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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潮流挟裹(3)

许多人到陈永康的稻田参观,大都是一看了之。柴运旺很较真儿,对陈永康的种稻经验,他盘点出四点:密、保、工、管。这些比较,他虽然没有说出口,藏在心里的势能总会找到行动上的突破口。他根据经验和比较,在自己的老田里将带回来的稻种育好秧,不声不响地拨给飞农侯秀天,只在飞农的那几亩田栽种。剩留的秧禾,他自己和老婆一块趁大月亮天,悄无声迹地做了一定密度的莳秧。柴运旺把这些事一一记在小本本上,东一、东二,做上田亩地标,怕日后忘了弄混淆。柴运旺这种细心还表现在底肥加减的记录上,也就是东一、东二的施肥记录。他在笔记本上画写的简洁字样,即使给有学问的先生看到了,也是废纸一张。

那天,柴运旺看水时,发现潘庆生家一个小孩子在坡埂上抱着肚子滚地,想必是肚子急痛,立刻把他背到老中医朱老先处。朱老先摸腹一查看,鼓胀的气肚凸了一个包!他立即用治蛔虫的手法安顿好小孩。满头大汗的柴运旺这才舒了口气,喊孩子家人去了。大概是走得急,他进门脱下的上衣还搭在小孩的肚子上。潘庆生家人赶到时发现衣服,顺手放在诊桌上,领孩子回家了。朱老先见衣服口袋的小笔记本要滑出来了,知道是柴运旺的,就把衣服卷起,立马走出门,去找柴运旺送还。到田里看水的柴运旺一见是朱老先,以为病情有什么变化,赶忙就田水洗手抬身。当看到朱老先是特意送衣服来的,忙谢道:“还要朱先生您找来!

我没忘记,准备收工回家时顺便去拿。”朱老先也说得很实在:“我看到你的笔记本,这可是须臾丢不得的重要东西。”

柴运旺笑呵呵地将衣服接到手,拿出笔记本,请教道:“不大会写呢。”

朱老先立刻听懂了意思,连忙申辩:“我没看啊。这是你的重要东西,我哪能偷看呢。”柴运旺听朱老先连说两个重要,哈哈一笑:“没什么,看也无妨。”说着,还真要朱老先过目。

既是这样,朱老先也只得捧在手心里翻看起来。字很工整,写得都很大,没有按照一横一横的格式,个个都超了格,但一字不乱,却断不成句,也没有一句像样的话,便有些不解:“你常开会,怎么一句记录也没有呢?”柴运旺回答得很潇洒:“都形成会议了,还要我记什么录?”

朱老先一愣过后,发自内心地感佩起来:柴运旺说的不差呀,他自己不过是个最基层的干部,最重要的是实干,还要什么人云亦云的记录呢?一言既中,照本宣科;一言不中,万言无用。饱学前清学问,文理哲源致密的老者,一下子认定这个成了社长的共产党员,是个有个性有专攻有进取的人才。这样的共产党人,生为百姓,活为百姓,这才叫扎根在百姓中。

几十年朱老先在农乡奔波,劳身劳力劳神,他反而因为信仰的坚毅,练就了硬朗的身板。他觉得自己虽不是眼前的柴运旺,很多方面却似曾相识,尤其是这份执着的精神气!柴运旺比自己还肯舍体力,也造就了一副好身板。朱老先想到这些,便说:“劳力不伤人,伤人的是乱缠。你看我还有四年就是八旬的耄耋老人了,可眼不花,耳不聋,吃得下,睡得定,嗓音发话像三国的老黄忠。所以然者何?识其医道,张弛有道,忙闲得体也。你也要这样,我会常常找你,相互聊聊。”朱老先说得有些动情来,“亲疏无所私爱,唯爱后生有成德之人。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朱老先是识人的。

柴运旺将自己的经验渗透进陈永康的稻种中,稻产果然有了差异性的产量递增。他和妻子栽的秧苗到水稻分蘖时,明显绿盖全冲;给侯秀天、潘庆生、项留举栽的秧苗,也青乌乌的,长势优于本村的老作田手们。

这让汪老大、汪老七、侯世荆、汪十筑见了,不得不服,柴社长作田有一套,不能不学习。柴运旺便将稻种的秘密说给农友们听:“我是引种了水稻专家陈永康的稻种。看来选好优质稻种还应该当作第一位。第二位就是肥水管理了。”

当年秋收,又是一个好收成。所标注的东一、东二等,果然有一块田攀上了陈永康的记录,这让柴运旺更加坚信好种出好苗。收获时,柴运旺特别在选种上作了过细验收。只可惜他担着社长之职,不可能像尔后成立的农科所的农科员那样,潜下心来在稻禾分蘖期间就重视花粉授受,进行母本公株的配优,以及杂交的创意。要不然,他也许会成为第二个陈永康式的农民水稻专家。

尽管柴运旺如常下田,还赤着一双脚,农友见到他,再不喊旺叔,而是喊柴社长了。起初乍一听,柴运旺还不知道是招呼谁,等到觉出是喊的他,立刻把头摇得认真,说:“多扛耳!什么长,喊旺叔,喊旺叔。

喊得好好的怎么变了?”

本情的话,却把乡亲惹跳了,汪十筑劈头喊开了他的理:“扛什么耳!

我们村出了个柴社长,放大喇叭还来不及呢。”众口难拗,既然大家都喜欢这么叫,柴运旺也不再为难大家,更有了一股为大家着想的心劲。

老耕作手是不会轻易将鞭子落到牛身上的,抽到牛身上的,都是那愣头青干的蠢动作。老耕作手的鞭子只是虚晃,牛会把炸响的鞭声当成一种鞭策。耕牛尚且如此,人就更应该举一反三!正如响鼓,一敲即应,不必重擂。柴运旺把“柴社长”的称呼当成一道道鞭影,时时刻刻警醒着自己。心地澄了个明白后,柴运旺越发眼明透亮,更不敢违拗社长的责任了。他还由此想到了姜区长,称呼时,他心底把姜区长当成了人民政府来敬畏。每次见面,第一句就是称呼一声姜区长,改不了口,以致姜区长突然消失,他还弄不清楚他所爱戴的姜区长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个不大不小的遗憾,好让他闷闷不乐了好些天。姜区长没有告别就走了,相处那么多年,柴运旺为自己没有送送姜区长心有不安。当他听说姜区长是犯了错误才走的,更是大惑不解,他工作不是好好的吗?

后来有人说姜区长是开会发言时出了错。

那是一九五七年夏收的一天,柴运旺难以忘怀。六月九日,农历五月初一,柴运旺正组织农友们双抢,突然赶来了一个新的通讯员小乔,递来开会通知,强调一律不准缺席。柴运旺只得将一担沉甸甸的麦把送上麦场,丢下挑叉,赶到桥林区政府。他想问问姜区长,在这么火急火燎的抢收抢种的节骨眼,怎么火线上抽人啦,什么会比收庄稼种庄稼还要分秒必争?可他在会堂找了个遍,人窝子里都寻遍了,就是寻不到姜区长。

大会开始了,坐在主席台的除了两个县领导,几乎都是生面孔。一向由姜区长主持的区党委工作会议,换成了新调来的董书记。在大家的静穆中,气氛严峻得跟战场一样。董书记的开场白明显是在敲山震虎:“今后党委会议一律不准缺席,严守铁的纪律。以前的区委主要领导所以犯了右倾错误,就是不能认清大跃进形势!要知道,三天不学习,落后当垃圾。”

柴运旺听得有点战战兢兢,三天不学成垃圾?怎么能把一个好好的人当垃圾扔呢?唯标语口号是举,不就把人硬贴上标签了吗?他越听脑袋越胀,越听越不明白。而这个董书记越发精神亢奋,把头埋在稿子上,一字不敢大意,与会者如履薄冰,聚精会神。柴运旺越听越乱,尤其是那些新名词,一段里头有好多个,拼凑得令人费解,如坠云雾中。他由不得分外怀念起姜区长来,姜区长开会,绘声绘影,从来不盯稿子,肉实实的面庞总是笑对着大家,让人一看就亲切,一看就理解。柴运旺突然惋惜起来,错失了多少次听会的机缘,再也听不到一听就懂的开会发言了。

柴运旺是在令人昏沉的氛围中突然得到散会提示的,立刻撒开腿就要赶回兰花潭。他的前脚刚跨出会场,这后脚已被人拉住了:“又想溜呀!”

柴运旺回头一看,是罗秘书,正要点头赔笑,罗秘书正告道:“还要接着讨论呢。”柴运旺便把双抢的情由捧出来。罗秘书嘿嘿道:“那你跟董书记说去。”

柴运旺还真找上董书记请假,请得理直气壮。董书记拉长着脸,拧眉厉目盯了盯这个一身土包子泥腥味的社长,总算缓和了口气,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是将刮了胡茬的嘴唇扯歪了。他以高屋建瓴的口吻说:

“同志呀,不能光埋头拉车,还得要抬头认路。”铁板钉钉,决不准缺席。

这般刀切斧削的语气,使识事的柴运旺再不敢啰唆了,硬着头皮开完会,除了脑子嗡嗡响,什么也记不得。尤其是一套一套的新名词,读都读不清楚,生疏拗口,好在他有文盲不识字的招牌。可新调来的董书记却很计较,一个讨论下来,即行指示更换兰花社长:“怎么让这样一个睁眼瞎当大社社长!”

真要换人,却没有一个肯顶替。区社干部们都清楚,这社长虽带了个“长”字,却没什么政治利益,还得吃苦能耐,一如村长,一不脱产二不拿工资,谁愿去换下柴运旺?谁又能比得过柴运旺的实干?现在新的口号是“苦干实干加巧干”,可任务都摆在那!如果把原本持续丰收的兰花潭领落后了,这是无法交代的。董书记选拔了好几拨人都作不了数,这才放弃,权且让大老粗社长当着吧。

“大老粗一个”的认识在董书记头脑里一固定,一先入为主,他无形中放弃了对柴运旺的苛刻要求。偏偏这时虽然对纲举目张十分强调,同时也加大了对农业增产的硬性要求,董书记对柴运旺总算放了一马,不再费心去为社长人选做没必要的调整了。但准时出席,不得有误开会的要求是雷打不动的。这可苦了柴运旺,他是个一天不干活浑身起痒痒的“贱骨头”。人家几天会开下来,面色起油,而他的肤色被阳光晒黑透了,一拖数天下不了地,黑脸膛反而变灰了,越发地瘦削,病恹恹的。

不过,在会下他听说一九五七年斗争了右派和右倾人士后,还进行了一场极为严厉的处理。姜区长突然调离,连在他身边工作的一大家人都来不及说声再见,一夜之间便消失得无踪无影、无迹无形。说是降职,说是处分,说是迁回了老家,无人知情,把人心弄得惶惶,对反右产生了莫名的惧怕。

得知这样的情形,好让柴运旺惊愕。一个热衷于新社会建设的领导干部,什么话说漏了嘴,非要给批戴上右倾帽子发落。总之,一个在人民心目中活灵活现的人物从此被调离了桥林区,还不能公开打听,以防被扣上同情的帽子。

当柴运旺了解到姜区长是开会发言讲错了话而招来横祸,却更是与这些大会小会难解难分了。天天要去区里开会,好让他疑窦丛生:不是说干部干部,不干咋部?光布置不带着干,这活咋能干好呢?可是现在就这么颠倒着,当干部就是要多开会,大会小会一起揽,政治压倒一切,缺席就是政治问题。

开会捆绑在政治的战车上了,真是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那些老好人,包括桥林小学的老教师庄仲卿、倪雨福、邵英涛,还有新教师纪世平,都在一夜之间成了右派分子,与反革命分子好不了多少。

这些老师,柴运旺是因为送儿子读书才认识的。一次送孩儿迟到了,他偶尔听到了倪雨福的讲课,那故事说得有声有色,真是教书有方呐。

前两年桥林镇大操场搭台上演歌剧《白毛女》,演员都是这些教师。体胖的邵英涛演了黄世仁,如果说该当坏人;扮杨白劳的庄仲卿、演大春的倪雨福,怎么也说成了坏的呢?新教师纪世平是从晓庄师范毕业分配过来的,每天还坚持早起练歌喉,让早起赶路的柴运旺听了个实在,看了个清楚。纯一个谦虚的青年学子,怎么会顶撞了会议呢?柴运旺想不透,只知道政治问题大如天,是万万碰不得的。只要召集开会,不管大会小会,每个与会者都不能节外生枝,生什么犹疑。大老粗一个的柴运旺再不敢把开会不顶在头上了,叫开会就开会,绝不缺席,还提前赶到。何必呢?

何必拖拉惹人嫌呢?

董书记发现柴运旺每次开会都来得早了,虽没听到他在会上讲只言片语,能遵守纪律也不错了,要不怎叫个泥腿干部呢,何况也会有用得着泥腿干部的地方,因此对他做了适度的默许。柴社长不是肯苦肯干肯流汗吗,就让他多苦多干多流汗吧。

这期间,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响彻了大河上下、大江南北。长江沿岸的农村在无数个像董书记这样的区委书记鼓动下,开始酝酿一场声势浩大的创高产运动。

一九五八年的工农业生产指标闪亮登场,董书记得到消息,说河南首先喊出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口号,放了卫星,要亩产超千斤。湖北以旱改水的超指标新闻也成了典型。安徽也没落下半步,紧跟其后,有诗为证:“天上没有龙王,地上没有玉皇,我就是龙王,我就是玉皇,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连地处云贵高原的社队也开始了“耘天”,将犁辕扛上高山,向天要耕地。辽宁省也不甘落后,在亩产量上急起直追。董书记被全国的高产报道躁热得不行,有心要做点成绩,扩大先进区社的影响力。为什么不能在长江下游三角洲的西角尖上也弄个卫星放放呢?想法一露头,他就赶紧放到党委会上亮底。与会领导合计到最后,将希望落到鱼米之乡的兰花大社土地上。

这天,董书记特别带着卫星计划赶到县里。县委书记冯骁勇原是孙小口的战友,早就想到兰花潭走走了。一听汇报,立马行动,当即与董书记赶往兰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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