
见此,浮萍与飘絮,有些不明。
不是别的,正是因为,大可将着衣裳褪下,然后上药包扎……不过,也是这样,让着连城心下,松了口气,无需顾忌身份拆穿。
不过一点小伤,君墨白动作却是温柔遍布,让着连城心下微有涟漪。
很快,将着伤口,处理了下。
在此之间,飘絮取了衣裳过来,无疑正是君墨白的……浮萍望了一眼,微压低了声音:“主子还未吩咐,怎可冒然拿了衣裳……”
飘絮微叹,并不点明,却是回上:“因为,他是上官公子,所以,备上并不多余。”
事实上,的确如此。
在着包扎过后,原本身上衣裳,俨然手臂毁了些许……但见,飘絮备了件过来,君墨白并未言上什么,只道让着连城,褪去了外衫。
将着飘絮所备,着在了身上。
而后,屏退浮萍与飘絮二人。
刹那间,庭院之间,只剩连城与君墨白,两人沉默一时。
半晌,还是君墨白伸出手,拂过连城耳际散落的发丝……连城还坐在石桌上,分外有些不自然,而他的声音入了耳:“城,我不知道是你……”
若是,知道是她,当是不会伤了她。
连城明白,君墨白所言,表达着什么……讪讪一笑,婉转回上:“没关系,我来得方式不对……”
她的拘束,望在君墨白眼里。
不觉,不动声色温柔,覆上她的手臂……轻抚着,所伤位置,低低问上:“这里,还疼么?”
他的这幅模样,太过蛊惑人心,让着连城痴望一时。
很快,微摇了头:“不疼……”
若是论疼,背上疼痛,更为鲜明一些……顿了下,想到适才种种,终是忍不住:“刚才,我在上面,看到你与华素公主……”
话还未完,连城却是止了口,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就算相问,这样的开口,未免太过于不合适!
“看到什么?”
君墨白微有笑意,将她直直注视着……在着这样的目光之下,连城不由自主,生了一丝怯缩:“没什么……”
“可是这样?”
未等连城话落,君墨白已然一语接了过来。
而后,月色之下,满庭桃花幽香间,男子一袭修长身躯,俯下了身……一个吻,轻然落在了石桌上的少年脸上,远远望去,不失为一幅好景。
连城怔住,澄澈双眼,有着一丝茫然,望入君墨白眼里。
她,似是吓到,但,这样反应,无疑撩人情思,愉悦了他……止不住,想去吻她,随心而至,继续俯下身,双手揽住女子的肩膀。
吻,如期而至。
却是,已然不是适才脸上,而是朱唇之上,浅尝辄止……感到她微有僵硬,却是无法自控,撬开她的朱唇,攻城略地,吻过她每一处。
她是他的,从着初遇之日,注定是他的。
无需,向着任何人,前去争夺,她在他的身边,只需时间流过……待他有朝一日,当真掌握所有权利,她的所有威胁,迎刃而解。
他不会,让她离去,像着记忆深处,那个女子一样,离开这个世上……同样的事情,他不容许发生第二次,而他,同样无有能力,再来承受第二次。
庭院,感情不可控制,一步步降临。
却是,在着月门之外。
那里夜幕笼罩之下,并不甚清晰,一袭华裳女子,原本该是离去……却是,想到有关蛊毒一事,向着君墨白说明,她并不能解了全部蛊毒。
真正想解了蛊毒,必得在着东陵才行。
她想,当真喜欢上了君墨白,不想期瞒与他,而她是为东陵公主……只消说服君墨白,随他一同回到东陵,蛊毒真正全解,并非无有希望。
却没想到,半路折返,看到的是这幅情景。
原来,事实是这样么?
华素整个身子,隐藏在了暗色之间,脸上笑了悲,悲了笑……指甲,一点一点掐入掌心当中,划破了娇嫩的掌心,尚且不自知。
直至,一滴鲜血,从着指缝里面,滴落了出来。
君墨白,你骗了我!
月门里面,满庭桃花璀璨盛放,桃瓣在着半空当中,飞舞流淌……而石桌上,有着一人背对着她,正坐在上面,君墨白站在前面。
虽然,隔着一些距离,并非看得分明。
但,已然能确定,君墨白俯下身,双手覆在那人肩膀,隐隐似是在亲吻……在着南凉,能够触碰到君墨白的,除了她,还有谁?
呵,上官连城!
转身,一步一步,从着暗处之间,逐渐离了去,心下满是冷意……君墨白,枉我一心担忧,全心全意着想与你,未想你一直在骗我!
这些日,相处之间的温柔,皆是假象虚妄。
悄无声息的,华素心知,庭院暗处有着暗卫,守在君墨白身边……小心翼翼的,快速离开了这里,只剩恨意,在一点一点成了形!
君墨白,你一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至于上官连城,之前是君墨白,亲口所言,对于他不过友人……现在,似是有着什么不一样,不管如何,他们两人之间存着什么!
她,不会让他好过……一定不会!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寝宫里面,整个心下恨意,迟迟难以平复。
“啊……”
华素尖叫着,将着房间里面,所有东西,皆是打落在了地上。
一众侍女,在着门外,听得华素发了怒,隐隐无不是心惊胆颤……怕是,再过不久,她们的悲惨遭遇,定是再来一遍,害怕如影随形。
侍女们,瑟瑟发抖着身体。
终是,华素冷冷道上:“你们,全给本宫滚进来!”
地面之上,一片狼藉,上面许多东西,正是与着君墨白,一同买的……可是,偏偏是他,骗了她,不甘心,怎么甘心输与上官连城!
“公……公主……”
侍女们怯怯缩缩,从着门外进了来。
却是,远远离着华素,仿佛她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一样……见此,华素似是气的发了抖,恶狠狠盯着她们,面容之上,带了些许扭曲。
“脱了衣服!还用本宫交待不成?!”
冷嘲热讽的,华素定定落下一语。
随着,她这么一语,侍女们齐齐跪了下来:“求公主……饶了奴婢们……公主大发慈悲……”
“闭嘴!再敢出声,本宫杀了你们!”
华素一脸阴冷,抬步走到侍女们面前……睥睨地上,跪着惶恐的她们,一脚踹在了其间一个:“就你,脱!”
“公主……求您……”
“本宫让你脱,你就脱!哪里来得这么多废话……”
不耐烦打断侍女求饶话语,华素无有一丝感情说着……见她磨磨蹭蹭,伸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贱人!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贱人……”
“啪……啪……啪……”
一边说着,一边巴掌,毫不留情打在上面……而后,瞥了眼,其他人:“你们,难道本宫亲自来不成?!”
侍女们满是发颤的,整个噤了声,手上如昔褪去下身的衣裳。
直至,下体整个呈现出来,却是对于接下来的情况,早已经历了似得……满是害怕的,瑟瑟挨在一起,让着华素心下满是烦闷。
像是扔了破布一样,丢了手上所打的侍女。
随之,手上一把蛊粉,散了出来,紧接手上运力,催动了什么……猛然的,手掌朝着落在地上的蛊粉,散落一拍,伴随着侍女们惊恐的叫声。
正是形状不一的蛊虫,从着蛊粉之间,现了身来。
而后,以着极快的速度,纷纷爬上了侍女们的腿上,紧接朝着下体甬道里面……皆是一一爬了进去,却是钻钻出出,鲜血从着幽穴里面,一一流了出来。
“公主……饶了我们……公主……”
侍女们满是痛苦的,在着地上蹬着腿,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华素满是平静的,望着面前这一情形,到了桌边坐下……像是观赏着什么好景,带了些许兴奋,心下的怒火,逐渐平息了下来。
惨叫声,求饶声,混合成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停了下来,蛊虫从着之前小个,瞬间长大了许多……当它们爬出,侍女们下体之时,却是未有存活,一一死了去。
而,侍女们下体,已然满是鲜血,折磨不成样子。
地面,一滩滩血迹,遍布在那里。
“弄脏了本宫房间,滚下去!”
抚摸着水红指甲,华素还显不够解气的,冷冷道上一句。
登时,如获大赦一样,侍女们一个个拖着残破身子,甚至是爬着出了房间……除却下体,脸色苍白一些,其他地方根本,未有任何伤口。
对于华素,她们已然恐惧到了极点!
“一群没用的东西!”
满是厌恶的,华素对着清冷的房间,道出这么一句。
“啊……”
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将着房间所有能扔的东西,悉数扔到了地上。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上天如此不公平,连着那些贱人都有的东西,偏偏她缺了这样……满是凌乱之间,华素伸手褪却了身上衣服,连带着下面。
在此之间,伸手一点点,前去触摸下面。
那里,原本该是有着女子甬道的地方,却是遍布平坦……不能来葵水,不能与男子交合,根本就是一个不是女子的女子!
石女,这两个字,犹如魔咒一样。
从着出生到现在,一直伴随着她,毁了她的一生!
同时,正是因着这个,她与君墨白,根本无法交合……才会,在着君墨白毒发之时,宁愿他前去寻了别的女子!
而,在君墨白出言,留下她之时,一遍遍拒绝……因为,她是石女,没有穴道的石女,注定无法与男子在一起的石女!
恨,好恨,说不出的恨。
她想得到的,从来皆是得到……若是当真的不到,宁愿毁了他!
吻,在着两人之间,沉默下来。
久久地,在着连城回神,微有推拒之下,君墨白停了下来……定定望着她,似是想将之,印在心下,温柔如影随形,令人心动。
伸手,向前猛然一推。
连城跳下石桌,与着君墨白之间,错开了距离。
他……吻了她!
而,她在适才,一时沉迷其间。
愈想,愈是感到,这样太过异常,不觉心情复杂,离了他身边……满庭落花之间,谁也未曾开口,气氛微有尴尬,终是沉不住气。
“是不是任何人,只需能触碰到你,你都会……”
“不是。”
似是察觉,连城想问什么,君墨白淡淡将之打断……在着连城微讶之间,抬步上了前,笑意潋滟:“城,只有你,现在,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
“可是,华素公主……”
“与她,没有关系。”
连城每一问,皆在君墨白预料之下,提前回了上。
一时间,连城有些无言。
虽然,君墨白答得风轻云淡,但是有些事情,并非一语带过……还想问上,却是止了口,告诫自身,来此一趟目的,不再让他蛊惑。
可,她愈是这样,君墨白愈是不肯放过:“城,你相信我,你所看到的,只是假象。我与华素,不过各取所需……”
“此事,你无需向我解释!”
不想感情动荡,连城一语驳上。
闻言,君墨白沉默下来,当真不再解释……见此,连城微咬唇,接着适才道:“与你之间,我想,我早已说得清楚。”
“嗯。”
君墨白静静回了一字,语气淡然。
见他这样,连城不知怎么,深感有些气急,根本不是这样的……终,还是缓缓转了身,尽力平复了呼吸,此行所来,触及事情,怕是他的痛处。
转身,迎面而来,正是三千繁华。
粉白桃花,枝繁茂密,一朵接着一朵,盈满了眼前,铺满了一地……这样的桃花,与着寻常不同,不仅是颜色不同,仔细看上,形状有些区别。
虽,所问无聊,还是,有些问上。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桃花季节了……”
有些蹩脚的,连城开口道上一语……很快,身后君墨白微动了脚步,并肩走到她的身侧:“这不是普通桃树,而是一世桃花……”
“一世桃花?”
不解的,连城问上一言。
“一世桃花,自种下之日,只需存活下来,永世开花。它一生,只凋落一次,便是枯寂之时……”
君墨白一边说着,一边弯下一枝,侧眸温柔望着连城。
微顿,开言问上:“喜欢吗?喜欢,送你……”
“不喜欢!”
微有厌恶回上,带着一丝无法自控的冷意。
听着,君墨白讲着一世桃花,想着这些,皆是为了若桃种下……心潮涌动,君墨白还在注视着她,在他这样目光下,整个人无所遁形。
止不住的,抬眸与他望上:“君墨白,我不喜欢桃花,一点也不。”
见状,君墨白微是不解,松了桃枝,微俯下身:“城,你有心事?可是,需得我帮你……”
看得出,连城情绪不稳,遇上了什么难事般。
他,近在眼前。
青丝如墨,垂落在了两边,脸上因着身体羸弱,微显出苍白……一袭红裳,燃烧着不为人知的孤寂,却在此刻,温柔浮现出来,让她喜欢不是,恼恨也不是!
“君墨白,你当真愿意帮我?”
不知怎么,怀着一丝别样目的,静静问出了一语。
却是,君墨白向来,凉薄的面容,笑意呈现在眼前……这样的他,任是女子,无不是心动不已,在这其间,同时包括的还有她!
向前一步,站在君墨白身前,两人不过一寸距离……想到华素,想到若桃,终是倾诉上:“你说,你喜欢我。那么,喜欢到什么程度?是不是,我想要的,都能给我……”
“城……”
君墨白微敛笑意,直直望着连城。
她的话,看似寻常,实则透着些矛盾,这一刻的连城,让他心生一丝担忧。
却在,担忧之间。
突然间,连城微微一笑,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在与君墨白,凝望之下,一字一语,吐字清晰:“若桃,我想知道,若桃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